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日子里，地方和军队的研究机构也对东德军队改革的必要性和改革内容的指导 E !8y|_(j  
方针发表了看法。东德科学院和平研究所科学委员会的6名学者——克劳斯。本约夫斯基 Mw~?@Sq  
博士。伯恩哈德。戈尔曼教授博士、沃尔夫冈。施瓦茨博士、罗尔夫。莱曼少将教授博士 W5p}oN  
、沃尔夫冈。舍勒海军上校教授博士和维尔弗里德。施莱贝尔上校教授博士（其中几名军 :.cX3dP@  
职学者也在德累斯顿军事学院和柏林-格吕瑙军政学校任教）——于1989年11月23日通过 C N"c  
德通社就东德军队改革发表了题为《启发和建议》的文章。 zP9!fA  
　　　　　　　　　　　　　　　　　 >BX_Bou  
　　许多内容已经在国防部作出的决定和确定的方向上有所反映。某些想法更加明确地表 P(`IY+  
述出来，例如“在人民议院建立一个常设机构，以评价武装力量的现状和精神面貌，所有 r2G<::<zL  
军人和公民都可以直接向其递交呈文、提出申述或建议”（有点像西德联邦议会中的军队 RY'y%6Z]ZO  
监督委员模式）或组建军职和文职人员集体的和社会的利益代表机构——被称为士兵委员 vl<J-+|0C  
会或委托人。职业军人协会和预备役军人协会——以及允许接待西方记者。允许在业余时 Fv9Z'#t  
间穿便衣，设计一种朴素实用的军装，并“废除那些军事阅兵仪式”。 jhL
h~. 8  
　　　　　　　　　　　　　　　　　 TO.NCO\x  
　　学者们对人民军任务与职能的设想，基本上与1989年春季国防部内部起草的内容相近 9\8""-  
。在那次文件起草过程中，除了国防部工作人员以外，地方研究机构的学者们也参与了。 zin,yJ  
值得注意的是，在关于东德军事理论方面，无论是国防部起草的说法，还是和平学者们在 -n9e-0  
公众舆论上公布的观点，都于1990年初“被纳人军事改革圆桌会议议程”，并被东德末届 Nd6z
81  
人民议院颁布的“军事政治指导原则”所参考（见附件一）。 OjN]mp-q  
　　　　　　　　　　　　　　　　　 fp7Qb $-A  
　　然而，起初议程的焦点均是十分现实的问题，每天或多或少必须作出经过深思熟虑的 ,J|};s+  
决议。首先从人事变动和如何应人们对前领导人的极端不信任情绪作出必要反应。 r!#3>
F;B  
　　　　　　　　　　　　　　　　　 }=U\v'%m  
　　与转折无关的是，人民军干部发展规划中早已确定了空军／防空军司令沃尔夫冈。赖 .\VjS^o&Z&  
因霍尔德上将（生于1923年）于1988／89训练年度结束时退休。11月24日，我将空军／防 ZZTV >:  
空军的指挥权交给了罗尔夫。贝格尔中将（生于1936年），同时还赞誉了赖因霍尔德的军 1}6pq2  
事生涯。他于1952年作为飞行机长被自由青年联盟推选为驻营人民警察部队航空兵组建代 -cKR15  
表，并担任过团长、师长等指挥官。赖因霍尔德曾在两所苏联军事学院留学，1967年起担 p,Z6/e[SI  
任空军／防空军参谋长，1972年起任司令，在这个军种担任领导达20多年之久。 &eg,*K}'  
　　　　　　　　　　　　　　　　　 _W;u Qg']  
　　11月20日，陆军司令霍斯特，施特希巴特上将（生于1925年）在一次私下谈话中申请 S;])Nt'X'  
辞职。他的理由是，转折需要新面孔，群众已经不能接受旧政治的执行者。尽管我也听说 181P;R=}<  
过对他指挥方式和所谓乘专机去国外打猎等行为的指责，但是我还是劝解他：考虑到陆军 6]Jv3Re'(I  
目前的复杂局势，不应仓促作出决定。在过去的年代里，我所了解的施特希巴特其实是一 }DSz_^  
个有能力的将军，是他的士兵们的勇敢的利益代言人，即使在部长面前也从不隐瞒自己的 ^6*? a9jO>  
意见。他当士官时进了苏军俘虏营，1948年获释后通过在苏联参加读书班进入了军官学校 Q%7EC>V  
，尔后成长为战术和战役兵团的指挥官。1972年，他在经过培训后担任了陆军司令。 G 1$l%B  
　　　　　　　　　　　　　　　　　 TDoYp  
　　12月5日，我访问了位于格尔托夫的陆军司令部。在那里，施特希巴特上将重复了他 sqw _c{9  
的申请。由于我在谈话和讨论过程中逐渐获得了这样的印象，即他的理由值得尊重，因此 R/#*~tPi8  
，我表示赞同他的意见。当晚，我通知了总长施特雷利茨上将和总政主任布吕纳上将，并 ?]t8$^m,;  
建议他们考虑一下采取同样的步骤。 =N=,;<6%A  
　　　　　　　　　　　　　　　　　 $?\],T  
　　于是，在12月6日的领导小组会议上，施特雷利茨上将（生于1926年）、布吕纳上将 `G'V9Xs(  
（生于1929年），还有边防军司令鲍姆加尔縢上将（生于1931年）均申请辞职。尽管许多 W{0:8_EI  
人在那几周内批评我太过自由主义和迁就顺从，但我认为，较之许多地方基于未经审查的 Bg`b*(Q  
指责就要求“驱逐”某些将领甚至要求对他们革职、惩处的做法，这一解决方式更为适当 4Z_.Jdu w  
一些。 ,w6?}N  
　　　　　　　　　　　　　　　　　 H)S3/%.|  
　　作为施特希巴特的后任，原计划由多年的参谋长霍斯特。斯凯拉中将（生于1930年） -4Xr5j%o  
出任。总政治部主任的后任并没有物色，因为这一职务在军队改革过程中已经取消了。鉴 k2=uP8  
于边境局势的复杂化和迫在眉睫的改组，我请求边防军司令暂时撤回辞职申请。 (/Ubw4unI  
　　　　　　　　　　　　　　　　　 rnr7t \a~]  
　　决定总参谋长的后任并非一件易事。因为，施特雷利茨上将或许是东德有关国防的所 <n><A+D  
有问题和华约框架内各种义务的最重要“知情者”。另一方面，国防部内，尤其是总参内 h2q]!01XP  
部，对他的工作作风和领导作风颇多意见。此外，在批评领导人滥用特权方面，他是仅次 R8 m/Nt2  
于凯斯勒大将的众矢之的。 ^T5c^ M8o  
　　　　　　　　　　　　　　　　　 ,'!&Z *  
　　由于我是国防部的新人，也没有政府工作经验，因此总长后任问题着实让我伤了几分 /Hx\ gtV  
脑筋。通常情况下，一位副总长，例如负责作战的副总长，本应站在军队晋升阶梯的上几 a-3~HH  
级。但是，施特格尔中将也是1987年刚刚进入国防部。在此之前，他是莱比锡军区司令， #'T|,xIr-Q  
曾是格雷茨中将的继任。后者于1985年底从莱比锡调到施特劳斯贝格任国防部副部长兼总 3t,SXI@  
后勤部长。 $\bH5|Hk]  
　　　　　　　　　　　　　　　　　 P ,i)A  
　　曼弗雷德。格雷茨（生于1935年）拥有陆军团至军区所有指挥级别司令部的丰富经验 oI>;O#  
；在担任后勤部领导期间，即负责全军供给或后勤保障领域中，对军队和国防事务的所有 U0rz 4fxc  
内外问题都十分了解。从1990年1月1日起，他接替施特雷利茨上将任总参谋长，实际上成 !hq7R]TC+  
为第一副部长，因为无论在国家人民军，还是在苏联和其他华约国家军队的指挥条令中均 pQp}HD!-  
规定，只有参谋长可以以司令员的名义，在所有问题上作出决定并发布命令。格雷茨中将 sJr$[?  
迄今担任的职务，我交给了海军的多年后勤部长汉思。霍夫曼海军少将。 J.-#:OZ  
　　　　　　　　　　　　　　　　　 H.9J}k1S  
　　在12月6日的领导小组会议之后，又在国防部20号楼内召开了一个会议。将于周末参 3!,%;Vz=  
加统一社会党特别党代会的国家人民军代表们也参加了这一会议。会上，我宣布了一个有 Cpj_mMtu  
关军队改革的消息，即一系列领导职务要重新任命。人群中有人要求：“快说姓名！”起 vmoqsdZ/  
初我拒绝了这一要求，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一要求是合理的，于是就列举了有关的人事变 _ReQQti[
 
动。这一系列决定获得的主要反响是一片掌声。 K)qmJ-Gub  
　　　　　　　　　　　　　　　　　 lY1m%  
　　此外，会上还有人要求禁止凯斯勒大将踏进国防部。当时，他已经搬出部长办公室（ 0h7\zoZ5  
20号楼），搬进了国防委员会大楼（3号楼）。然而，第一，他是当选的国防委员会和人 eN$~@'w  
民议院成员；第二，经埃贡。克伦茨同意，他退出现役的时间将为12月15日；第三，从我 $*PyzLS  
的感情上来说，这样的处理方式有失礼貌和尊严。诚然，许多军职和文职人员发泄的愤怒 pTTif|c  
感情是可以理解的，在他们看来，那些领导人有如圣经中所指责的那样，在公开场合标榜 ;#;X@BhS  
自己喝水，在暗地里却偷偷地喝酒。 Qu\E/T`  
　　　　　　　　　　　　　　　　　 |9y&;3  
　　在拒绝这一要求时，我还提出了一个理由：即使每一个连长交接，也有权利井井有条 y?rsfIth`  
地从前任手中接管各项工作，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交接的时间。当台下流露出不满情 pK3cg|}  
绪时，我作了这样的声明：“如果你们不想要我，如果我不能赢得你们的信任，我倒是觉 h*d,AJz &.  
得跟水兵们在一起更加自在，反正我还没有移交海军的工作！”这时，有一名被选为特别 -X=f+4j  
党代会代表的上校表示，不应当考虑辞职问题，因为我是部长的合适人选。 Xm*Dh#H  
　　　　　　　　　　　　　　　　　 ~DJ/sY2/  
　　在那几周内，人民军和边防军内部对几乎所有高级干部的不信任感都在增长，其起因 WV8<gx`Q  
是有关政治局万德利住宅区特供商店的报道，以及在人民议院会议上和媒介中披露的有关 l- X|3,  
民德党中央、国务委员会和部长会议成员腐化堕落的案例。有些人认为，第一阶层和第二 9J?j2!D  
阶层的军队领导人都应该被解职，因为他们统统都有历史的包袱，立场保守，在推动军队  u(BYRB  
改革方面既无意愿也无能力。 #zXDh3%]a  
　　　　　　　　　　　　　　　　　 Bq!P.%6p4  
　　军事改革委员会主席杰斯中将建议我成立调查委员会，其任务与11月13日在人民议院 xWDwg@ P  
设立的临时委员会相近，即调查滥用职权、腐化堕落、个人非法致富以及其他违法行为。 _uBf.Qfs  
jk|0<-3  
　　　　　　　　　　　　　　　　　 !B\\:k]aO^  
　　由于人民议院的那个委员会在基民盟议会党团的建议下任命前东德最高法院院长海因 E`i;9e'S  
里希。托普利茨博士为主席，因此，我们新设立的委员会也应由一名经过专门训练的法学 ?832#a?FZ;  
家担任主席。起初考虑的人选是前最高军事检查官莱普尼茨退役中将，但是由于他的历史 0QGl'u{F  
问题，这一任职引起了年轻成员的批评。所以，我在新年前后任命了汉思于尔根。马德尔 VHJr+BQ1K/  
上校担任主席。他是一名司法军官，而且在11月的军官积极分子大会上对国防部领导进行 {*|y
U"  
了十分大胆的批评。 dlWw=^  
　　　　　　　　　　　　　　　　　 `mMD e  
　　调查委员会进行了充分的工作，实施了深人的调查。调查重点是1989年秋天国家人民 qb! vI3  
军部队的动用情况、住宅建设。动用政府专机、狩猎区和非法特权等问题。委员会主席几 %p
MW5]H  
乎每周向我报告一次调查情况。大多数调查结果和建议我都给予了肯定和采纳，包括在媒 GL/\uq  
体中曝光的大量调查报告。 6wF?FtT  
　　　　　　　　　　　　　　　　　 zYep V  
　　不过，我当然不会完全同意马德尔上校的所有建议，也不会同意媒体中披露的有关个 ?XHJCp;f  
别领导人所谓违法事例的所有报道。因此，我把某些材料转交军事检察院或其他政府部门 ?FA:K0H?zl  
供审查。我因此而陷入了两难境地——被批评者要求我阻止针对他们的攻击，而那些或多 u%|VmM>  
或少情绪比较激进的军人或记者，则要求将他们革职、撤衔和惩处。但是，我不愿以新的
$Ec;w~e  
不公正去惩罚旧的不公正。  oCduY2  
　　　　　　　　　　　　　　　　　 S&VN</p  
　　事实证明，真正滥用职权和违法乱纪的规模和程度都比人们原本担心的差得多，比迄
9Dpmp|  
今仍在散布的夸大之辞轻得多。 FSM~Rl
 
　　　　　　　　　　　　　　　　　 MVdE7P  
　　调查委员会的主要工作成绩是，证明了国家人民军职业军人们的高度战备状态和献身 t*DM^
.@  
精神，及其在遵守法律和条令的前提下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有些军人，尤其是偏远驻地的 o6qQ
zk  
家属们，都在贫困和重负下达到了战备状态的艰巨要求，某些甚至是过度的要求。

第三章　军事改革开始起步 SBYRN##n_  
.fZv H  
　　　　　　　　　　　　　　　　　 %';n9M  
　　11月12日，我宣布军事改革开始起步，并在施特劳斯贝格“湖边俱乐部”设立信息与 SK-|O9Ki  
磋商中心。之后，电话铃声不断，信件、电报和传真源源来自东德各专区，来自人民军和 uH]^/'8vBd  
边防军各部队。截至11月29日晚间，已经收到600份传真、电传和912个电话，并接待了1 3 \kT#nr  
15名来访者。 t[#`%$%'  
　　　　　　　　　　　　　　　　　 |R+=Yk&u  
　　不妨举一个例子：仅在米尔豪森一地，截至11月底／12月初即已收到人民军和边防军 \0b",|"3  
现役与预备役军人的批评、提示和建议45份。这些意见均分门别类呈报给国防部各相关部 %.Mtn%:I*  
门与局处。 Uz1u6BF  
　　　　　　　　　　　　　　　　　 u]zb<)'_  
　　要求将基本服役期缩短至12个月，所有军人星期六免除勤务，职业军人实行五天工作 &jj\-;=~Ho  
制，组建选举产生的士兵代表机构，根据国土原则征召当地义务兵服役，遣散预备役军人 N`#v"f<~Q  
或撤回投人国民经济的兵力，增加部队的军饷、伙食费和度假场所，取消队列问候方式和 c>]_,Br~  
“同志”称谓——这些只是米尔豪森等地所提建议的几个例子。 )`g[k"yB3  
　　　　　　　　　　　　　　　　　 T vk=NJ  
　　在边防部队中，还普遍存在着不稳定情绪，担心边境开放以后是否还能保住自己的职 ka]n+"~==\  
业。一些边防军人想方设法调到海关去工作。 smWA~Aq  
　　　　　　　　　　　　　　　　　 ,PY<AI^59  
　　1989年11月30日，东德新闻媒体的代表们首次有机会在施特劳斯贝格国防部所在地参 dso\+s  
加记者招待会，全面了解裁军现状、军队支持国民经济建设的情况和未来计划，以及军事 {a>)VZw_#  
改革的各项措施。国防部新闻发言人黑姆佩尔中校通报说，人民军迄今已经有50架作战飞 FCI38?`%  
机和432辆主战坦克退出现役。在俄斯特利茨和新勃兰登堡两地，人民军已经拆卸109辆坦 Ad]r )d{  
克，另有22辆目前“正在施工中”。实践表明，“将卸去装备的”坦克投入国民经济领域 >;HXH^q  
的难度比起初想象的更大，而且拆卸工作也相当耗费人才和财力。 "+|>nA=7  
　　　　　　　　　　　　　　　　　 t);5Cw
_  
　　此间，苏军西部集群已经从东德撤走11416名兵员、1988辆坦克和126架飞机。经过此 %,>,J`  
次裁军行动后，人民军现有的4个摩托化步兵师均不再拥有坦克团。 <@Ew-JU  
　　　　　　　　　　　　　　　　　 $bMeL7CN  
　　1989年11月底，投人地方生产领域、保障居民供应和维持运输业的人民军和边防军兵 P~?u2,.E[  
力为10200人。自12月1日起，将再向工业企业投人6600人，并将2000名建筑士兵投人卫生 }
}ogdq  
设施和社会福利机构。此外，将不再对预备役军人作征召考核，1990年第一季度将放弃征 u_mm*o~)g  
召21000名预备役军人的计划。 =r GkM.^  
　　　　　　　　　　　　　　　　　 ~>{<r{H"S  
　　由于在边界开放以来已经增开数百辆专列，国家铁路系统形成了灾难性的瓶颈状态， }p "HD R>  
军队遂向交通领域增加投人运输卡车，并将铁路系统正在服役的800名职工统统复员。 $-o39A#  
　　　　　　　　　　　　　　　　　
Phx/9Kk  
　　黑姆佩尔中校向记者们介绍说，若想保障问月间征召人伍人员的必要训练措施和维持 2*Gl|@~N  
武装力量的职能，有关方面的压力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人民军并非像某张报纸报道的那样 !4 6^}3  
，是在“转变职能，成为国民经济领域中的一个服务性企业”。 ."3
J;j  
　　　　　　　　　　　　　　　　　 jP+4'O!s[  
　　在门月底的多次记者招待会上，我已经指出过这一点，并应新论坛组织的要求对东德 4$_8#wB1&  
尽快实现非军事化问题表明了立场。 /AWHG._  
　　　　　　　　　　　　　　　　　 KnbP@!+c  
　　在法国总统密特朗来东德进行国事访问的准备阶段，几位法国军事记者于12月初参观 uD. 0?*_  
了国家人民军部队和国防部。他们利用这一机会向我提问：苏联在东德的驻军是否还会进 89WuxCFS  
一步削减？东德是否有能力独自——没有苏军的支持——确保国防？ Qy15TJ  
　　　　　　　　　　　　　　　　　 GF k?Qf{u  
　　我的答复是，我们的努力目标是在全欧对话和签署相关安全协议的进程中“保持以军 !N!M NsyDz  
事手段保卫我们国家的必要能力——无论是一国承担还是集体防御”。届时，我们的努力 DrW]`%Ql  
方向是将裁军进程继续推进至双方无进攻能力的目标。 >.B+xn=  
　　　　　　　　　　　　　　　　　 !WbQ`]uN/#  
　　我说，从纯军事角度看，东德的国防如同任一战略问题，首先取决于力量对比——仅 n)pBK>+  
以西德联邦国防军的实力为例，无论在兵力还是兵器上均查有实据地对东德占据双倍以上 YP#OI6u  
优势。此外还有北约国家的8个军，它们可以很快地沿着我国边境展开部署。 + J_W}G  
　　　　　　　　　　　　　　　　　 Wmp\J3  
　　法国军事记者们追问道，国家人民军是否会接受维护国家秩序的任务。我指出，宪法 ph69u #Og  
赋予的使命是抵御一切外来进攻；为此，我军必须坚持所有训练与战备措施。此外，我们 !&#CEF@J  
的军事条令禁止任何可能引发战争的行为，禁止首先使用武器，要求拥有足以防御敌陆海 %S@XY3jZY  
空军的武器装备和军事体制。但是，这样的体制和武器绝非适于维护国家秩序。 o2%"Luf<  
　　　　　　　　　　　　　　　　　 {5*+  
　　与此相关，我想就近几周内正在总参内部酝酿的国家人民军各兵团新编制作一点说明 y 5=J6a2.  
。根据摩托化步兵师的新编制，此类陆军兵团将削减90辆坦克（从214辆裁至124辆）和4 sX@e1*YE_  
0套火炮系统（从216套裁至176套）；与此同时，增加154具反坦克兵器（从102具增至25 -'ZP_$sA  
6具）和62具防空兵器（从173具增至235具）。增强的反坦克与防空兵器，主要是可携式 u}KiSZxt  
系统，即直接用于抵御小分队和打击其阵地。 _I@dt6oF  
　　　　　　　　　　　　　　　　　 %3FI>\3  
　　在国家人民军防御性体制的进一步改编过程中，还计划于1990年初削减门万军队和4 %d*}:295  
万文职人员。其具体削减范围如下：作战兵力将合编为2个军（辖12个旅）、2个防空师和 B[y1RI|9  
2个区舰队。 {\
.2h  
　　　　　　　　　　　　　　　　　 +K+ == mO&  
　　从性质上讲，人民军应成为一支在未来防御情况下基于作战动员的训练和基准军队， O1/!)E!  
它只拥有少量可保障指挥、侦察防空、海岸警戒和保卫国家边界之值勤体系的战备部队输 ZW,PZ<  
分队，军队人员的三分之二为职业军人和合同军人，三分之一为义务兵。在防御状态下， ti'OjoJL  
军队实力应扩充至25万人，拥有1060辆坦克、2352辆步兵战斗车和装甲输送车、735套火 ]QpR>b=[j  
炮系统、225架作战飞机和44架武装直升机。 c-gaK\u}j}  
　　　　　　　　　　　　　　　　　 1f~_# EIC  
　　这一系列军队改革的初步规划，从根本上说来尚未摆脱国家人民军目前已经达到的发  f0:)  
展水平，而且是1987年开始起步的改革进程的继续。而到1990年春夏之际，新的改革设想 C?b Mj[$  
更为激进，包括拟定了建立小型职业军队的文件。 1)k))w9  
　　　　　　　　　　　　　　　　　 W&rjJZY6  
　　1989年11月底，在上文已经提到的那次国防部新闻招待会上，继黑姆佩尔中校和路德 r
v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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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中将发言之后，由杰斯中将就国家人民军《首脑与躯干改革》设想作了原则性的介绍 g|2D(J  
。他在发言之初即指出，“切断旧辫子”的计划并非人人赞成，因为所有国家的军队都不 b>fDb J0  
属于最有改革意愿的力量，国家人民军迄今为止一直处于过分严格的监护与控制之下。 1tg   
　　　　　　　　　　　　　　　　　  6W3}6p  
　　未来的这支人民军队必须建成一支代表东德人民所有阶级和阶层真正利益共同体的军 j8N
8|\n-  
队，必须置于人民议院，包括驻地人民代表机构的直接监督之下。它的领率机关应当实现 3fBq~Q  
真正的集体领导，为此应当定期招开军人大会。指挥官的答询义务，包括军队干部的轮流 FSH6C2  
调动原则，必须成为重要的环节。应当进一步加强对义务兵乃至职业军人和合同军人在不 7O"T`>  
同岗位的职业培训。军队中的教育改革也势在必行，应当增强科学和科学家对国防的影响 J|3CG;+  
。 f!1KGP  
　　　　　　　　　　　　　　　　　 0k3
^+#J  
　　这些设想与我们的考虑相吻合。早在11月27日，我就利用颁发恩格斯奖金的机会向军 VeCpz[r  
职和文职人员们申明，我们从未像最近几周乃至几个月里这样急切地需要我们的科学家所 a3p|>M6E  
作出的贡献。我在发言中说：“在军事改革过程中，科学将对我们这支新型的人民军队起 kV-a'"W5  
到决定性的作用。政府赋予的使命，军队在社会中的地位，军队的体制、装备、训练和教 &(wik#S  
育，军队内部、军人之间基于民主原则的相互关系——凡此种种，若无科学与科学家的积 k ^+h>B-;  
极参与，根本无法想象。”  eYS  
　　　　　　　　　　　　　　　　　 d'DS7F(c{  
　　应当从国家人民军行政法规对重要科学部门的限制和阻碍作用中汲取教训。在80年代 LV9\  
，诸如教育学、心理学、经济学和社会学这样的领域，系统地得到了削弱，在军队的某些 @ '<lD*W  
科学机构中甚至降到了零点。而另有一些学科，如后勤学、修辞学、简史和艺术史、地理 783a Z8  
学和文化科学等，根本就从未系统地建立过。尽管拥有大量专职政治军官，尽管一再发出 ^gv)[  
呼吁或实施严厉的惩罚，但是仍然未能消除以“即将退役老兵运动”为名义对新兵进行刁 ~PS%^zxyn  
难的现象，未能将同级和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提升到党组织号召的阶级同志般社会主义人际 CuDU~)`  
关系的水平上来。 KxiZx I  
　　　　　　　　　　　　　　　　　 q!NwfXJM  
　　在后来的几周内，由这种紧张关系导致的各种冲突不可避免地公开化了，从而使军事 1OJ:Vy}n  
指挥官排解此类不和谐现象的权威及能力受到了动摇。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未经深 &0Nd9%>  
思熟虑的决定或基于以往习惯作法而采取的行政限制措施，就足以导致投敌行为。 {'{ssCL  
　　　　　　　　　　　　　　　　　 ab 2V.S  
　　1989年12月初，由于多起丑闻在公共舆论中同时曝光，导致了东德政治危机的尖锐化 ZVda0lex&  
。首先始自12月1日的人民议院会议。在这次会议上，调查委员会公布了对党和国家领导 F[~qgS*;  
干部滥用职权和个人致富现象的初步调查报告。大多数代表对这种无异于独立王国的生活 6"gncB.  
方式，对这些来自劳动人民阶层并在他们的推选下成为干部者的生活方式感到痛心，从而 6~D:O?2  
使人民议院变成了声讨的法庭。统一社会党中央于12月3日作出决议，将一批中央委员开 [;};qQ-C2  
除出党，并宣布集体辞职。 Xr':/Qjf  
　　　　　　　　　　　　　　　　　 F7=a|g  
　　当国务秘书沙尔克一戈罗德科夫斯基的神秘外汇交易成为人们的话题，有人传闻他把 M~3(4,  
1亿西德马克存入了瑞士银行时，人民议院的愤怒情绪达到了特殊的高潮。 .H9!UQ&It  
　　　　　　　　　　　　　　　　　 t$s)S>  
　　12月2日，星期六，罗斯托克郊区卡维尔斯多夫的一个军火仓库被发现，里面存放着 `t#C0  
准备出口的步兵武器、弹药和卡车，愤怒的群众冲进了仓库。这个转运仓库属于沙尔克辖 JlGyGr^MD  
下“商业协调”部门的伊梅斯公司。货物并没有什么差错，否则，那里的仓库主任说不定 `SOaQ|H  
会被打个半死。为了不使军品流失，由人民军和新论坛组织共同派人看守这个仓库。 ;9b?[G  
　　　　　　　　　　　　　　　　　 ZP?](RV>xg  
　　星期天中午，在调查有关情况时发现，沙尔克已于星期天夜间逃离东德。星期一，1 x
~KS;hA  
989年12月4日，西柏林的《柏林日报》头版登出了大幅标题：“东德陷入混乱。东德最重 eeuAo&L&  
要的财神宵遁。克伦茨解除其所有职务！中央集体解散。米塔克等其他统一社会党领导被 hu6)GOZbv  
捕！办公室和住宅受到搜查。昂纳克及其所有统一社会党元老均被开除出党。4所东德监 (A"oMnjWd  
狱暴乱——囚犯要求减刑。” G.cs-f  
　　　　　　　　　　　　　　　　　 _Z9I')  
　　如今，到处充斥着关于东德和国家人民军出口大量武器的谣言，在许多地方，包括军 r?H {Y3,  
队单位，也不断有人追查禁止出口的武器或计划对付国内平民的武器，因此，戈尔德巴赫 N[=nh)m7b  
上将向德通社表明了立场，我也接受了《青年世界》报的采访。我们明确指出，国家人民 b/E1v,/<  
军与东德企业的武器出口从来没有任何关系；从军队淘汰的武器，或作为军援物资的武器 A7ck-9dT/L  
和器材，均通过东德的相关外贸企业出口。 UlQ}  
　　　　　　　　　　　　　　　　　 Vd|/]Zj  
　　12月4日，我与《青年世界》和《人民军》报社的记者们进行谈话。他们在谈话中问 tjYe82  
到了一系列士兵们最关心的问题，如生活条件、军侧缩短服役期、服民役、每周五天工作 w6Ue5Ix,!  
制、士兵协会、职业军人和合同军人专业培训等。他们也问到了解决上述问题的办法。我 E6BW&Xp  
毫不隐瞒地表示了对这些要求给予解决的赞成态度，包括满足五天工作制的要求。但是我 \QYs(nm?k  
不得不立即指出，有关决议虽然正在酝酿，但需要经过各相关委员会乃至人民议院的批准 o'R_kadN[T  
。 'O2{0  
　　　　　　　　　　　　　　　　　

我非常诚实地承认，以我们目前对军队秩序和战备状态的理解来看，各位将军普遍对 cj5pI?@e)  
“前所未闻”的现状难以适应。对我本人来说，某些想象也无法适应，例如，直到向我的 oSE'-8(  
后任移交工作时，我也未能像大多数人要求的那样在国防部内作出弹性工作时间的规定。 R
kC?(p  
这种时间调节规定，不仅仅在西德已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 >iaZGXje  
　　　　　　　　　　　　　　　　　 {T.
$xiR  
　　然而，我完全能够理解人们的要求，我们确实必须迅速。彻底地付诸行动——例如新 &XN*T.Y`  
的旅行法规使所有军人均可以享受成年公民的待遇，从而与昔日臭名昭著的繁琐手续相区 VSM%<-iQ  
别，即用众多的文件和冗长的规定最终达到墨守成规的效果。  #]n[  
　　　　　　　　　　　　　　　　　 \5X34'7  
　　出于这个原因，我下令将一系列早在转折前就已经起草好，但尚未修改完毕的条令于 m|e!1_:H  
1989年12月1日首次生效，因为这些条令至少可以减轻几分军人们的重负。然而我当时已 I]TL#ywF  
经知道，军队内至迟1月1日也会引进五天工作制，因为原军队领导人之所以持反对态度， [gD02a:u  
除了要与苏军驻德西部集群的作息制度保持一致外，最主要的理由（或借口）之一是东德 E&]S No<  
的学校星期六也上课，而这一条规定如今已经取消了。 {:fyz#>>^  
　　　　　　　　　　　　　　　　　 zoO>N'b3)  
　　尽管如此，必要的战备状态仍然可以得到保持——不仅我自己抱有这样的观点。因为 $g5pKk
  
，每一个对军事感兴趣的人都知道，西德联邦国防军的大部分军人每周星期五至星期日的 Fa@#nY|UV3  
晚上均不留在分队和军营内。“1989年12月5日，星期二，我带着这一观点参加了在波茨 #F[6$. Gr  
坦市郊格尔托夫召开的一个陆军指挥员会议。我的指导思想是尽可能具体地了解陆军的情 "PnYa)?1  
况，了解高级指挥员的情绪和意见。他们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完成各训练中心的 A@&+!sO  
任务（具体说是5个动员师的营地警戒和武器装备保养任务）和各专区、县兵役局日常工 $D8KEkW  
作的保障任务。因为，如今命令已经下来，1990年春季所需要的11000名预备役人员将不 8=t?rA  
再征召。国民经济领域所需要的兵力，以及12月初所下令投入地方群众供应运输的卡车， Pq;1EI  
已经高度超出负荷，部队早就不可能进行系统的训练了。 7?p%~j  
　　　　　　　　　　　　　　　　　 _es>G'S  
　　在这千头万绪之间，还有一件事令我操心：新论坛组织号召人们参加12月6日的大规 )WuuU [(  
模总罢工活动。在乘车前往格尔托夫的途中，我读到了《柏林日报》的标题：“统一社会 +U@P+;  
党惧怕报复和愤怒的浪潮。统一社会党紧急情况处置理事会告诫公民不要出现‘无政府和 YW>|gE  
混乱状态’。人民警察首次游行示威，反对统一社会党文过饰非。工人战斗队军官呼吁： g5/8u2d  
不要使用武器！”在莱比锡，游行示威者冲进了国家安全部专区办公大楼。在舍内费尔德 m;8_A|$A  
机场，有人阻止飞机起飞，指称飞机将把秘密文件运往罗马尼亚。 J6\<>5A?  
　　　　　　　　　　　　　　　　　 C\EZ8  
　　尽管时局那么紧张，我并没有发现将校军官们流露出听天由命的情绪。指挥员们均表 ;`@DQvVZ:  
示支持改革，并就征兵问题、就军人利益的代表机构问题、就军队与驻地机关和群众组织 } %rF}>$A  
合作问题提出了具体的建议。 #O=^%C7p  
　　　　　　　　　　　　　　　　　 lD\lFN(:
 
　　我对他们说，为了消除现有的不信任感，军队必须打开军营大门，包括阵地地域。如 Vs m06Rj{  
果门前来了100人，要求检查军队是否已做好对付人民的作战准备，那就不适于断然拒绝 <XGOcekG  
，而应允许他们派代表进来，向他们显示一切，并请他们把实情转告其他示威者。在谈到 rHN>fySn7  
对住宅区进行警戒，以免军队家庭遭到袭击的措施时，我请他们考虑周全，不要以过激行 @$Z5Ag!  
动引发不必要的不信任感。 *$uKg zv3  
　　　　　　　　　　　　　　　　　 uV=rLDY  
　　人民议院12月1日通过的声明，也在陆军内部引发了激烈的讨论。声明的内容是：“ |+ @  
人民议院对民主德国1968年参与华沙条约国家对捷克斯洛伐克内政纠纷的军事行动之举表 ]+ug:E{7  
示深切的遗憾，并代表民德人民向捷克人民表示歉意。” W9.ZhpM  
　　　　　　　　　　　　　　　　　 D3BX[  
　　1968年已经参军的将校军官们，尤其是来自第7坦克师（驻地为德累斯顿）和第11摩 trM8p  
步师（驻哈勒）的军官们知道，尽管这些部队当时已经抵达集结地域，作好了进军的准备 ;Mw9}Reh@  
，但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们并没有越过德捷边界。只有少数几位通信部队的联 qo4AQ}0 <  
络军官曾在布拉格附近的联合部队集群司令部内工作过。 nL@P{,J  
　　　　　　　　　　　　　　　　　 {.eC"  
　　当然，这丝毫改变不了东德对这一违反国防法的行为负有的政治连带责任，也改变不 oM QH-\(}  
了国家人民军的这两个兵团隶属于临战部队的事实。东德的所有相关媒体——从电视到军 ; N!K/[p=  
事历史出版物——在1989年秋季之前始终给人以这样的印象，即国家人民军全力参与了“ "RZ)pav?  
对捷克斯洛伐克阶级兄弟的国际主义援助行动”。 NIQa{R/H  
　　　　　　　　　　　　　　　　　 l&
5| =  
　　当我获悉人民议院即将作出向捷克斯洛伐克道歉的决议后，我向当时仍为人民议院成 >P+V!-%#  
员的凯斯勒大将递交了一份文献，以证明国家人民军1968年确实没有派部队前往捷克。他 Mm|HA
@W^  
并没有使用这份文献——起初令我感到失望——也许他是有充分理由这样做的。在当时的 #P18vK5  
情势下，这样的论点只会被视为刻意为国家人民军作苍白无力的辩解，而所有当事人全知 oa47TqFt  
道，人民军在1968年夏天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确实处于较高的战备状态。 #S_LK
c  
　　　　　　　　　　　　　　　　　 >0B[  
　　1989年12月6日，国防部领导小组在施特劳斯贝格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就在这一天 ;I]TM#qGF  
，新论坛全国对话委员会呼吁双方在监督国家安全事务时避免使用武力，并要求解散国家 dzggl(  
安全部所有对内职能机构，只保留确实针对刑事犯罪和新纳粹行为的部门，但应将这些部 }?8K
Fe7U  
门转交内政部。令人欣慰的是，并没有举行总罢工，只是在若干地区举行了反对统一社会 @v@'8E Q  
党和要求德国重新统一的短时间的警告性罢工。 V?5QpBKI  
　　　　　　　　　　　　　　　　　 $ 'HiNP {c  
　　我主持了这次会议，开幕式后简要评价了国内继续尖锐化的局势。国家的权威正在明 &<k)W  
显动摇，党在广大群众中已经失去了影响力，目前存在着某种双权领导现象，对立的一方 &)<]AG.vd!  
面是国家机关，另一方面是公民委员会以及反对党派。在冲击内政部和国家安全部的同时 ;%Jp@'46  
，也出现了冲击国家人民军建筑和设施的企图。我指出，对此类行为不得使用武器，最多 S ^2'O7uj  
只能使用肉体进行封堵。预备役军人首次举行了示威游行，每天收到10至15人又作逃兵的 h.=YAcR0D  
报告。 PDM>6U
 
　　　　　　　　　　　　　　　　　 o y}(  
　　尔后，我通报说，第二天，即12月7日，将召开圆桌会议。国务委员会今天将召开会 ;/>~|@  
议，埃贡。克伦茨将辞去国务委员会主席的职务（同时也辞去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的职务 1*G7Uh@K}  
）。曼弗雷德。格拉赫将在大选之前主持国务委员会的工作。一个新的国防委员会将在总 x&8fmUS:@;  
理的领导下组成。 AaKILIIQZ  
　　　　　　　　　　　　　　　　　 @
^#y23R U  
　　12月8日，人民议院主席京特。马洛伊达博士将会见以我为首的国家人民军各军种和
Zna }h{  
边防军代表团。我们将向他汇报对社会变革的态度，同时还要通报军职和文职人员所面临 />)>~_-3  
的棘手问题。12月7日下午将召集各军种的士兵、士官、军官生和军官代表到施特劳斯贝 *Cj]j-  
格会商。 ,_P(!7Z8  
　　　　　　　　　　　　　　　　　 Y"G$^3% (]  
　　接着，杰斯中将和路德维希中将介绍了军事改革已经进展的水平。被戏称为“铲除特 Y~gpiL3u  
权委员会代表”的格雷茨中将（当时仍然担任总后勤部长），介绍了在卫生、疗养、军贸 A~O 'l&KB  
、狩猎和宾馆等领域中已经制定的各种规定。 rDm>R
m=  
　　　　　　　　　　　　　　　　　 bbS'ZkB\  
　　施特雷利茨上将急切地建议，军事改革委员会主席应尽可能详尽地向华约联合武装力 $kkdB,y  
量总司令和参谋长通报我们的计划。他的苏联伙伴、西部集群参谋长已经向他指出了二十 G }TT-  
多起“特别事件”（主要是针对苏军的示威游行）和国家人民军领导人所采取的不当措施 eGtIVY/D  
，这些措施与共同确定的战备和作战训练规定并不吻合。 wf<uG|90  
　　　　　　　　　　　　　　　　　 w{#%&e(q"  
　　作为此次会议的决议，向人民军和边防军所有机关发去了一份较长篇幅的传真函。在 6'|J ;  
文件的13点内容中，通报了各种法规（兵役法、民役法、政党法）的筹备情况，建议以秘 j@2-^q:`  
密选举方式确定发言人和积极分子，并组建职业军人和预备役人员的各种协会。团独立营 X[grVe  
以上的首长和部门领导有权根据驻地条件自行决定服役时间的开始和终止。 S &cH1QZ  
　　　　　　　　　　　　　　　　　 rTW1'@E  
　　从即刻开始，早晨操练不再作为必修科目——早操已引起了特别的不满，因为他们无 gO_^{>2  
论在何种天气下，刚一睁眼就必须穿着体育服装到户外操练。连洗漱都来不及提前进行。 /vSFQ}W  
*)g*5kKN  
　　　　　　　　　　　　　　　　　 I-&/]<5y  
　　在争议最多的一点上，我不得不收回承诺：宣布职业军人的五天工作制——即缩短日 
Ypha{d  
常勤务，并将训练日缩短为星期一早晨至星期五晚上——将推迟到1990年3月1日再实行。 v;jrAND  
为了避免产生过高的期望值，同时宣布了有关疗养假期的规定，以弥补工作上的额外重负 hW _NARA  
。 nr-VzF7zu  
　　　　　　　　　　　　　　　　　 5as';1^P&*  
　　此外，当然也宣布了确保值班湿度的特殊规定。这些规定主要是针对防空军各分队— es&+5  
—歼击航空兵以及保障分队，防空导弹部队，无线电测量分队——它们必须一轮班方式始 +xFtGF)  
终保持战备状态并对空域实施不间断的观察。 ~"+[VE5  
　　　　　　　　　　　　　　　　　 -&@[]/  
　　除了这份传真文件外，还发出了《对国家人民军领导层的呼吁书》。其全文如下：人 B3)#Ou2  
民战士们！ @DY0Lz;  
　　　　　　　　　　　　　　　　　 CA[k$Sw*  
　　值此国家命运沉重的时刻，我们要求你们牢记宪法赋予的以军人手段保卫德意志民主 DpI_`TF#$Z  
共和国的使命，忠诚地履行这一使命。 {tF=c0Z  
　　　　　　　　　　　　　　　　　 ojtcKw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公民们！ tgc&DT;E  
　　　　　　　　　　　　　　　　　 mpK|I|-  
　　民主德国国家人民军和边防军的军职和文职人员，作为人民的一部分，支持革命性的 ,Ad\!  
变革。我们温暖请你们分担保卫和平的忧愁，尊重我们为此付出的努力。 9`-ofwr'|  
　　　　　　　　　　　　　　　　　 (;C_>EL&u  
　　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捍卫民主德国的主权，才能使我国避免无政府和混乱状态。 Q]a5]:0  
Z37Z  
　　　　　　　　　　　　　　　　　 3J%jD  
　　我们这些人民战士目前的任务是什么呢？ bbA+ZLZJn  
　　　　　　　　　　　　　　　　　 `[57U,v  
　　第一，国家人民军的陆、海、空域值勤制度要求我们全力投入。对这一制度的任何冲 ||9f@9  
击都可能对我国安全造成危险。 a5]~%xdK  
　　　　　　　　　　　　　　　　　 ]-L/Of6F)|  
　　第二，我们不可以允许对军事目标的秩序和安全进行扰骚。必须制止非法接触武器、 (#\3XBG  
弹药和燃油料。必须排除对公民和士兵生命构成的危险。 CDoZv""  
　　　　　　　　　　　　　　　　　 ]wdudvS@6r  
　　第三，必须维持国家边界的秩序。 ]:m*7p\uk  
　　　　　　　　　　　　　　　　　 plb'EP>e  
　　第四，通过在国民经济领域、交通与卫生领域以及当地供应设施中的高效投入，我们 G@ed2T  
与人民各阶层紧密合作，为维护我国社会关于国计民生的职能做出了我们的贡献。 SS(jjpe&,  
　　　　　　　　　　　　　　　　　 r3pfG  
　　第五，民主德国业已开始的军事改革表达了人民的意愿，其目的是使每一个身穿军装 YWd:Ok0  
的公民均能履行宪法赋予的义务，在完成社会使命时得到尊重，并能在武装力量中享受民 {%b>/r  
主，毫无限制地行使自己的权利。 B=|yjA'Fg  
　　　　　　　　　　　　　　　　　 ,&z
_ 2m  
　　第六，民主德国国家人民军和边防军的荣誉和尊严应当得到维护。我们必须模范地履 u\smQhQGE  
行义务并全面破除个人特权，从而为此作出特殊贡献。 si%f.A#  
　　　　　　　　　　　　　　　　　 q2&&n6PYW  
　　人民战士们！ 2zArAch  
　　　　　　　　　　　　　　　　　 z8vFQO\I"  
　　让我们与苏联和其他华沙条约国家武装力量的成员们一道，竭尽全力保卫欧洲中心的 %+x
h  
和平，可靠地保障我们今天这一代和今后各代人民的未来！ \`|,wLgH  
　　　　　　　　　　　　　　　　　 P^VV8Z>\&  
　　此上是领导小组会议的呼吁书。我们在当天就通过国防部的军官掌握了第1摩步师（ 7o0ej
#  
驻波茨坦）和第8摩步师（什未林）等部队的反应。总的来看对内容是赞成的。那些被问 ax7ub  
及的职业军人们，认为当务之急是人民议院和政府应当对国家人民军表明立场，阐明军队 *l_1T4]S  
在国防范畴内的任务和军队人员参与保障社会安全的规定。 9tk}_+  
　　　　　　　　　　　　　　　　　 F2>o"j2  
　　据国防部军官报告，由于来自家庭和公众舆论的压力日益增大，部队中产生了对未来 C Hyb{:<  
生存的担忧。除此之外，怀疑的情绪也在蔓延。人们怀疑在旧的领导和旧的机关的参与下 e[>(L%QV+  
，军事改革是否可能实施。更换部长之后，对领导信任感的丧失并没有得到遏止，领导干 G'}%m;-mt  
部缺乏与群众的真正接触。直至现在人们仍然怀疑，领导干部是否能够现实地判断形势， |I85]'K9a  
在决策时往往未能关注时局的影响和后果。其原因是：“如果改革不是从基层启动，便没 3l5q?"$  
有成功的机会。军队领导在士兵面前扮演的是好好大叔角色，我们却不得不承担责任。”

针对职业军人和合同军人的急切忧虑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是由部长会议新闻与信息 j%~UU0(J  
处于星期三当天向德通社发了一封函件，政府在函中呼吁人们保持镇定与冷静，并强调， o6Vc}jRH  
国家人民军的椎一使命是保卫公民的和平生活免遭外来进攻。应当停止一切针对国家人民 !i#;P9K  
军营地和设施的行动，只允许人民议院和政府所委托者进入这些场所。 %C'!L]#  
　　　　　　　　　　　　　　　　　 dy|r:~j3  
　　12月7日下午，各军种选出的与人民议院主席进行对话的代表在施特劳斯贝格聚会， O_(J',++  
向国防部工作人员讲述了他们所在驻地的现状和问题。例如，在一个小组中，有来自马克 )wSsxX7:  
斯瓦尔德、明歇贝格、海纳斯多夫、苏尔、松纳贝格、鲍岑、勃兰登堡、萨斯尼兹和德兰 }^)M)8zS  
斯克的各级军人代表。当我开完部长会议例会（每逢星期四开会）回来后，还来得及参加 /HI#8  
了这次会晤。  QqtFNG  
　　　　　　　　　　　　　　　　　 &..'7  
　　在早些年间，普通军人晋见国家领导人或参加统一社会党和其他联盟党的党员大会， }[D[ZLv  
通常要在礼节上事先进行详尽的预习。尤其关注的是媒体形象，而且所有与会者的口径必 Kgk9p`C(  
须与党和国家领导人总体政策和军事政策的观点，乃至中央宣传部或人民军总政治部的战 W53i5u(  
术性谈话规则保持绝对一致。我们并不想组织这样的演戏，与会者当然更不愿意。他们以 3U1xKF  
往就常常感到恼火，不满那种对他们的讲话进行“编辑性处理”、尔后刊登在报纸上的作 |hOqz2|  
法。 ikyvst>O  
　　　　　　　　　　　　　　　　　 |F9/7 z\5+  
　　令我们高兴的是，电视及其他媒体都认为这次会议有助于东德改革的非武力化进展， vnXpC!1  
进一步认可国家人民军和边防部队在这一进程中所作出的贡献。从国防部领导和新闻处的 m'z<d  
角度来看，并没有规定或限制与会者与人民议院主席会见时的谈话内容，只有在一点上需 w}oH]jVKL6  
要进行某种引导，即所有军种以及边防部队的所有各级军人代表都应当有发言的机会。至 &$< S1  
于各军种代表中究竟由谁发言，则由他们自己决定。 [u,B8DX  
　　　　　　　　　　　　　　　　　 p.8G]pS  
　　进展情况确实如此。京特。马洛伊达友好地会见了代表团，以其客观平静的方式向我 k3^S^Bv\  
们表示欢迎，并先让我发言。我介绍了人民军内的形势，介绍了军事改革的现状和目标， B7N?"'$i  
强调了武装力量对转折的积极态度以及对民德议会和政府的无条件忠诚。尔后，我又表述 jpOi Eo  
了我们对国内秩序失控的担忧，对武装力量人员及其家属受到攻击的担忧。我指出，人民 tGv4 S\  
军驻地内并没有安置任何针对人民的工具，但武器和弹药决不允许落人陌生人的手里。 /!jn$4fd:  
　　　　　　　　　　　　　　　　　 j31 Sc3vG  
　　在接着进行的讨论中，代表团的所有成员确实都发了言，毫不掩饰地阐述了各自面临 yd`.Rb&V  
的问题及其对此的看法。他们异口同声地强调，他们决不想也决不会对人民采取行动。他 1UxRN7  
们表示，希望人民议院保障军职和文职人员必要的职业和法律安全。在前一天晚上详尽谈 evu@uq  
话中的某些特殊重点，今天在对人民议院汇报时集中地得到了表述。陆军代表重点谈到了 -`f JhQ|  
警戒力量的缺乏，原因是在国民经济领域中投人了过多兵力（以勃兰登堡摩步团为例，涉 Tet,mzVuu  
及到3个摩步营中的2个营）。其结果是，既不能实现正常的训练，也无法保证士兵的外出 dwB-WF%k  
和休假。在军官生中（尤其是社会科学专业中）出现了大批退学申请者（第4学年的学生 1fEV^5I  
中多达80％），原因是他们的专业在部队中已无就业前景。 ,f}s!>j  
　　　　　　　　　　　　　　　　　 lq1pgM?Kf  
　　在空军内，职业军官们自视为“国家弃儿和替罪羊。” .CwMxuW  
　　　　　　　　　　　　　　　　　 "1h|1'S50?  
　　他们认为，目前因为油料配给量太低对飞行员飞行时间的调整导致这一职业具有生命 7}TjOWC  
危险，训练急剧下降，只能“在最低生存条件下”飞行。许多飞行大队的物资条件不足， 3u+~
!yz  
飞行训练仪器过度磨损，体育设施以及飞机保养的技术基地过于陈旧。在一些无线电技术  yZdM4`  
部队的营地内，居然缺乏淋浴条件。 |CStw"Fog  
　　　　　　　　　　　　　　　　　  1=W>zC  
　　位于鲍岑的航空兵军官学校的青年团辅导员，立即向该校的代表们送来了21条《致国 sE-"TNONZ  
防部长的提示、建议和要求》，文中的主要要求是：审查服役条令对宪法的忠诚度和清晰 rw8db'  
性；审查国防部体制，建立一个民职监督委员会；更替年迈的军队领导人，未经（调查委 &ATjDbW*(  
员会和有关组织的）核准不得退休；在合法基础上建立代表所有军人利益的各种组织（工 0Oe@0L%^3"  
会，士兵委员会等）；与地方劳动法相适应，签订双向性质的职业军官服役合同；查出1 wzP>Cq  
989年10月7日发布行动命令的负责人；公布国家人民军的最高部队实力；信任措施扩大至 mw?,oiT,)  
基层；对所有退伍者发放同样数额的退伍金，无论其处于何种退伍原因；与各专区和县级 0'RSl~QvqS  
国家机关建立接触；在保障战备状态的前提下实现每周5日工作制，制定新的休假规定； }3M\&}=8  
磋商裁军问题，以期找到解决财政和兵员问题的最佳方法；终止对军人的监视行动；揭露 o5. q  
国家人民军参与军火贸易和培训外国军官的行为；向警戒分队通报警戒任务的意图所在。 3 T&m  
Ql [=  
　　　　　　　　　　　　　　　　　 DQKhR sC  
　　据海军代表向议院主席所作的汇报，在最近数月内，人民海军内部与陆军一样面临日 'rq [P",  
益严重的勤务压力。除了警戒勤务外，海军还要额外在海上值勤，休假条件也受制于驻地
w9c  
位置，在探亲途中和到达家乡后的抱怨十分普遍。而且，由于裁军步伐的影响和缺乏燃油 l,,5OZw  
料供应，使得一些军人无法如愿参加舰艇分队出海训练。许多海军军官生担心未来没有职 tw\/1wa.  
业，纷纷考虑长期服役后如何为转业到地方预作准备。 %J2u+K  
　　　　　　　　　　　　　　　　　 `6Y'H2WJ?  
　　海军代表的某些意见，与其他军种代表的意见有所区别。例如在体育问题上，他们认 k\zNh<^  
为军队不是退休者协会，军事体能训练是增强体质的必要途径。而在抱怨卫生条件不好时  mEhVc!  
，他们的意见则是相同的：有的水兵只能连续几周洗冷水澡。他们对外界的某些传闻（某 ,v>P05  
些是由媒体散布的，或者至少是在推波助澜而不是辟谣）也感到不理解，例如，关于佩内 6M259*ME  
明德和卡尔斯哈根海军驻地的传言给人的印象是，那里简直就是一个“小万德利茨”。与 Rz*%(2Vz  
此同时，还有一些关于高额津贴费和军队商店内优惠付帐条件的传言——尽管是最不可信 2l8jw:=H  
的谣言，但是却有人相信这些传言。 v3.JG]zLpP  
　　　　　　　　　　　　　　　　　 E]_sl/`{od  
　　几乎所有军种的代表都普遍强调：各级军人都已逐渐丧失了服役的动机。如果针对军 0&c12W|B<L  
人及其家庭的压力继续这样增强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产生反动力，从而导致谁也不 Y~fds#y0  
愿意见到的失控局面。 >|uZIcs 6  
　　　　　　　　　　　　　　　　　 @ ;rU#  
　　边防军代表们的主要批评焦点是，在边界警戒条件出现变化、国家边界被打开、边境 ]e)<CE2   
地区不复存在的新条件下，上级指示和训练要求中均没有作出相应的调整。实际上，边界 el-%#0
  
的开放正是在混乱的状态下从上而下导演的——群众是从媒体中得出结论的，而正常渠道 A!goR-J]  
的命令根本就没有传达下来。边界通道的设立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律基础，有些地方甚至没
IuB0C!'  
有配备兵力和设备；地方的国家干部们在这方面表现得毫无纪律性，对边防军人表现得充 Gi ZyC  
满挑衅性。 ? 0nbvV5v7  
　　　　　　　　　　　　　　　　　 q$>At}4  
　　在前一年的边防军改组中，也导致了某些不堪忍受的状况，例如有些新的边防专区和 )6IO)P/Q~  
分区司令部位于50公里以外，每天需要派车接送人员。边防军人的服装和武器也不符合新 viY _Y.Yjy  
的要求，有损于民主德国的形象。这一点有别于海关人员，与西德联邦边防警官的差距就 NWv1g{M  
更大了。 mA3C)V  
　　　　　　　　　　　　　　　　　 LGRX@nF#  
　　各种军代表还提出了一些相似的意见，而且确实提得有道理——从士兵配发的粗呢大 UT]LF#.(  
衣到军官配发的根据老式骑兵服裁剪的马靴裤。以往设计的新军装，也一再“由于财政原 '0/t|V<  
因”而束之高阁。 ^EM##Ss_  
　　　　　　　　　　　　　　　　　 M2vYOg`t:c  
　　然而，边防军人感到最大的不安却是未来的隶属关系——边防军将仍然隶属国防部还 5 EDGl  
是屈就内务部？ b
s:E`Q  
　　　　　　　　　　　　　　　　　 4}fG{B
k  
　　人民议院主席对人民军和边防军在最近几周所作出的富有牺牲精神的贡献表示了感谢 gbQrSJs!Zh  
，同时也感谢他们在国民经济、服务行业和卫生事业方面的贡献。他对实施军队改革的设 CbI[K|  
想表示赞同，并强调，这一改革确实有利于建立一支独立于政党影响与信仰派别的人民军 \BUr2]  
队。他允诺将在人民议院主席团内讨论代表们提到的各种问题，并促成议会全体会议和各 dM#\h*:=  
专业委员会寻求解决方法。 vY}/CBmg  
　　　　　　　　　　　　　　　　　 !XzRV?Ih;  
　　人民议院主席京特。马洛伊达，在议院第二轮投票中以农民民主党主席的身份战胜了 ~hYG%  
自由民主党主席曼弗雷德。格尔拉赫，但是，当时他并没有给公众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 X;ijCZb3b  
然而，我相信他此次给代表们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持久，尽管对几乎所有代表来说只会 /R 2:Js  
有这一次机会见面。 a|lcOU  
　　　　　　　　　　　　　　　　　 VT;$:>!+  
　　在后来的几天内，杰斯中将就军事改革面临的中、长期问题提出了一个详尽的建议报 wGLZzqgq  
告。这一报告在内容上已经为制定新的国防法、建立防御状态下的国家指挥体系以及改革 om;jXf}A  
国防部和人民军未来编制奠定了基础。 v3
4XcA  
　　　　　　　　　　　　　　　　　 nuhKM.a{  
　　在涉及国防部组织体系方面，报告中提到了部机关行政事务与军事职责和军事工作明 9M<qk si  
确分开、文职人员与军职官员的责任范围明确分开等原则。 0.t;i4  
　　　　　　　　　　　　　　　　　 a:v&pj+|<  
　　国防部长（应选文职人员担任）应下辖若干个专门工作机构，分别负责议会工作、与 V\X.AGc  
各政党和组织之间的联络以及新闻等工作，并下设一个国防研究所。迄今为止，国防部内 'd0]`2tVg4  
并未设上述机构，或者只是以十分有限的形式存在（如新闻处），而且处于其他隶属关系 <|s|6C  
，通常只是作为总政治部的三级单位。部长或其他副部长几乎不可能或不愿意对这类单位 mqw&SxU9  
施加影响。 O62H4oT  
　　　　　　　　　　　　　　　　　 K`PF|=z  
　　报告还建议设一位国务秘书（同样挑选一位文职人员）及其工作机构。国防部下辖人 *%\z#Bje@  
事部（由迄今负责职业军职和文职人员档案的干部部和总参负责协调合同军人、义务和预 iHWl%]7sN  
备役人员征募的几个组织部门合并而成），人事部下设一个社会局（人民军内部以往根本 XQHvs{Po  
没有这个单位，与其有关的任务由诸如卫生勤务之类的不同部门分别负责）。平行单位还 $WrDZU 2z  
有采购部。预算部、行政管理与法律部、营房建筑部以及一个负责国防部全面保障的总局 Pou`PNvH  
。 @ 5|F:J  
　　　　　　　　　　　　　　　　　 T+N%KRl  
　　不难看出，这一方案参考了西德国防部管理体制的模式。当时确实有一个事实：一些 b!ot%uZZ  
东德的老资格军人因为大半辈子是在苏联模式的影响下，适应了几乎完全由职业军人构成 qZCA16  
的指挥体制，所以尽管他们深刻抱怨迄今为止的旧体制，但是根本不喜欢新的体制。在民 WPpl9)Qc  
主德国，本不存在职业文官。1945年建立新的管理体制时，废除文官制度之举曾被作为战 >%'|@75K  
胜资产阶级官僚主义、战胜统治阶级教育与权力垄断的胜利果实加以庆贺。 f!0*^d  
　　　　　　　　　　　　　　　　　 EcBSi995dj  
　　报告建议，总参谋长应下设负责军队事务的3个部门：指挥参谋部（除负责全面工作 yC6XO&:g  
的副职外，应“以与现编制相同的实力”囊括总参谋部迄今所有机构，并以超过现编制的 Y2QlK1.8V  
实力囊括各军种以及负责后勤和发展规划的基础部门）、教育训练部（以科学方法）和保 Lc0^I<Y  
障部（后勤、技术和营建保障）。 ^hR
os  
　　　　　　　　　　　　　　　　　 ~48Uch\LG:  
　　在杰斯中将提出的报告中，国家人民军的编制应当是：“通过总参谋部（指挥参谋部 56d,Sk)  
、训练部与保障部）承担国家人民军指挥机关、部队和海军舰队日常工作、发展与训练的 >/ W:*^g)  
所有基本任务，从而排除各军种司令部继续存在的必要性。”其结果是，所有军种的各兵 \ec,=7S<Zf  
团、各训练设施以及保障系统的中央机构和设施，未来全部隶属总参谋长。总长通过指挥 J=|fxR  
参谋部参谋长对以下单位实施领导：——2个集团军或军，——l个防空军，——l个混编 9.D'!  
航空兵师，——1个混编区舰队；通过训练部长（在所有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军队中均设 :hCp@{  
有此部，东德国家人民军以往亦设有此部，但70年代初在陆军司令部时被撤销）对以下单 q
<D'"7#.  
位实施领导：——军事科学院，——各高等军事院校，——国家政治教育院校，——其他 cZ%weQa#N)  
中央训练基地；通过保障部长对以下单位实施领导：——所有负责保障的中央仓库、工厂 =<n+AqJ%  
和设施。 ?psvhB{O  
　　　　　　　　　　　　　　　　　 :a[L-lr`e  
　　在东德行政划分从专区向州过渡时，取消两个军区和若干个防区司令部（迄今为止共 Rco#?'  
设有15个防区）。未来防区的数量将减为6个。尽管这里套用了西德国防体制的概念，但 7`|$uIM`  
是似乎并没有完全参照西德的内容。因为在人口超过6000万的西德，毕竟只设有6个防区 kImS'i{A  
！

　以下单位将从国防部长的管辖区内划分出去：——边防军（移交内务部作为边防部队 aXhgzI5]  
，编制尽管压缩为15000名职业军人和2500名文职官员，撤销重装备，取消动员任务）， W6 f*>  
——第6海岸边防旅（移交边防部队），——民防部队（作为民防力量移交部长会议以及 1^b-J0  
各州。县），——建筑部队，——参加国民经济建设的兵力，体育与技术协会（改组为独 wh[XJ_xY  
立的技术性体育组织），——国家机关、国民经济、社会组织中特设的军事设施和特别分 &v'e;W  
队。 mp+ %@n.;  
　　　　　　　　　　　　　　　　　 mJ
)o-BV  
　　在这份长达19页的报道中，其他几章对各个具体改革项目的时间表提出了建议（时间 +tES:3Pi  
跨度为1989年12月至1990年6月）。主要内容是：——兵役法，干部培养，科学改革，管 q.g<gu]  
理改革；——国家人民军在新型社会中的地位以及军人在新型武装力量中的地位；——国 jf~/x>Q  
家人民军的财政保障；——群众工作。 Y u8a8p|  
　　　　　　　　　　　　　　　　　 ^ejU=0+cN  
　　在财政保障一章中，主要内容是物力与才力需求的规模与结构应当公开化并置于人民 T&fqn!i  
议院监督之下；东德创建的“特殊”科技生产与维修能力（系指装备生产能力）应得到有 3a"4Fn  
效利用，应当在（军事政治）要求发生变化的基础上重新确定其生产与经营方针，根据未 XGbtmmQG  
来需求削减富余的生产能力，将转轨并入国民经济领域并用于保障民事需求。 g75)&U`>}  
　　　　　　　　　　　　　　　　　 Fp'k{  
　　这一反感自然不会受到人民军职业军官的一致欢迎——这种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因 M(0:>G  
为前提条件是撤销那些原本相当独立的各军种司令部，并撤消所有国防部副部长（仅总参 
?8)_,  
谋长例外）职位。尽管如此，从基本思想和对问题的认识角度看，这一方案有利于民主德 OB>Pk_eQK  
国（而不是我们长期以来所适应的“国家人民军”这一概念）军事改革在更高级别上的进 1|q$Wn:*  
一步“制度化”，即设立“军事改革委员会”和国防部长“圆桌会议”。 gle_~es'K  
　　　　　　　　　　　　　　　　　 oV&AJ=|\  
　　“圆桌会议”的模式当然是效仿1989年12月7日的中央圆桌会议。当时，14个政党和 {: T'2+OH>  
群众组织的代表迪特里希一邦赫费尔大楼聚会，除了商定议事日程外，还一致通过了一项 7=aF-;X3jj  
声明。声明中指出：“圆桌会议尽管不能行使议会或政府的职能，但是将公开指出克服危 y4w{8;Mh  
机的各种建议。圆桌会议要求人民议院和政府及时通报有关法律、经济、财政和重要决定 [wj&.I{^s  
，并要求参与决策。圆桌会议的存在，可视为我国实现大众监督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实 4b,N"w{v  
施自由、民主的不计名投票选举之前，圆桌会议将一直持续工作下去。这一选举建议于1 E#Smi507p  
990年5月6日进行。报告认为，应当刻不容缓地开始起草一份新宪法，以便在议院选举之 zdlysr#  
后经全民公决作出决议。 Z)~.OqRw]  
　　　　　　　　　　　　　　　　　 w|OMT>.  
　　包括各执政党代表的圆桌会议参加者们，要求政府以建立法制国家为本，立即采取一 )apqL{u:=  
系列断然措施，例如由内务部派员对国家安全部所有机关进行控制（以免发生销毁或滥用 AQDT6E:  
文件以及证据材料的现象）。国家安全部应在文职领导的监控下予以解散，应保障该部失 ?m}vDd  
业人员的再就业途径。若有某些安全部门必须存在，须由政府向公众舆论作出通报。 b(wW;C'#0p  
　　　　　　　　　　　　　　　　　 *"d"  
　　显而易见，圆桌会议从一开始就把自己视为一个可以表述其对政治和战略问题见解， `h+sSIko  
并勉励实施其意志的机构，在人民议院威信大减的情况下，它也自视为惟一民主合法的中 ,mx>)}l95  
央顾问机制。由于圆桌会议的某些与会者同样未经选举产生，或并不符合人民意愿，因此 _qR1M):yJ  
不难理解，在西德自我标榜为“议会选举民主”的充满资产阶级议会作风的西德政治家看 wm%9>mA%  
来，这种基础民主的做法就显得面目狰狞了。在西德政客们的影响下，圆桌会议和公民委 ))K3pKyb  
员会在1990年3月18日人民议院选举后不久就迅速撤消了——这一结局既符合逻辑，也是 hg/G7Ur"  
必不可免的。 >RG }u  
　　　　　　　　　　　　　　　　　 /608P:U  
　　杰斯中将11月30日就曾向我建议，邀请各界人士组建一个公开论坛，以讨论军事改革 V{HP8f91  
问题。此举可以避免“在自己的锅内熬汤”，从而在迄今为止相当封闭的国防问题上增强 ts<5%{M(  
宽容度。我们认为，我们应当与部长“协商委员会”进行深人讨论，并通过这一途径与各 J/:
9;{R  
政党、组织和群众运动建立和保持联系。 2bPrND\P=  
　　　　　　　　　　　　　　　　　 c0sU1:e0  
　　为了给国防问题的全面讨论奠定基础，我们决定将已经着手起草了很久的《民主德国 K|[[A)tt6  
军事理论》交由各应邀党、社会团体以及群众组织讨论。12月2日，我签署了邀请代表们 Pe6MDWR  
12月18日18：00时到柏林格日瑙“威廉。皮克军政学院”开会的请帖。12月7日，我又签 `$ql>k-6C  
批了该学院“军事改革倡议委员会”争取对话伙伴的呼吁书，从而使“圆桌会议”的论坛 4nN%5c~=  
形式“在广泛民主的基础上”制定军事改革的指导方针。 oe=^CeW"  
　　　　　　　　　　　　　　　　　 cz~Fz;)2{N  
　　除自民党以外，所有收到邀请的联盟政党、有关科学机构的代表以及反对党“新论坛 mg;+Th&  
”、“立即民主”、“和平与人权倡议”和绿党等组织均应邀到会。国防部与“威廉。皮 _{_ybXG|  
克军政学院”共有36名代表参加了这天晚上的会议，开始了激烈的辩论，但是大家保持了 GKTrf\"c  
相互尊重和注意听取他人意见的雅量。在此后的几周内，军政学院的代表们还将承担圆桌 Jlj=FA`  
会议的总体组织工作。 `b=?z%LuT  
　　　　　　　　　　　　　　　　　 vSb$gl5H  
　　“新论坛”派出了阵容最强大的代表团。那些将军们很快就明白了，这个东德的反对 se:]F/  
派组织不仅仅由全面否定派或军事外行们组织，而且包括真正的军事行家，例如有前国家 F3HpDfy  
人民军的军官们。就像后来在电视上曝光的那样，当基督徒联盟的安全问题专家罗姆贝格 d OQU#5  
博士发言时，在场的某些佩带苏联或东德军事科学院毕业勋章的将军们很快就脸色苍白起 NldeD2~H  
来，尽管他们本身就是态度积极的改革者。 7hlgm7^  
　　　　　　　　　　　　　　　　　 f R$E*Jd  
　　对于第一次会议，我内心的期待值至少有一半受邀请的政党、组织和运动能够出席。 WZOi,  
出乎我们意外的是，出席率达到50％以上，而且有些出席者是我们原来没有料到的。我负 .J6Oiv.E  
责宣布会议开幕，也有人为我准备了动员报告。但是，我决定不念这份稿子，自由地表述 d3v5^5kU  
我内心的各种想法。在这方面，我已经有过多次良好的经历。即使在1989／90年间的严峻 LBh|4S$
K  
环境下，我也保持了这一作法。 ^i&sQQ({  
　　　　　　　　　　　　　　　　　 Uf}s6#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军事改革委员会或国防部其他部门的文件起草工作是多余的。与 :aS8%m  
此相反，我的精神准备正是基于这一工作，而且报告中也引用了一些必要的数据。然而， xX.fN7[  
每当民主德国最高权威人士竟然在祝酒时还需要念讲稿，而且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讲稿时 l{[{pAm  
，我总是觉得反感。 R^.E";/h  
　　　　　　　　　　　　　　　　　 s5_[[:c=^  
　　会上，我首先对与会者表示感谢，并对民德的深入改革以及因此而引发的人民军与边 OlL FuVR  
防军的改革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在发言中强调指出，国家人民军是一支人民的军队，而 lfba   
不是任一政党的军队。这支军队，包括它的建筑与设施，均对所有社会组织开放。我表示 <5%x3e"7u  
，人民军没有任何东西需要隐瞒，一切用于完成使命的工具都可以公开，不仅文化设施与 (j@3=-%6G  
体育场馆，而且包括导弹基地。 T>7$<ulm  
　　　　　　　　　　　　　　　　　 sgW*0o  
　　我接着指出，我们赞成在人民医院内讨论军事政策和军队生活中存在的根本性问题， s"7wG!yf  
最高人民代表机构应该通过一系列有关的法律，如晋升条例、内务条令（包括人伍宣誓条 %5?qS`/c(  
令）。边境法、文职人员条例。后者将于12月间交政府讨论。在起草这一条例时，我们与 fI9 TzpV  
许多机构，尤其值得指出的是，我们还同教会进行了磋商。接着，我阐述了我们的观点， ] lE6:^V  
通报了在国防部组建一个协商委员会的相应邀请（这一委员会应于1990年1月聚会），并 -aK_
  
且征求了大家对提前下发的根主德国军事理论》的各种意见。 b)"bX}  
　　　　　　　　　　　　　　　　　 h:\WW;s[B  
　　关于协商委员会的组建，大家很快就当场统一了意见，即组建一个具有鲜明特色的“ $p#)xx7  
圆桌会议”（从而使各政党和群众运动具有更大的影响力）。 ]vo&NE  
　　　　　　　　　　　　　　　　　 oJE~dY$Q  
　　在谈到军事理论时，大多数与会者表示，在国内和国际形势发生动荡的当前，对制定 52 ?TLID  
这样一个文件的意义和目的表示怀疑。尽管如此，大家最终还是同意了一个建议，即向新 +&6R(7XC  
当选的人民议院“提出具有实际意义的各项建议”。 ~Gx"gK0  
　　　　　　　　　　　　　　　　　 /GCI`hx>"  
　　罗姆贝格博士指出，在维也纳谈判的努力下，1990年可望中欧地区武装力量受到大量 ..`J-k  
削减。无疑，对国家人民军职能的重新定位十分必要，尤其是应将重点放在生态平衡、联 vq-Tq>  
合国、防范综合性威胁等任务方面。戈纳曼教授博士提议，军事理论中也应吸收一种新思 zy"wQPEE  
想：与民德政府所提出的建立条约联合体的建议相适应，应当建立东德国家人民军与边防 >k)}R|tJ  
军为一方，西德联邦国防军和联邦边防部队为另一方的安全伙伴关系。例如，可以建议在 :s`~m;Y9?  
不放弃国家自主权的前提下，进行联合边境巡逻。

　讨论刚一开始，就流露出了对“武器机关”的普遍不信任感。有人问讨论主持者施赖 M S$^m2  
伯上校教授博士，如果有人表示反对意见，讨论的内容是否会被进行电子剪辑处理？还有 :y^0]In  
人问，在国家安全部目前存在的斯大林体制下，如何能够保证军队不参与内政事件（10月 `a2%U/U  
7日和8日的事件引起了许多年轻人的不满）——然而另一方面，军队在发生政变时将持何 9.:r;HG  
种态度？还有人指出，军队领导层迄今为止均为统一社会党党员，能否保证所有人（例如 puEuv6F  
多年任职的总参谋长）都能执行军事改革的进步思想？ q$6fb)2I]e  
　　　　　　　　　　　　　　　　　 BQmH
Yar  
　　我答称，1月1日将进行干部调整。军队内有许多人支持改革，但是当然也有一些人不 ^Tgu]t  
愿意或不能够参与改革。我们必须把这一部分人排除出去，但具体做法应有分寸。杰斯中 1AiqB Rs  
将补充说，未来将较大规模地吸收其他政党和群众运动的成员成为军官。此外，所有政党 wQ]!Y?I  
和运动成员都应有权利不受限制地参加军队的公民教育和政治训练。 lO&TSPD^  
　　　　　　　　　　　　　　　　　 Y7g
^ ?6  
　　关于民主性利益代表的问题，也绝对没有“自上而下地”进行操控。各军校已经有了 n]c6nX:'  
学生会，各分队也有了士兵委员会，现正成立一个职业军人协会。但是，目前暂时还没有 kcGs2Y_*&  
考虑通过地方人民代表机构对部队驻地进行监督和建立国防顾问的问题。此举有助于保证 Jn!-Wa,  
人民与军队的团结一致，应当纳人正在起草的各项法律。 ^NwXvp>7-  
　　　　　　　　　　　　　　　　　 pB*8D  
　　与此同时，我再一次强调，我们必须转向各种新的体制，包括设立一位文职国防部长 }i0(^"SoXZ  
。这位部长当然也可以是执政的统一社会党以外的其他政党成员。此外我还宣布，国家人 5$9g4  
民军内部的统一社会党组织将于1990年1月1日起解散，而总政治部将在12月间即予解散。 lMoi5q  
诸如政治教育、文化活动、公众舆论宣传工作、社会问题和青年问题等，将由一个新组建 J
G\T2/b  
的机构负责——其具体结构和名称（也许称为内部指挥部门）还须经过讨论，也要经过圆 <mN.6@*{  
桌会议的商议。 :)hS-*P  
　　　　　　　　　　　　　　　　　 {=};<;_F  
　　我指出，法律保障问题也很重要，因为第二年大约将有10000名军官专业。人民议院 `}<x"f7.z  
应当作出决议，怎样能够使那些长年处于战备状态、其家庭条件受到相当多限制的军官顺 8@y@}  
利地转人地方。国家人民军在这方面负有再就业训练的任务。此举同时也是裁军的结果和 /qM:;:N%
j  
具体步骤。 /Z`("X?_Kf  
　　　　　　　　　　　　　　　　　 @AET.qGC  
　　这一场激烈的对话持续了3小时。我再一次衷心地表示了谢意，并作出保证，军方领 ?"-%>y@w  
导人未来将更加广泛深入地参与政治。我强调，地方公民参与军事问题的好处已经再一次 LE#ko2#ke  
得到了证明。 ,kS3Ioj  
　　　　　　　　　　　　　　　　　 nW#UBtZ  
　　第二天，12月19日，我根据总理的指示，将组建一个“民主德国军事改革”委员会的 U\dq Mp#Wy  
草案交给了部长会议。部长会议于12月对日作出决议，并决定于1月12日召开制宪会议。 [*^`rQ  
然而，在这一天到来以前，又有许多雨水流人了施普雷河、哈韦尔河和易北河！

第四章　统一社会党及其权力机构的崩溃 n*yVfI  
SLGo/I*  
　　　　　　　　　　　　　　　　　 pGO=3=O  
　　1989年，统一社会党拥有230多万正式和预备党员，几乎相当于东德成年人的四分之 >s*ZT%TF  
一。1988年秋，94％以上的党员参加了基层组织的选举，140多万党员在各自的组织内发 CGYZEPRR  
了言，近50万人当选了各级领导。当时，这些数字足以使党的领导人感到陶醉。 yv),>4_6  
　　　　　　　　　　　　　　　　　 g$CWGB*%lm  
　　在国家人民军和边防军内，1988年11月底共有112881名正式党员和8281名预备党员。 2^3N[pM;  
军内还有2181名来自其他四个友好政党（基督教民主联盟、民主农民党、自由民主党、国 :9c[J$R4  
家民主党）的党员，其中只有142人是职业军人，353人为合同军人。全军拥有自由青年团 )7`2FLG  
员141727人，自由工会联盟成员59273人。后者仅限于文职人员，现役军人的会员资格暂 VDnN2)
Km*  
时中止。 :_,oD  
　　　　　　　　　　　　　　　　　 w^/jlddF  
　　在人民军和边防军内，军职与文职的统一社会党党员分布情况如下：大约96％的军官 A.[~}ywH  
、94％的准尉和60％的职业士官是统一社会党党员，因此根据上述数字基本可以推算出各 E![Ye@w  
级军人的实力总数。在服基本役的义务兵中，党员人数平均为6％至7％，合同士兵中约为 Uxll<z,  
14％。 aFfd!a"n  
　　　　　　　　　　　　　　　　　 +c+i~5B4  
　　党员的纪律性总体来说是高的。诚然，党员参与特殊事件、行为并受到军法处罚的比 qHQWiu%h  
例也很高。例如，在1981至1986年间，即党的第1c和第11次代表大会之间，统一社会党共 S!Z2aFj  
接纳26335名预备党员。同期淘汰的党员为6311人（不合加人预备役部队的党员）：675人 ;&K +x@  
死亡，286人退党，1789人除名，3561人开除。 4 C7z6VWg  
　　　　　　　　　　　　　　　　　 6!&DH#M  
　　由于人民军和边防军军人中统一社会党党员的比例很高，显然普遍给人以一种印象， <r`^iR)%  
即军人会毫无保留地执行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每一道命令，会与其每一个政治步骤、每一项 n\/ JNzd3  
经济或社会政策措施均保持一致，并无条件地予以支持。由总政治部控制的宣传喉舌，军 6 +2M$3_U  
队领导人的正式与非正式讲话，均试图传达并维持这样的印象。 V$OZC;4  
　　　　　　　　　　　　　　　　　 (-e*xM m  
　　这个小小的神话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当东德的政治危机在全世界曝光之后，甚至在 v%|S)^c?:  
大批年轻公民离开共和国，统一社会党基层党员开始公开反抗之时，在国防部各部门召开 >^odV ;^  
的民主德国建国40周年庆祝活动上，仍然是由对此时局负有责任的领导人们在主持，他们 
MjjN  
在宣布闭幕时领唱的是那首由路易斯。菲思贝格作词的歌曲。这首常常令人误解的歌曲大 z&R #j  
意是：党总是一贯正确，“因为凡是为了真理而斗争的人，总是反对谎言与剥削，总是一 BNj@~uC{  
贯正确”。但是，充斥人们听觉与神经的，总是那句不断重复的旋律：“党啊党，它一贯 SO!|wag$  
正确！” ZjB]pG+  
　　　　　　　　　　　　　　　　　 7~f"8\  
　　1989年夏天，根据中央的一项决议，应当与所有党员进行“公开的、同志式的对话” B_ x?s  
，每次对话均由一或两名党的领导干部主持。对话的目的是为计划于秋季进行的更换党证
=PQMd  
活动作准备（某些人认为这是一次新的资格审查或“清理”）。我从各种谈话中得出这样 WciL zx/  
的印象：大多数党委书记隐瞒下情，不敢将党员对东德经济与政治局势以及党的领导束手 Gt|m;o  
无策与脱离实际的表现所提出的尖锐批评意见如实向上级政治部门报告。他们之所以缄默 qG&}lg?g{  
与封锁“来自下面的批评”，原因之一是担心自己成为“来自上面的批评”的焦点，担心 3 *g>kRMJ  
自己要为所在基层党组织内那些“爱吹毛求疵者”、“爱发牢骚者”的“反党”言论承担 8k.<xWDU  
责任。 m N&G  
　　　　　　　　　　　　　　　　　 !Au@\/}  
　　党中央和政治局威信的丧失，要求召开特别党代会解除旧领导层职务的呼声，要求统
8gIf  
一社会党进行彻底改革乃至彻底解散并重建一个现代化社会主义政党的呼声，也对国家人 =#z8CFq[O  
民军和边防军队伍产生了影响。在11月间，全国范围内出现了大规模退党现象。12月间， BSyl!>G6n8  
这一现象进一步加剧。 JA<Hm.V#  
　　　　　　　　　　　　　　　　　 -G|?Kl  
　　12月3日，星期日。统一社会党中央委员会在第12次代表大会上宣布全体辞职。在此 igGg[I1?  
之前，一批政治局委员被开除出党。中央辞职之后，组成了一个特别党代会筹备工作委员 gL/D| =  
会。筹委会旋即于12月8日召开了党代会。然而，事态的发展不仅仅超过了东德国内局势 m,3H]  
，而且超过了迄今的执政党内局势的变化。统一社会党尽管一路小跑地紧跟形势，但仍然 IGKtugU%  
未能追上社会的发展速度。 *i`
t4N A  
　　　　　　　　　　　　　　　　　 :"im2J  
　　党代会代表的产生完全不同于以往，不再是按照中央规定的程序，根据代表在国家和 9^4BqAWYrV  
社会中的地位自上而下地“推荐出来”，尔后交由县、专区党代会进行选举。这一次的代 eI@nskq#  
表由基层党组织提名，直接由县级组织选出，然后在参加专区会议后直接进人中央党代会 :U{$G( <  
。 5w^6bw){  
　　　　　　　　　　　　　　　　　 LtK= nK  
　　由于政治部门已不再是武装力量的领导机关，因此组织方面的筹备工作由一个专设委 |mS-<e8LY4  
员会负责领导。这个委员会负责人民军与边防军的相应工作，由卡尔维拉格少将担任主席 dm:2:A8^  
，他的职务是国防部干部部副部长。 `<oNEr+#  
　　　　　　　　　　　　　　　　　 WR<,[*Mv^  
　　以往的惯例是，所有中央委员和高层政治部门的领导人都会被选为党代会代表。这一 awC:{5R8v  
次，就连11月中旬还在担任国防部长的政治局委员海因茨。凯斯勒，也很可能在他的基层 Ow3t2G  
党组织内落选。考虑到所有昔日的领导成员都有可能无法出席党代会并发言，特别党代会 c04;2gR  
筹备工作委员会采取了一个变通的办法，即特邀所有中央委员和候补委员到会。尽管并非 _G62E$=  
所有人都在意这一机会，但是军方人士统统应邀到会了。 |qAU\m"Pc  
　　　　　　　　　　　　　　　　　 $yoIz.?V  
　　我曾经认真作过思考，作为中央候补委员，自己究竟是否应当参加选举。迄今为止， le*'GgU#  
我只当选过一次代表，那是1971年的第吕次党代会。当时，在党代会上正式发言的是国防 ;Yr?"|  
部长海因茨。霍夫曼大将。他是当然的代表，而且每次党代会上都是由他发言。在1986年 *mVQN1  
的第11次党代会上，发言的是海因茨。凯斯勒大将。作为已故部长霍夫曼的后任，他自然 8hZYZ /T  
也被选人了政治局。 2d60o~E  
　　　　　　　　　　　　　　　　　 y' r I1eF  
　　如今，我已成为凯斯勒的后任，已经以人民议院统一社会党党团成员的身份被提名为
D\@)*"  
部长会议成员，因而原本可以指望得到本党党员的信任。另一方面，我公开表态支持政党 jl)7Jd  
从武装力量中退出。然而时值1989年11月，这一观点根本不能得到大多数党员的认同。由 S A\_U::T  
于这一原因，尽管人们对许多高级将领普遍存在不满情绪，但我仍然担心自己是否能够赢 nD
5+&M0  
得必要的票数。然而，无论从我的部长工作角度来看，还是对人民军的领导和军事改革来 {0Jpf[.f  
说，一场“泻肚”疗法是必要的。 m|by^40A(  
　　　　　　　　　　　　　　　　　 cxig<W  
　　经过较长时间的思考，并与其他同志谈话之后，我决定参加基层党组织的代表选举。 ^T< HD  
由于我仍然属于海军司令部的一个党组织，因此我必须去那里参选。 Tu[I84  
　　　　　　　　　　　　　　　　　 .0a,%o8n  
　　海军司令部内的党代会气氛如同疾风暴雨。司令部政治处主任曼舒斯上校所作的汇报 P/ XO5`  
，简短而朴实。这个报告虽然获得了通过，但是引起了对党的前领导层的尖锐批评。我也 g^mnYg5
 
在讨论中发了言，重点谈到了军队和军事改革的现状。我也很清楚，党员们对军队及其政 .Xm?tC<  
治部门旧的领导方法十分不满，尤其是对压制军人批评意见和过于强调“阶级使命”而避 fvNj5Vq:  
而不谈宪法赋予人民军队之义务的做法日益不满。这种不满情绪远远超过人们的设想—— ~!iZn  
从外表看，人民军党组织似乎仍然坚如磐石。 hN"cXz"/  
　　　　　　　　　　　　　　　　　 Z;"Y
Uu[(  
　　在代表会议上，可以有两名党员通过直选成为特别党代会代表。在候选人名单上，列 +qiI;C_P\  
有8或9名党员姓名。这些候选人均有较好声誉，能获得基层组织的信任，并对转折持积极 )?$zY5  
态度。名单中也包括我自己。有一点很清楚：再也不可能出现一致通过的选举结果，每个 c|2+J:}p  
人都必须做好面对反对票的思想准备。我内心希望自己在第一轮投票时获得50％的选票。 FPC^-mD  
然而，根本就不需要进行第二轮投票，因为我和海军直升机大队的一名党员获得了必须的 \r5L7y$9 h  
票数。在大约190名代表中，我只获得了4张反对票。 -TT{4\%s  
　　　　　　　　　　　　　　　　　 *U}cj A:ZN  
　　在党代会即将召开之前，军队代表在施特劳斯贝格的国防部会议中心开了一个会。工 N'@E^ rYc  
作委员会指定国家安全部侦察总局多年的局长马尔库斯。沃尔夫负责召集武装力量以及安 &W
*do  
全、保卫部门的代表。沃尔夫因其《三驾马车》一书和对戈尔巴乔夫路线公开表示同情而 :G8:b.  
在政治局内失宠。由于职务上的原因，我不能担任召集人。 {k15!(:i~a  
　　　　　　　　　　　　　　　　　 |!?lwBs4  
　　自1985年底以来一直担任总政治部主任的布吕纳上将，准备了一份向特别党代会代表 E=&":I6O  
们作的简短汇报文稿，交由我来宣读。我的印象是，这份报告不会被接受，因为它没有对 Vm8rQFCp74  
中央政策和总政工作做一个自我批评性质的分析，与代表们的期望值不符。我向他表达了 .
[Nr2w:>  
我的意见，但也无法—一列举应当在报告中进行修改或更新的所有内容，因为我对武装力 7W]0bJK+E  
量内部政治训练与教育的领导程序以及对党组织的指导方法了解甚少。 W>'KE:!sp  
　　　　　　　　　　　　　　　　　 oa"_5kn,  
　　霍斯特。布吕纳在滥用职权方面恐怕几乎无可指责，他本人的生活作风相当简朴。例 Sdr,q9+__  
如，他始终拒绝从自己现在的住房搬到施特劳斯贝格的“将军住宅区”，即使在担任国防 .`TDpi9OB  
部副部长兼总政主任后也执意不搬。在转折之后，当政治局委员们所谓适度特权的范围曝 12TX_0  
光时，他并不比大多数军人少一分惊讶和震惊。正如我们预料的那样，他的报告因缺乏这 `D,mZj/b  
方面的内容而未被代表们认可。 yBYZ?gc  
　　　　　　　　　　　　　　　　　 OTmw/#ug  
　　在军队代表开会时，也传阅并讨论了关于选举统一社会党新领导委员会的各种意见。 ?`+G0
VT  
根据军队党员的人数，可以得到4名理事会候选人和1名仲裁委员会候选人名额。当选的条 Gp
C*w ~  
件是：迄今为止曾经从事过党务工作，反对斯大林主义，赞成转折和军队内部的民主化改 %Mxc"% w  
革，道德纯洁，本人对党的改革作出过贡献。 twr-+rm2  
　　　　　　　　　　　　　　　　　 jiGXFM2  
　　推举的理事会候选人是海因茨。卡尔维拉格、沃尔夫冈。舍勒博士、哈特穆特。塞劳 p`=v$_]?(  
和约阿希姆。斯拉德科，仲裁委员会候选人是霍斯特。诺伦贝格——顺便说一句，他们在 xWuvT,^  
党代会上每人都获得了85％以上的选票。此外，我们在人民军和边防军的代表会议上还推 J
a[7/  
选舍勒海军上校教授博士为党代会主席团成员和讨论时的正式发言人。 &VdKL2  
　　　　　　　　　　　　　　　　　 }xb?C""q^q  
　　这里必须补充说明：这一切已经彻底打破了传统的做法。以往，讨论稿经过认真遵选 >V$ S\"  
、多次“加工”，并经过从县到专区主管部门的逐级审查。于是，一位代表本应现场发言 }7+`[g  
或对媒体宣读的讨论发言，往往事先要在团、师、军区、军种直至总部（在军工企业和国 q}r{%ypf  
土防御系统内也根据类似的模式）等各级预讲三至四次。某些讲话经过多次“风格润色” jFH wu*  
之后已经面目全非了。 tm|YUat$]r  
　　　　　　　　　　　　　　　　　 VTl\'>(Cl  
　　如今，这些繁文已经荡然无存。沃尔夫冈。舍勒的讨论发言稿没有经过“碾磨”的挤 z0-[ RGg  
压，甚至没有让军队代表们看过。此外，在这次党代会上几乎完全是不拿讲稿的自由发言 {+CBThC  
——以往根本就闻所未闻——，而且发言时充满了积压已久的感情色彩。 9H%dK^C  
　　　　　　　　　　　　　　　　　 `#c36  
　　然而让我感到不习惯甚至很伤脑筋的是，在会议日程和工作日程上的讨价还价十分艰 k+%c8w 9  
苦。对我们军人来说，这一点相当令人“冒火”。在时间上和精神上那么多的消耗，要是 o @(.4+2m  
用在解决实质问题上该有多好！但是，这种做法也可以理解。代表们在任何问题上都反对 Kj/{V  
表面上或事实上的引导甚至操纵，他们是刻意彰显其在这个根本性改观了的统一社会党中 G]k+0&X  
，在这个终于成为最高决策机构的组织当中的绝对自主权和决策自由。

　有三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我希望能在这次党代会上找到答案：1.为什么民主德国的 s)-O{5;U  
“现实社会主义”失败了？其主观和客观原因何在？ nqC@dHP  
　　　　　　　　　　　　　　　　　 CYn56eRK  
　　2.这个党的出路何在？解散，重建，还是在新领导层的领导下进行痛苦的改革？ Xwz'h;Ks_  
　　　　　　　　　　　　　　　　　 K4vOy_wT  
　　3.这个党及其党员未来在武装力量内部将起何种作用？ 4V7=VZ,@3  
　　　　　　　　　　　　　　　　　 r=c
m(AHF  
　　在党代会开幕之前和休息期间，武装力量的代表们就以上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N${Wh|__^l  
我们都坐在同一个区内。 >^bSjE  
　　　　　　　　　　　　　　　　　 j|DjO?._'  
　　米歇尔。舒曼教授在党代会第二天的会议上所作的报告《关于社会危机及其原因以及 :7L[v9'  
统一社会党的责任》，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这个报告是由一些社会科学家起草的。报 y.,li<  
告中称：埃里希。昂纳克及其政治局之所以造成这样严重的损害，主要原因是目前这一整 r=Od%  
套体制、机构和自以为是的意识形态，酿就并怂恿了这一类滥用职权的现象。滥用职权的 z>A;|iL  
症状如今已经昭然若揭：——权利集中在一个狂妄自大的独裁者手中；——经济由一个权 hEk0MY  
力中心所掌控，但这个中心缺乏对社会生产领域与消费领域基本需求的了解，缺乏对人民 D0*+7n3  
生活质量的了解；——对文化、科学与教育实施控制和官僚主义的中央集权，将我国的一 M}\p/r=  
部分富有批评精神的人才驱赶出境；——剥夺我国公民的政治权利，将持不同政见者判以 Y0;66bfh}  
刑事罪名；——将新闻媒体变成信息荒漠和令人厌恶的宫廷报道；——在所有党内意志的 +8Q5[lh2]j  
形成与决策过程中，均将基层党组织排除在外。 z:)z]6  
　　　　　　　　　　　　　　　　　 r3mmi5   
　　在领导与群众之间，在党的领导层与基层之间，存在着一道深深的鸿沟。从许多要求 .:9XpKbt  
变革的群众组织，逐渐发展成为广泛的群众运动。当国家面临着因大规模公民出走浪潮而 ]wHXrB8vx  
行将崩溃的时刻，某些党员参加了这一群众运动。但是，作为组织，统一社会党既不想加 16|miK[@  
以领导，也不能理解其性质。由于以克伦茨为首的领导层拿不出一个方案，并没有拥有与 3:?QE  
过去彻底决裂的意愿，因此，这个党如今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斗争。 Z1N=tL  
　　　　　　　　　　　　　　　　　 n h&[e  
　　舒曼的报告中也对斯大林主义及其对德国工人运动的影响作出了分析，虽然篇幅简短 yP*oRV%uX  
，但十分透彻。在评价党的作用时，这些来自不同研究机构的学者相当冷酷无情，我不止 B.F~/PET  
一次地忍住了打断他们发言的念头。因为，许多事我并没有见到过，直到今天我也不这样 kR]AW60OE  
看。 hnTk)nq5#  
　　　　　　　　　　　　　　　　　 f|NWn`#bY  
　　报告的作者们同时还指出，东德公民和统一社会党党员“始终以良好的愿望，为在德 t+IrQf
,P[  
意志土地上建设社会主义而全身心地投入”，他们需要确认的是，他们也在德意志历史上 ,UATT]>  
留下了一道出色的轨迹。报告中列数了他们的成就：在从纳粹政府法西斯和军国主义统治 #VU>Z|$@N  
下解放出来之后，他们曾经成为主宰这个社会的力量；他们曾在所有制社会化的基础上组 Dwbt^{N^  
织过工农业生产，一度取得过令人瞩目的经济发展速度；他们曾经在不利的条件下创造了 J}Ji /  
人民的福利，尽管这种水平不足以与最发达的工业国相媲美，但在世界范围内仍居于较为  PE&$2(  
领先的地位；他们曾经拆除了教育限制障碍，在教育水平和职业进修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 v&3 Oc  
步，并创造了一种良好的精神氛围——在这一氛围中，社会公正的思想已成为许多人的基 a?]~Sw"@  
本信念；他们创造了一张社会网络和一种立法机制，可以使所有公民免遭失业、居无定所 `-yiVUp1:z  
和被社会遗弃的命运；他们曾以自己在许多领域中的业绩使得民主德国赢得国际尊严；他 ()ZP=\L  
们曾经为民德赢得和平国家的声誉、赢得国际团结与反法西斯家园的声誉作出过贡献。 c1}i|7/XSi  
　　　　　　　　　　　　　　　　　 eQ80Kf~  
　　米歇尔。舒曼在12月16日的报告中指出，以上这一切，在批判斯大林主义时不应被抹 rvG0aqO`  
杀，因为只有对历史作一个客观、理智的分析，才能展开一场革新。这番话不仅仅对我本 +T8]R7b9  
人，而且对许多其他代表来说，均是一针“灵魂的清凉剂”，因为目前存在着一种日益普 _M)J{ {?:  
遍的倾向，即把1949年以来，甚至1945年以来德国东部发生的一切变化都予以全面诋毁。 z"$huE>P6  
0fAo&B  
　　　　　　　　　　　　　　　　　 n,*E s/\  
　　困扰着我的第二个问题，即党的未来出路问题，于会议期间的第一个周末，即12月9 4Pkl()\c  
日清晨，在经过连续18小时的马拉松会议后作出了抉择。在许多发言者已经表态要求保留 wCw_aXqq  
政党但改变党名之后，有人在午夜之前提交了解散本党的提案，并要求立即投票表决。经 LLU]KZhtY|  
过较长一段时间的休会后，召开了一个全体会议。汉思。莫德罗在会上对最近几周的错误 }:1*@7eR  
与失误作了一个感情色彩十分浓烈的讲话。他说，在10月18日的第9次和11月13日的第11 Nc\jA=  
次中央全会之间，受到最大程度毁灭的是统一社会党——由于缺乏决心与果断，也由于缺 HbMD5(  
乏解决问题的能力。惟一取得的成果，是组建了一个拥有工作效力的联合政府。 5{\;7(  
　　　　　　　　　　　　　　　　　 +Cs.v.GA5  
　　他接着指出：“新论坛的一位发言人，即绍莱默牧师，几周前我们还想把他看做是敌 7$A=|/'nSA  
人，如今他公开声明，从民主德国的未来着想，没有统一社会党和群众运动均是不可设想 N/8_0]Gf  
的。如果连他都这样认为，我们理应意识到自己担负的责任。”他说，米哈伊尔。戈尔巴 9ohO-t$XkY  
乔夫上星期一在莫斯科的政治磋商委员会会议上十分严肃地对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还 yo]8QO]97  
想拯救党吗？你们必须明白：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苏联的民主化也无法逃脱责任！因 aFd87'^  
此，他不得不完全负责任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这也许始终是他最喜欢说的一个词组） SS7C|*-
Zd  
强调：“作为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总理，如果因为坚持不站在某一政党立场上而使这个国家 FKU)# Eo  
在遭受批评的疾风暴雨中丧失政府工作能力，那么，在这个国家走向崩溃的时候，我们所 E, ;'n  
有人都对此负有责任！” 5-.{RU=  
　　　　　　　　　　　　　　　　　 ueu=$.^;g  
　　依我之见，这一发言对党代会一致赞成保留本党具有决定性作用。但是，大多数人认 wak`Jte=}m  
为应该改变党名。究竟应当改为什么名称，会议计划在对目的和地位拟订必要的原则性文 /ULO#CN?;  
件后，于下周末再作决定。 / 0y5/  
　　　　　　　　　　　　　　　　　  E-L>.tD  
　　党代会还通过了一项决议。决议以党的名义对“统一社会党的前领导人将我国引人了 4cZlQ3OE.  
一个危及生存的危机中”向人民郑重道歉。决议也对民主德国公民以其勇敢、和平的斗争 7z9[\]tt  
方式迫使国家进人激进转折的行为表示了谢意。决议指出，此次党代会与党凌驾于人民之 wY{!gQ  
上的强权政治和领导层凌驾于基层组织的独裁方式实现了决裂。“我们要成为一个社会主 JXqwy^f  
义的新政党。她将继承工人运动的传统，将继承社会民主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反 5z@QAQ  
法西斯主义和爱国主义的遗产。” miEf<<L#z  
　　　　　　　　　　　　　　　　　 PD`EtkUnv  
　　这是一些传统的、有时看似相互之间并不兼容的观念。例如，统一社会党党员以往在 ZeE(gtM  
党校学习时和军官在参加人民军社会科学进修时所讲授的那样——马克思主义与列宁主义 Hq0O!Zv  
严格摒弃和平主义——至少在东德是这样理解的。这些矛盾的理论在军队党员中间引发了 Ch7&9NW  
辩论、决裂和退党现象。 !I+F8p   
　　　　　　　　　　　　　　　　　 9HG"}CGZP  
　　在特别党代会中，共有人民军的三名军官和边防军的一名士兵作为武装力量的代表在 .s`7n *xz  
讨论中发了言：沃尔夫冈。舍勒（恩格斯军事学院）、克劳斯一迪特。莱姆克（某物资保 k!ac_}&NNv  
障营的营长）、乌韦。巴尔塞维茨（某炮兵团党委书记）和沃尔夫冈一亚历山大。季米特 0ra+MQBg  
洛夫（柏林边防司令部）。 9RmdQ]1n4  
　　　　　　　　　　　　　　　　　 @jT=SFf  
　　舍勒教授博士代表军方声明，我们决定与军队和其他武装机构的官僚主义管理体制彻 s&D>'J  
底决裂，这种体制“曾被错误地称为社会主义”。我们将与党内的改革派和全社会愿意与 hO..
j  
我们进行民主合作的力量一道，努力实现这～目标。我们的合作对象包括从教会到新成立 d'!abnF[d  
的群众组织等一切力量。“我们将不再是一党的军队，而是全民的军队。因此，我们的意 JK^pb0ih  
愿是立即解散国家人民军和边防军内的党组织。” rPkPQn:  
　　　　　　　　　　　　　　　　　 wt1Y&D  
　　正是最后的几句话，在军队内引起了矛盾。因为第一，大多数军官从未把军队视为“ m?O"LGBB=  
政党军队”，尽管大家都认可统一社会党的领导作用。第二，12月初的基层党组织气氛还
WF`  
没有低落到不得不尽快解散本党的地步。相反，许多统一社会党党员把党的革新与军队的 6'\VPjt  
改革视为相辅相成的进程。然而，这种现象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vy_m_f&  
　　　　　　　　　　　　　　　　　 ,.TwM;w=  
　　《南德意志报》在政党报道专版中刊登舍勒的宣言时强调，这个以国家人民军代表团 KD73Aw  
名义发表的宣言表明，人民军和边防军依据宪法赋予的使命将不会对人民使用武力，也希 {PS|q?  
望人民不要向军队使用武力。这家报纸的特约记者甚至回忆了当年人民军参加党代会阅兵 l;vA"b=]  
时的情景：“一列列身穿灰色军服的军人队伍，在身佩短剑的军官引导下，向党代会舞台 YE[{Y(5;q  
齐步走来。军乐队高声演奏被东德称为”1号阅兵曲“的约克进行曲。一位将军向统一社 m4 :"c"  
会党总书记呈上一份用红色羊皮夹着的精美信件，其内容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武装力量 n{E9p3
i  
”充满对和平之敌的仇恨“，怀着对党旗宣誓的忠诚，无条件地执行每一道命令，”迫使 :,pdR>q%(y  
帝国主义不敢发动战争“。报道指出，那位发言的海军上校有意识地在代表们面前以地方 (Z#j^}G_
l  
的鞠躬方式结束了他的讲话。 uE^5o\To  
　　　　　　　　　　　　　　　　　 @i>o
+>V  
　　莱姆克营长强调，国家人民军的最高权利代表是人民议院，必须由议院决定民主德国 Q'c[yu  
的国防理论和实现这一理论所需要的武装力量规模。裁军步骤是可以理解的，但同时不可 jFGY`9Zw0  
忽视的是：西德联邦议会刚刚批准了542亿马克的军备预算；如今希望在东德迅速站稳脚 IIUTo  
跟的戴姆勒一奔驰康采恩，不久前与麦瑟施密特一伯尔科夫一布洛姆集团达成兼并协议， m?]= =9  
从而成为西方最大的军火生产者。“如果合并后的奔驰集团在2000年前也实现非军事化， _GsHT\  
只生产炒锅、玩具和环保技术设备，那我也很愿意脱去军装一起干。然而，只有在关注到 szas(7kDS  
双方力量对比的前提下，才能够实现这一目的。要想单方面削弱我们，我们不接受。” uYMH5Om+i  
　　　　　　　　　　　　　　　　　 KDu~,P]  
　　受“埃里希。米萨姆”炮兵团和“威廉。弗洛林”摩步团代表们的委托，12月16日发 $x;(C[  
言的巴尔塞维茨书记指出，由于中央第9次全会对东德和统一社会党的局势突然作了一次 4ad-'  
毫不留情的自我检讨和评价，会后所有基层党组织都“在上级没有开放绿灯”的情况下大 F:'>zB]-}  
大地发泄了不满情绪。他所在的基层组织也不例外。“这就等于是向一个病人讲述了病情 1pZ[rM'}  
的严重性，但是并没有同时交待医疗的方法一样。”

　自5月以来服基本役的边防战士季米特洛夫，对边防军中解散党组织的决定表示欢迎 9B2`FJ  
。他介绍说，自10月以来发生了很大变化，许多战士被提前复员，如今回到了各自的职业 GpGq' 8|(  
岗位。他所在分队的一位上官现在开着一辆货车，在柏林城里帮人搬家。他感到高兴的是 0s%]%2ON  
，边防值勤的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我们在柏林墙边站了多少个夜晚，总是望着黑暗中 BBHoD:l  
，仔细聆听每一种声响：又来人了？我们总是很害怕——这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我 Q0(3ps~H  
们总是害怕有人来；因为，要是有人来，我们只能冲过去，尔后，我们再也无法保持现在 C)|#z/"  
的心态，总是怀有一种负罪感，这种负罪感是很难去除的。”然而，即使是民主改革之后 jGFDj"Y  
的东德，仍然需要安全的边境，仍然需要保障越境交通的顺利和有序。没有一套经过根本 ,Laz515  
改革的边防体系是不行的，在这一点上所有军衔的边防军人都有共识。“而正是我们这些 V u1|5  
边防军人，在11月9日的夜里根据电视报道打开了边界，并在短短几小时内开设了许多新 ;-d2~1$  
的边境关卡，以满足旅行新规定的要求——在做这一切之前并没有等待上级的命令。”他 C0-,<X  
指出，新的服役条令已经在征求边防军所有官兵意见的基础上进行加工；新的民主参政形 ^=,N] j  
式已经存在，例如士兵委员会。 h45RwQ5Z  
　　　　　　　　　　　　　　　　　 LhQidvCNJ  
　　在党代会上引起激烈争论的问题中，包括“工人战斗队”问题。格莱戈尔。居西在1 "= >8UR  
2月8日的发言中声明，尽管与很多人的意见相左，但事实上这个组织井不属于党，而隶属 != u S  
于内务部长，因此统一社会党只拥有建议权。我们应当建议解散该组织，请该组织的成员 @h)X3X  
“转人旨在保卫人民和国家民主发展的其他非武装组织”。 ;0;5+ J7  
　　　　　　　　　　　　　　　　　 TM0DR'.  
　　这当然是一种空想，并立即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对。东部钢铁联合企业的代表伯恩特。 Xf*}V+&WN  
库克利克师傅说：“在我看来，工人战斗队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尽管我对曾经起过作用 e|Mw9DIW  
的许多同志和同事深表敬意，但从历史角度看，它的存在已经没有必要。在目前这个开始 T74."Lo#  
裁军和各政党关系开始密切的阶段，我们已经不再需要工人战斗队。” ~RIa),GVX  
　　　　　　　　　　　　　　　　　 cPg$*,]  
　　于同一周末在莱比锡召开的新论坛全国代表大会，向圆桌会议提出立即解散工人战斗 -14~f)%NQ*  
队、将其装备移交国民经济部门的要求。此外，新论坛代表还要求解散国家安全部，将反 M<cm]  
间谍机构移交内务部和人民军，并要求将民防组织改组为纯粹的消除自然灾害后果的组织 k*o>ZpjNH  
，还要求实现边防军的非军事化、解散统一社会党的内部后勤设施，如无线通信、有线通 L^{wxOf&6E  
信和电报网络。 %lqrq<Xn  
　　　　　　　　　　　　　　　　　 V<0J j  
　　12月15日，政府新闻部门宣布，已经作出终止工人战斗队事务的决议，所有相关措施 Ctpc]lJ}  
将于6月30日前落实完毕。当然，这一切进展的速度比当时宣布的快得多，军队因而增加 U'Fc\M5l/l  
了很多工作，也增添了很多烦恼。因为，工人战斗队迄今为止保存在县级人民警察局、各 lCK|PY*  
企业和部门的武器库内的射击武器和其他装备，统统要移交军队。 z[*Y%o8-r  
　　　　　　　　　　　　　　　　　 HVaKy+RU  
　　工人战斗队是东德国土防御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在战争状态下，它负责交通与通信 mcLxX'c6<h  
系统关键目标以及能源、工业、农业的重要企业和国家指挥设施的保卫工作。在80年代， HRW}Yl  
工人战斗队共拥有18.7万人。各专区的战斗和警戒力量总共划分为39个摩托化营、428个 U?(+ {4l  
摩托化百人大队和2164个非摩托化排。部分非摩托化排同时也隶属于百人大队。此外，还 >|_B=<!99W  
拥有近100个独立反坦克排和迫击炮排。每个专区还拥有一个重型装备百人大队和一个防 ge!Asm K  
空连。 A=l1_8,`h  
　　　　　　　　　　　　　　　　　 Fu"@)xw/-q  
　　工人战斗队的成员中，有不少人是或多或少自愿加人的非党群众，即使党员同志中也 *Fz#x{zt  
有些人热情并不太高。他们在周末进行防御敌空降分队或破坏小组的演习，是以不变应万 h f9yK6  
变的防御性潜在实力。尽管如此，工人战斗队在维护内政稳定和秩序方面仍然具有重要的 AS]jJc^  
政治因素。这支战斗队成立于1953年6月17日，并曾在1956年秋天的政治危机中举行过示 f$]ttU U  
威游行，震慑了反对派力量。这一切表现并非偶然。 %tZ[wwt  
　　　　　　　　　　　　　　　　　 \!!1o+#1j  
　　在东德武装力量以及安全与保卫部门中，与统一社会党关系尤为密切的第二根支柱是 ( Y)a`[B  
国家安全部。安全部被公开合法地、大张旗鼓地称为“党的盾牌和利剑”。在转折之后， A\T9>z^k  
其大部分成员成为攻击和敌对的目标，迄今仍然成为不同色彩的政治家、政党和群众运动 pb}4{]sI  
攻击的替罪羊。 zJT,Hv .  
　　　　　　　　　　　　　　　　　 ~_W>ND  
　　早在11月4日，马尔库斯。沃尔夫参加了一次大规模示威活动。当他出现在国家安全 }W$}blbp  
部许多工作人员面前时，人群中响起了愤怒的口哨声。这些工作人员曾经为了民主德国的 <hzuPi@  
内外安全，为了防范间谍、破坏、恐怖和新纳粹活动而诚实地工作，没有任何刑事犯罪行 sT+\ z  
为。 .R{
+Pz D  
　　　　　　　　　　　　　　　　　 y>
|AX/n  
　　居西在12月8日的发言中指出，国家安全部除了负有合法、必要的使命——例如揭露 #u$Z/,  
战争罪犯、保卫国民经济和侦察，也担负有一些不合法理的任务，例如防范所谓的“意识 15wwu} X  
形态破坏行为”。由于这种“意识形态破坏行为”在东德领导人看来是利用无线电和电视 D[bPm:\0M  
途径实施的，而这种行为事实上发生于每家每户，因此，对这种行为的“防范”便是大面 VQHQvFRZ)  
积覆盖的监督行为，并常常演变为秘密监视。此外，国家安全部部分工作人员的“权力意 D0@d}N  
识”和党的领导干部对人力与物力的掌控权力，本不属于国家行为范畴。由于国家安全部 avEsX
_.
 
名声大败，因此，要求解散其后身国家安全局的呼声也难以避免。 B6"pw0  
　　　　　　　　　　　　　　　　　 m_,j)A%  
　　根据圆桌会议的要求，政府于12月14日解散了国家安全局。在上次发言的一周之后， =qFDrDt  
居西在阐述党的未来任务时提议，立即着手组建一个规模较小的民主德国情报及宪法保卫 of>}fJ_p  
机构。居西的原话如下：“宪法保卫的任务仅限于防范真正背叛国家的犯罪行为。其他职 A:YWXcg  
能，如反恐怖、要员保卫或公共场所的警戒，包括对其他政党和社会组织的保卫工作，均 LAPCL&Z  
应由内务部负责。” i=j4Wg,{J  
　　　　　　　　　　　　　　　　　 ]]lM)  
　　国家安全部的“费利克斯。契尔岑斯基”警卫团拥有12000人，实际上达到了一个师 <G#z;]N  
的实力。该团拥有300辆步兵战斗车，此外还装备有火炮、反坦克武器和防空武器（这个 +e( (!  
团的任务是具备以军事手段保卫国防委员会指挥部的能力）。正是这个警卫团，早在12月 hsHtLH+@  
就被卷入了解散部队的旋涡。该团的大约3500人计划转隶内务部。国家安全部所拥有的所 6uubkt  
有射击武器、防化装具和运输卡车，均将很快转人国家人民军仓库。 ,7*-%05[\  
　　　　　　　　　　　　　　　　　 .9KW|(uW  
　　在1989年12月的统一社会党特别党代会上，讨论的最重要问题之一是两个德意志国家 b@yFqgJ_  
之间的关系问题。大多数东德公民，包括所有政党和群众组织，当时都赞成保留一个独立 vp..>BMJ  
的。民主改革的东德，并在逐渐趋合的节奏中走向两德邦联的道路。 ]_&pIBp  
　　　　　　　　　　　　　　　　　 q.69<Rs  
　　汉思。莫德罗在党代会开幕时指出，民主德国在东西方对峙的漫长岁月中扮演了有利 VO+3@d:  
于欧洲和平的稳定角色，但是，目前欧洲正在向另一方向发展，已不再需要“安全阀”角 bZi;
jl  
色。只有一个新的东德才能适应这个欧洲，因为欧洲应当有一个非军事化、民主、文明和 KSy.  
生态理智的前景。“民主德国与联邦德国的统一，尚不是现实政治问题。凡是真心希望局 C^!ej"  
势向健康与和平方向发展的人，都不应人为地加快这一进程，更不应将其用作竞选弹药。 iYl$25k/1  
”受ZDF电视台和《明镜》周刊委托所作的第一次民意测验结果表明，71％的选民赞成保 5H |<h  
留主权国家，只有27％的人赞成统一。 eVB.g@%T  
　　　　　　　　　　　　　　　　　 qwDoYyyu  
　　当时，各华约国家和大多数北约国家也持这一观点。戈尔巴乔夫在那个周末的苏共中 _~_6qTv-d  
央会议上指出：“我们以十分坚决的态度声明，决不会置民主德国于不顾。”他说，苏联 {uji7
TB  
领导人将尽全力阻止外界干涉苏联战略盟国民德的内政。但是，许多党员完全清楚地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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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柏林墙倒塌所产生的大规模心理后果，势必导致越来越多的东德公民向往德意志联邦 kJ:zMVN  
共和国的社会现状及其生活水平，因为对现实不满的许多人来说，资本主义商品供应的极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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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丰富较之官僚主义计划经济的商品短缺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k ks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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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上述《明镜》周刊的民意统计，东德公民确实认为西德在工业、生活水平、科技 Y~uqKb;A  
水平、环境保护和卫生事业方面占有优势。然而另一方面，他们也认为本国在避免失业、 eKek~U&  
幼儿保育、防止犯罪、防止吸毒、竞技体育以及社会保障乃至男女平等方面占有优势。 jG~Uyz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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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新当选的本党理事会的委托，居西在12月16日的发言中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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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德意志国家的现实，已经成为欧洲和平、安全与稳定的“不可或缺的保障”。他说， J&jig?t  
我们现在应当从一个现实的德意志问题出发（过去的统一社会党认为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 <n|.Z-gF\  
解决！），将它视为一个欧洲的问题，并基于对“两个德意志国家人民根深蒂固的民族认 ybgAyJ{J<  
同性的认识”。两个德意志国家之间建立一种伙伴关系，符合各邻国乃至全世界的利益， ~n`G>Oe3  
也有助于“不再出现对德意志祸患的恐怖。任何国家的人民都再也不应对德国人民产生恐 jN^09T49  
惧感”。 IX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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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人民军和边防军的其他代表们一样，完全同意上述观点。然而，短短的几个月后 :R9 DJh\  
，时局的发展就超过了其中的大部分内容。有关未来危险的其他一些预言——主要是有关 X]AbBzy  
社会安全的问题——已经成为现实，而且令人遗憾的是，这些问题的严重超出了以往的担 E?3$ *t  
心程度。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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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代会结束后，我回到部里就开始解散人民军和边防军内的党组织——与撤销政工部 P'q ._U  
门同步进行。军队党员在其居住地重新登记注册。各居民区新成立了一批基层党组织，这 @AAkEWo)_  
些组织纯粹按照街道和小区划分。在这批多少有点过于仓促成立的党组织中，许多组织未 +Y|HO[  
能度过1990年。早在1989年12月和1990年1月，就出现了大规模退党现象，以致时值1990 <|_b:  
年2月底召开民社党选举大会时，党员人数只剩大约65万人了——而在1989年12月8日的特 @i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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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党代会开幕时，党员人数尚有178万人。 MtIhp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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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几周内，这个新成立的政党面临着一股仇恨的浪潮，这是昔日统一社会党所无须 VKXZA2<?'  
面对的。大规模的媒体攻击浪潮，包括针对居西和莫德罗等人的个人攻击，导致民社党退 dI|`"jl#  
党、失望乃至自杀现象，并引发自相残杀般的激烈争论。右翼激进势力自我感觉日益强大 32ae? d  
，在莱比锡喊出了如下口号：“把莫德罗。居西钉上墙去，德国实现统一！”匿名谋杀威 7z4u?>pne*  
胁和爆炸威胁已经司空见惯。

　人民军内部也引发了有关德国统一的讨论。例如）第22摩步团（驻米尔豪森）的三名 ~\D H[Mt  
士官于12月初成立了“德国统一”倡议小组，并在一个连队召开了大会。会上，大多数士 (8/Qt\3jv  
兵和士官表示支持德国重新统一。12月6日，魏森费尔斯的大约500名群众在第18摩步团驻 =*?2+ ;  
地前游行示威，要求统一德国。他们的活动得到了军营内的激烈声援，声援者主要是预备 HOY9{>E}z  
役军人。驻该市的第门防空导弹团团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写道：“你们这些高高在 aok,qn'j  
上的官僚，快向你们的士兵道歉吧！清算的日子来到了！” =D6H?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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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军种和军区的领导集体一致认为，职业军人应当退出统一社会党，以显示军队对政 g&6O*vx  
党的独立性。海军司令和新勃兰登堡军区司令向我通报了这一立场，并报告称，他们的副 (Jb[_d*  
司令们大多已经采取了这一步骤。军事科学院海军部部长、我在列宁格勒进修时的学友伯 C/je5  
舍尔少将给我写了一封长信，详述了他退党的动机。 "JCvs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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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我的经验，1989年秋季和1990年春季大规模退党浪潮之所以也波及职业军人，存 GDj ViAFm  
在着一系列综合原因。除了上支已经提到的原因外——国家人民军的性质是一支真正摆脱 \qh -fW;#  
统一社会党在武装力量中领导作用的人民军队——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对某些越权腐败的领 i&dMX:fRd  
导滥用职权行为的愤怒。 mQ]wLP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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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林的一位建筑工程师名叫曼弗雷德。巴尔克，他人党已经40年，参加工人战斗队也 hr] :bR  
已30年，曾以泥瓦匠的身份在斯大林大街经历过1953年6月17日的事件，也以哨兵的身份 k1   
在伯尔瑙大街经历过1961年8月13日的事件。他在党代会上十分沉痛地表示了自己对最近 (6Sf#M  
几天所揭露出来的腐败行为的失望心情。他在谈到设立柏林墙时说：“当年我曾乞求人们 58 Rmq/6s  
理解政府的建墙措施，因为这堵保护墙可以阻止共和国受到进一步的销蚀，并保障道德、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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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和政治上的健康。然而，政治局欺骗了我和成千上万工人战斗队队员。他们把反法西 Uv"GG: K_  
斯柏林墙玷污成一堵肮脏的墙，躲在墙内像脂肪里的肉蛆一样挥霍无度。” ,"!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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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种痛苦的失望，许多高级军官对革新后的党内这种近乎混乱的关系，对这种缺 1GL@t?S  
乏“纪律与秩序”的现状，对这种存有缺陷的、显而易见不可能十分成熟的计划，均表示 !rMl" Y[  
了不理解。一些统一社会党一民主社会党（新党成立初期的全称）党员当中激发出来的爱  >o"3:/3  
国主义和左翼思想也起到了一定影响。 ooPH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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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有一些党员认为，无论从军内还是地方的未来职业发展前途看，都没有必要 wc5OK0|  
留在党内，因为他们无力抵御日益增长的公开敌对情绪，或者干脆产生了听天由命的思想 Fl^}tC  
，或者对政治和“东德特色社会主义”实验的失败已经感到了“厌烦”。 )wwQv2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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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一些人悄悄地消失了。他们原本是党的知识的化身，曾经在别人面前扮演过“左 * 5Y.9g3)Q  
派”的形象，其中甚至有些人是总政军官和部队的政工干部，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显然丧 =2=n   
失了“阶级立场”。这种现象也表明，许多党员并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以往只是照 |.zotEh  
搬形式与教条，对一些问题只是像迷信宗教一样的盲从。 Kz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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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当时并不清楚是否应当解散统一社会党，建立一个新的社会主义人民党。 -j 6U{l  
我也曾经有过思想斗争，是否应当离开这个被许多将军称为“暴徒团体”的军队。为了军 M1f^Lx  
队的利益，我停止了党的工作——原因是，作为政府成员和第一军人，我必须在所有行动 ] x_WO_  
中明确表现对任何政党决议的完全独立性。尽管如此，我仍然保留了民社党的党籍。 &]2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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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定决心与这个新党并肩走上一条与工人运动的理论基础、传统与经验并无分野， 32*FISH^  
而是与斯大林教条主义决裂的道路。“这种教条使得理论僵化，对理解世界、改造世界毫 g)Byd\DS  
无实际用处。”民社党的阵脚逐渐稳定下来以后，在2月底的党员选举大会的发言中有着 [ZP8l'?  
以上这段表述。但是，我没能再参加这次党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