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危机中的国家人民军 63?)K s  
W(fr<<hL  
　　　　　　　　　　　　　　　　　 midsnG+jnf  
　　12月18日，我很晚才从柏林格吕瑙的“军队改革圆桌会议”制宪会上回到家。当天。 J/);"bg_O  
柏林的“大圆桌会议”也召开了第二次会议。与会者呼吁东德总理莫德罗和西德联邦总理 27ckdyQx  
科尔，在12月19日的德累斯顿对话中为东西两德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划定政治与财政框架， `IINq{Zk  
并为在经济、科技、环保、交通。邮电、通信、旅游、法律帮助等方面旨在改善两国公民 hC_Vts[v/  
福祉而展开合作筹备具体步骤。两个德国中的任何一方，均不得对另一方的主权和国家领 >ds%].$-\  
土完整造成损害。 fQ+VT|jzx  
　　　　　　　　　　　　　　　　　 A~nf#(!^]  
　　“新论坛”和“统一左派”在他们的少数派宣言中态度更加激进，要求所有政府级对 Cc?TSZ8[  
话和所有国际经济合作谈判既不应导致经济衰退等社会弊端，亦不应导致东德资本主义制 Z['\61  
度的重新复活，而且不应使东德成为廉价劳动力的国度而变成西德生产流程的延长线，导 *]JdHO  
致东德在经济上的单方面依赖性。 -)!>M>=s  
　　　　　　　　　　　　　　　　　 UueD
(T;p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关注着科尔总理的来访。数百名公民聚集在德累斯顿美景饭店门前 :T3/yd62N  
，以狂热的情绪欢迎联邦总理，手中挥舞着黑红黄三色西德国旗，并对那些要求保留主权 l!E7AKk8  
东德的年轻人进行攻击。报章对此均作了报道。从德累斯顿的电视报道来看，这里的游行 0:KE@=  
与莱比锡不太一样，没有打出德意志帝国的军旗，但是那种富有挑衅性的示威方式却相差 AGA`fRVx  
无几。 eK/?%t  
　　　　　　　　　　　　　　　　　 (SVWdgb  
　　赫尔穆特。科尔在妇女教堂废墟前所作的讲演，在我看来是聪明而适度的，因为当时 aj,)P3DJu  
的情绪相当冲动，科尔总理的激情也显而易见。他强调，在德意志历史上，东德第一次以 Fyyg`J  
非武力的方式、以如此严肃的态度和团结的精神实现了转折。即使对西德来说，自主权亦 ^BZkHAp  
意味着尊重东德公民的意见，如今和将来都没有人想对他们指手画脚。他说，在与汉思。 Ut]+k+ 4  
莫德罗总理进行第一次会面之后，二人达成了共识：尽管政治背景不同，但他们都将尽力 9s +z B  
为本国人民尽其义务。 ,D6v4<jh  
　　　　　　　　　　　　　　　　　 6B$q,"%S@  
　　科尔的原话如下：“如果历史允许的话，我的目的仍然是全民族的统一”。“如果我 nxQ?bk}*d  
们共同为之努力，如果我们以理智和认真的态度行事，尽最大的可能争取”，这一历史时 vhr+g 'tf  
刻便会来到。这不会在一夜之间轻易得来，必须重视东西部邻国的忧虑乃至恐惧，尤其是 t]1ubt2W  
尊重其对安全的要求。 mYB`)M*Y  
　　　　　　　　　　　　　　　　　 U-wLt(Y<  
　　他的这一席话，对那些听惯了歌舞升平大空话的东德公民而言，有如火上浇油。他们 E99CmG|"  
对科尔的呼吁内容也没有任何异议。科尔呼吁道：“我们希望有一个更多和平与自由的世 b{DiM098  
界，人们之间应当更多互助而不是敌对。”大多数东德公民可能抱着一种希望，即希望西 "x'),  
德联邦政府能够坚定地信守其在德累斯顿作出的各种许诺。 sM1RU  
　　　　　　　　　　　　　　　　　 /\mKY%kyh  
　　所谓东部邻国，主要是指波兰、捷克、斯洛伐克、俄罗斯、乌克兰以及其他前苏联国 h?\2_s  
家。联邦总统理查德。冯。魏茨泽克于12月13日接受了东德电视台的采访，他在这一十分 *s}|Hy  
重要的谈话中指出，“三个速度”至关重要，即德意志活力、欧洲的经济与文化合作，以 `nR%Cav,U  
及在两个联盟体制影响下安全架构的形成——三者不可偏废。社民党名誉主席威利。勃兰 ea=83 Zj  
特在1989年12月18日的柏林党代会上阐述了该党明智的政策取向：“绝对不应该采取任何 ?j7vZ}iRi  
有可能导致与外国冲突的行为——这里所指的是与苏联驻军的关系。苏军在1989年10月事 CLKov\U\  
件中表现得十分友好，并没有卷人事态，他不会总是驻留在今天的驻地。” cD1o"bq  
　　　　　　　　　　　　　　　　　 04!(okubyp  
　　事实上，东德国家人民军和国防部与苏军西部集群、华约指挥参谋部以及苏军国防部 &@"]+33  
的关系已经进一步复杂化。其主要原因是，由于东德的政治危机、由于不再征召预备役军 ihT~xt  
人，人民军出现了日益严重的逃兵、超假，擅人禁区禁地等现象。与此同时，由于接收了 0e["]Tlnm  
工人战斗队和国家安全部的武器装备，由于向国民经济领域、卫生事业和地方供应行业投 G)>W'yxQ  
入了兵力，军队出现了超负荷现象，已经难以保持必要的战备程度。 Uh.Zi3X6}6  
　　　　　　　　　　　　　　　　　 !0/z>#b  
　　在苏联盟军中，人们对东德人民军战斗力、训练水平和政治士气的稳定程度产生了越 1gO2C$  
来越严重的怀疑。此外，苏军及其营地，尤其是训练措施、行军和演习活动，均因飞行和 y%]8'q$  
战斗噪音而引起机场和演习场所附近居民的强烈反对。 Q4s&E\}  
　　　　　　　　　　　　　　　　　 .'[/|4H  
　　在11月16日的华约联合武装力量高级指挥官首次会谈中，这些问题还不很严重。作为 (UNtRz'=;  
“部长候选人”，我也参加了此次会谈。曾在东德服役多年、最终职务为西部集群司令的 v;y0jD
#b  
卢舍夫大将，对东德情况十分了解。他在担任司令期间，与各位前任有所不同，对各级司 >95TvJ  
令及其部队的纪律和秩序要求甚严；每当我国人民军总参谋部甚或国防部长向苏军提出申 (kTXP_  
诉时，他很注意信守对东德人民所作的承诺。 V@=V5bZLs  
　　　　　　　　　　　　　　　　　 +w|9x.&W  
　　在11月底华约国防部长会议举行的布达佩斯会议上，我再次会见了这位总司令，向他 PU9`
<3z5  
通报已经起步的军队改革，以及导致东德在华约联盟中所承担义务可能发生的变化。此举 VVWM9x  
也可能导致迄今为止对部队制式编制规定的改变。此外，我也请匈牙利国防部长介绍了该 F="z]C;u  
国军事改革及其军旅制计划。受莫德罗政府的委托，我也向卢舍夫通报了东德愿意维持华 5H,G-  
约组织、并为华约改革成为政治联盟作出贡献的意愿。 /.5;in  
　　　　　　　　　　　　　　　　　 lhC6S'vq  
　　更为费心的是，我在此次会谈期间不得不与苏联国防部长亚佐夫进行一次会谈。尽管 r^$~>!kZ|  
这样的一次谈话拥有足够的谈资，但是原本并不在计划之内。我们原先认为，最好由两军 E& 36H  
副总参谋长就不同的问题作一次澄清。然而，由于苏方代表态度强硬，况且他授权有限， ~c{:DM  
结果证明无法达到目的。 f7}"lG]q  
　　　　　　　　　　　　　　　　　 [AEBF2OIv  
　　问题症结何在？具体由头是居民和地方政府机关对苏军在普伦茨劳地区非法建造一个 h$C@j~  
直升机停机坪提出的抗议，抗议内容还包括西部集群许多机场空中通道的噪音负荷，而且 ,gnQa  
这种噪音在夜间和节假日也不能幸免；对火炮射击和空中轰炸超出靶场安全区的现象也提 BdbJ< Is  
出了抗议。 u"$a>S_  
　　　　　　　　　　　　　　　　　 O}Ui`eWU  
　　对德方提出的申诉，苏军副总长丹尼索夫上将在我军负责作战的副总长施特格尔中将 -U2mfW  
面前表现得很不克制。他认为，部队必须训练，这也是为了保卫东德居民。无论如何，毕 r0m)j  
竟是苏军把德国人民从法西斯主义下解放出来的，本应得到的是另一种待遇，而不是目前 _baYn`tFw-  
所承受的示威、谩骂和抗议。 47 u@4"M  
　　　　　　　　　　　　　　　　　 p@
&R0>6j  
　　施特格尔中将的申诉在他那里完全碰了壁，不由得气上心头，认为这位苏联伙伴的思 Ccfwax+  
维方式和表现方式具有相当严重的帝国主义作风。于是，我只好主动约见亚佐夫大将。 $mco0%$  
　　　　　　　　　　　　　　　　　 FgA//)1  
　　此次谈话既简短又不和谐，与我的期望相反。我请亚佐夫作出决断，以大幅度降低扰 ")s!L"x  
民程度，如效仿东德人民军的实践经验，设法安抚西部集群驻地群众。苏联国防部长显然 Y ?]G}5  
心不在焉，正在思考另外一些更加伤脑筋的问题。他礼貌地听我诉说，并允诺将发出必要 |c-LSs'\  
的指示。也许他确实这样做了，因为事后可以察觉出变化，也可以从西部集群司令施涅特 bm&87  
科夫大将流露出来的受伤害表情可以看出这一点。 kR.wOJ7'  
　　　　　　　　　　　　　　　　　 cTZ)"^z!  
　　在另一问题上，苏联国防部的表现就比较缺乏妥协意愿了。这个问题在公众舆论当中 ]0c Pml  
不那么具有爆炸性，但实际上最具危险性，即陆军的战役战术导弹。 PX".Km p.  
　　　　　　　　　　　　　　　　　 b`cYpcs  
　　东德人民军拥有两个导弹旅——分属于两个军区。每个旅各装备有12个地对地导弹发 ST1Ts5I  
射系统，射程约300公里（北约代号为“飞毛腿B型”）。驻北部的导弹旅中，有一个连队 yeD_j/  
已经装备有现代化的OKA式导弹，射程约500公里（北约代号为“SS－23”），共4个发射 Mj0Cat=  
系统、24枚导弹。 fUag1d  
　　　　　　　　　　　　　　　　　 ?SY<~i<K-  
　　根据我们的理解，此类战役战术导弹不再符合防御性军事理论。因此，我主张将其尽 MBk"KF  
快撤出并移交苏军。毫无疑问，此型苏制导弹属于苏美签署的INF条约规定范畴，应予销 }\v^+scD  
毁。但是，苏联伙伴本身显然已经存在足够的问题了，因此在以往的谈判中就曾说明，东 YTY%#"  
德的导弹不属于苏联，因而不在美苏INF条约规范之内。 }wt%1v-10U  
　　　　　　　　　　　　　　　　　 !jS4!2'  
　　在一次指挥员会议上，我曾要求向地方群众代表公开展示部队的武器仓库和作战车辆 ZofHic  
。会后，有一位导弹部队的指挥官要求与我谈话，他的连队迄今从未公开展示过“OKA” [UPNd!sy  
导弹系统。他问我，应当如何执行我的命令。由于我当时尚不了解这一情况，于是首先向 v@ONo?)  
负责技术装备的副部长戈尔德巴赫询问。 ^o<:;{  
　　　　　　　　　　　　　　　　　 P`s(kIe  
　　之后，我向总理汇报了这一情况，建议将“OKA”系统从人民军编制中撤销并予以销 X7aXxPCq1  
毁。然而事后证明，这一想法并不现实，因为若在东德销毁导弹推进装药并非没有环保损 .")b?#K  
害。 %|3e.1oX  
　　　　　　　　　　　　　　　　　 OsW"CF2  
　　我同时还向莫德罗建议，也将两个旅的其他战役战术导弹从人民军装备中撤除，并移 /L) 9tt.  
交苏军西部集群，理由是鉴于我军严格限于防御性质，已经不再需要此类导弹。这些武器 EiV=RdL  
未来很可能会被北约视为威胁，因为西德国防军已经淘汰了同类型的“潘兴式”导弹。 2]jPv0u  
　　　　　　　　　　　　　　　　　 ]>:^d%n,}  
　　汉思。莫德罗完全同意我的建议。但是，两个导弹旅的军官、准尉和职业士官们对这 UPCQs",  
些决定当然不会感到兴奋，因为他们牺牲了一生中的很多年华，用于学习与操纵这一现代 <D/al9  
化武器系统。 i8V0Ty4~N  
　　　　　　　　　　　　　　　　　 [ET6(_=b  
　　在1989年12月间，在许多职业军人中普遍存在着一种担忧，即担心东德的防御能力会 ].DY"  
受到不适当的削弱。12月间，几名西德记者首次有机会参观人民海军的瓦内明德基地和一 CKARg8o  
艘反潜舰。他们在报道“帕尔希姆”舰长的观点时称：“地方居民对所有武装机构都感到 [h}K$q  
惊讶，他们抱怨这些机构对这个社会制度曾经起到支撑作用。”报道称，人民并不清楚人 &jts:^N>  
民军的作用是什么，这一点应当归咎于以往的保密习气。军队连统一社会党的同志也不敢 $CtCOwKZ  
信任。该党特别党代会的一名与会者曾经介绍说，当人民军和边防军的代表们集体进人会 Oo%!>!Lt,  
场时，会场鸦雀无声，似乎许多人都在暗忖：“他们是在搞兵变吗？” _=`x])mM  
　　　　　　　　　　　　　　　　　 ?)A2Kw>2  
　　西德记者报道说，东德将领们更加感到担忧的是，军事改革过程中的军队民主化是否 EHf)^]Z  
会势不可挡地导致军队瓦解。在罗斯托克会议大楼内举行的“军事改革磋商焦点”活动中 Pw}_[[>$  
，人们提出了很多问题，居于首位的是“我们还需要军队吗？”迄今为止，“旋风式”战 d5xxb _oE  
斗机在我人民海军舰艇上空超低空呼啸飞行的行为足以证明我们所面临的威胁。如果本国 #!!AbuhzK{  
公民中有一部分人希望我国与“旋风式”战斗机所属之国合并统一，我们又怎能对内和对 ]H2R  
外解释我军的使命呢？ ui.'^F<  
　　　　　　　　　　　　　　　　　 4E"d/  
　　“帕尔希姆”舰的一名水兵叙述说，他在几天前“几乎挨了一顿揍”，几个年轻人揪 cV$lobqO  
住他摇晃，并骂他是“军猪”。这种事带来的压力当然很大。因为即使是“周末可以去西 7#4%\f+'t  
边看看，值勤时却要跟踪西德驶来的潜艇”这样的事，已经令人很难理解了。 3\!F\tqD \  
　　　　　　　　　　　　　　　　　 R$b,h  
　　住在军队住宅区的军人家属和退休军人，也担心受到流氓无赖和光头士的侵袭——尤 ;cSGlE
|  
其是因为圣诞节期间对西德公民解除了人境限制。每天早晨，我办公室的信函夹内都有一 I"!'AI-  
些紧急函件、传真或电报，有时多达数十份。在这些函件中，我要么被骂为半料或全料叛 q G;-o)h  
徒，要么被讥讽、同情或厌恶，也有人要求“采取强有力的措施”。 y~#\#w{  
　　　　　　　　　　　　　　　　　 jOv"<  
　　施特劳斯贝格的一位退休军人在12月15日的一封信中对我说：“作为部长会议成员， ^/KfH&E  
您对解散国家安全局负有责任。如今，各个拘留所内已经空了；自1月份以来，光头士、 2o{@nN8%  
新纳粹和刑事犯罪分子纷纷从西柏林和西德进人东柏林和全东德，引发或直接采取了恐怖 l[n@/%2  
活动。您对这一切也负有责任。如果这些暴徒也冲进人民军住宅区，摧毁财产，把我们这
.A<sr  
些同志殴打致死，把我们的家属绞死，您将怎么办？我现在回忆起了1956年的匈牙利事件 Rlg#z4m  
！” SR*Gqx  
　　　　　　　　　　　　　　　　　 LZWS^77  
　　在职业军人当中，对东德内部秩序与安全的混乱、对要求德国重新统一之呼声的不断 okBE|g  
增强，表示了特别的担忧。有人向我报告，有的飞机驾驶员已经在进一步裁军的情况下开 {Qtq7q.  
始考虑去西德寻找就业机会。 6zYaA  
　　　　　　　　　　　　　　　　　 oW'POAr  
　　也有少数人展开讨论，是否应当采取军事武力阻止社会的进一步动乱。个别军官认为 i^%-aBZ  
，军队有必要直接掌握政权。但是，这种意见并不占上风，趋和者也不多。然而，对本国 D?u`  
现状束手无措的愤怒情绪却在增长。当时的现状是，一方面军队受到的歧视日益严重，另 , p0KLU\-  
一方面又不得不一再作为“社会消防队”为消除生活必需品领域的瓶颈现象而疲于奔命， l=Wd,$\  
逐步达到了超负荷状态。 9G:TW|)L[Q  
　　　　　　　　　　　　　　　　　 A|vP$zy  
　　尤其是新闻报道和读者来信中所散布的谣言、谎言和真假混淆的传言，对军队人员的 IlHY%8F{  
情绪造成了伤害。这些报道把职业军人的生活描写得几乎成了世外桃源，从而导致军人作 *m_93J  
出情绪性的反应。各种圆桌会议和“新论坛”组织的各种活动，也常常激发军人的恼怒。 2:J,2=%  
t!l%/$-  
　　　　　　　　　　　　　　　　　 9={N4}<  
　　于是，海军的一个导弹快艇大队向“圆桌会议”发出呼吁：不要再继续用“小小讨论 S!j^|!  
”的方式构成“革命的反动力”，从而为右派势力开放门户。水兵们指出：我们不愿意效 <%!J?  
仿魏玛共和国，重蹈后果严重的历史覆辙。他们对人民代表们呼吁：“你们必须正确完成 >a]t<  
这一特殊重要的历史任务，否则人民将像遗弃旧制度一样把你们抛弃到马路上去。民主德 J9@}DB  
国1989年的十月革命万岁！” 4]6Qr  
　　　　　　　　　　　　　　　　　 r=csi  
　　陆军军官生也对目前的现状不满。他们一方面由于职业关系而受到舆论咒骂，另一方 !P|5#.eC  
面又不得不去充当“补缺打零工者”。12月15日，军官生在勒鲍和齐陶地区的一次示威活 {;RF  
动中提出了要求：若要他们协助褐煤矿田开采劳动，前提是保障社会的稳定。 i>Iee^_(  
　　　　　　　　　　　　　　　　　 D3?N
<9g  
　　空军／防空军军官生则表示反对填补国囚犯大赦而空缺的地方劳动岗位，要求与产业 ]t/f<jKN^  
工人得到同样的报酬。申请终止服役义务的军官生、士官生、合同士官和合同士兵的人数 GJak.,0t  
越来越多，仅陆军军官学校一家就达到700多人。 |QYZRz  
　　　　　　　　　　　　　　　　　 _'JRo%{xGX  
　　1989年12月27日，我与美国参议员卡尔。列文进行了数小时的交谈。当时，美国大使 O<`R~  
和参赞均在场。列文自我介绍说，他是美国参院武装力量委员会负责常规武装力量和联盟 &tBA^igXK  
问题小组的成员，以往他对力量对比的评估并非常常得到认可。列文在谈话中问我，如何 }K8Lm-.=  
看待东德人民军、北约和华约在欧洲的进一步发展。 Dr'sIH^  
　　　　　　　　　　　　　　　　　 _^;;i4VZ  
　　他最为关心的是，东德人民军与苏军、与西德联邦国防军在几年前、在眼下和未来的 qyv"Wb6+  
关系状况，北约在1986年或现在是否构成对我国的威胁，我们在10年前是否会与西德军队 ('WY5Yps  
发生武装冲突，如今与西德军队的关系如何，华约部队中是否存在多国混编兵团——所有 O_CT+Ou  
这些问题以及其他的一些问题表明，他是美国议会一名防务问题专家，正以最为坦诚的方 RWE~&w G}  
式提出问题，并对我答复的译文表示了高度关注。 oeNzHp_  
　　　　　　　　　　　　　　　　　 ##~!M(c  
　　第二天，即12月28日，《新德意志报》同时发表了关于这次谈话的消息和我较长时间 XV2=8#R  
以前接受该报军事政策编辑部采访时的谈话内容，标题是《我们还需要军队吗〉对于这个 a>b8-j=J  
问题，我原则上持肯定态度。首先是基于任一国家维护主权、保卫其公民和领土免遭军事 yisLypM*  
进攻的权利和义务，这也符合联合国宪章的精神。其次，在华沙条约中也负有国际义务， N$'>XtO  
尤其是旨在保持与北约之间的力量平衡，这是保证欧洲安全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为维持这 "|4jPza  
一敏感的军事战略平衡，也是或正是为了削减武装力量，两个德意志国家理应负有高度的 nYov>x]  
责任感。 rb
h[j@s@  
　　　　　　　　　　　　　　　　　 G.ud1,S#  
　　宪法所赋予我军的使命，要求我们保卫民主德国免遭外来威胁——军事威吓、挑衅或 IxP^i{/1?  
武装袭击。我国武装力量的战备状态必须能够保证我们免遭突然袭击。其原文如下：“如 qz:]-A  
果我们放弃武装甚或单方面放下武器，使之成为废铁，使我们失去抵御能力，那么我们就 b7'F|h^  
会面临危险，民主德国就可能像某些人所希望的那样被吞并，我们国家和社会的制度就会 :V
FTVmr  
被推翻，由此而建立起‘第四帝国’。” a;&}zcc*  
　　　　　　　　　　　　　　　　　 (UzPklkZ  
　　诚然，如果因技术装备老化失灵或者由于对其他一方军事行动的错误判断而导致意外 #{>uC&
jD  
军事冲突，我国的外部安全就会面临各种现实的危险。 ??I:H  
　　　　　　　　　　　　　　　　　 t{H1u  
　　利用维也纳谈判的机会，我对西德国防部长格哈德。施托尔股贝格的声明表示了欢迎 :`zV [A:D  
。他在声明中承诺，在维也纳达成协议的前提下，西德联邦国防军在和平时期的总兵力将 6$z'wy/*  
于90年代中期之前从49.5万人削减至47万人。但是，这只是一种宣示而已，尚未采取任何 ;f(n.i  
行动。众所周知，就连联邦议会反对党要求停止生产联邦国防军迄今为止最昂贵的装备项 @^wpAQfd4  
目“90歼击机”的提议，也被波恩政府抛在了脑后。 {bTeAfbf]  
　　　　　　　　　　　　　　　　　 "A7<XN<  
　　当前，东德人民军面临着两项不可回避的任务：一是维持防空系统和其他军种的值勤 ,I39&;Iq  
制度，并保持各级指挥部的战备状态；二是通过投入兵力维持国民经济、交通和卫生事业 ;C_ >  
的正常运转。 R92R}=G!  
　　　　　　　　　　　　　　　　　 *tG11gR,&  
　　然而，部队中却因此而缺乏兵力。于是，对留在军营的军人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 G;2[  
为他们不得不在人手紧缺的情况下，以加大体力消耗的代价完成任务，尤其是要完成那些 J9a $AU*  
吸引力较小的警戒勤务。 %^')G+>i  
　　　　　　　　　　　　　　　　　 /| f[us-w  
　　最后，我向记者们通报了军队改革的各项长期任务，重点强调在1990年4月之前，即 e`ex]py<C  
下一次征兵开始之前颁布民役法。 HXP;0B%4  
　　　　　　　　　　　　　　　　　 ?waebuj>  
　　1989年12月27日，国防部领导小组召开了“次会议。与会成员介绍了各自负责领域中 P!>g7X  
军队的困难状况。大家都感到关注的一个问题是，危机是否已经达到了低谷，军队改革是 6h@+?{F.  
否还会进行。因为，部队内很少感受到军队改革的社会影响。事实上我们曾经宣布过，要 T&4fBMBp,%  
改变军营内外的勤务、工作和生活条件，以适应东德公民当前与未来的生活水平，从而使 $NCm;0\B|  
军人不再像现在这样面对尖锐的敌对情绪。某些方面我们确实做了一些事，例如允许穿便 IozNjII$:.  
衣外出或接受西方媒体采访。  QT_^M1%  
　　　　　　　　　　　　　　　　　 CgoXZX  
　　但是，许多军官的行为方式并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人们对军事官僚主义繁琐规定与 S>EDL  
限制的憎恶也尚未排除。还存在不少令人发指的弊端！因此，我再次要求大家在新年前后 w-dI<s  
为留在军营的军人们组织一些有趣的活动。 8bbVbP  
　　　　　　　　　　　　　　　　　 ;Xh5oB\)W  
　　我们还谈到了特莱普托夫纪念碑遭到反苏势力污损的事件。那里纪念的是苏联红军攻 ^N{X"  
克柏林时的阵亡军人。我们商议了向苏军西部集群转达东德人民军对这种民族主义失礼行 BK*UR+,  
为表示的愤慨之情。 "3ug}k  
　　　　　　　　　　　　　　　　　 ]-EN/V  
　　新年前夕，我在边防军司令鲍姆加滕上将、海军司令博尔恩中将的陪同下视察了东德 YE
_6OLW  
北部边界的边防部队和第6海岸防卫旅。战士们已经相当出色地适应了新的条件。尽管值 5Jd` ^U  
勤任务相当紧张，但他们表现出了高度的纪律性。他们高兴的是，现在不再需要在每一次 \4@a  
发生越境事件后都作详尽调查。但是，他们十分关注军队改革能给士兵和士官们带来什么 {_Np<r;j<  
好处。 -R74/GBg  
　　　　　　　　　　　　　　　　　 Loc8eToZ  
　　除夕夜，我与全家在罗斯托克度过。气氛不像往年那样喜悦。相反，我们都对有关勃 \P?--AIq<  
兰登堡门前除夕夜庆祝活动的报道感到担忧，对东德国旗被扯事件，对“ELF99”青年电 )]}$   
视台拍摄架倒塌致使100多人受伤的消息感到担忧。 @SQceQfB  
　　　　　　　　　　　　　　　　　 y^YVo^3  
　　新年午饭之后，我又登程前往施特劳斯贝格。刚刚抵达办公室，总参谋长格雷茨中将 ER2V*,n@  
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是第一天行使职权，此前已经设法往罗斯托克打过电话。他传达的 p|s2G~0<  
是一个坏消息：在贝利茨，士兵罢工！ BJIFl!w  
　　　　　　　　　　　　　　　　　 ?
1$\pq^  
　　国防部作战值班室的报告中作了以下记载：“1990年1月1日。自1时起，驻地贝利茨

第六章　军事变革初见成效 YALyZ.d  
w:n(pLc<  
　　　　　　　　　　　　　　　　　 '\4c "Ho  
　　1990年1月第二周的混乱，比第一周有过之而无不及。从第一天，也就是1月8日 A<]&JbIt  
开始，就乱了起来。有一位协调局的少将局长要求与我磋商。 z)r8?9u  
　　　　　　　　　　　　　　　　　 t% <pbZO  
　　在这类部门名称的掩饰下，你可以任意想象它的实际工作范畴。根据国家人民军 OrzM hQaf  
的保密规定，禁止打听其他部门的工作内容。每个人只可以知道自己的工作职责是什 Y{`3`Pg&N  
么，应当在何种规范内、在何时完成自己的职责。即使作为海军司令，我也从未产生 K T%i,T  
过向其他军种司令打听信息的念头；只要他不主动说，我就不会去问。 yFIl^Ck%  
　　　　　　　　　　　　　　　　　 zv&ePq\#  
　　这种做法不仅导致脱离地方群众，而且也在各军兵种之间形成了各自的条块。其 N" 8*FiZ|  
结果是，常常会发生意外之事，就连部长也不例外。 EC0zH#N  
　　　　　　　　　　　　　　　　　 '! #On/  
　　当这位将军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隐约记得见过他一面。那是1977年10月，在我 3@%BA(
M  
被晋为海军少将时。当时，他也在国务委员会的同一间房内，被晋为陆军少将。我感 7ucx6J]c  
到惊讶的是，国防委员会秘书施特雷利茨上将十分关注地强调，在报道这次晋衔典礼 -<H ri5  
时不要披露这一位将军的照片或电视镜头。由此可以推断，此人是在从事秘密使命。 1mAUEQ!  
1fmSk$ y.9  
　　　　　　　　　　　　　　　　　 JB641nv  
　　如今我可以知道他究竟是从事何种秘密使命了。他领导着大约10名军官，专门对 5Gc_LI&v7  
地方人员进行军事训练，训练班的时间约为回至3个月。这些地方人员来自何地，这 @<0h"i x  
位将军并不知情。但是，从地方口音上判断，他们来自西德各地。在近几年内，大约 iz,]%<_PE  
有150人在人民军营地内接受过训练，主要是在施托尔科夫和施特雷甘茨两地的训练 ik8|9m4/  
基地。营地的设施、训练的保障，以及受训者出人营地的检查，均由国家安全部负责 #vnefIcBf  
。最后一期训练班是在1988年举行的。 c,+iU R<  
　　　　　　　　　　　　　　　　　 o$*bm6o  
　　据这位少将介绍，关于他的“与中央国家机关战役合作协调局”的具体任务，以 nqBG]y aI  
前只有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知情。作为新任部长，我对其职权范围内的各种边缘性任 Bi %Z2/  
务或许并不十分了解。此刻，他才向我作了透露。在新年前后，西德电视台和《明镜 oA5<[&~<  
》杂志已经先后披露过有关此种训练的消息。 !>?4[|?n<  
　　　　　　　　　　　　　　　　　 Jx)~kK  
　　《明镜》在1990年第1期上刊登了题为《激战湖边听枪声》的文章，文中报道说 q|?`Gsr  
：“据反叛的共产党人透露，统一社会党在西德建立了一个秘密军事组织。这支非法 @263)`9G  
游击战部队是由东德训练的，兵源是德国共产党党员，其任务是在危机情况下实施恐 ?=TL2"L  
怖打击和解救俘虏。”据这位少将说，文中十分详细地介绍了位于施普林湖畔那个训 {H/8#y4qp&  
练基地的有关数据和草图。 "K/[[wX
\b  
　　　　　　　　　　　　　　　　　 *1%e%G  
　　在同总长格雷茨中将会商之后，我决定在保密的前提下派人调查该局的工作，并 "tEj`eR  
解散该局，其成员或予解职或转隶其他部门。我打算直接向总理报告此事。如果东德 X^u4%O['  
媒介报道此事，我们将如实说明情况，即使违反目前的保密规定也要予以澄清。 02;f2;I  
　　　　　　　　　　　　　　　　　 wV7@D[8  
　　事态果然不出所料。当汉思。莫德罗再次听到人民军的这一坏消息后，低声叹了 GP0[Y  
一口气。新闻媒介当然想了解一切细节，《明镜》更是不遗余力地挖掘轰动性内幕。 xzuPie\  
尽管我们已经公开了我们所知道的一切，但是这些人来自何地，后来又回到何地，他 R994R@gz  
们在军事冲突或和平时期以何种手段保护德共干部及其活动，就连我们的人也不知情 [%HYh7ua<  
。 Ka[Sm|-q  
　　　　　　　　　　　　　　　　　 +qE,<c
}}  
　　由于他们除了军事基础训练、射击训练和工程训练外，在短短的训练班内并没有 c8H9_6  
学习其他手段，因此充其量只能担任班、排长的角色。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游击 XL{{7%j  
战部队”。不仅因为受训者人数很少，而且也很少接受极左激进组织“红军派”及其 )zo#1$C-  
具有独特性质的恐怖主义训练。 [P(rY  
　　　　　　　　　　　　　　　　　 ^U R-#WaQ  
　　l月8日当天，我还把“军事改革”专家小组全体成员请来，长时间地商议了各部 Vf@S8H  
门工作现状和武装力量的总体形势。不言而喻，现在必须找到一个解决职业军人问题 oNh68
ON:c  
的办法，刻不容缓地实现真正的变革目标。 B:B0p+$I  
　　　　　　　　　　　　　　　　　 9;}L{yve  
　　他们用一系列具体事例说明，如果国防部副部长和各主管部门领导少一些保守主 R?1i
dl)  
义、掣肘行为，少一些对严峻局势的错误判断，自11月和12月以来早就可以解决一系 ]t
8{)r  
列问题了。巴尔斯将军指出，早在12月16日就已经普遍下发了有关“军事改革主要措 ~NTDG  
施”的建议，但直至1月4日也没有任何反应。 m4wPuW  
　　　　　　　　　　　　　　　　　
T2;v<(  
　　行动如此拖沓的一个原因是各建制指挥部门与新成立的各军事改革委员会之间就 #p']-
No  
权限问题争执不休。有人认为，各部门负责人现置于军事改革小组成员的领导之下， * [iity  
以至于后者自视为更高一级的权力机关并发号施令。另一方面，又有人批评我过于重 @&/s~3  
视军人形象和那些前高级将领。有人要求组建一个“人事委员会”，其职能是通过考 j=`y  @~  
察迅速任用那些具有改革意愿或改革能力的将校军官，并负责提出各种决议的建议草 <>ZBW9  
案。否则，正如一位上校所抱怨的那样，那些深感失望、围在圆桌会议旁要求各种权 `NYF?%  
利的士兵，将每时每刻地不断增加，从现在的2.3万人迅速增加到20万人。 DKe6?PG  
　　　　　　　　　　　　　　　　　 GGYX!=]~  
　　据军事社会学者们的判断，在全国乃至军内，不仅仍然存在着混乱的情绪，而且 ^Tb}]aHg  
笼罩着一种真正的精神变态之状。在这种状态下，军队可能很快就会成为混战当中的 TsoCW]h  
一只皮球。军队的思想引导已经成为当务之急。旧的体制已经打破——某些指挥官甚 @2-Hj~  
至很高兴，因为他不再受到党的约束，而以往在人员管理问题上常常有些令其不快的 ){?mKB5  
清规戒律。如今，指挥官们必须学会在新的体制下工作，而在维护纪律与秩序方面， WV5r$   
在实施法制管理方面，则需要更多的坚定性。 1jR=h7^=  
　　　　　　　　　　　　　　　　　 ez{P-
qB  
　　在此次专家会议的结束性发言中，我再度就居西于上周末提出的“2000年安全模 ahK?]:&QO  
式”，亦即1991年前两德均衡裁军50％的建议表明了立场：其中许多设想都是完全可 LG"BfYy6  
以批准的，例如规定服役期为12个月、放弃超低空飞行训练、1991年内撤走其他联盟 Gs
x^j?  
伙伴国的核、化武器、1999年前撤走其全部驻军等。这份建议所设立的目标也是理智 -6.i\ B  
的：“不是敌人或对手，而是安全伙伴关系；不要威慑，而要信任。” &ryl$!!3H  
　　　　　　　　　　　　　　　　　 O7Y P_<,#  
　　但是，欧洲现有的军队，包括西德的现役军队，既不会立即裁减，也不会在近期 =*@MQ  
内裁减。至于“有计划地将职业军人转入地方”的要求，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安排就 *93l${'  
绪，更不要提销毁那些数量巨大的武器弹药了。在此意义上，统一社会党一民主社会 !y[}|  
主义党理事会提出的这一方案中，有一些要求是脱离现实的，会给军队带来持续的不 3sd{AkD^  
安定感。 IBn'iE[>  
　　　　　　　　　　　　　　　　　 U}mL,kj"  
　　同样是在1990年1月8日当天，下午的圆桌会议又引发了爆炸性事件，因为一些群 JNU"5sB  
众组织的代表对政府代表关于解散国家安全部／国家安全局的举措表示不信任，理由 9;;]q?*  
是他们未能就所提的问题给予答复。此外，群众代表还以最后通牒的方式要求政府、 [flu|v  
内务部长和总检察长于16时之前亲自出面提供详尽信息。而此时，总理正在飞往索菲 }[XB]Xf  
姬参加经互会会议的途中。最后，还要求政府调查清楚，国安局格拉专区分局于1989 ]<&
B BQ  
年12月9日发出的传真函是否交给了收件人（其中也包括国防部长）。 44<9zHK  
　　　　　　　　　　　　　　　　　
&"@HWF  
　　在这份题为《今天到我们——明天到你们》“的行动呼吁书”中，要求保留社会 :mCw.Jz<
h  
主义国家的权力机构，并指出，少数东德公民正企图误导“民愤”，从而在砸烂国家 [a#?}((  
安全局后迅速将矛头指向其他武装机构的体制和部队，同样将其一举砸烂。 5?#OR!N  
　　　　　　　　　　　　　　　　　 uK+9gTv  
　　格拉安全分局的局长不否认这份传真函的存在，尽管其中只是反映了该局部分人 FU [8:o62  
员的观点。但是，这封信显然没有到达所有收信人的手中，至少我没有收到。 g] 7{5  
　　　　　　　　　　　　　　　　　 # CP9^R S  
　　由于政府代表所作出的解释苍白无力，受到了包括统一社会党一民社党在内的各 ~z-?rW  
反对党的一致斥责。在这样的情势下，这封信的存在足以在全国掀起新一波反对统一 vWPM:1A  
社会党的示威活动，并引发人们对解散国家安全机构的拖沓现象与基于养老金法为国 ,n /SDEL  
家安全部解职人员发放补贴的做法更加不满。 __oY:d(~  
　　　　　　　　　　　　　　　　　 IN]`lJ  
　　l月10日，“新论坛”组织打着“以充分的想象力反对国家安全部和国家安全局 LS R_x$G+t  
”的旗号呼吁人们参加1月15日在位于利希滕贝格的前国安部大楼前举行的非武力示 }.fZy&_  
威集会。l月11日，柏林建筑工人举行了1小时警告性罢工，抗议民主改革的步伐过慢 %OezaNOtm  
。当晚，数万人聚集在人民议院门口，将东德国旗扯下来撕碎。 ~Hp#6+  
　　　　　　　　　　　　　　　　　 N2+mN0k;  
　　早在1月吕日，在技术与装备部副部长戈尔德巴赫上将的负责下开始组建“危机 'qD'PLV  
处理司令部”。其任务是在明确判断形势的基础上制定各种行动方案，从而保障国家 Gd]5xl HRU  
人民军在当前革命性剧变形势下的指挥能力和军事抵御能力。约阿希姆。戈尔德巴赫 ,)B~ci
c'u  
曾经对我说过，他在1989年秋天向当时的国防部长凯斯勒问道，党和国家领导层是否 U]`'GM/x  
已经设立了危机处理司令部——在目前这种局势下，其他国家通常也会这样做。凯斯 Huc3|~9  
勒先是不解地望着他，尔后答道，是的，他与米尔克部长定期交换对局势的看法。 =rf)yp-D  
　　　　　　　　　　　　　　　　　 Cy`<^_i  
　　在戈尔德巴赫的倡议下，制定了第一份研究草案。其中，对人民军在此种尖锐局 yBXkN&1=%;  
势下的可能行动方案作了明确的表述：（1）采取一切措施保证以政治手段解决东德 WcV\kemf  
的政治问题；（2）在符合宪法的前提下促进东德民主改革；（3）采取一切合法手段 F``EARG)iu  
阻止不法分子袭击军事目标、武器弹药和军事装备；（4）遵从政府的一切指示，阻 Zi2Eu4p l{  
止针对东德公民的恐怖活动，阻止内战的发生。 [RGC!}"mr  
　　　　　　　　　　　　　　　　　 Mm:a+T  
　　基于上述考虑，于1月中旬成立了军事政策分析小组。该小组根据作战值班部门 E< io^  
、情报值班部门、军事改革委员会以及国防部办公厅申请与申诉处提供的信息，每日 E-5ij,bHv3  
对各个重要方向的形势作出分析，向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报告，并就必要而适当的行 Y&1!Z*OL;  
动方案提出具体建议。 Qd&d\w/  
　　　　　　　　　　　　　　　　　 AaCnTRG  
　　在组建这一工作机构，并在各级司令部内均设立了类似的分析小组之后，国防部 rw40<SS"Z  
领导才能够实时跟踪军队内外严重局势的走向，提前察觉事态对个别部队和兵团可能 MX4 :e>dtd  
产生的影响，并据此筹划应对措施。 CWobvR)e  
　　　　　　　　　　　　　　　　　 9XJ9~I?  
　　在1月9日至11日的几天内，对人民军和边防军人就东德变革和军事改革进程的看 6Y92&  
法进行了一次民意测验。第9坦克师、第3防空师、第6区舰队和第2边防区的各级军人 5p#o1I
 
共1122名接受了无记名调查。 >S-N|uR6  
　　　　　　　　　　　　　　　　　 )D6'k{6M  
　　调查结果的分析表明，即使在许多士兵与士官当中，提前退出现役、进入预备役 8M".o n  
的喜悦，因对这一决定带来的消极后果产生重重顾虑而被抵消，尤其是在职业军人当 S20nk.x  
中，存在着种种的不理解。在这些军队中，84％的人对我国的未来安全感到担忧，77 +Tgy,oD0  
％的人担心武装力量会瓦解，64％的人对本训练年度的无计划现象表示反感，49％的 @M1yBN  
人表示对武装力量领导人缺乏信任。 YG}p$\R  
　　　　　　　　　　　　　　　　　 H`+]dXLB  
　　十分令人深思的是，职业军人的信念已经丧失。如果提出一个假设的问题，即当 (FjsN5  
你最低服役年限即将期满时，你将作何打算？结果，只有26％的军官和准尉会根据部 {Kq*5Aq8  
队需要继续服役下去，14％的人愿意服役至50岁，52％的人表示要立即停止服役。尤 Kd AR)EU>  
其是那些受过地方职业训练的军官们，都有尽快离开部队的想法（“趁地方还有就业 L~?,6  
岗位”）。也有人开始产生投奔西德和加入西德联邦国防军的念头。 =DmPPl{  
　　　　　　　　　　　　　　　　　 ^^t]vojX  
　　自1989年11月以来，许多军人产生了军队几乎或根本不再需要他们的想法。从百 )sY$\^'WY  
分比来说，有这种感觉的士兵已从65％增至75％，士官已从47％增至57％，军官和准 IxK 3,@d  
尉则达到了31％。 MIk #60Ab  
　　　　　　　　　　　　　　　　　 e$p1Th*|]4  
　　至于对军事改革的期望，三分之二的士兵和士官认为可以改善服役与生活条件， 6I5[^fv45G  
军官中只有微弱多数的人认为可能改善，而三分之一的军官甚至担心可能恶化。 EDPI*@>  
　　　　　　　　　　　　　　　　　 l"~h1xk~  
　　在谈到政治问题时，与1989年＊月相比，各政党和群众组织均明显丧失了信任度 ?vL^:f["  
。士兵中对基民盟的信任度已从41％降至23％（士官从29％降至13％），对自由民主 O|^6UH  
党的信任度从sl降至18％（士官从47％降至14％），对国家民主党的信任度从26％降 uJ)\P  
至12％（士官从26％降至7％），对民主农民党的信任度从31％降至14％（士官从32 N>F2 c)rm  
％降至17％）。即使对“新论坛”组织的信任度，士兵也从58％降至32％，士官从46 j:de}!wc  
％降至22％。对社会民主党的信任度，士兵为20％，士官为15％；对“民主觉醒”的 @vQ;>4i.  
信任度，士兵为25％，士官为13％。而对民社党的信任度，士兵尚有20％，士官为41 flm,r<*}  
％。在被提问的军官和准尉当中，81％的人对统一社会党一民社党表示了信任（这与 n{qa]3  
当时仍为该党党员的人数比例相符），44％的人信任民主农民党。对所有其他政党和 ZPxOds1m  
群众组织，职业军人中的信任度在3％与8％之间。 U&d-?PI  
　　　　　　　　　　　　　　　　　 ~]6Oz;~<3  
　　莫德罗联合政府在53％的士兵、67％的士官和91％的军官中享有信任（对这届政 3Aqe;Wf9%+  
府表示不信任的各军人组别分别为13％、10％和2％）。 U:etcnb4w>  
　　　　　　　　　　　　　　　　　 Ca`/
t8=  
　　1990年1月上旬，各组军人在对待两德关系的发展方向上拥有下列不同的看法（ 6bA~mC^&  
％）：对东德人民军的这种普遍的情绪状况，苏军西部集群的将领们乃至华约指挥机 #V(Hk )  
构都大致有所了解。1990年1月10日，当我在施特劳斯贝格与华约联合武装力量总司 {=pP`HD0  
令卢舍夫大将会见时，就可以感觉到这一点。总参谋长和卢舍夫司令派驻东德人民军 eJVOVPg<,  
的代表也在场。 bSeL"   
　　　　　　　　　　　　　　　　　 Muc*?wB`  
　　当时，由我向卢舍夫总司令通报东德人民军将因局势的恶化而削减其在华约内的 SoM ]2^  
各种义务并限制其在华约空军／防空军联合值勤体系中的工作。这确实是一件不愉快 {$u@6& B  
的差使。我还不得不通知卢舍夫大将，在1月中旬的今天，我根本就无法预言1990年 y$r?t0
 
4月的政治局势将会如何发展，无法预知原计划在柏林召开的下一轮国防部长委员会 rH}Dt@  
会议能否进行、是否还有意义。但从目前来看，似乎还没有改变会议地点或时间的必 btB(n<G2#  
要性。 a-UD_|!  
　　　　　　　　　　　　　　　　　 n'x`oI)-  
　　卢舍夫十分专注地听了我的介绍，对我们所处的困境表示了十分的理解。他建议 Ue>A  
我们与所有政治力量开展对话，力争达成局势的稳定。当然，他也对我国军事改革计 g O\f:Pg  
划内如此巨大的变化范围表示了顾虑，但同时却强调指出，一切均应由我们自己作出 )P(d66yq'u  
决策。 VQG /g\  
　　　　　　　　　　　　　　　　　 }{w_>!ee  
　　他在谈话中还指出，华约其他国家也在进行改革，但所有伙伴目前都愿意保留华 {8>_,z^P)  
约联盟。 ^}Dv$\;6  
　　　　　　　　　　　　　　　　　 JJbM)B@-  
　　有关值勤制度方面的问题，我们将与西部集群共同解决，同时要对作战和行动计 LzEE]i  
划作出修正。在联合武装力量训练措施方面，我们达成了一致意见：东德人民军虽然 h!t2H6eyF  
参加本年度所有计划内的参谋部演习和部队演习，但在某些情况下将减少参演兵力。 $+)x)1  
不过，计划内的建制参演指挥机构仍有可能参加演习。 .eDxIWW+ft  
　　　　　　　　　　　　　　　　　 {
_k!!p6  
　　接着，莫德罗总理会见了总司令，并对我们达成的各项协议表示同意。他表示， /FNj|7s  
我们将尽一切努力维护与西部集群之间的良好关系，并避免一切可能加剧困难的因素 =w;xaxjL  
，消除一切可能导致西部集群将领对东德及其人民军失去信任的因素。 +^]PBMM1w  
　　　　　　　　　　　　　　　　　 o<Rxt *B  
　　之后的五天，是东德历史上最具戏剧性的一个时期。西柏林发行的《柏林日报》 +gD)Yd  
于1月11日在头版刊出大字号标题：《种种信号表明风暴将至。东德政府分崩离析》 %;"B;~  
。l月12日的标题是：《我们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莫德罗在1月间日的人民议院会 -V<=`e  
议上一开始就宣布了一项政府声明。他虽然声明撤销关于向国家安全部／国家安全局 VW<"c 5|  
被辞退人员发放补贴的决议，但同时也陈述了建立该局后身机构的必要性。他说：“ 4<eJ  
国际经验告诫我们，除了军队和警察之外，必须拥有一个符合宪法精神的专设机构， &s6(3k  
该机构应以特殊手段保障国家的法制性和安全性。” J~yd]L>  
　　　　　　　　　　　　　　　　　 Is*0?9qU  
　　总理也表述了对反对党的立场，再次呼吁他们直接参与政府工作的合作，但是反 =Y=^]ayO/  
对任何一个政治组织拥有否决权，反对“那种最后通碟式的要求，即要求我在一个小 HpjIp.  
时内必须出现在某地。在谈到政府的所谓合法性问题时，我不记得自己是通过政变成 A]~iuUHm  
为总理的！” [<3Q$*Ew  
　　　　　　　　　　　　　　　　　 e) /u>I  
　　莫德罗在谈及与苏联的合作时强调，已与苏联领导人达成了良好的一致意愿，即 no\}aTx  
按照戈尔巴乔夫所说的那样，将1990年视为裁军的关键年度。在华约进一步转变为政 [&]YVn>kj  
治联盟的过程中，东德将像维也纳谈判期间一样积极施加影响，为欧洲地区大幅削减 -c<1H)W  
其过高的军事潜力作出自己的贡献。

在人民议院的同一天会议上，我有机会在对民役法进行一读审批时阐述了各项理 &|&YRHv  
由。这项法律草案是1月4日交予议院的。 ?`[ uh%  
　　　　　　　　　　　　　　　　　 :BZx)HxQ  
　　有关的新规定是：草案允许东德所有男性公民有权申请服民役，无论他是否服过 RGPU~L  
兵役、或是正在服役。其决定权由各县劳动局掌握，遇到疑难案例时由县议会专设委 7$dc?K  
员会裁决。该委员会由各政党、群众组织和宗教组织派代表组成。与其他国家不同的 ;Cp/2A}Xx  
是，草案未包括以询问方式进行的道德审查程序。 xzGsfd  
　　　　　　　　　　　　　　　　　 \ /X!tlwxh  
　　尔后，我利用自己第一次在人民议院发言的机会（事后证明，这也是最后一次机 N-?|]4e/  
会），对人民军领导和大多数军人的态度作了阐述：我们赞成巩固和平和加快裁军步 U~zN*2-  
伐。为达此目的，两个军事集团应当双向权衡、共同协调裁军进程，并应在共同建造 :xUl+(+  
和设计欧洲大厦时不断增进相互信任。为达此目的，两个德意志国家及其军队都应可 Pi]s<3PL  
靠地履行其在各自集团中的联盟义务，并在落实军事缓和与相互监督军事行动措施时 t2-zJJf8  
保持可靠的合作态度。 oE|{|27X  
　　　　　　　　　　　　　　　　　 t73Z3M  
　　因此，民主德国最高人民代表机构及其各个组织若能在决策时考虑到，国家人民 (j"~]T!)1  
军军人所承担的宪法赋予之任务，均应符合全社会之利益，均应有利于欧洲的稳定； o._#=7|(  
人民军在履行联盟义务时若能得到我国所有民主力量的信任，我们将表示欢迎。 ,*}g r  
　　　　　　　　　　　　　　　　　 fb=$<0Ocj  
　　我在此不想讳言，国家人民军职业军官必须能够拥有一个明确的发展前景，必须 %Cbc@=k  
能够得到社会保障。 <J_,9&\
J  
　　　　　　　　　　　　　　　　　 XKPt[$ab  
　　请允许我表明自已的坚定信心：民主德国大多数男性适龄公民，甚至全体公民中 <K.C?M(9  
的大多数人，均有可能十分清楚地认识到，如果这一场民主的十月人民革命如同迄今 C6=;(=?C  
为止这样毫无武力地继续发展下去，对有效地保障我国公民的生活与和平劳动免受外 ?D$b%G{  
来威胁，具有何等重要的意义。 krnk%
ug  
　　　　　　　　　　　　　　　　　 XtH_+W+O  
　　在讨论政府声明时，一个很激烈的争论焦点是解散国家安全机构与设立新的宪法 oe_[h]Hgl  
保护机构和情报机构。由于反对意见十分强硬，汉思。莫德罗在1月12日的结束发言 ?\p
%Mx?  
中宣布，在5月6日的人民议院选举之前，不设立任何新的机构，并撤销相关的政府决 8Q)mmkI\=  
议。负责解散国家安全局事务的政府专员，因“缺乏能力和权威”而被解职。安全局 0.+Z;j  
长施瓦尼茨中将，早在会议自前就已经调离部长会议了。在只有7票反对、24票弃权 !A^w6Q;`V  
的情况下，联合政府获得了人民议院的信任。 K&a]pL6D  
　　　　　　　　　　　　　　　　　 ?PxYS%D_L  
　　在这一周末，东德所有专区都发生了示威活动。有的活动针对统一社会党与国家 RxDxLU2kt  
安全部，也有的是支持东德民主改革和反对新法西斯主义，如在柏林弗里德利希费尔 *mhw5Z=!  
德区，25万人在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的墓前举行了一场纪念活动。而在柏林的 d=5}^v#4  
亚历山大广场上，东德的社民党则自己组织了纪念李卜克内西一卢森堡的集会，纪念 RT+30Q?  
军国主义、法西斯主义的牺牲者。 gJ[q {b  
　　　　　　　　　　　　　　　　　 f6_|dvY3  
　　这个新成立的社民党，于1月12日在柏林召开了第一届专区代表大会。马尔库斯 }zfLm`vJ  
。梅克尔在演讲中指出：“在社会民主党领导下的东德政府，将不会轻易脱离华约。 Bc"}nSjH  
两个德意志国家都必须成为各自联盟中的裁军发动机，从而达到尽快解散两个联盟的 Qmc;s{-r;  
目的。”他称，社民党希望急剧裁减部队、将服役期缩短到10至12个月，并制定民役 O t4+VbB6  
法作为拒绝服兵役者的另一种选择。 R7;rBEt8  
　　　　　　　　　　　　　　　　　 `\u), $  
　　l月15日，星期一。莫德罗总理一反事先的声明，居然出现在圆桌会议现场，并 IM&7h! l"|  
宣布了一系列决定——例如圆桌会议代表参与同西德联邦总理科尔的工作会晤、此举 uRq#pYn
@  
使得政府与反对派之间，即与群众组织和新成立的政党之间的关系明显缓和。 z1KC$~{O  
　　　　　　　　　　　　　　　　　 $v}8lBCr3  
　　此次会议上，内务部长洛塔尔。阿伦特介绍了东德安全态势，部长会议秘书处的 H/la'f#o%  
曼弗雷德。绍尔介绍了有关解散国家安全机构的具体数字。70年代，在作出持不同政 ,tv9+n@x  
见者的活动明显加剧的判断之后，加强了对这一力量的打击力度。至80年代，国家安 v.^ 'x  
全部的实力增强了一倍，拥有85000名专职工作人员，此外还有109000名非正式名誉 2.L6]^N p(  
工作人员登记在册。目前，专职人员中已经辞退30000人，另有22500人已转人国民经 q!h*3mNm  
济领域、卫生部门或其他武装机构。在1月25日之前，其武器将由内务部接管。 &u`rE""  
　　　　　　　　　　　　　　　　　 (LvOs
r~  
　　在下午的圆桌会议进行过程中，传来了一个消息：在前国家安全部的巨大楼群前 hu*>B  
举行的和平集会，现已演变成冲击机关的激烈行为。汉思。莫德罗得悉后立刻与社民 'hHX"\|RA  
党发言人伊布拉希姆。伯梅和“即刻民主”组织的新闻发言人孔拉德。魏斯赶往出事 X|n[9h:%  
现场，共同呼吁恢复理智。莫德罗说，他对谴责密探行为的做法完全理解，但是应该 ", Rw%_  
保持非武力和冷静。 :>-sITeY  
　　　　　　　　　　　　　　　　　 AYQh=$)(  
　　尔后，孔拉德。魏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不仅表达了莫德罗的敬意，而且向机关内 0-MasI&b  
的年轻民警们表示了谢意，称赞他们以十分冷静的态度处理事态，从而有助于与公民 [F-u'h<*l  
委员会之间的安全伙伴关系，有效地限制了破坏与殴斗的行为。他告诫人们提高警惕 h*X%:UbW  
，因为我国的和平示威活动有可能会被激进分子所利用。 g}og@UY7#  
　　　　　　　　　　　　　　　　　 MUt^mu$86  
　　在这一事件中，很可能不仅有激进分子插手。无论如何，据悉有几件档案在这次 =`.5b:e  
事态中从安全部中心大楼内失踪了。据十分严肃的判断，其下落是在西德联邦情报局 wbF1>{/
"  
。 NVh>Q>B$_  
　　　　　　　　　　　　　　　　　 n YMf[kW  
　　星期一，针对国家安全部的群众集会也发生在莱比锡、德累斯顿、卡尔。马克思 ^)P5(fJ  
城、埃尔富特、罗斯托克及其他城市。大约有50万人参加了示威集会，仅柏林市就达 kE(-vE9  
10万人。西德《图片报》立即于星期二刊出标题新闻：《民情沸腾。国安部要塞被冲 ' ^L  
垮。出口处已经封闭。要求绞死米尔克。昂纳克巨幅画像被踩烂。东德电视称：“局 lo;9sTUHT  
势已经失控。”》。 {c EKz\RX  
　　　　　　　　　　　　　　　　　 E?5B>Jer#  
　　1月14日和15日，施特劳斯贝格的人民之家和文化公园内也发生了示威游行和集 nF y7gA|  
会活动。参加这次活动的既有“新论坛”、民社党和其他组织的代表，也有人民军和 ^VYZ%  
国防部的军人——有的持赞成观点，有的则持相反立场。 uM!r|X)8  
　　　　　　　　　　　　　　　　　 %<*pM@  
　　l月16日，星期二，我在国防部领导层的早间形势交班会上作出判断：目前的主 Ue\oIi  
要问题在于国家机器的权力丧失——警察对众多的爆炸威胁束手无策，军队不允许也 <Phr`/  
不能够用于维护内部秩序，国家安全机构也已不复存在，该部负责打击新纳粹活动的 JP% ;rAoJ  
下属机构亦已瘫痪。 `r0 qn'*  
　　　　　　　　　　　　　　　　　 cM'[;u  
　　前国家安全部2000局，即该部负责武装机构监督与反间谍的部门，必须加速解散 6g,3s?aT  
，其工作人员必须加速遣散。与此同时，必须建立一个新的军事反间谍机构——并非 % |Gzht\  
由前国安部人员，而是由人民军的职业军人组成。其任务是防范针对人民军目标、武 Gqz)='  
库及其军人的间谍、破坏与恐怖活动。因此，我于当天发出指示：立即让2000局所有 mbG^fy'  
工作人员放长假，直至最终被解职。在解散该局过程中，只有为数有限的人员可以例 T7Qd I[K%b  
外——每个处2名军官，每个指挥部3名军官。 AeQ&V d|  
　　　　　　　　　　　　　　　　　 1B]wSvP@  
　　对我军庞大武库的安全同样十分担心的戈尔德巴赫上将认为，5月初的征兵计划 N*)8L[7_;  
存在着危险，可能大多数义务服役者不肯露面，而我们当然没有办法去强拉壮了。因 ](6vG$\  
此，应当采纳自由民主党的建议，建立一支规模缩小的职业军队，在过渡阶段将现有 IhKas4  
的职业军人低职留用。在1月26日老兵退伍后，应当与各级工会达成协议，大部分保 X1PlW8pd  
安人员由服民役者接任。 Fu$Gl$qV?%  
　　　　　　　　　　　　　　　　　 .$}zw|,q  
　　后勤部有人指出，如果光是退伍而征召预备役军人，将无法保证动员状态，也无 K.L+;nQ  
法按计划组建支援苏军西部集群的部队，尤其是卡车运输营。 QR"O)lP  
　　　　　　　　　　　　　　　　　 L5|;VH  
　　多位将军也介绍了情况：自前一天下午冲击国家安全部的事件发生后，少数军官 T[9jTO?W2  
因其统一社会党一民社党的党员身份和军队有可能遭到冲击而感到担忧。我心中暗忖 (=/L#Yg_  
，这说明我们军官队伍中只有少数思想坚定的硬汉子。我心中自问，若是在1933年帝 ScmzbDu  
国国会纵火案之后的情势下，这些共产党人将会是何种表现？ VqT[ca\  
　　　　　　　　　　　　　　　　　 ,?N_67  
　　正如有人建议的那样，也许真的应当采取类似工会会员那样的解决方法？也就是 gl{PLLe[}  
说，在服现役期间停止党员活动？当时，军队内的党组织已经开始瓦解，例如仅在施 ,7$uh):  
特劳斯贝格一地，当地县组织的退党人数就增加了3740人，达到8690人。 FbNQ  
　　　　　　　　　　　　　　　　　 Nm :lC%>X  
　　在1月19日的指挥官会议上，如同其他许多紧迫问题一样，军队党员资格问题圆 3:gO7Uv  
桌会议也应进人讨论日程。不过，政府委员会和军事改革圆桌会议首先应当全面了解 bIl0rx[`  
现实局势。 GQAg ex)D  
　　　　　　　　　　　　　　　　　 [67f;?b  
　　1月16日，政府委员会召开了第一次会议（第二次即最后一次会议于2月20日召开 T`0gtSS  
）。来自政府其他15个部委的代表参加了会议。在开幕式的报告中，我强调了民德军 M]zNW{Xt  
事改革的必要性，认为军事改革是我国整体社会变革的一部分，它并不是“装饰性手 JRs[%w`kD  
术”，而是原则性的新出路，是一种激烈的变革。 3K]0sr  
　　　　　　　　　　　　　　　　　 n~cm?"
 
　　我介绍了军事改革的重点，并说明：所有这些重点都是由国防部长专家小组集体 $,v+i -  
拟定的，其依据是各部队、各级司令部和公众舆论的建议，以及自己的改革设想。 zgO
wSg8  
　　　　　　　　　　　　　　　　　 IG@&l0ARL  
　　我说，第一批改革措施，包括解散军队中的统一社会党。民社党组织的措施现已 <u%e*  
开始落实。紧接着，还将在各级指挥层撤销政工部门。上述措施旨在军内广开言路。 M@ZpgAfq  
军队各级指挥岗位都要向东德所有公民开放，只要候选人保持对国家与宪法的忠诚， E0%Y%PQ**{  
具有良好的素质和纯洁的道德。 vh.tk^&  
　　　　　　　　　　　　　　　　　 -hV KPIb  
　　但是，取消一党专制并不意味着放弃国家公民教育和训练。在指挥官的领导工作 ?BZ`mrH^  
中，社会和群众事务将具有新的地位。因此，改革后的军队仍然需要这样的建制单位 z{+;'9C  
，以支持指挥官的工作。同时，这也与欧安会所有其他国家军队的体制相适应。 FrM~6A_  
　　　　　　　　　　　　　　　　　 $W]guG  
　　在武装力量内部，各级军职和文职人员均要求进行军事改革，呼声最高的是1989 c] 9CN  
年11月应征人伍的新兵以及对其社会生存保障颇感担忧的职业军人。在职业军人们看 k 5kX  
来，其服役和生活条件没有得到足够的法律保障。 *1]k&#s  
　　　　　　　　　　　　　　　　　 >-WOw  
　　必须申明，东德发生的一切变化，包括一切动乱事件和违法行为，都对军队产生 3\~fe/z'I  
了直接的影响。尽管眼下出现的问题是在过去几十年的漫长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但是 6D]G*gwk[  
现在必须迫于时间的压力尽快予以解决。 T{xo_u{Q  
　　　　　　　　　　　　　　　　　 >N"PLSY1  
　　杰斯中将详细介绍了在各领域中的改革设想，来自其他各部的代表对此作了讨论 t-m,~IoW  
和补充。尔后，我们再次阐述了对各个国家机关具体工作步骤的设想以及我们的建议 (zODV4,5k`  
、请求和诠释。 F&j|Y>m  
　　　　　　　　　　　　　　　　　 Pb&+(j  
　　例如，对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建议是降低军费开支20％，其途径是放弃进一步采购 jsht2]iq3K  
进攻性武器（坦克、步兵战斗车、自行火炮等）的计划并取消原本计划增加的导弹、 ^7<mlr  
弹药、零部件和给养品的库存量。此外，还包括全面放弃旨在扩建国家边界工程与情 Z 2jMBe  
报技术设施的物资计划。

　紧接着，干部部长路德维希中将谈到了职业军人转业后不得不面对的特殊紧迫问 T}x%=4<E  
题。1989年总共计划转业2200名军官，其中有70人在年底前未能妥善安排地方工作。 tdK^X1  
mK&9p{4#U  
　　　　　　　　　　　　　　　　　 nM}`H'0  
　　作为维也纳谈判成果的进一步裁军措施，东德人民军预计将裁员40％至50％。对 :u+#:8u  
职业军人而言，意味着1991年至1994年间每年转业干部必须达到8000人。或许有必要 i_^NbC   
为此而设立一个政府委员会。 #mx
fU>vQ:  
　　　　　　　　　　　　　　　　　 9uoj3Rh<  
　　路德维希中将补充道，迄今为止，每位职业军人毛收人的20％来自军队的供应基 F09AX'nj  
金。无论从物质角度还是道德角度，每个人都理所应当有权利获得国家的相应社会福 TmH13N]  
利，尤其是这些军官们，他们迄今一直处在相当单调的服役条件下，从未享受过劳动 5!fW&OiY  
法规定的权益（无权辞职或灵活调整工作时间），许多人只能在环境限制非常大、其 ;XuEMq,Di  
家属待遇也很受局限的地点服役。 eTHh  
　　　　　　　　　　　　　　　　　 ITPpT  
　　第二天，l月17日，军事改革圆桌会议在位于柏林。格吕瑙的军政学校再度召开 AdW7 vn  
。来自20个政党和组织的代表作出决议，未来将不会把这一会议形式降低为磋商委员 |W];v@b\y  
会，而是继续作为国防部长圆桌会议，定期地对民主德国武装力量的军事改革与发展 zgTi Az  
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正在组建的军人协会与职业军人联合会的代表，以及军官、士官 l:}4 6%  
、士兵的发言人，均应作为平等权利的成员参加圆桌会议。 LMj'?SuH  
　　　　　　　　　　　　　　　　　 <R%6L&  
　　杰斯中将受到了某些人的批评，原因是送交讨论的材料不具说服力。格雷茨中将 ee[NZz  
当天要在维也纳宣布的东德军事理论文本，在圆桌会议的代表中间也没有宣读。对那 ;P#*R3   
些以往只有在党和国家高级领导人面前才有报告义务的将军们来说，学会与基层民主 pC Is+1O/  
组织打交道、学会与反对党派人士平起平坐的心理过渡并非易事。 [,X,2  
　　　　　　　　　　　　　　　　　 8
uW:_t]q  
　　两天后的1月19日，召开了人民军与边防军指挥官会议。会上，对军事改革作了 ]a~LA7VHO  
第一次总结，并确定了未来行动方向。我并没有详细列数十分具体的评价与分工，而 UHHKI)(  
主要是详尽复述了有关军事政策的言论，因为这些言论表达了军队领导对民主改革的 S*@0%|Q4r  
政治态度与认识。 r}Av"  
　　　　　　　　　　　　　　　　　 nit7|T@^  
　　我首先概述了国内形势。“自年初以来，内部局势究竟有多么紧张与错综复杂， ZO$T/GE6%  
掌握航船前进方向的难度究竟有多大，你们同我一样清楚，而且每天都在现场，不断 I"?&X4%e  
经历这一切，因此我无须再加强调。”在这种局势下，各级指挥官务必竭尽全力“将 |.W;vc<  
事态导向有利于我国社会秩序改革和稳定的方向，从而有效地消除无政府主义。我们 n:] 1^wX#  
不能听任军队成为改革进程中的一个避风港。“ ?E@[~qq_  
　　　　　　　　　　　　　　　　　 J, >PLQAa  
　　我问道，我们面临的是什么变化？是一场什么样的革命？“这是在一个迄今为止 xM,(|p(  
以斯大林主义为特征的国家内进行的一场人民革命。在这个国家内，虽然为劳动者创 4u7>NQUDu  
造了无可争议的成果，但是与资本主义相比较，未能创造一个发展水平更高的、更加 YIqfGXu8  
民主的社会体制，相反，党和国家领导人推行一种与人民大众利益明显对立的、夜郎 HKw4}FC*  
自大专横独断的政策，对各阶级、各阶层共同推动的和平与民主改革运动构成了挑战 cYS+XBz  
。 \,t<{p
_Q  
　　　　　　　　　　　　　　　　　 }
-iOYSn  
　　“在这场革命中，尽管有着个别的武斗场面，但仍以文斗为主。大多数公民所追 6VE5C g  
求的是建立一种能够保障公民自由、人身安全、法制国家、高效经济、社会与生态安 !}48;Pl  
全的政治制度，他们希望破除现今的国家监控或其他非民主形式的体制。对外，这是 f_Bf}2Eedj  
一场以急剧裁军和国际平等关系为指向的革命，尤其是在‘欧洲大厦’范围内建立两 ^C T}i'  
个德意志国家之间条约联合体和邦联。何况，这正是莫德罗政府的战略路线——诚然 ay[*b_f  
，这一路线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是在严格尊重邻国利益的前提之下。” 2 ZXF_ o  
　　　　　　　　　　　　　　　　　 &cE,9o%FZ  
　　但是，我们同时应当清醒地看到，“许多东德公民希望，通过与西德之间尽快实 "A3xX&9-q  
现统一，能够使他们的生活水平立刻达到西德平均收人者的水准。”两德之间的关系 IV*$U7~  
究竟应当如何发展——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分歧很大，“但是，大多数执政党与反对党 C{^@.8:  
势力一致坚定地认为，基本发展方向必须是在持续和平的条件下不断地推进民主、高 z9w.=[Io  
效经济、福利和社会安定。 Uwa1)Lwn  
　　　　　　　　　　　　　　　　　 vH8%a8V  
　　“星期一所发生的冲击前国家安全部事件，以及其他地方——包括在施特劳斯贝 POs~xaZ`
H  
格——发生的示威活动，使得局势十分尖锐与危险。但是我们不应忽视，圆桌会议就 !qv;F?2 <g  
在当天向前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政府代表在回答圆桌会议所提出的问题时态度越冷 TnAX;+u  
静、坦率和注意尊重对方，圆桌会议的各方代表共担责任和冷静稳定局势的意愿就会 ( "z;Q?(  
越大。 8"^TWzg}L  
　　　　　　　　　　　　　　　　　 H.K`#W&  
　　“毫无疑义，解决我国危机的惟一可供选择的出路就是建立安全伙伴关系、虑事 EOC"a}Cq-  
周到和顾全大局。我们必须考虑到，在未来数月当中，这也是处理感情爆发与消除武 oPZ4}>uV  
力的惟一道路。我再强调一遍：没有其他任何道路！如果有人现在还抱着‘到此为止 F\72^,0  
，尔后还会回潮’的想法，他就应当尽快地、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ZM!~M>B9R  
　　　　　　　　　　　　　　　　　 >*CK@"o  
　　“我们面临的内部问题中，没有一个可以用武力来解决。实践已经证明，一切事 F'*4:WD7  
态都必须用政治手段来解决。必须通过理智的、调解式的对话途径，通过直接吸收抗 #C}(7{Vt  
议者参与工作的途径。”非武力途径即使在国际上也被尊为一条重要的经验。未来若 ^2@~AD`&h  
要坚持这一条路，并防止诉诸武力的恶念萌生甚至导致一场内战，军队担负着特殊的 =1Jo-!{{  
责任。 FQl|<l6  
　　　　　　　　　　　　　　　　　 l]&)an  
　　“我们是一个装备十分强大的国家，类似的国家在全球范围内都很难找到。除了 "V2$g  
建制武器和动员部队的装备以外，我们还需要警戒力量额外的装备，其大部分是从国 4+bsG6i  
家安全局和工人战斗队那里接管的。” x*)O<K  
　　　　　　　　　　　　　　　　　 ~cwwB{  
　　为了给人以具体印象，我不妨列举几个有关额外武器数量的数字：——大约1000 &|] ^ u/  
辆各型步兵战斗车，其销毁工作已经开始进行；——2300挺高射机枪和2100挺机枪； Z_+No :F7I  
——大约5万具反坦克火箭筒，以及数量大约为50万枚的火箭弹；——36万多支冲锋 mr.DP~O:9p  
枪和大约13.5万支手枪，以及3亿多发子弹。 ywte\}  
　　　　　　　　　　　　　　　　　 4/_|Qy  
　　此外还有大量手榴弹、炸药和特种技术装备以及化学物资与工程物资。 4N: ;Mo&B  
　　　　　　　　　　　　　　　　　 Xpwom'  
　　“所有这些武器和其他作战物资，均处于绝对安全的警戒之中！无论在何种情况 ??Ac=K\  
下，也绝对不允许这些装备落人不法分子之手！为此，在座的各位司令、部长和局长 LXl! !i%  
都担有责任；为此，我们所有在座者都担有责任。”

众所周知，上述任务导致一些单位和仓库在严格保管和中途转运技术装备时一系 cIjsUqKa  
列复杂的问题，尤其是为警卫勤务增加了巨大的负荷，因为在兵员提前退伍、不征召 DcHMiiVM  
预备役军人的情况下，以急剧削减后的兵力难以完成这一任务。何况，我们尚有21000 Cn '=_1p  
兵力因中央（即国家计委管辖下）和地方的要求投入了国民经济领域以及其他社会行 
l0)uu4|  
业之中。 Df^S77&c!  
　　　　　　　　　　　　　　　　　 H)tDfk sq\  
　　我推断说，无须向任何人作声明，人民军目前的条件根本不可能达到真正的战备 bux-t3g7+  
和动员状态。例如，第17摩步团（驻哈勒）的基本役士兵满编率只达到42％，士官为 \>k+Oyj  
48％。在四月26日之后，这两级军人的满编率将进一步下降至31％和29％，而全团的 V;(LeuDH|  
满编率则从44％降至31％。 X.<R['U&\  
　　　　　　　　　　　　　　　　　
BZ9iy~  
　　从陆军整体来看，每个团只有1至2个连能够实施战斗训练。在空军／防空军内， Y1IlH8+0  
我们不得不放弃每个大队应有12至16架飞机处于随时可以保养升空的战备要求。部分 ?Y* PVx9Y  
飞行人员的最低飞行时间，现已难以达到当今的标准。海军现有的80艘作战舰艇中， Q8i6kf!  
41艘处于临时退役状态，其余39艘现役舰艇中，只有14艘处于常备状态，另外25艘处 o5R40["  
于预备状态。 2=EKAg=S  
　　　　　　　　　　　　　　　　　 @Iu-F4YT  
　　我不得不向指挥官们宣布：“不能再讳言下去了，必须向民主德国人民议院报告 <X*8Xz
mv  
实情。在现在的过渡阶段中，人民军承担宪法赋予使命的能力已经受到很大的限制。 :_ox8xS4  
这将逼迫我们将所有分队都缩编为架子部队，惟有这样才能保持部分分队的战备状态 <^{:K`  
。”为此，各军种司令将授权自主决定，哪些部队和分队应当用自己的兵员配额予以 _#B/#^a  
补编。 gZv<_0N  
　　　　　　　　　　　　　　　　　 W^f#xrq>  
　　我在详尽阐述了从国民经济领域撤出兵力、改变训练计划和实现五天工作制的理 ;"z>p25=T  
由之后，转入了报告的核心部分，即军事改革的目标、步骤，已经取得的成果和今后 SGm?"esEt  
需要克服的障碍。人民海军的性质必须反映以下特点：——武装力量内部意见与意志 ?f&I"\y  
的民主构成以及自下而上产生的代表体制；——具体领导、纪律与秩序；——简化管 Ea?.HRxl  
理与监督；——所有军职与文职人员及其家庭的社会保障；——坚定地致力于坦诚性 Y[4B{  
、公开化与透明度。 EM}z-@A>  
　　　　　　　　　　　　　　　　　 sd%~pY}  
　　“我们需要的是一支严格按照对外防御有效标准建立并训练的军队，它应拥有简 RUKSGj_NJ  
化高效的体制，更重要的是应拥有土气高昂的士兵、士官、准尉和军官。然而，众所 H=C;g)R  
周知，我们目前并未拥有这样的一支军队。我们目前面临的任务是，在短时间内，毫 cK&oC$[r-  
不仓促草率却又毫不半心半意、犹豫不决地建立起这样的一支军队。” :_*Q IyW  
　　　　　　　　　　　　　　　　　 +_Z/VQv  
　　过去的几天和几周内，许多军人感到不安。大家都为国家和军队秩序的持续恶化 G
]CY3xw98  
深感担忧，为我们和家庭的未来深感担忧。正如前党和国家领导人对群众上街游行的 `m^OnH  
性质不理解一样，面对正在发生的事态，前政治和军事领导人在国防问题上束手无策 lfP|+=^B  
、缄口无言。这种反应对军队内部危机的尖锐化起到了严重的作用。 qzz'v  
　　　　　　　　　　　　　　　　　 *2F}e4v  
　　“因为，12月间和1月初发生在本克兰、贝利茨以及其他驻地的事态表明，军队 ri ~2t3gg  
中的大规模不满与示威活动也已扩大到全国范围。这些事态同时也表明，以往的政治 P_U-R%f  
领导与政治教育已经完全失败。 g_U6
9 z  
　　　　　　　　　　　　　　　　　 y rk#)@/m  
　　“因此，我以部长和第一军人的高度责任感作出决定，要竭尽全力保护最高利益 4^&vRD,  
，以阻止在我国内部出现军人使用武器和军人受到武器威胁的局面，阻止坦克驶出军 UEUTu}4y  
营的局面。” Q #gHD  
　　　　　　　　　　　　　　　　　 ZD(gYNi  
　　我说，自1月2日以来，我已经收到为数众多的信件和电报，内容充斥不理解、批 -s"lW 7N^  
评和职责。除此之外，大都是要求以传统方式恢复秩序的建议。如果真的这样做，那 %3j5Q   
我们就可能永别了。事实证明，那些军人的态度虽然十分执拗，但很少有人将矛头指 8vK&d>  
向民主德国、国家人民军或针对宪法。上周在各军种进行的民意调查表明，在回答我 E12k1gC`  
国是否有权利和义务进行武装自卫这一问题时，70％以上的士兵与士官以及92％的职 h;->i]  
业军人明确给予肯定的答案。 $'q(Z@  
　　　　　　　　　　　　　　　　　 8n?.w:Y/  
　　我多么希望在座的各位齐心协力，不要让部队的局势再度出现类似的紧张。我一 ZI7<E  
再警告大家，不要试图采取行政手段和方法去打击不断爆发的群众示威活动。 L_,U*Jyo  
　　　　　　　　　　　　　　　　　 HJmO+  
　　所有与会者都知道，第二天，即1月20日，将在莱比锡成立东德职业军人协会， Sqs`E[G*  
选举一个工作主席团，尔后在未来几周内成立各地区和各部队的分会。我说：“今天 at!?"
u  
就可以预见到，将会有数千名职业军人参加这个协会。军队领导层和我本人决定，不 r;z A `  
仅要接受和促进这个民主组织，而且要尽全力保障它最大可能地发挥作用，并吸纳其 "RLb wm~  
代表参加各项重要的决策准备工作。我们期望各级指挥官主动接近职业军人协会，提 {W]jVh p  
出合作愿望，建立伙伴关系。” L%FL{G  
　　　　　　　　　　　　　　　　　 t=AR>M!w~  
　　我还要求大家以同样的方式克服对其他军人协会和士兵委员会等利益性代表组织 }|,y`ui\  
的所有偏见，为这类组织的合法性和权限规定框架条件，因为目前这些组织的发言人 tUQ)q  
提出了大量的申诉，认为我们太少倾听他们的意见。 ^>fs  
　　　　　　　　　　　　　　　　　 ZtVa*xl  
　　尔后，我又提到了1月17日由我签发的有关军内群众工作的命令。我指出，之所 c3##:"wr  
以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原因在于对此进行了必要的澄清工作。对人民军的内部团结而 yhaYlYv[_3  
言，这一工作至关重要，要比其他任何领域都更加坚决地与过去的做法决裂。 b3+PC$z2h  
　　　　　　　　　　　　　　　　　 kns]P<g  
　　群众工作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军官的选配。国防部内负责群众工作的不是 j
7&l&)5  
政治军官，而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师长。一方面的原因是：如果任用一名过去因为缺乏 tS$Ne7yk e  
职权和士气、因为一味复述上级指示和决议、因为不善交往和消极被动、因为从来没 Fm"$W^H  
有自己的主见而不受欢迎的干部，或任用一名过去几周内失去了军人信任的干部，根 nP^$p C  
本就毫无意义。 N;Bal/kd2  
　　　　　　　　　　　　　　　　　 o6 /?WR9  
　　另一方面我们认为：如果一概将以前的政治军官统统排除在群众工作以外，也是 %:*HzYf  
错误的。迄今有不少政治军官拥有灵活度和宽容度，而且受过良好的教育，具备创造 ?F/3]lsggT  
性的精神。他们中间曾经有人作过努力，推行新思维、公开化和民主化的最重要元素 D3PF(Wx  
，但是因此而受到指责甚至处罚。 |k+^D:  
　　　　　　　　　　　　　　　　　 sXu]k#I^"  
　　“每一个愿意致力于建立一支新型人民军队、受过良好教育的职业干部，都可以 jTnu! H2o  
得到发挥才干的机会，无论他所受过的是何种教育——军事科学工作者、医务工作者 JN_# [S$  
、技术人员或社会科学工作者。评判的尺度是一致的：判断能力，形象，对宪法的忠 DZue.or  
诚度，坚毅力，对军队民主改革的态度。” -bwl~3ZTi  
　　　　　　　　　　　　　　　　　 '#PT C,0UJ  
　　接着我谈到了党派归属问题。众所周知，转折之前几乎所有军官都是统一社会党 Lg1Usy%  
党员。在目前已经开始的竞选中，有人利用这一事实，在军内挑起了争论。 (agdgy:#  
　　　　　　　　　　　　　　　　　 8T4J^6  
　　“德统党一民社党已经停止了党组织活动，政工部门将于1990年2月15日前完全 P*>V6SK>b  
撤销。今后，有必要进一步改变我们的整个军事指挥体系，从而破除陈旧的权力和影 EeO{G*pq  
响体制，使部队指挥适应新的民主理解。在过去的体制中，斯大林主义的理论与实践 7 <xxOY>y  
及其思维与行为方式都曾起到过决定性作用，例如‘无条件地执行党的领导下达的一 Tx*m p+q  
切命令与指示’。在克服过去错误时的不彻底性，已经带来过够多的伤害，因此必须 rAKdf??  
坚决排除这种不彻底性。” \!r^6'A  
　　　　　　　　　　　　　　　　　 FWg7e3  
　　我在发言中指出，过去几天里经常有人询问或要求我发布一道命令，让所有职业 }wVrmDh \  
军人都退出德统党一社民党。我保证道，这本应当由每一个人凭各自的良心和价值观 C7#$s<>TO  
来作决定，今后也不会改变。但是，无论他是否退出这个党，均不应给他带来任何好 -MjRFa  
处或任何坏处。我要求各级指挥官在这个问题上要完全准确地按照宪法原则行事；在 '&d4xc  
现行的宪法中，已经删除了工人阶级政党领导作用的规定。 {\B!Rjt[T  
　　　　　　　　　　　　　　　　　 ''
6  
　　有人问我，有些人是不是年纪过大，或自我感觉年纪太大，因此无法适应和保持 ^;a[v^&9  
民主改革所要求的变化速度。我的答复是：在任何一次革命性变革中，都会出现进步 J5k%  
势力和保守势力，何况年轻人也会有陈旧思想。 q`P:PRgM  
　　　　　　　　　　　　　　　　　 Ty=}A MMyE  
　　“少数几位军队领导干部的专断作风和滥用职权，严重地损害了人民军军官团的 4tI~d8?pk+  
形象。但是，绝大多数军官、专业准尉和士官是有责任感的，他们把个人利益搁置一 S4w/kml3  
边，放弃自己的业余时间和家庭生活，与士兵们打成一片。正是这些绝大多数的军人 gA6C(##0  
们，以高度的觉悟承担起革新的任务。” =R05H2hs  
　　　　　　　　　　　　　　　　　 H<j+-u4b  
　　我指出，在目前的时代条件下，军事改革的实现不可能不伴随着人事变动。虽然 amRtFrc|  
老干部也可能有新思想，但是由于自然规律，那些在过去的思维和行为模式下生活了 \1ZfSc  
几十年的领导干部们，往往十分难于适应现今的要求。在军队领导层实现年轻化和更 C7{wI`~  
新的框架内，近期内还会因为解散政工部门、因为国内和军内行政管理的改革而进行 tz,FK;8  
干部变动。 ]l%j>Vb!L  
　　　　　　　　　　　　　　　　　 y_6HQ:  
　　此外，应当迅速、彻底地结束调查委员会的工作，从而能够明确宣布哪些是责任 _D~a4tgS  
人，哪些是无辜者，哪些是工作不力者，哪些是滥用职权者，得出相应的结论来。调 @UKd0kxPN{  
查委员会中个别成员在新闻界散布的似是而非的消息——例如有关辞退数位管理部门 rfjQx]3pB  
领导人的流言——对事态并无益处。 z2V!u\It  
　　　　　　　　　　　　　　　　　 S
pgVsz  
　　最后，还应当在独立营以上各级指挥层建立干部委员会，其首要任务是对当前任 ^|Y!NHYH$Z  
用的军官进行资格评定，并提出相应的任职建议。 ' vwBG=9C  
　　　　　　　　　　　　　　　　　 c\Dv3bF  
　　在此次指挥官会议上，还讨论了对裁军过程中转业的职业军人的安置规定。与此 z?PF9QL1  
同时大会指出，所有这些建议均须经过宪法部门的同意。 x?3p3[y  
　　　　　　　　　　　　　　　　　 om1 /9  
　　会议期间，我不得不面对日益蔓延的尖锐要求——有些人认为，我必须通过军队 t`Sh!e  
的电传途径答复他们的请求和申诉。而我每天收到大约150份呈文，没有人能够这么 $IHa]
9 {  
快进行处理，更不可能像许多人所希望的那样给予满意的答复。我指出：“如果士兵 nV,a|V5Xm  
们要求取消部队演习或参谋军官们间接地申请去西德旅行，我认为这些都不是正当的 [#:k3aFz  
要求。虽然基层部队有权利希望上层的反应能够更加迅速一些，局面能够有所改观， (I$hw"%&  
但是，要挟并不是能够让人长久容忍的手段，以这种手段无法推动军队的改革。” <\5{R
@A*6  
　　　　　　　　　　　　　　　　　 +~-|( y  
　　会上还讨论了一系列有关训练、战备与动员状态、军队房地产和军队与地方政府 157X0&EX  
机关协调工作等问题。在谈及维也纳谈判导致裁军和削减军事基地及训练场所等举措 zy|hf<V  
时，我向与会者作出了根本性改善士兵住宿条件的许诺。我说，如今每间营房15至20 b}fH$.V@  
张床的条件已经落伍，在营房腾空、条件宽松后，将把营房设计为最多6至8人，还要 .NKN2  
增加俱乐部、电视室、娱乐室和阅览室。此外，还可以利用营区周边适宜的住宅建筑 r$KDNa$/a  
，改善职业军人的居住和业余活动条件。 b|NEU-oy  
　　　　　　　　　　　　　　　　　  :9<5GF(  
　　在谈到各军种和边防军下一阶段的重点任务时，特别强调了有计划地改组边境警 $)U RY~;i  
戒的边防部队以及相应的组织措施，从而迅速地适应不断增长的边界交通、不断开设 &~i1 @\]  
的新过境关卡以及从国家边界某些地段拆除边界安全设施的需要。 Nx99dr  
　　　　　　　　　　　　　　　　　 $Ix^Rm9c  
　　为了维护民主德国的安全利益，为了确定国家人民军在国内和国际缓和与建立信 4T:ZEvdzf  
任过程中的作用，我在会上发言指出：“如果立即解散人民军，将只会对两德之间努 8PQt8G.  
力谋求的接近。合作乃至邦联进程以及欧洲安全进程构成障碍作用，而不是促进作用 /W9=7&R0  
。我的发言本身就是针对解散军队要求的一种论战。在德统党一民社党内，也有部分 7%hMf$KQ  
党员提出了这一要求。 %X3T<3<  
　　　　　　　　　　　　　　　　　 c&Dy{B!  
　　“现有的军事技术装备，如飞机、导弹、坦克、火炮、步兵武器、弹药以及库存 g0l- n  
的后勤物资，均不应移交四个占领国或苏军西部集群，也不应移交人民警察或公民委 O%Mh g\#B  
员会。在顺利安置大约8万名接受过武器操作训练的合同军人和职业军人时，也必须 \m<*3eS  
采取措施确保他们的社会安全，确保裁减员额的逐步进行。这些合同与职业军人们， <t8})
 
都曾在民主德国新的发展进程中分担过责任，作出过贡献。”最后我再次强调，我们 &\LbajP:+  
需要全国所有民主力量之间的协调一致，我将向政府和圆桌会议提出申请，“要求对 `)'YU^s  
武装力量及其宪法赋予的使命和对宪法的忠诚作出明确的表态，明确反对一切企图冲 d^7<l_u~ !  
击军事目标或获取武器的行为。军队正处于改革之中，时刻准备抵御一切外来冒险或 B4hR3%  
干涉的企图”。

　我之所以如此详尽地复述这次长达数小时的会议，是因为这次会议是关于军队在 FX{Sb"  
发生了许多事件的一月间所持立场的中心问题。用今天的眼光来看，首先关乎一个问 ^dro*a,  
题，即懂得当时的政治变革是否与社会变革的特点相适应？如今是否还有必要对一些 QZX+E   
问题进行深人的调查，即当时旨在保留民主德国以及国家人民军的目的究竟是否现实 u URf  
？当时的东德，在外部势力的强有力支持下，越来越多的公民要求立即实现两德统一 b{A#P?  
，然而这种愿望究竟是否强烈到早在新年开始之际，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吸引力就导 t4h* re+  
致谋求民主革新之社会主义的目标变成了乌托邦式的空想？ !>M: G:K  
　　　　　　　　　　　　　　　　　 FGC[yz1g:  
　　无论人们的答案是什么，反正我个人认为，要求东德实施民主变革的具体方向、 L(.5:&Y=`  
军事改革的性质、尤其是明确反对一切诉诸武力的倾向，从政治和历史的角度来看都 5lT lZRH1  
是正确的。有关社会制度的各项决定，只能循民主途径、在人民广泛参与的前提下才 F J)la9  
能作出，而不能够通过武力强行达到。 G]{)yZ'}  
　　　　　　　　　　　　　　　　　 ="V6z$N  
　　1月22日晚，我在柏林格吕瑙的军事学院内召集了国防部长圆桌会议（原计划召 R8HFyP  
开协商委员会会议）。与会代表共30人。我们建议，与各政党和群众组织就有关东德 >">-4L17m  
军事政策和国防的问题进行讨论，并就军事改革的决议案进行磋商，尔后送交政府和 mz47lv1?  
人民议院审批。这些建议获得了赞同。 ;yr'K  
　　　　　　　　　　　　　　　　　 +:b|I'S  
　　会上讨论了工作方式，决定每一次会议并不按照固定的周期，而是根据轻重缓急 JH 8^ZP:d'  
个案决定；每一次会议由一个政党或组织负责召集，并由国防部及国家人民军的一个 |q?A8@\u  
工作秘书处负责筹备和审议。对新闻界发布消息的工作，由召集会议的一方负责。每 k]Yd4CC2  
一组织只有一名代表有表决权，但其他与会者，如科学家和专家人士，均具有发言权 o!Y7y1$  
。 kp[Jl0K5  
　　　　　　　　　　　　　　　　　 b<%6aRC\  
　　有关工作方式和权限的讨论十分激烈。之后，我详尽地谈到了国家人民军的局势 % 74}H8q_z  
和军事改革的现状，并介绍了军内各项罢工事件，驳斥了西方舆论关于国家安全部和 ='(:fHhhX  
人民军即将举行全面兵变的谣传。 Z',pQ{rD  
　　　　　　　　　　　　　　　　　 Na4\)({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星期六向新闻媒体发布消息预报之后，《图片报》于星期 #soWX_>  
一，即1月22日在头版刊登了大幅标题：《兵变？国家安全部交出武器》。文章中报 7XaRi@uG  
道：“国家安全部的精锐部队和国家人民军之一部，显然正在筹备一场军事政变，以 &a V`u?'e  
接管民主德国的权力。据《图片报》从东德反动派组织那里获悉，自星期五以来已发 nkxVc  
出一份警戒计划。安全部队已经得到武器装备，计划与人民军之一部共同准备投人一 &W1cc#(  
场内战。” y@F{pr+dA  
　　　　　　　　　　　　　　　　　 Ta_#Rg*!  
　　就在大圆桌会议的当天上午，莫德罗总理就尖锐地驳回了这一消息。他声明，他 ;e+ErN`a.~  
在获悉这一消息的当天夜里就同内务和国防部长联络过，据悉所有武器均已处于控制 5( 3tPbm{  
之下，目前并无任何相应的演习。所有群众与反对党也与这一信息以及其中包含的其 sPut@4[S  
他谣传保持距离。谣传内容是如果不能尽快地交出各个重要部门和司法、权力机构， $(BW |Pc  
下星期三将举行总罢工。 _o;alt  
　　　　　　　　　　　　　　　　　 ~MOIrF  
　　我在当天上午向德新社发表了一项声明，这项声明我在晚间也在格吕瑙向圆桌会 KyjN'F$  
议代表们作了宣读。在声明中，我驳斥了有关国安部／国安局举行联合演习的消息， HM`;%0T0(  
并通报了军队官兵对前国家安全部违法权力行为，如全面监听及其类似间谍行为以及 '2eggX%  
掩饰领导干部、滥用职权腐化堕落行为的愤怒情绪。 /0
A}N$?>:  
　　　　　　　　　　　　　　　　　 _T1|_9b  
　　此外，我再次作出保证，国家人民军将坚定地支持改革，将把全力支持东德和平 OmsNo0OA  
实施民主革命视为首要任务，使我国以及邻国人民在这一进程中免受新的安全风险。 :p89J\  
kxh $R>  
　　　　　　　　　　　　　　　　　 (f7R~le  
　　我还以军队领导人的身份谈到了德国统一问题：“国家人民军尊重民主德国广大 >y
5~
:L  
人民的意愿，包括德意志民族的接近与统一。我们认为，这一进程应当以理智的方式 D ,nF0p  
逐步实现，应当顾及我国所承担的联盟义务，并在建立欧洲大厦的进程中同步发展。 \j4TDCs_[  
如果通过建立条约联盟导致一个经过改革的、真正民主的民主德国，将不会对德意志 jVr:O`  
国家的和平构成威胁。”顺便提一句：在《新德意志报》刊登我们的这一声明时，没 cf96z|^C  
有引用上述这段话。 YM-,L-HMA  
　　　　　　　　　　　　　　　　　 z&w@67 >j  
　　声明的结尾部分提出：“人民军官兵来自人民，服务于人民，他们在任何时候都 cY5h6+
_  
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把枪口对准自己的人民。他们认为，应当对 u-D%: lz85  
自由选举产生的最高人民代表机构、对政府负有义务，并执行其政策。任何诽谤、动 {<V{0 s%  
摇、涣散我国武装力量的势力，无论它来自国内外还是军内外，都会对民主改革构成 LBTf}T\  
威胁！” flRok?iF  
　　　　　　　　　　　　　　　　　 6:H@=fEv  
　　在我对军队形式作了介绍之后，圆桌会议立即展开了十分激烈的问答游戏。几乎 [S4<bh!  
所有与会者都发了言，主要话题围绕着2000局成员的去留、建立军事反间谍机构、军 f|u!?NGl  
官的党籍、向国民经济领域投入兵力、调查委员会工作和干部任免等问题。整个气氛 4h-tR  
咄咄逼人，但十分客观、富有合作意愿。各党派代表没有强加于人或猜忌重重，国防 WmeV[iI  
部代表也没有虚与委蛇或文过饰非。（除了我之外，国防部方面回答问题的还有格雷 l2i[wc"9  
茨中将和杰斯中将。） +5voAx!  
　　　　　　　　　　　　　　　　　 Z<`QDBN"4  
　　尔后，总参谋长格雷茨中将报告了人民军代表团参加维也纳欧安会成员国军事理 HUZI7rC[=)  
论研讨会的情况。会上，包括中立国在内的所有与会国都介绍并阐述了本国的原则立 3{CXIS  
场。格雷茨也提到了他与西德联邦国防军总监察长韦勒斯霍夫海军上将的会谈情况。 $%ps:ui~X  
他认为，这次为时一小时的坦率会谈可以视为联邦国防军与国家人民军之间建立正式 zpJQ7hym  
关系的开端，尽管政治上尚未对未来发展措施发出任何绿灯信号。 )KG.:BO<  
　　　　　　　　　　　　　　　　　 n*uT  
　　会谈中，格雷茨将军就两军晤谈的具体题目提出了一系列经过我同意的建议（高 q.*k J/L  
达各军种司令和国防部长级别），但韦勒斯霍夫将军认为，在5月6日大选之前，两军 H
8X{!/,^  
交往应限制在“将军级别”以下。圆桌会议的绿党代表认为，较之两德军队在埃本豪 Dc U
$sf*  
森已经进行的接触，维也纳的会谈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有所退步。 3:s!0ty"  
　　　　　　　　　　　　　　　　　 L^dF )y?  
　　格雷茨中将认为，北约军方领导人迄今仍然认为华约在坦克方面占有优势，认为 i6aM}p<  
苏联的导弹装备是一种强大的威胁。另一方面，北约又不想将其诸如高度机械化、具 :U=*@p4?  
有空中机动能力的各个师等军事潜力或美军“空地一体作战理论”的性质划为进攻性 [&51m^  
。然而，尽管存在着一系列的分歧，此次研讨会仍可视为具有历史性突破意义。 g/eE^o~;  
　　　　　　　　　　　　　　　　　 #>}cuC@  
　　在圆桌会议的讨论中，代表们就相互尊重对方有关威胁来源的担忧。代表们明确 A2..gs/  
赞同我国采取防御性战略，并商定在未来的会议中详尽讨论民主德国的安全政策方案 Tv!zqx#E  
和军事理论观点。 I=0`xF|4K-  
　　　　　　　　　　　　　　　　　 H>%K}Fh  
　　格雷茨只参加了维也纳会晤的第一阶段活动。在那里，他向国际舆论公布了国家 5LR k)@t  
人民军目前的实力和编制——共拥有16.8万人，其中40％为职业军人，15％为合同士 NSZ9M%7  
官和士兵，45％为义务兵。根据军兵种划分，陆军为99300人，防空军为29500人，空 {;q zz9 |  
军为4700人，海军为14100人，总部机关和直属机构共20400人。 U 1vZr{\  
　　　　　　　　　　　　　　　　　 XsEDI?p2  
　　在维也纳军事理论对比研讨会的后续会议中，总参战备与作战训练部部长戴姆少 ;tlvf?0!  
将、总参财务部长卡德少将和军事科学院少将副院长莱曼教授博士，均就国家人民军 ) }(Po_  
的体制编制、东德的国防预算以及武装力量的军事活动与军事训练作了发言。 05Ak[OOU>  
　　　　　　　　　　　　　　　　　 `ml  
　　戴姆少将介绍了国家人民军在军事冲突危机情况下作为联合武装力量第一战役梯 w=,bF$:fIW  
队的各项任务。在80年代中期之前，其主要任务是以在接近边界处展开的部队集群， _vm~yKId  
抵御敌人的突然打击，从而保障己方部队能够从纵深地域集结兵力转人进攻行动。如 Ch>r.OfP  
今，国家人民军的这一任务明显只能局限于防御行动。 b-,4<H8m  
　　　　　　　　　　　　　　　　　 EjrK.|I0  
　　在盟军的协作下，陆军两个集团军的任务是在接近边界的区域内抵御二至三倍兵 ,XU<2jv]  
力优势之敌的进攻。防空军部队的任务是作为华约防空力量之一部，在若干指定地区 :wtK'ld  
内抵御敌航空兵的进攻，并保障对己方重要目标的遮蔽。海军的任务是作为混编之波 R10R,*6>  
罗的海舰队的前突舰队集群，抵御敌海上打击，并与其他军种协同动作，阻止敌军在 Dc2H<=];  
民主德国海岸的海上登陆行动。所有作战计划均旨在致使假想之敌进攻行动毫无胜机 ';Y0qitGB  
。 N:_.z~>%  
　　　　　　　　　　　　　　　　　 )1N~-VuT  
　　戴姆将军在介绍人民军坦克实力时指出，在单方面削减600辆坦克之后，现役部 uWkW T.>$  
队共拥有26个坦克营，装备有806辆坦克。此外，动员部队尚辖有43个坦克营，拥有 PY[nnoF"|  
16if辆长期封存的坦克；教学部门亦拥有125辆坦克。坦克总数共计2542“辆。炮兵 7*.nd
 
拥有82个营和89个独立连，装备有2242门身管火炮。若达成一项裁军协议，野战炮兵 Ejmpg_kux  
身管火炮与迫击炮的数量将削减大约三分之一。作战飞机的数量已经单方面从307架 ]De<'x}  
削减至257架，其中170架截击歼击机、63架歼击轰炸机／攻击机、24架战术侦察机。

他还介绍道，除了在转折以前已经开始的作战兵器削减与销毁措施外，人民军自 7_HFQT1.N  
1989年12月1日以来业已大大削减其装备体系：常备兵力已从80％削减至50％，每个 Xh+;$2l.B  
团的常备分队已减少至一个营。诚然，外来威胁可能性的不断减少，预警可靠性的不 zc K`hS  
断增强，亦对此起到了促进作用。 E%LUJx}  
　　　　　　　　　　　　　　　　　 Zjd9@  
　　卡登少将通报道，1989年度国家预算中的“国防”支出已经从162亿马克降至148 }]<0!q &xB  
亿，而实际支出很可能只有146亿。在这笔数额中，也包括了一些不同性质的费用， 6Z.Fyte  
例如用于工人战斗队、警备队、苏军西部集群、民防部队、体育与技术协会和人民军 A`71LV%  
住房建筑等费用。直接用于人民军和国防部的费用为128亿马克，等于民主德国国民 xa8;"Y~"bg  
收人的4.5％，全民人均783马克。国防支出的最重要项目见下表：莱曼少将教授博士 tnE),  
在维也纳作报告时指出，两个军事集团均拥有毁灭对方的绝对能力，因此应当对武装 pLSh +*F  
力量的任务与职能问题以全新的方式方法提出思考，对中欧而言，武装力量的职能只 r'8qZJgm  
应局限于阻止战争。以往相互对立的双方武装力量，理应转变至一个相互协调的、可 )Vd^#p  
相互监督的军事稳定与阻止军事冲突的全面机制。 ~bf4_5  
　　　　　　　　　　　　　　　　　 a`I \19p]  
　　莱曼将军还指出，人民军各军种的训练应坚定地立足于建立与扩大积极防御及其 XlLG/N  
组织与实施，应能抵御优势兵力之敌，应具有抵御敌航空兵密集打击的能力，为此， iSbPOC7  
陆军的战役与战斗训练重点应当是：——迅速而有组织地从常备驻地地域或集结地域 DaP,3>M  
向防御地带和防御地段进人；——扩大防御地段、地域和支撑点的训练，尤其是扩建 8 kvF~d ;  
有遮盖和封闭式的野战加固设施以及障碍物设施的训练；——组织有效的反坦克、防 !y+uQ_IS@  
空、反空降、反登陆行动；——周密组织城镇与居民地的防御；——有目的地投人所 42M_ %l_  
有兵器，在防御前沿阵地前阻击敌人；——由师长和团长现地组织协同动作；——周 52ExRG S  
密演练在障碍物的依托下、以部队和火力阻击突入之敌的作战行动。 >jz9o9?8  
　　　　　　　　　　　　　　　　　 F/V-@SF  
　　莱曼少将还详尽地介绍了其他军种的训练重点和未来部队演习的削减措施。目前 >e^bq/'  
，从战术指挥级至团一级的训练科目中，防御作战的比重大约为65％，师一级为80％ w$iQ,--  
，战役级为95％。 @CMEmgk~  
　　　　　　　　　　　　　　　　　 y*=sboX  
　　他指出，每个训练年度实施训练的时间至少应为120个工作日，每个月至少为10 ^p)#;$6b  
个工作日。训练时间中，用于战术和特种战术训练的时间不少于60－70％，用于协同 T[Lz4;TRk5  
军事训练的时间不少于15－20％，用于国家政治教育的时间不少于10％。 HA$Xg j  
　　　　　　　　　　　　　　　　　 'hR0JXy  
　　自1987年以来，总共举行了8次由观察员参加的演习和6次由北约军官参加的演练 Wz%H?m:g#  
观摩活动。在这一时间段内，共有来自25个国家的3 12名观察员在民主德国逗留：164 j<'ftK
k  
人来自北约国家，77人来自中立和不结盟国家，对人来自华约成员国。“欧洲的安全 ZmI0|r}QbY  
与稳定，只有作为所有国家的普遍安全才能达到目的。这一事实要求各国不断加强跨 LY-,cXm&|  
越国界的合作”，莱曼将军在发言结束时强调了我们的立场，“包括两大集团之间的 ,<k%'a!B  
合作”。

第七章　统一德国的轨迹 ULqI]k(  
Q66 +  
　　　　　　　　　　　　　　　　　 LD ]-IX&L  
　　1990年1月25日，星期四，汉思。莫德罗接见了西德联邦总理府内务部长鲁道夫。赛 ?TeozhUY  
特斯，同他约定了2月13和14日在波恩与联邦总理科尔的会谈日程。西德政府的立场是要 +N=HI1^54R  
求东德的反对派也参加会谈。赛特斯谈及，自年初以来东德已有42506人迁居西德。他强 5mQ@&E~#W  
调指出，没有任何人对东德的大失血感兴趣，因为这样只能使问题日益激化。东西德统一 vof8bQ{&  
条约尽管要在5月6日议会选举之后才能签订，但不等于在此之前暂停这方面的对话、思考 t5%cpkgh4  
或谈判。 U|]cB  
　　　　　　　　　　　　　　　　　 +l^tT&s;f  
　　正如基民盟党中央在一份关于特殊会议通知中所述，同天基民盟将其部长们从莫德罗 T:u>7
?8o  
内阁中抽调回来，以扫清同新党及团体之间的谈判道路。只要莫德罗在建立新政府的同时 ffG<hclk  
宣布他退出统一社会党一民主社会主义党，并辞去一切职务，基民盟将愿意与圆桌会议的 vP x/&x  
与会各方组织新政府（在圆桌会议之前，总理已宣布将不代表任何政党，而是本着对东德 +@=V}IO  
人民负责的态度进行谈判）。 TKM^  
　　　　　　　　　　　　　　　　　 u8T@W}FX  
　　第二天，1月26日，我参加了空军指挥官会议。且月3日该兵种在议事时没有达成共识 yfK}1mx)j  
，大家公开拒绝议事，这是由于缩短服役时间以及每周工作时间标准问题造成的，致使整 Z/
%FQ  
个值勤制度成为令人质疑的问题。1990年2月1日东德决定，作为空中防务的过渡阶段，应 ?<${?L>  
以加强与苏联西部集群的协同配合为基础进行区域防务。 ;+<IWDo  
　　　　　　　　　　　　　　　　　 Wk\(jaL%  
　　当务之急在于解决军队官兵提前退役带来的问题：要保证无线电技术部队、情报与空 OL>)SJj5  
中管制以及航空兵技术部队的正常军队生活。在总参谋部与各军种的军官进行协调对话时
I%u 2 ce  
，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所以我们无法按原计划简单地重新分配兵力——以往我们曾经多 M#;ks9  
次这样实践过。 T[ZmD{6l  
　　　　　　　　　　　　　　　　　 GQ;0KIN  
　　在1月19日的指挥官会议上有人提议：空军司令及其领导集体以及各级指挥官应当共 
p;>A:i  
同寻找解决问题的渠道，从而在4月20日之前，根据与西部集群之间协调商定的计划，以 e
p=r7Mft  
较少的兵力保障航空侦察任务，并为保障飞行员的驾驶许可而落实飞行训练计划。军官们 kh9'W<tE  
必须在1月26日之前接受全部保障任务。 &nP0T
-T5y  
　　　　　　　　　　　　　　　　　 3("C'(W  
　　有人认为，在1990年4月20日至6月底的过渡期内，我们甚至有可能不得不停止执行原 &EqLF  
有的执勤制度，并向苏联国防部长发出请求，将此期间的东德空域警戒任务全部委托给西 g35!a<JW  
部集群。局势将迫使空军／防空军的所有部队均改编为架子部队。 Sp492W+
 
　　　　　　　　　　　　　　　　　 uG^CyM>R`  
　　我不得不宣布废止1989年10月12日颁布的有关加快新建防空导弹展开阵地的部长命令 ka~_iUU4  
，因为无论总部直属部队还是各军种部队，都缺乏士兵充当劳动力。若要圆满地完成这项 7b+r LyS0  
工作，即避免损失，确保迄今为止的工作成果，问题就显得格外严重，因为必须同地方有 `p
&[b]b  
关组织协商后方可继续，直至完成此项工程。 'g!T${  
　　　　　　　　　　　　　　　　　 :a6LfPEAX  
　　在指挥官会议上，大家对武器弹药的安全问题、对飞机和直升机进行维护保养使之保 <Cv(@A->  
持技术战备状态等问题十分担忧。部队的许多年轻军官看不到前程、从而纷纷要求离开部 LP6p  
队的现象也引起了不安情绪。 ?D6uviQg  
　　　　　　　　　　　　　　　　　 h{gFqkDoTI  
　　讨论议题不止是针对日常工作，也针对未来前景：维也纳协议即将签署，国家人民军 !{g<RS(c  
的前景将会如何？会继续留在华约内吗？新政府将对国家人民军采取什么态度？人民军在 _8a;5
hS  
德国统一进程中将占据什么位置？受到这些问题困扰的，不仅仅是空军的军官团。 Ww,\s5Uw  
　　　　　　　　　　　　　　　　　 &J)<1!|  
　　不论是《人民军》周报，还是年初开始出版的《民主德国军事改革报》，不仅登出了 c`soVqT$?  
有关军事改革和武装力量任务决议的文献与通知，而且透露了很多军队领导层未公开发表 uR ?W|a  
过的意见、立场以及关于军队举措方面的内部争论。 1(-!TJ{  
　　　　　　　　　　　　　　　　　 -T,?'J0 2  
　　大多数指挥官对国防部和部长本人十分不满，因为所有重要决议都不是从官方获悉的 ~.aR=m\#  
，在官方通过“正式的工作与上级渠道发布指令之前，部属们已经通过广播、电视、传真 9a=Ll]=\  
或”士兵小喇叭“渠道获得了消息。诚然，新闻媒体如今真正变得独立了，如”时事新闻 &1$d`>fn  
“以及新闻日报赢得了令人目眩的收视率和读者群。例如，《军事改革报》也随之抢手起 gom!dB0J  
来。 x=t
(#R m  
　　　　　　　　　　　　　　　　　 R3~,&ab  
　　《军事改革报》也报道了圆桌会议的情况和各方立场，如“新论坛”的中央安全政策 g3z/yj  
工作小组组长霍斯特。温特有关国家安全概念和国家军事理论的观点。他认为，未来宪法 >x{("``D0y  
赋予国家人民军的首要使命不是致力于“使用武力”，而是为“不使用武力”作出贡献。 J-hJqR*;K  
0n{.96r0R  
　　　　　　　　　　　　　　　　　 T9 /;$6s*  
　　《人民军报》也发表了对圆桌会议与会者的采访报道。基民盟联邦理事会总部的克劳 H:@hCO[a  
斯。格道建议，在1990年7月1日至1995年6月30日的期间内，逐步实现东德的非军事化。 q2*A'C  
计划第一步沿西德边界100公里宽度的地域上实现完全非军事化。在解散两个军事集团并 5E\.YqdV  
建立两德邦联之前，已经退出华约军事组织的东德虽然仍为华约政治成员，但不再承担任 Z+&V >  
何军事义务。 !HvA5'|:}  
　　　　　　　　　　　　　　　　　 3]l)uoNt/  
　　军事改革圆桌会议的“联合左翼”代表赫伯特。密斯利茨提议：从国防政策到军人的 #73pryXV  
日常工作，军队的一切都要置于人民的监督之下。世界上哪个国家像东德这样拥有士兵委 D`T;j[SsS#  
员会这类组织？哪个国家会对国防政策和军事改革进行公开讨论？自然还有许多问题：为 [3jJQ3O,  
什么服民役的时间要比兵役长6个月？为什么兵役期为12个月？另外，所有将军均为统一 w}gmVJ#p  
社会党党员，而主持军队改革的也是这些人，凡此种种都在国内引起了怀疑态度。 ~Jk&!IE2  
　　　　　　　　　　　　　　　　　 !l9{R8m>eJ  
　　在《军事改革报》中曾报道过泽乌斯基少将领导的“国民教育和部队信息”工作组的 <Z]#vrq  
一次会晤情况，报道对现今人民军的意识形态工作进行了相当激烈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特 tw_o?9  
别指出了对军队产生严重后果的各种教条：——只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世界观；——坚持 <{isWEW9]3  
不切合实际的意识形态和主观主义的历史观点，固执地强调过时的假想敌模式；——过度 1(gs({  
强调阶级问题而忽视了人的普遍价值；——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关系一刀切地形容为 kJJT`Ba&/  
“水与火”的关系。 hyH[`wiq  
　　　　　　　　　　　　　　　　　 TI'v /=;)  
　　现在到了终止这套教育体系的时候了。要改变以往自上而下指令性的、中央集权式领 5dm~yQN/  
导方式的、不给人以自由发挥余地的传统。 m+0yf(w  
　　　　　　　　　　　　　　　　　 053bM)qW  
　　从今天的眼光来看，当时确实缺少一种认识，那就是未能看清教条主义形式化的非马 k ucbI_  
克思主义特性，而这种特性对国家人民军乃至整个民主德国带来了伤害，在摒弃这种教育 .\ ;'>qy  
方法的同时把一些正确的观点变成了空洞的公式。传播这种世界观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对 UDHWl_%L  
其他思想方法的约束和限制——抛开这种世界观来看，政治一哲学教育本身就包括学通其 6nZ]y&$G-k  
他思想方向。在介绍各种思想时，使用了黑白分明的极端化教育方法，极力灌输“阶级立 1uAjy(
y  
场观点”，没有运用以理服人的论证方法。 e0TYHr)X>3  
　　　　　　　　　　　　　　　　　 S MWXP  
　　在同一期的《军事改革报》上，针对东德新兵役法草案以及军事理论草案进行了讨论 _#u\ar)  
。中央圆桌会议于1月22日第九次会议上决定，对1月29日在人民议院通过的民役法暂不进 ob\-OMNs@  
行审读。只有在制定新宪法之后，才能在新宪法的基础上制定兵役义务和民役替代役等制 @|\9<S  
度。在新宪法确定之前，民役事宜要根据政府有关法规进行调整，决议还指出，“拒绝兵 Q#\Nhc  
役和民役的人将不会受到惩罚，从而改变三年来的做法。” inWLIXC,  
　　　　　　　　　　　　　　　　　 3>KEl^1DB  
　　2月6日，在国防部长办公地进行了圆桌会议的第四次会谈。会议对安全政策和军事理 t>[W]%op  
论做了详细深人的讨论。会议开始时我指出，自1月28日以来，总理与中央圆桌会议各政 z:>cQUYl  
党和群众组织的谈判取得了成果，从而出现了新的局面。由于人民议院的选举提前至3月
S@/{34,  
18日举行，因此，如果将东德军事理论的文稿提交新的人民议院进行审议，会更有意义。 VHxBs  
_~z oMdT!  
　　　　　　　　　　　　　　　　　 /W/e%.  
　　尔后，海军上校舍勒教授博士将文稿的主要内容及有关建议和对原稿的修改作了介绍 JM3[ yNSN@  
。各种提案均得到了大多数的赞成票。大家讨论的不再是单一的军事理论，而是有关东德 Co1d44Q  
军事政策的各项指导原则。这些原则均逐条逐句地得到表决通过。 IMkE~0x4</  
　　　　　　　　　　　　　　　　　 6Ijt2c'A}  
　　除了对若干措词的修改外，另增加了一段文字：“军职和文职人员在服现役或缔结劳 0~bUW V  
动法关系期间，以及由于裁军、减员和改编等原因而不得不被解雇时，其社会与法律权利 |-Uh3WUE6  
应在法律规定的基础上得到保障。”“新论坛”的凯斯勒博士认为，如果我们连这一类规 &BRk<iwV  
定也舍弃的话，就只能降到了封建军队的水平。 CRK%^3g  
　　　　　　　　　　　　　　　　　 wtw=RA  
　　会上还确定，在制定新宪法过程中，人民军专家组应针对以下问题向人民议院的专设 $fmTa02q>  
委员会提出解决问题的建议：——宪法赋予国家人民军之使命的内容；——对拒绝服役者 k7^hcth  
不进行刑事追究；——拒绝服兵役的权利；——议会对国家人民军的监督形式和内容；— r{;NGQYs  
—军队事务专员的职能和权限。 (QDKw}O2b  
　　　　　　　　　　　　　　　　　 P.y +jyu  
　　讨论结束时，绿党代表宣读了一封来自第5导弹旅（驻德门）的信。信中提到，该部 7%y$^B7{  
队违反国际不扩散导弹条约，将射程较短的中程火箭悄悄地撤走了。对此我解释说，这些 L,}'ST  
武器不是被搬走，而是经过军方领导的同意将予销毁。对此消息，新闻界已经得到通知并 zmo2uUEd  
作了报道。 ib=)N)l  
　　　　　　　　　　　　　　　　　 Ix-Mp   
　　除此之外，我还就1989年秋人民军组建与动用百人行动队一事发表了声明。这件事已 w:t~M[kTW  
经不仅仅引起新闻界的颇多疑问。国防部调查委员会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调查报告曾毫无 gQ_<;'m)2  
保留地登载在多种报刊上。 XwY,xg&o  
　　　　　　　　　　　　　　　　　 4j={9e<  
　　回答质询时，格雷茨中将证实了人民军中确实有人到联邦国防军求职，其中包括逃兵 tm+*ik=x|  
。国防军保留了对此进行彻底调查的权力，它认为这种发展趋势并不符合联邦国防军的利 &DLWlMGq  
益。我表明了自己的猜测：施托滕贝格先生大概不会张开双臂欢迎逃兵。 !Y ,7%  
　　　　　　　　　　　　　　　　　 G?s9c0f  
　　我还提到了与此相关的几个数字：自1989年12月1日至1990年1月11日，共有1507名逃 aKDY_D  
兵逃往“非社会主义经济区”（当时所下的定义），其中大多数人（968人）来自陆军。 Az&>.*  
逃兵中包括65名军官，33名准尉和18名军官生。鉴于东德如今日益民主和法制化的发展趋 'JOUx_@z  
势，圆桌会议的与会者对于逃兵根本就不持赞许态度。 )[ V8YiyU  
　　　　　　　　　　　　　　　　　 P_(8+)ud-  
　　尽管讨论进行了四个半小时，但大家集中讨论了有关军事行为的意义，并对一些旨在 $Zu?Gd?  
建立军备均衡甚或军事对峙的行为提出了疑问。大多数与会者均不赞成那种过时的威胁论 50cVS)hG6d  
。所有这些讨论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我提供了深思的材料。 F\m^slsu7=  
　　　　　　　　　　　　　　　　　 #*o0n>O  
　　此间，“通往德国统一的列车”已经启动。莫德罗于1月30日在莫斯科拜见了戈尔巴  0k (-  
乔夫。在会见前，这位苏联党和国家领导人公开向外界宣布，在德国统一的问题上，从来 Zw]"p63eMa  
没有任何人也不容许任何人产生过怀疑；他个人的印象是，东西德之间以及四个占领国对 rYb5#aT[  
此的意见是一致的。（1989年11月9日柏林墙倒塌之后他曾反复清楚地声明，该问题不会 }bb,Iib  
列人议事日程。）

在与戈尔巴乔夫谈话结束后召开的国际性记者招待会上，莫德罗证实道：“统一的前 ("8Hku?  
景就在面前。”他认为，实际上现在确有必要“态度坚定地去面对一个统一的德国这一问 !"N,w9MbD  
题——无论人们近来冠以何种名称”。他说，他在戈尔巴乔夫面前谈到了统一的途径和阶 g(@F`W[  
段——由条约联合体向邦联过渡。戈尔巴乔夫十分关注地听取了他的观点。 f/)Y {kS6  
　　　　　　　　　　　　　　　　　 yaR>?[h  
　　1990年2月1日，星期四，莫德罗带着他的《赞成统一祖国德国》的方案来到国际新闻 e9{ii2M  
招待会上，阐述了他对统一道路的各种设想：两个德国的接近与最终统一，不应被任何人 y98FEG#S}  
视为威胁。因此，在统一的进程中，两德的军事中立化是组建一个统一的德国的必要前提 }J#HIE\RG  
之一。东西部各自的选举应当导致一个统一的议会，然后制定一个统一的宪法，建立一个 |'h(S|  
统一的政府，政府所在地设在柏林。 M+ +Dk7B  
　　　　　　　　　　　　　　　　　 "t0^4=c+7  
　　这一方案既没有与圆桌会议和政府协调过，甚至也没有讨论过。在此前召开的部长会 t#^Cem<  
议上，莫德罗总理只是简短地暗示过有这样一个方案，因为正如他事后所说，他担心会被 ciblj?"Wi  
传出去，提前在媒体上曝光。据他对当时身边最亲近的工作人员透露，莫德罗并不想永远 P~j#8cH7  
走在事态发展的步伐之后。
7kLurv  
　　　　　　　　　　　　　　　　　 Db|f"3rq?  
　　我必须承认，这一方案及其在国内和国际上所引起的反响，同样也使我大感意外。我 S2$66xr#  
在与身边工作人员的谈话中得知，人民军许多军官由于对莫德罗总理个人的巨大信任而在 LCivZ0?|X  
立即实现德国统一的问题上作出了抉择。 bo\ bs1  
　　　　　　　　　　　　　　　　　 
# EvRm  
　　大多数西德和北约成员国的政治家对莫德罗的倡议虽然表示欢迎，却拒绝接受德国军 \n{#r`T  
事中立，甚至要求德国继续保留北约的成员国地位——这正是苏联乃至东德的许多左翼党 EpS/"adI-!  
派和群众团体坚决拒绝的条件。 1#vu)a1+b  
　　　　　　　　　　　　　　　　　 0>28o.  
　　联合左翼也拒绝参加2月5日组成的“民族责任政府”。该政府吸收了八位无分工划分 y!b2;- Dp  
的部长人阁。联合左翼之所以拒绝参与，是因为他们不肯赞同“统一祖国德国”的纲领。 #Zdh<.   
该联盟代表表示，在条约联合体范围内，无法与西德实现经济和货币联盟。经货联盟会增 "*bLFORkq'  
加千百万民众的幻想，使他们以为直接加人西德和西马克成为内部货币能够保障全德都可 GHsDZ(d3.  
以达到西德的生活水平。 /HdXJL9B  
　　　　　　　　　　　　　　　　　 U
D-+BUV  
　　这一点正是越来越多东德民众所期盼的。在波恩政策的影响下，这种希望已经被唤醒 JWNN5#=fQ  
并日渐强烈。此时，波恩对东德的内部局势发展开始了全力的影响，企图阻止两德之间的 r8EJ@pOF2w  
平等联合，以达到东德无条件加入西德的目的——如同征服一般。 Ok!P~2J  
　　　　　　　　　　　　　　　　　 >V"{]v  
　　这一点在2月5日联邦总理科尔提出的条件中就可以看出。科尔建议，立即同东德开始 " .7@  
进行经济和货币联盟的谈判。而圆桌会议和东德政府所提出的有关100至150亿马克用于保 YK/? mj1x  
障配给和改善基础设施的援助提案，却被联邦政府所拒绝。联邦政府显然无意向东德的“ //&3{B  
兄弟姐妹”提供直接的帮助。 y\??cjWb]  
　　　　　　　　　　　　　　　　　 }F>RIjj  
　　第二天，科尔在西柏林同福尔克尔。吕厄一道为基督教民主联盟、德国社会联盟和“ ?MH=8Cl1w  
民主觉醒”联合成立的竞选联盟“为了德国联盟”造势，并宣布将出席东德的各个集会— eKiDc=@  
—尽管中央圆桌会议成员在2月5日奉命宣布，在公开的选举活动中将不邀请西德和西柏林 2u]G]:ml  
的客人来演讲。西德各政党和政治家意欲大力干预东德选举的企图昭然若揭。 w|f+OlPXq  
　　　　　　　　　　　　　　　　　 Y/sav;  
　　2月8日，东德部长会议以新的组成再次会商。社民党的新代表是基督教会的裁军专家 vFUp$[  
瓦尔特。罗姆贝格博士，“民主觉醒”的新代表则是当年的工程兵战士赖纳。埃佩尔曼牧 j9fBl:Fr  
师。如今，我将更多地同这两位先生打交道了。我在国防部圆桌会议上就与罗姆贝格博士 "Hw%@]#  
相识。2月6日，他在部里拜会了我，我们就军事改革问题进行了详细的商谈。我将迄今整 f Fi=/}  
编的文件移交给了他。罗姆贝格给我留下了诚实正直的印象。他对国际。国内以及地区问 7nB4(A2[S4  
题，对遏止军备竞赛并过渡至相互监督、必要时单方裁军的任务，有着深思熟虑、论据充 tK3$,9+  
分的见解。 ^T&{ORWz  
　　　　　　　　　　　　　　　　　 W>jKWi,{  
　　在此期间，发生过多起炸弹恐吓事件，流传着种种谣言（如货币改革迫在临头），使 Ti? "Hr<W  
得民众惶惑不安。联邦总理的外交顾问霍斯特。泰尔切克甚至散布消息说：东德政府很快 A?MM9Y}K  
将失去支付能力，换言之，国家将破产。而就在这个时刻，东德政府出台了2月初通过的 *$A`+D9  
社会保障方案。该方案为280万工人和职员增加了工资，并为提前退休人员和失业者提供 .#&)%}GC  
了补贴。 [j6]!p]S$  
　　　　　　　　　　　　　　　　　 hi(b\ABx  
　　在即将举行的科尔一莫德罗会晤中，将谈判建立货币联盟问题——这是内阁不久前刚 G#%Sokkb'  
刚得到的消息，尽管联邦政府对此还没有具体的方案，也没有公开正式表态，而且西德金 sl$6Zv-l%0  
融界对科尔的建议持十分怀疑的态度。 #(tdJ<HvC|  
　　　　　　　　　　　　　　　　　 OeQ[-e  
　　另外，部长会议还作出一个决议：设立一个专门负责解散原国家安全局的委员会。因 QD-\'Bp/X  
为，由于缺少技术和人力条件，这项工作的进展不能令人满意。原柏林总部的330001作人 N3u06  
员，现已解雇17000人。每天还将辞退600至800人。600万东德公民的档案中，有一部分被 k6#$Nb606  
多重存档。圆桌会议和上述委员会的成员们在记者面前表态说，凡是法庭审理不需要的文 T
zKM~a#  
件，均应予以销毁。 y6$a:
6  
　　　　　　　　　　　　　　　　　 7m#EqF$P  
　　第二天，2月9日，在几次推迟行期之后，我终于得以前往埃格辛访问第9坦克师。倒 WSozDNF!'f  
霉的是路上汽车爆胎，又耽误了时间。首先我来到了该师的第9摩步团，其驻地位于德吕 uH89oA/H  
格海德，是个地名不起眼，确实也没有什么优越的地方。驻扎在这里的人民警察部队，自 lf=G  
1952年起用波梅尔地区的沙土垒起了营地。将近40年过去了，用水和取暖条件仍然十分艰 bc(MN8b]j  
苦。 *$9U/  d  
　　　　　　　　　　　　　　　　　 f&vMv.  
　　对于陆军来讲，燃眉之急是如何根据时代特点改编体制。调整训练内容、改善军营日 #w;"s*  
常生活，以及为退役人员做转变职业的准备。除了以上普遍问题外，这里还面临本地区军 L(
3&,!@  
队建设的特殊问题。有人传言，“海因茨。霍夫曼”坦克师将要被解散。这一传言如果属 Fg`<uW]TFZ  
实，对该师官兵意味着前途尽失。 !j$cBf4  
　　　　　　　　　　　　　　　　　 T6/P54S  
　　1月26日之后的退伍遣散工作已经产生了影响。1989年12月刚刚任职的第9摩步团团长 /we]i1-9  
是一位年轻的少校，他对本团的局势与问题作了一个毫无掩饰的汇报。根据部队的实力与 mZiKA-t  
装备编制标准，该团应为1847人的编制，其中198名军官、689名士官和专业准尉、926名 Mi.#x_  
服基本役的士兵。但是，该团目前的满编率只有70％，尤其是基层指挥官人数严重短缺， lat5n&RP Y  
合同士官的缺编率达到半数以上。 y3;M$Jr  
　　　　　　　　　　　　　　　　　 
k+"];  
　　由于严重的缺编率，团内许多作战兵器缺少乘员和驾驶员：17辆T－72M型坦克，64辆 Uh.swBC n  
BMP步兵战斗车，16辆装甲运兵车，26门火炮和防空武器以及90辆载重卡车因此而闲置。 _gMr]%Q  
12个制式摩步连和坦克连中，6个连丧失了战斗力。 ]WMzWt:L  
　　　　　　　　　　　　　　　　　 G8}owszT  
　　有一个未满编摩步营的军官被合编为若干组，负责技术兵器的保养工作，并自行完成 ?=7k<a~  
战术训练、射击训练和体能训练。这位团长说，由于满编率继续下降，从4月起其他分队 Z66Xj-o  
也将过渡至这种体制。 iQO4IT   
　　　　　　　　　　　　　　　　　 wqG#jC!5  
　　他认为，这个方法同时解决了训练滞后的问题，因为自1988年12月至1989年12月期间 QvbH " 7  
，该团有800人一直在援助国民经济领域。有关分队的年轻军官和士官实际上没有参加过 T={!/y+
 
军事训练。 ,u}wW*?,sT  
　　　　　　　　　　　　　　　　　 vd%AV(]<LJ  
　　他说，许多年轻的职业军人认为，与其等待大幅裁员的开始，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转业 !60U^\  
后地方工作的新起点上。现已有35名军官、11名专业准尉和职业士官递交了退役或转业申 ozY$}|sjDT  
请——并不是每个申请者都已经签署了工作合同。根据规定，签署工作合同是退伍的先决 r5gqRh}+  
条件，为的是避免退役军人流落街头。 X@kgc&`0  
　　　　　　　　　　　　　　　　　 G ]h  
　　他指出，士兵中间还存有另一种看法，即认为国家人民军未来仍有必要继续存在。只 Z`kVyuQ  
有两个连队的申请上大学者例外。他们申请将服役期从12个月缩短至9个月，这个要求被 6$OmOCA%  
拒绝后，他们只是毫无兴趣地继续留役，并且到处散布看法：军队的存在只是为职业军人 +(!/(2>~  
提供就业机会而已。这位团长告诉我们说，军事改革的主要步骤已经得以执行，例如旨在 NnAIL;WS  
改善服役与生活条件、调整值勤时间等社会保障措施。为了修缮各种设备和设施，因地制 9,8/DW.K  
宜地组成了维修队，但常常苦于短缺材料。该团的党组织已经解散，成立了代言委员会， OG{*:1EP  
设立了国民教育部门，建立了职业军人联合会和一个干部委员会。 kI"
9T`owR  
　　　　　　　　　　　　　　　　　 d./R;Z- I{  
　　在实施军事改革措施的同时，也出现了某些负面影响——由此可以看出，任何事物都 p-j6H  
有其两面性。例如从军营至帕泽瓦尔克之间接送休假和归队军人的工作，有50％的人次遇 GbLHzw  
到困难。该地兵员主要来自柏林，而帕泽瓦尔克是通往柏林的最重要火车站。随着周末度 Jj)J5S /  
假和外出规定的日益宽松（只须携带个人身份证和着便装许可证），导致许多士兵在在城 N_92,xI#  
里违反军纪和度假超期。军营还要为有私车的士兵备停车位。吃饭实行付款方式后，既没 6|=]i-8  
有收款台，厨房和餐厅相应设施的改造也不可能迅速落实（驻地的食堂已在1月中旬关闭 ;gL{*gR]S  
，必须得到修缮）。

　目前最大的问题之一是，许多连级指挥官在军事改革过程中难以胜任自己在集体中的 fln[Q2zl  
职责。那些没有分队可以指挥或已经停止原先职务的军官们（例如政治军官），有可能成 f@`|2wG  
为“游手好闲族”，从而遭到职业军官们越来越强烈的指责。 %<^^ Mw  
　　　　　　　　　　　　　　　　　 4M%|N  
　　也有人问，是否允许部队中组织人民议院的竞选活动？如何保障每个军人的选举权？ _p"u~j~%-  
在与团领导的对话和紧接着与职业军人展开的激烈讨论中，我就共和国和人民军当前的局 .$s']' =  
势不加粉饰地作了说明：国家正处在深刻危机之中，危机还没有达到谷底，而控制军队危 TFOx=_.%i  
机的发展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HCK iHC  
　　　　　　　　　　　　　　　　　 [.&JQ  
　　我介绍说，此间在国防部内专设了一个部门，负责职业军人和合同军人的转业安置和 '`;=d<'  
地方职业预培。此项工作的负责人是工程兵司令赛费尔特中将，他近年来一直负责协调参 vVMoCG"f  
与国民经济建设的兵力部署工作。 COsy.
$|4  
　　　　　　　　　　　　　　　　　 qMEd R;o  
　　我向他们转告，总理已经宣布将在2月20日以后召开的人民军指挥官会议上提出一份 </kuJh\  
东德国家安全方案，。同时我也告诉大家，对莫德罗有关德国军事中立的设想，外界是有 $%$zZJ@/  
异议的；即使是这样的方案，邻国人民仍有可能产生恐惧心理。说到底，西德之所以被吸 nP[Z6h  
收加人北约组织，正是为了使德国无法在军事上自主地发展壮大，当然也不可能让强大的 E q4tcZ  
东德也加人进来。有一点是肯定的，东西德的军事力量应同步发展。 Hya.OW{  
　　　　　　　　　　　　　　　　　 Rk5#5R n  
　　下午，我与陆军司令和新勃兰登堡军区司令一道，会见了该军区的各师师长。具体而 8d$|JN;)  
言，会见了驻埃格信的第9坦克师、驻什未林的第8摩步师和两个动员师（即驻喀尔平的第 I:t?#)wl  
20训练中心和驻波格的第19训练中心）的师长。 Zb_A(mnzh  
　　　　　　　　　　　　　　　　　 ZklO9Ox(  
　　第9坦克师长是1989年10月接任这一职务的，他形象地介绍了该师是如何在持续缺员 gdCit-3  
的情况下有效实施培训的。目前符合实战要求的分队有限：21个坦克连中的12个、11个摩 Ep(xlHTv  
步连中的4个、18个炮兵连中的6个、3个迫击炮连中的2个。5个防空导弹发射连中的2个。 *04}84?:  
尽管如此，该师还是出色地完成了战术训练任务。 }bRn&)e  
　　　　　　　　　　　　　　　　　 I
Tl>HlS  
　　该师导弹营完全处于战备状态的只有4套导弹发射装置，其中2台均由军官操纵，无法 P84YriLo  
满足所有战备标准。师长表示，尽管如此，该师在3月底前仍能完成师指挥部演习。他计 GPni%P#a@0  
划在4月间整顿技术兵器，因为4月底将不得不遣散1450名士兵，只能保留600人，届时的 (Q*x"G#4>  
满编率将不足50％。 .,6o):  
　　　　　　　　　　　　　　　　　 rV\G/)xL  
　　第19训练中心主任谈到了一些传言。有人说，将要拆除保障军营和仓库安全的高压线 8Vz!zYl  
。在兵员紧缺的情况下，这将意味着根本无法保障安全。第9坦克师师长已经不得不将其 ,8zJD&HMx  
哨位从160减少到112个，未来仅仅能够保障本师要点的最基本安全，而在此之前该师还须 kxJs4BY
0  
协助警戒第20训练基地的要点。 FI:
H/e5[  
　　　　　　　　　　　　　　　　　 [PN
2^  
　　第8摩步师师长通报了该师第29团的民意测试结果。在373名士兵和士官中，78％赞成 4IW fp&Q!  
保留东德，90％赞成同西德签署条约联合体，只有12％赞成立即统一。在有党派倾向的1 T}{z
h  
44人中，97人拥护社民党，28人拥护民社党。参加民意测验的人员当中，近60％的人认为 Vs
TgK  
民主化是不可逆转的，但也有8％的人赞成让共和党进入东德。 >!qtue7B  
　　　　　　　　　　　　　　　　　 $hc=H
  
　　他还通报了一件教训深刻的领导失误事件。在该师通信营中，曾由于军官的不当方法 BEax[=&W  
导致士兵罢训。军官错误地认为，“勒紧缰绳，严加管教”是行之有效的方法，以便促进 )^8[({r~  
整个训练计划的完成。士兵们则认为这种训练方法毫无意义。 i\;ZEM{  
　　　　　　　　　　　　　　　　　 K. B\F)K  
　　四月底2月初，驻斯坦斯多夫的第2摩步团也曾出现过类似现象。有一个营不愿意参加 p8XvfM  
与苏军西部集群的联合训练。第24摩步团（驻埃尔富特）的士兵曾在施特劳斯贝格示威， :ek^M
(  
抗议有关的执勤规定：他们不得不增加值勤班次，而刚刚应征入伍的新兵却在1月26日就 l1kHFeq  
被遣散了。他们对图林根的媒体说，二月3日的指示之所以颁布，不仅由于贝利茨的罢训 -uN{28;@  
事件，还因为“有一个师要以武力强迫部长签字”。这里指的是第9坦克师。但是，当时 [^GBg>k  
的情况并非如此。尽管前往施特劳斯贝格的几名代表态度粗暴，但第9坦克师在1月3日那 }Tk:?U{  
天既没有准备也没有能力“使坦克转动起来”。 8g:VfzaHu  
　　　　　　　　　　　　　　　　　 8VG}-  
　　职业军人对未来社会的不安全感，在那几星期内自然导致了一些不假思索的行动和不 X9PbU1o;  
经思量的想法。例如，职业军人协会白水地区分会向总部理事会建议，2月24日在施特劳 I~6(>Z{  
斯贝格组织全休职业军人示威游行，以迫使部长就尽快结束服役合同的要求作出积极的表 1?w=v|b:P)  
态。但是，总部理事会的代表和地区领导表现得十分理智，他们向那些没有耐心的人们说 ;HAvor=?  
明，无政府行为最终只会伤害自己。 T-yEn&r4)  
　　　　　　　　　　　　　　　　　 ^O<v'\!z-  
　　新勃兰登堡军区的师长们向我报告说，在同士兵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些现象主要源于 %7-(c  
对社会的不安全感——妇女将会失业，住房将会退租，准备上大学的人不知道能否申请到 u ]y[g  
学习岗位。在长官面前叙说这些担忧时，有些士兵甚至眼含热泪。例如，第43防空导弹旅 //N="9)@  
曾在2月份为士兵们放短假，让他们回到原企业为不被解雇而进行自卫。 xtCMK1# x  
　　　　　　　　　　　　　　　　　 ogS
DV   
　　面对当地的群众运动和圆桌会议，各级军官的经历各有不同。一些市民代表，包括一 <o9i;[+H-  
些士兵委员会的成员，他们的举止俨然是主宰者，取消了所有改善驻地基础设施的必要资 .h4NG4FIF  
金款项。而另一些代表则重视同军队的合作，看到了保留军队的重要性，这样做实际上有 t]Ln(r  
利于地方企业和就业机会。第19和20训练中心的指挥官们邀请圆桌会议代表在2月下旬参 f?ycZ  
观了军营、仓库和车间，为的是消除彼此之间的误解，取得代表们对军火库安全保障措施 X*MK(aV3  
的理解。 UUDbOxD^w  
　　　　　　　　　　　　　　　　　 02J(*_o  
　　紧接着轮到第9坦克师和第20训练中心指挥机关的军官发言。为了动员全军官兵参与 4<tbZP3/6)  
军事改革，他们提出了很多理智的建议（例如由各级指挥官组成一个磋商委员会，向部长 /pkN=OBR  
提供咨询，并在师团机关内直接起草研究报告，拟定编制体制），也不乏一些极端的想法 EKO'S+~  
（如军官职位通过招标招聘，对指挥官进行无记名选举等）。 s[a\m,  
　　　　　　　　　　　　　　　　　 tBkgn3w  
　　借此机会，大家也发泄了不少气愤、失望和不耐烦的情绪。有人建议，把那些不工作 ~)#E?
:h5  
专事传播谣言的人赶出去；也有一个团长声称，他对国防部的军事改革和体制改革毫不信 4S*ifl  
任。 0t7)x8c  
　　　　　　　　　　　　　　　　　 &u^]YE{  
　　对他来说，惟一还有权威的是总理。选举之后，他要向新任国防部长提议彻底清理迄 Kn3Xn`P?  
今负责军队改革的部门和机构。 E,\)tZ;,  
　　　　　　　　　　　　　　　　　 3=U#v<  
　　大家问我是否会同社民党合作（当时一般认为社民党会在即将举行的人民议院大选中 74N_>1!j  
取胜），还向我询问，假如几年之后两德结为邦联，东德地区将会有哪些武装机构。我指 $aEv*{$y  
出，我们关于安全方案的设想将于几天后传达到部队。 S0OL;[*.  
　　　　　　　　　　　　　　　　　 wZ0bD&B  
　　从埃格辛返回之后，我不得不首先了解一些极重要的外交与安全政策方面的报告。2 tq,^!RSbZ  
月9日，西德外长根舍在波茨坦参加了斯德格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和柏林国际政治经济研 Jw=7eay$F  
究院联合举办的一个会议，他在会上声明，无论华约发生什么变化，北约的地盘也不会向 wEq&O|Vj  
东扩展。他对两德共同边界作出的保证，使东邻各国感到兴奋。 oQpGa>6U&  
　　　　　　　　　　　　　　　　　 k?HdW(HA  
　　2月10日，根舍随联邦总理科尔到莫斯科进行了闪电式的访问。同苏联党和国家领导 L8n?F#q  
人戈尔巴乔夫，外长谢瓦尔德纳泽会谈的结果是，苏联宣布两德统一的问题应由德意志人 SFh<>J^ 0a  
民自行解决。至于以何种国家形式、何时以何条件实现统一，也是德意志人民自己的事。 J<H]vs  
戈尔巴乔夫强调说，统一既不能对东西方积极的良好关系造成伤害，又不能打乱欧洲的平 mW{uChHP  
衡状态。因此，德国问题与裁军谈判的成果紧密相关。 G>:v1lde  
　　　　　　　　　　　　　　　　　 @"
h4S*U  
　　2月12日，星期一，戈尔巴乔夫通过电话向莫德罗通报了同科尔谈判的内容和结果， &\ca ? #  
并指出，两个德国对于苏联来说都是重要的经济和贸易伙伴。他已向科尔总理明确指出， iVnMn1h  
统一后的德国继续成为北约成员是他不能认可的。政治局委员雅科夫列夫在向新闻界宣布 prt(xr4@  
时补充道：德国统一后，如果北约不撤军，苏军也不会撤离。 lO|LvJyx  
　　　　　　　　　　　　　　　　　 vN v'%;L  
　　2月12日，《人民军报》发表了对莫德罗总理的一篇专访，就他提出的“为了德国， [(g2u@  
统一祖国”的方案进行探讨。采访中记者问，在他的方案中，国家人民军将占据什么位置 Q}^Ip7T  
。莫德罗回答说，在讨论他的方案和他提议的军事中立问题时，众说不一，包括军内也有 Z&?4<-@6\p  
不同意见。尽管如此，人们必须从这样的角度考虑问题：“有朝一日，将在不同的联邦各 0827z  
州的基础上统一德国，因为根据最近的民意测验结果，即使民德公民中也有大多数人赞成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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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德和西柏林的统一”。但是，在以民族利益为重的同时，德国在任何阶段都应考虑邻国 4T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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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考虑盟国及其他欧洲国家的利益，绝不容许给中欧地区带来不安定局势。 g||EjC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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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涉及人民军是否有必要继续存在的问题上，这位政府首脑是这样论述的：“民德的 o"0~  
武装力量在华沙条约军事组织中拥有联盟伙伴关系，已构成当前欧洲安全局势的组成部分 @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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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政治军事稳定的一个因素。民德武装力量究竟应该以何规模存在，应保留哪些兵力兵 b 1.S21  
器，这些问题都与上述现状相互关联。” I9L3Y@(f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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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理指出，我们与我国担负着政治责任的各种力量达成了共识，即以逐步渐进的方式 $DfK}CT  
实现两德统一，同时逐步渐进地削减国家人民军——但联邦国防军也不例外。总之，国家 T^MY w  
人民军是“我国社会安定、两德合并、促成华沙条约成员国革命性转变、建立欧洲大厦和 FZ%h7Oe  
大幅裁军的同步进程中必不可少的组成成分。” wQh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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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记者继续向莫德罗提问：2月2日各种日报报道的不仅是他的方案，而且还涉及对1 PX?%}~ v  
972年出生的适龄青年征召体检的要求，两者难道不自相矛盾？ /~s<@<1!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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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回答是否定的：“任何富有责任感的政治家都清楚地知道，对于我们国家的进一 CAviP61T  
步发展、两德的统一进程、未来的欧洲裁军和非军事化趋势来说，不可能设定一个短期的 BUwL?  
最终目标。它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实现。在此期间，或许还是要保留兵役制度。当然，现在 u0<yGsEGD  
已经能够以民役方式取代普遍兵役制。但是，每个男性青年仍有义务在某段时间内为社会 9i 9 ,X^=  
的繁荣兴盛和安全而服役，这一点估计是不会改变的——正像联邦德国今日的现状一样。 !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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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军报》记者问，如今年轻人服兵役的目的是什么？ LH}9&Ff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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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采访者显然早已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即援引了东德新军事学说和现行军事政策的 jmgkY)rb R  
最高原则：竭尽全力阻止战争和促进和平。他继续说：我们不应当自欺欺人，“似乎我们 ;X]B0KFe7  
的共和国在近几个月来经历和遭受的巨大政治动荡并没有大大地触及到这个问题。而为了 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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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而穿军装的动机，说到底是与热爱家乡、信任和安全感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如果无视 qT$IV\;_  
大家的失望，无视人们对自己祖国的不安与恐惧，是愚蠢的。” rSt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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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纸记者执意想知道，政府将怎样保障职业军人转业后开始新的职业生活？ hC8WRxE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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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德罗回答说，对那些部队内不可一日或缺的士兵，“国家必须在他们服现役期间乃 'Q=)-  
至退役后始终向他们负责，承担培训和深造的责任，以保障他们及其家庭的社会条件。我 OY(CB(2N  
认为这关系到国家和个人相互忠实的义务。” "9^b1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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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精神同样适用于国家人民军、边防军和民防部队那些在裁军和改编过程中，以及 <z%**gP~G  
在今后进一步裁军措施下，或者由于其他并非个人原因导致的提前退役的职业干部。对他 I6;6x  
们，必须在法律上给予社会保障。当然，这也同样适用于服民役者，他们也常常会像军职 ZJcX-Z!\  
人员一样遇到类似的负担。 !oXFDC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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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军报》记者指出，这个问题涉及数千人，有些人甚至距退休年龄相差很远。莫 -1B.A  
德罗说，他了解这些情况，涉及的既有22岁的少尉，也不乏55岁的上校或专业准尉，也就 )N~ p4kp  
是说，大都是处于具有工作能力的年龄段。政府必须保障“他们按照其专业特长体面地、 >&e=0@?+G  
光荣地转入地方生活。在法律上和道义上，无论现政府还是行将选出的新政府，都应对这 e(0cz6  
些军职人员和文职人员怀着责任感，为他们介绍令其满意的工作。对某些年长的职业军官 \z2y?"\?  
或文职人员，如果已经不可能适用于这些条文，也要创造条件让他们适度地、体面地过渡 [*It' J^  
到退休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