8月7日，联邦国防军军人协会甚至打算与国家人民军职业军人协会联合召开一个记者 Y?K{(szo ?
招待会，反对歧视人民军官兵。但是，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联邦国防部的压力，他们临时取 ,q#0hy%5/
消了这一决定。 s?rBE.g@}
`P}9 i @C
（世界报》8月17日从波恩报道说，由15名军官和官员组成的一个联络小组，将于8月 0w=R_C)s
20日抵达施特劳斯贝格，由贡纳尔。西蒙副司长和埃克哈特。里希特准将带队。这个小组 W*N$'%
的任务是尽可能全面地了解人民军人员编成、编制体制、武器仓库以及隶属关系的细节。 b2C`g]ibQ
还将讨论接纳人民军成员的程序问题。文章最后指出：“但是有一点现在已经很清楚，不 t2>fm QIQ
可能将某些军衔组别（如将军）全部辞退。据波恩此间消息称，基本法中并未涉及这一情 By)u-)g9
况。” 2% B'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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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这些规定——以及后来的一系列步骤，下文中我还将提到——完全与上述 5/MKzoB
报道相矛盾。据9月7日的形势报告，陆军许多指挥机关和部队的60—80％的军官表达了退 ^D{lPu
3
役的想法；空军许多部门在讨论中一致坚决反对人民军人事变动中的现行做法。 Y?d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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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职业军人认为，统一条约中关于人民军的规定是“部长的谎言发票——他把发 .}B(&*9,v
票开给人民军官兵，尔后由他们自己承担所有后果”。此类言论越来越尖锐。例如，第1 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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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师中有人说：“部长对我们的欺骗比原来的领导人更加恶劣。”该师也兴起了退役浪 l Dxc`S
潮，大多数军官甚至要求在联邦国防军开来之前就退伍。 \%0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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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军，对统一条约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1.国家条约中关于人民军的条文， _;Y`
使人感觉到是赋予联邦政府的廉价政策，它可以据此任意处置现在的国家人民军。自199 j%IF2p2
0年10月3日起，西德联邦政府将成为全德政府，它可以在1992年9月30日前根据自己的喜 ?6^|ZtB
好任意处置前国家人民军，无须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T-_"|-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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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国家条约的相关附件，可以任意针对任何人民军成员随意解读。它完全可以对一个 W -efv
军人是否适合在未来军队中继续服役作出随意表述。在许多职业军人看来，此举可以为清 NSQp <m
算人民军，将之视为昔日统一社会党国家的军队铺平道路。与此同时，也绕开了对人民军 "IQ/LbOqm_
自1989年10月至今的忠诚、合法表现的评价。 V ~@^`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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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对那些自1990年10月3日起留役的所有职业军人来说，统统开始了惶惶不安的艰难 #V,R >0"
岁月。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会被新的军队接纳，更不知在审查期6—9个月之后自己将要得 z (?=Iv3
到的是什么待遇。此外，如果届时再被辞退，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前景。 9X$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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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尤其气愤的是那些服役年限不足25年的职业军人。他们认为，一次性的补偿费根本 YW/QC'_iC
就不够维持生计。 7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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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中旬，人事局长恩格尔曼回答了《趋势》周报记者有关国家条约的问题。他试图 `= lc<T^
以此遏止“职业军人大逃亡”。记者问：“联邦国防军将接纳哪些军衔组别的职业军人？ 9(4& KZpK
”他答道：“我想应当是全部组别，直至将军。至少目前是这样考虑的。”记者问：“年 IZ/m4~
龄是否重要？”答案是：“我认为，所有年龄组别的职业军人都有机会，包括50至54岁组 k,yZ[n|`
别。”最后有人问道：11月3日不能被接纳的职业军人将享受什么待遇？“恩格尔曼先生 -n 80 &
的答复是：”他们将享受‘退出现役’的待遇。享受这一待遇者也包括所有曾经服役的预 eW J`$"z
备役军人。“ QX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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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天里，职业军人协会再度讨论是否应当组织示威活动，就像其他公共事务部门 b^0}}12
的官员们一样。作为新成立的军人利益代表组织，该协会对此已经酝酿多时了。各级理事 Ho;X4lo[j
会已经多次向两个德意志国家的议会和政府提出申述（见附件13），但始终没有收到任何 iBTYY{-wF
反应。 PwB1]p=
A/7{oB:a
国家人民军领导层对罢工和示威活动的立场十分透明：我们既不想单独、也不想联合 t. ='/` !N
他人上街游行。我们在8月24至28日再次到各军种和军区召开讨论会时，就已经表明了这 G<|8?6bq#
一立场，并得到了赞同。 7!WA)@6
qOih`dla
然而，我的女秘书于9月初接到一个匿名电话：“今天晚上我们上街！”尽管我并不 v59dh (:`Z
十分当真，因为自1989／90以来我已经不止一次受到过这样的威胁，但是我还是与各军种 7&qy5 y-Ap
司令进行了联络，嘱咐他们留神作战物资仓库的安全，并在可能的情况下增派警戒力量， )3Z ^h<"j
任何作战车辆未经许可不得驶出军营。我也向埃佩尔曼部长报告了此事经过。几天后，又 /U&O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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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一个电话：“我们要上街！” (Qo I<j""
W2FD+ wt
在此期间，政治领导层似乎也觉察到了局势的严重性。大概是在9月8日或9日，我刚 aJ") <_+
刚从苏联回来，部长柏林办公室的罗特上校送来一封致所有军队单位传真函的清样，埃佩 (xHf4[[u
尔曼在函中禁止所有形式的罢工和示威活动。我建议不要发这封函。第一，我估计在9月 6 Orum/|h
埃佩尔曼与施托尔膝贝格会晤。12日召开人民军指挥官会议之前，不会发生危险事件。第 0'YG6( h
二，所有经验表明，某些禁令反而会导致人们做出越轨行为，或者对他们产生挑衅效应。 z`Uh B%-?
部长同意我的看法，这封传真暂时压住不发。 c2t=_aAIPQ
).^}AFta
军队上周忙于应付的诸事当中，还有一宗通常不必操心的事件——与女军人们打交道 ?i I4x%y
。当时到处都在传闻，说联邦国防军只能为女军人提供很少服役岗位，而且几乎清一色是 2;a(8^n
在卫生系统。但是，文职岗位却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女性（将近三分之一）。 ! 8NC# s
.Z:zZ_Ev
除了医药卫生勤务部门，所有其他部门都为女军人转编文职工作而手忙脚乱。9月7日 +Z M) bbB
下达了相关命令，即由国务秘书和人民军司令负责此项工作的落实。我是偶然听到这一消 ,'xYlH 3s
息的。人事局召集所有女军人开会传达工作安置问题，却没有向军队领导层通报此情。 o%9*B%HO/
?']5dD
决议本身已经无法改变，但我认为，在与波恩商议时本来应当留有比较充裕的时间。 %h?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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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得不以冲刺速度改变所有的岗位计划，与女军人们签署就业合同，以保障她们未 aE;le{|!({
来的就业机会。 1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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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还要为另一批男性军人作出类似的决定：一批军衔为专业准尉的司机。因 fC, :{}
为，联邦国防军内并没有这种军衔。 u_(VE f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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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人民议院专门委员会审议人民军局势，收到邀请的有部长、各位国秘和职 '( bgs
业军人协会主席。在他们看来，人民军司令似乎在这一问题上并没有发言权。在尼克尔上 [Zei0O
校博士的请求下，我才得到了一张请贴。但是，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因为当天下午两国国 SCvVt
防部长将要会晤。 (3J $>Na
2'EUy@0
我在委员会会议上提议：在全面了解军内严峻局势的同时，必须强调军人对宪法和议 z|EEVNFd&
会的可靠性与忠诚度。在对国家条约进行激烈讨论时，我明确指出，必须为那些由于岗位 nD5 gP
需要或个人觉悟而留役至年底之后、从而将失去社会保障的军人们作出必要补偿。在参加 ,(8;y=wux
部长会晤的短暂时间内，我也向施托尔股贝格部长讲述了这一提议。 $6Ok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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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施托尔股贝格博士、国务秘书卡尔博土及其随从乘车离去之后，我们几个人在部长 aT>'.*\ ]
的柏林办公室内开了一个小会。我们的议题是即将召开的，也是国家人民军最后的一次指 AP77a*@8
挥官会议。指挥官们对此次会议抱有很大的期望。他们的兵团、部队、分队和驻地未来究 +_X zmjnDd
竟将出现什么变化？这是他们当中每个人都想了解，并想向部属解释的问题。然而，施托 3RLF p\i"s
尔股贝格及其随从对这些问题一直保持缄默。 6f')6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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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讨论了部长的报告内容。我赞成在所有问题上持坦率和诚实的态度，包括不要讳 u/cg|]x&T
言近几个月来所犯的错误。此外，我要求在报告中顾及指挥官们的心理状态、激烈反应、 h3LE>}6D
懊丧心态以及深深的不安情绪。根本就别想指望负责起草部长报告的赫普斯特先生会这样 .ZvM ^GJb
做。 8V^oP] Y
S4=~`$eP
会议将于12日下午召开。在部长讲话之后，计划将由人事局长恩格尔曼先生主持国家 &e 6CJ
条约的探讨，由联邦国防部联络小组组长里希特准将和西蒙先生进行详细解释。 -gSUjP
'Vyt4^$%
当我来到会议中心时，格雷茨将军告诉我，大家的情绪很激动。他建议我再向指挥官 C{gyj}5
们说几句话，对他们进行安抚。我同陆军的几位代表谈了话。给我的印象是，他们不会采 h$4Hw+Yxs]
取轻率的举动。他们只是请求部长能够在小范围内回答指挥官们提出的问题。部长确实也 I!e} )Y
愿意这样做。 Zjbc3 M5
qlL`jWJ
在听取报告时，大家保持着较好的纪律。但是可以感觉到，报告内容并不符合他们的 [<DZ*|+
期望。形象地说，有几位服役年头很久的老兵“脸上已经青筋毕露”。尔后，开始对以书 =| 3f s7
面形式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问题主要集中在国家条约及其附件的细节方面。在这场问答 ]E\n9X-{
游戏过程中，总参谋长给我递过来一张纸条。他认为，人民军领导层也应当有代表出来发 & l3iV88
言。我把纸条递给了部长，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B9C*M"4%
T!Hb{Cg*
当轮到我发言时，我再一次提到了国家条约。我在即席讲话中请求埃佩尔曼部长采取 KMI_zhyB
必要措施，务必在某些方面有所改善。然后，我又简要回顾了自己40年来的服役经历，感 uwz)($~bp
谢战友们的合作，要求他们在今后几天和几周内竭尽全力，使国家人民军以一支有组织、 Llr>9(|
可信赖的部队迎接统一日的到来（见附件14）。 .pvi!NnL-
}VS5gxI1.
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听众们或许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我在整个军事生涯中还 y W$0\E6<r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鼓掌场面。也许是他们把我的这次发言视为对国家人民军指挥官的 Zt.'K(]2h
最后一次讲话，内心充满了激动。 ,lZB96r0
DxUKUE
1990年9月15日，我向洛塔尔。恩格尔哈特少将移交职务，他以前一直担任陆军司令 xx[9~z=d
部（设在波茨坦盖尔托夫区）的参谋长。同一天，还有一些人民军指挥岗位由年轻的新任 _%5R o6
将军接任：总参谋长由莱比锡军区的施洛特豪尔少将担任，保障部部长由安得斯少将担任 yE}}c{hSn
（以前任刚刚解散的国家公民工作局局长），陆军司令由新勃兰登堡军区的赖歇少将担任 "@ ?? Fw!
。 GB$;n?
)+ :EJ H~
如果你没想一下，所有这些将军只在他们的职位上呆了两个星期，你就一定会感到可 uV!^ ,,~
笑；这一切似乎是马戏团小丑表演的闹剧。 \" X!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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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想让两个国家不仅在口头上、而且以相应的行动真正融合在 gw, UQbnu
一起，如果未来的全德武装力量内确实想保持对前社会主义德国军队的传统指挥能力，会 C:PMewn
有少数非常年轻的将军和上校军官在联邦国防军内留役。 (h >-&.`&
kS bu]AB
人事局长的名单上确实有过大约12名将军——其中甚至还有一名陆军中将和一名海军 uc;8 K,[t
中将——和其他一些高级校官的姓名，这些人本来应当被联邦国防军所接纳。8月31日， U}[I
我还曾与里希特准将谈到过这个名单。埃佩尔曼部长本人曾在9月初对军队周报《趋势》 +=O5 YR!{
发表过声明：联邦国防军当然不可能接纳所有国家人民军的军官，因为根据国防军的体制 \v'p/G)g
，人民军的军官比例过大。“我在这里透露一个具体的数字：在人民军现有的300名将军 MyT q
中，将有30人于10月3日以后留用。” zIh ['^3.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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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被公开宣布为未来联邦国防军东部司令部司令的舍恩伯姆上将，在他的回忆 .Fdgb4>BXX
录中写道：在统一的筹备全过程中，对辞退国家人民军将军的激烈争论始终没有停息。埃 bbrXgQ`s+w
佩尔曼希望联邦国防军能够接纳一部分将军，“联邦国防军军事指挥层也有人提议在某些 E\Rhz]G(
专业部门录用几位人民军将军。甚至个别议员也认为，不应当一概辞退高级指挥军官，不 0q&<bV:D
应发生类似‘迫害基督徒’的事件。鉴于波恩以往对一位联邦国防军上将下达的政治要求 9 FB19
，我对这样的表态感到惊讶。” ,%uo6%
6
J{k(H$3
我还想不加评论地引述这本题为《两支军队和一个祖国》书中的后续段落，因为在我 zuUW|r
看来，这些话足够明确地反映了作者本人和东德裁军与防御部前政治领导人的立场。舍恩 "?V0$-DR
伯姆将军在书中写道：“这一决策持续了很长时间，给那些对前途颇感迷茫的军官们带来 W[Ls|<Q
的压力尤其大。9月中旬施托尔胜贝格向埃佩尔曼通报了他的想法：联邦国防军不接纳任 ]H`1F1=
何人民军将军。我们的观点是，即将开始的新开端尤其将在最高指挥层日益明显地发展下 &YF^ j2
去；国家人民军的将军是在为了社会主义和阶级斗争服役的环境中得到升迁的，不可能在 KXx32 b,~
联邦国防军中坚定地为我们的基本法、我们的价值观、我们的法制服役。如果接纳他们， Ney/[3 A
即使前东德年轻的义务兵和国民也不会理解。在经过长时间的犹豫之后，埃佩尔曼部长才 "rx-_uK*
表示接受这一决定。在10月3日前数日，他委托阿布拉斯国秘辞退了所有将军。于是，此 j'A_'g'^
次解职在特别仓促之间完成，引起了许多人的愤怒。” ^s|6vd;PD=
O8h%3&
9月28日，24位将军被区区一位国务秘书解除了职务——而他们的任职命令历来是由 Z'"tB/ =W
最高国家元首颁布的。但是，这一场面我已不可能亲身经历。他们当中，有一半人年龄不 xai*CY@cQ
足50岁。他们都表示支持转折，而且表现了对社会变革和德梅齐埃政府的忠诚，显示了自 [" h5!vj
己的能力。然而，他们在星期五被告知，下星期二将被解职。 a(l29>
: Zlwp6
在向恩格尔哈特少将移交人民军司令的职务之后，我的最后一次任务与东德和国家人 Vh_P/C+
民军退出华约组织有关。 "wNJ
z6*X%6,8
9月22日，我与联合武装力量最高司令部驻东德代表处的将校军官及其夫人一道，应 3j\1S1
邀来到位于大柯里希的边防军宾馆参加告别晚宴。我们共同回忆了以往的演习、会议和个 Zl^\Q=*s
人交往，表达了各自的爱好，尤其是赞扬了苏军各个歌舞团在东德所有专区和各个人民阶 wK?vPS
层中留下的喜悦——最初的演出是亚历山德罗夫歌舞团在完全被战火摧毁的柏林宪兵广场 Wk)OkIFR
上，在此间已经重新建起的辛克尔戏剧院的废墟前面举行的。 \ O2 Rhz
0*f)=Q'
9月23日，我与格雷茨中将一起到机场欢迎联合武装力量的总司令和参谋长。这两位 Mu+0<>
大将的情绪比较稳定，内心已经认可了国家人民军退出华约的事实——鲁舍夫比卢波夫的 *MKO
I'
心态更加平和一些。曾经在7月19日对人民军领导人对华约作出如此轻率决定进行尖锐批 '.:z&gSqx0
评的声波夫，似乎此间也修正了自己的评价，承认人民军并非是从华约组织中“偷偷地溜 "*In+ !K
走”——他在那一天是这样指责的。他当时说：“德国人历来以爱秩序。守纪律和忠诚著 G"h'_7
称”，因此在退出华约时，“应当抬起头来，向联盟伙伴们说一声谢谢再走”。 &J+CSv,39
vX/T3WV
在将由鲁舍夫和埃佩尔曼签署的协议书准备问题上，两位大将方面没有作任何说明。 <
jJ
在筹备阶段，苏联参谋军官可能在某些措辞方面有过争议，但人民军军官的态度也很强硬 L DP UD'
。 #ZB~ x6i6
hDF@'G8F
9月24日，在部长的柏林办公室内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会谈，西部集群司令也在场。尔 Lm%: K]X
后，总理接见了鲁舍夫及其随行人员。总司令以简短的语言赞扬了人民军在华约范围内作 <sBbT `
出的成绩，感谢了东德政府在过去岁月中对联合武装力量司令部和部队的一贯支持。 wB.&}p9p
G3Z)Z) N
德梅齐埃找到了一些赞扬华约的语言，夸奖了联合武装力量领导人的工作，尤其强调 02 c ':a=7
了苏联对德国统一所表现的同情。他许诺道，他坚信统一后的德国将尽全力发展与东德在 RZXjgddL
中东欧地区的昔日联盟伙伴的友谊与合作。 .yz}RO mN^
)h7<?@wv&
尔后，在媒体的踊跃关注下，签署了关于国家人民军从华约退出的议定书。议定书只 Y$"O
VC
包含6项条款，确定人民军在民主德国加入联邦德国的同时解除在华约的所有相关义务和 vSEuk}pk
协议，终止其所有代表处的活动，停止所有支付费用，双方间不再存在任何要求。 <J) ]mh dm
jYk&/@`Ly
第四项条款规定，东德归还从苏联获得的苏制密码器材和所有特种器材的途径。第五 E7rDa1
项条款的原文是：“民主德国国家人民军从华沙条约领导机关和军事组织获得的所有文件 D]zwl@sRX:
，应归还相应机构，或在与之协调后自行销毁。这些文件的内容不应向第三国透露或公开 nAv#?1cjz
发表。” g:hjy@ w
\W~ N
在签字仪式上发表的口头声明，主要表达了欧洲缓和进程不可逆转的意思。在紧接着 | ?,A]|j
进行的午宴上，我也讲了话。我感谢了总司令及其随行人员在加深友谊和相互理解方面作 ?8'* ,bK
出的努力，感谢了我们之间在长期合作中不断增长的，尤其是现在，在双方告别的最后时 sB7#
~p A
刻所表现的相互理解。我还向代表着苏联公民的苏军将校军官及其全体官兵表示了感谢， 'uBu6G
因为我曾经常做客苏联，与人民军其他许多军官一样，曾经向他们学习过许多东西，并在 .+$ Q <L
保卫和平与各民族和睦相处的共同服役中与他们建立了真正的战友情谊。 h1de[q)
$g> IyT[
在与联合武装力量总司令和其他将军告别之后，我们来到施特劳斯贝格的施陶芬贝格 45@^L's
大楼，接受埃佩尔曼部长主持的欢送仪式。曼弗雷德。格雷茨、霍斯特。斯凯拉、汉斯。 MN\HDKN
霍夫曼和所有在场的将军，内心早已作好了准备。 ]n6# VTz*
.(K)?r-g5
尽管如此，气氛还是比较紧张。从埃佩尔曼身上也看得出来有几分不自在。他曾经说 Fld=5B^}
过许多好听的话。这位裁军与防御部长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在场的富有纪律性的精英们的无 [_k1jHr48N
言谴责，因为他作过的某些许诺，如争取人民军以平等地位编人全德军队等，并没有能够 -XB/lnG
兑现。 _852H$H\
KVc lhT<F
在维尔肯多夫宫殿共进的晚宴，也因阿布拉斯国秘与埃佩尔曼部长之间关于部长顾问 }\B><E{G
评价的一场论战而不欢而散。我认为这样的告别晚宴上根本就不应该争吵，因为一切宴席 4h|c<-`>t
都即将散尽，参加宴会者都很快会进入世俗社会。因此我表态说：“如果意味着现在要打 ;ub;l h 3
破缓和的气氛互相追究过错，莫如立即终止宴席。”我起身告辞，其他战友们也跟随我离 5IE#\FITO|
席而去。 F1*>y
Q'=x|K#xj
退伍后，我收到了部长一封充满个人感情色彩的感谢信：我知道，这些天对您来说是 r>>%2Z-P
十分痛苦、至为伤感的日子。无论作为水兵、军官、海军上将，还是身为部长、国家人民 b3=rG(0f
军司令，您始终是一位全心全意忠于职守、富有献身精神的军人。您完全有权利自豪地回 8A##\j )
顾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武装力量内38年多的服役历程。在这些岁月中，您以极大的热忱投 eA2@Nkw~)
身于紧张的工作，以渊博的知识、正直的为人、人道的精神在军人当中赢得了崇高威信。 l9{hq/V
如果说国家人民军在华沙条约联盟中因其战备状态、训练水平和忠诚可靠博得了高度尊重 "\w 7q
，那么您本人在相当程度上起到了作用。 h9}+l
v[1aW v:
当今之日，我自然会忆起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当时，您身为国防部长，为自已 ,E S0NA
设定了目标，保障我国的和平性革命，对此，无论如何赞扬都不为。过。怀着由衷感激之 ssfr}fzH
情，我还忆起了您同意接任人民军司令之职的意愿——由于各种原因，你我一样很难作出 KcWN,!G
这样的决定；您之所以作出这一决定，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对士兵们及其利益所承担的责任 (A9Fhun
。 wW>A_{Y
*4\:8
今天，我要向您表示敬意和谢意——不仅要感谢您给予我和其他裁军与防御部政治领 J')o|5S1N
导层代表们的战友般帮助和支持，而且要感谢您始终不渝地遵循一个目标，即把一支完好 xF!,IKlBBp
无损的、训练有素的、与人民紧密相连的国家人民军带进德国统一。 @>,^":`#
Z^3rLCa
然而，1990年9月底我不得不确定，我所遵循的这一目标无法实现。但是我内心认为
akp-zn&je
，我们——人民军的领导军官们——对此并不负主要责任。 >g1~ CE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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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E;I>
1990年10月2日，我应苏联国防部长的邀请，循空路离开东德前去休假。我与夫人一 01t1 Z}!y
起，在高加索的基斯洛沃茨克度过了美好的秋日。令我惊讶的是，在那里遇到了那么多熟 ]_ f_w 9]
悉的苏联将军。谈话的话题主要围绕着苏联的局势——他们对此十分痛心——也谈到了此 +$ 'Zf0 U
间已经实现的德国国家统一。 )_HA>o_?C:
(ZUHvvL
大多数谈话伙伴对两德统一表示了欢迎，但是当他们听说大多数国家人民军官兵所受 E(>=rD /+
到的遭遇时，感到极度的不理解。 lXW%FH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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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紧接着来到莫斯科，应鲁舍夫大将的邀请共进晚餐时，也经历了同样的反应。 N G+GEqx
在座的还有卢波夫大将和刚刚任命的国防部副部长兼苏军总监舒拉廖夫大将。舒拉廖夫此 "L IF.)
前担任总司令驻东德代表，他对我军有所了解，或许也给予较高评价。 b RFLcM
y%"{I7!A
我们飞离时是民主德国，返回时却是另一个国家——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在此之前， J,'M4O\S
我从未踏上过这个国家的领土。而我出生长大、受过完好教育、拥有良好发展可能性的国 11 Q1AN
家——这一切，我作为农业工人的儿子从未梦想过——已经不复存在了。 mE+*)gb:Rd
SW@$ci
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海军军官时，我努力争取的最高生活目标不过是海军上尉，即一 em%4Ap
介舰长或艇长。但是，我居然当上了海军上将、海军司令、国防部长和国家人民军最高军 (KjoSN(
K
人。然而，这支军队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fK>L!= Q
<? q?Mn
在这个新的、统一后的德国内，我还能指望什么呢？曾几何时满口许下的东部生活水 \ 2M_\Q`NY
平将与西部持平、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所有公民将获得宪法保障之平等权利的诺言，究竟怎 ~!B\(@GU
样才能实现？难道要等到1996年甚或2006年才会成为现实吗？ %~4M+r6T
rBQ _iB_
曾经在冷战时期度过整个行伍生涯的我，能够在昔日第二支德意志军队行将迎来的4 -*1d!
0周岁生日中、抑或还将等到她的50周岁生日中，经历一个真正统一的德国与和平的欧洲 ,LHn90S
、经历一个优于战后任何时期并有别于冷战时期的欧洲吗？ ^O?/yV?4c
?gA 8x
有一点可以确信：冷战并没有上升为热战，政治与社会矛盾重重的欧洲并没有引发可 <sb~ ^B
能导致核灾难之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火星——对这一切，国家人民军曾经作出过她的贡献。 jys :5P
昔日这支军队的军职和文职人员，不必感到羞愧！今天不必，明天也不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