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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联盟

阿尔巴尼亚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人民议会主席团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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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以来的罗马尼亚政局及其走势（转载）

                                   1989年以来的罗马尼亚政局及其走势
                                             张月明/刘燮

    人们习惯于把1989年前后的东欧剧变称为“天鹅绒”式的革命，对于罗马尼亚而言，却远非如此，1989年圣诞前夕，罗马尼亚前国家最高元首齐奥塞斯库夫妇暴尸首都街头，给罗马尼亚的剧变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此之后，罗马尼亚各政党在不断的冲突和矛盾中小心翼翼地进行分化、组合。1990年5月至1996年11月在罗举行了三次大选，这三次大选前后的政局变幻，比较清晰地反映了1989年以来罗马尼亚政局及其走势。
    一、1989年的政局变迁
    （一）救国阵线委员会接管政权。
    齐奥塞斯库政权垮台后，罗共随之自行解体，并停止了活动。在1989年12月事件中成立的救国阵线委员会（以下简称救阵）接管了政权，12月25日，扬·伊利埃斯库当选为救阵主席。救阵宣布放弃一党的领导作用，建立多元民主政体，实行三权分立，举行自由选举，废除领导职务终身制，把国名改为罗马尼亚等十大政治纲领。救阵作为大选前的国家临时最高权力机构，为结束动乱，稳定局势，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宣布禁止出口食品，同时接受各方食品援助，并进口数亿美元的食品，改善了持续近10年的食品供应窘况；改革经济，将积累从30％降为25％，调整投资结构，扩大企业自主权，扩大社员自留地，大幅度提高农产品收购价，发展多种所有制，允许私人开办小型工商企业；保护前罗共广大党员的利益，选拔有真材实干的人。这些措施深得民心。
    （二）救阵的性质和基本目标
    救阵最初是由社会各界人士组成的松散的组织，主要由三种人组成：一是曾受齐打击或排挤的前罗共党政高级官员；一是参加推翻齐政权的军方代表；一是反齐的知识分子。为迎接第一次大选，1990年4 月救阵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大会通过的竞选纲领中称救阵是具有广泛社会性的政治民主组织，是一个面向劳动人民、面向广大的社会阶层的中左运动，其方针接近欧洲社会民主的价值与目标。其宗旨是在民主、自由和尊严的价值观念基础上改造罗马尼亚社会。1990年5月，救阵在大选中获胜。1991年3月，救阵召开“二大”，大会通过的党纲明确规定，救阵是一个中间偏左的现代的社会民主党，其指导思想是欧洲社会民主思想；它不仅摒弃共产主义的极权主义，也摒弃“野蛮”的自由主义；不仅主张党外搞多元化，而且允许党内思想和观点的多元化。救阵的基本目标是：实现市场经济，发挥个人和社会的主动性和创造力；实现政治、思想和文化的多元化；实行社会保障，减少过渡时期的社会代价。
    （三）救阵在第一次大选中取得绝对性胜利
    1990年1月23日，救阵宣布参加大选，以国家农民党〔1〕、国家自由党〔2〕和社会民主党〔3〕为首的右翼反对党要求救阵下台，同其他政党一样平等参加大选。2月1日，救阵与当时已登记注册的30个政党达成协议，组成了具有议会性质的全国联盟临时委员会。2月6日，救阵作为一个独立的政治组织登记注册。5月20日，在各党派经过激烈争论和反复磋商之后，罗马尼亚第一次“自由大选”如期举行，全国约80个政党，3名总统候选人和7618名议员参加了总统和参众两院的竞选。 1720万选民中有86.2％的人投了票。竞选结果表明，伊利埃斯库以85.07 ％得票率当选为第一届总统。在参众两院选举中，救阵分别以77.31 ％和60.2％的选票击败对手，成为议会第一大党。
    救阵取得胜利的原因，除了救阵本身自成立以来，对罗马尼亚国内局势的稳定作了不少的努力外，其竞选对手在竞选中手段拙劣，引起广大选民反感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以国家农民党、国家自由党和社会民主党为首的右翼反对党一面用金钱收买一些不明真相的青年和群众参加示威游行，对救阵及其领导人伊利埃斯库进行人身攻击和污辱，一面又全面否定罗共的成绩，公开叫嚷要举行25万次诉讼审讯前罗共党员，令人不寒而栗。
    救阵的胜利表明，罗马尼亚在剧变后政局没有立即被右翼控制，而是坚持了中左的立场。
    二、各派政治力量在不断的冲突和矛盾中分化组合
    （一）两年零四个月的两届政府
    从1990年5月到1992年9月第二次大选，政局的不稳定反映在政府的更迭中。5月大选后由救阵掌权，罗曼出任总理，推行激进的改革纲领，加速私有化，急速地向市场经济过渡，在议会通过了“土地法”和“私有化法”，两次放开物价。这些措施导致生产持续下降、物价上涨、失业剧增，市场供应紧张，引起了广大群众的强烈不满。9月25 日来自日乌河谷的数千名矿工进入首都围攻了政府大楼，抗议政府对他们要求改善生产条件和劳动条件采取的不理睬态度，示威群众与保安部队发生流血冲突，为稳定局势，伊利埃斯库接受罗曼总理的辞职，执政仅5 个月的第一届政府下台。由无党派人士斯托洛然出任总理，重新组阁，从此结束了救阵独家掌权的局面，由救阵、国家自由党、生态运动和农业民主党的代表与无党派人士共21人组成的多党联合政府。
    斯托洛然总理接任后，十分注意稳定局势，渐进地实现所有制结构的多元化；注重发展食品工业、农业和旅游业，逐步调整经济结构。1990年10月，政府作出实行社会保障措施的决议，仿效北欧经济，建立社会保障制度，以缓解市场经济对群众生活带来的冲击。
    罗马尼亚是在持续的经济危机中转向市场经济的，难以立见效应。到1992年国民生产总值比1989年下降了50％，比1991年下降15.4％。工业产值比1989年下降40％，粮食产量下降40％，失业人口比1991年增加175％。尽管斯托洛然政府多方努力，罗马尼亚经济形势并没有根本好转。
    （二）救阵的分裂和民主协议会的建立
    救阵是“反齐”力量的联合，其中各派对倒齐后罗的发展前途、如何进行经济改革以及对罗共的评价等问题上存在着分歧。以伊利埃斯库为首的“保守派”认为改革应当是稳妥和渐进的，应当分步而有控制地进行，对于罗共的历史不能全面否定，罗共党员同非罗共党员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应当依靠真正有才干的人。以罗曼为首的激进改革派则坚决反对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反对“共产主义制度的怀旧”，主张推行“休克疗法”，加快向市场经济的过渡，大规模实行私有化。5 月大选后，伊利埃斯库任罗马尼亚总统，依法退出救阵，政府总理罗曼成为救阵的政治领袖，救阵内部的矛盾日益公开和加剧。9月，激愤的群众要罗曼下台，而伊利埃斯库未作任何善意的挽留，更加深了伊、罗之间的矛盾，使救阵内部的斗争更加激烈。1992年3月，在救阵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支持罗曼和支持伊利埃斯库的力量进行了决战，决战的结果是：罗曼的提案成为党的纲领，罗曼提出的新党章得以通过，罗曼控制了所有的中央机构，并排除了救阵支持伊利埃斯库竞选下一任总统的可能。支伊派在会后成立了“12月22日救国阵线”，并于4 月登记注册成为新党，后改为民主救国阵线。而原来的救阵则放弃了中左的立场，开始向“右”靠拢。
    在第一次大选中惨败的国家农民党、国家自由党和社会民主党等反政府势力，决心重振旗鼓，积极开展活动，力争在第二次大选中取胜。1990年11月，由国家农民党、国家自由党、生态党和生态运动与社会民主党等联合组成反政府的统一战线——“全国确立民主协议会”（简称民主协议会）提出由全国联盟政府取代救阵政府。
    （三）1992年9月的第二次大选
    1992年9月27日，罗马尼亚举行了第二次“自由大选”，在合法注册的130多个政党中，有84个政党和政党联盟参加角逐471个议员席位，候选人多达10520人，与此同时，来自30个国家和11个国际组织的520名外国观察员及500名本国观察员在各投票站监督了选举的情况。民主救国阵线在议会参众两院分别赢得28.29％和27.72％的选票，居首位。位居第二的是1991年下半年由14个（后增到18个）政党和组织组成的民主协议会，得票率分别为20.16％和20.01％，与第一党的差距已明显缩小。原来的救国阵线位居第三。
    在总统选举中，有6名候选人参加竞选，其中包括民主救国阵线提名的伊利埃斯库、民主协议会提名的康斯坦丁内斯库和救国阵线提名的德拉戈米尔。在第一轮选举中，没有任何一个总统候选人能够赢得足够多的选票，10月11日不得不再次举行第二轮选举，伊利埃斯库以61.5％的选票当选为总统，但气势已今非昔比。
    第二次选举结果表明，尽管中左力量仍占上风，但已经没有哪一派政治力量能够占有绝对优势。事实上在1992年2月的地方选举中，这种迹象已经初露端倪。选举的结果是，从席位总数看，救阵共得15个，而民主协议会有11个。但是全国最重要的大城市大部分被民主协议会夺得，如首都布加勒斯特、全国最大的机器制造工业城市布拉索夫、海上门户康斯坦察、西南部最大的城市蒂米什瓦拉等。这表明尽管执政的救阵仍是全国最大的政党，但其实力已大大削弱，而反对派联盟“民主协议会”的力量开始崛起，已成为救阵的劲敌。
    民主救阵在第二次大选中只以微弱优势取胜，究其原因，一是国民经济未见根本好转；二是救阵内部的分裂削弱了中左力量。
    （四）民主救阵改建为社会民主主义党
    1993年7月9—10日，罗执政的民主救阵在首都举行全国代表会议。为了增强党的力量，会议决定同共和党、合作民主党等几个小党合并。进一步明确了党的指导思想是根据罗马尼亚的传统和现实奉行现代社会民主原则，而不是重复西方的民主试验。会议还决定把民主救阵改称为社会民主主义政党。
    三、政局从动荡走向稳定
    （一）沃克罗尤政府在经济转轨中的成就和问题
    第二次大选后组成的沃克罗尤政府，对经济改革方针作了重大调整，总体上采取了较为务实的渐进改革。根据不同情况分步骤实行私有化；增加投资和引资力度；对农业实行保护政策，鼓励发展畜牧业，注重发展外向型经济，努力扩大出口。从1993年开始基本上控制了国民经济的继续滑坡，1994年增长3.4％，1995年增长4％以上。农业连续三年丰收，粮食除了基本满足国内消费外，还有部分可供出口。外贸进出口都有较大增长，逆差从10几亿美元降至3.3亿美元。通货膨胀率在1995 年降至30％以下，失业率降至9.3％。但从总体上看，经济形势仍不乐观，1996年国民生产总值和工业生产总值分别仅相当于1989年的60％和62％，整个国民经济的复苏缓慢，人民生活水平继续下降。1995年4月，一方面由于政府全面向上调整居民收入，另一方面，由于电力和燃料严重不足，价格上涨又引发了物价的全面上涨，并涉及生产和消费的各个领域。4月11日，罗全国爆发了大规模的罢工和示威游行，虽经政府采取紧急救助措施，平息了这次可能一触即发的社会动荡，但执政党的威信再次受到了无可挽回的打击。
    （二）1996年11月的第三次大选
    1996年11月3 日，罗马尼亚第三次“自由大选”拉开了序幕。在这次大选中，反对派联盟民主协议会在议会两院都获得了最多的选票（30.70％和30.17％），成为有优先组阁权的政党集团，原来执政的社会民主主义党则成为在野党。
    在16个总统候选人中，第一轮选举没有最终结果，伊利埃斯库在和康斯坦丁内斯库第二轮的正面交锋中翻鞍落马，从此结束了剧变后由前罗共领导人继续执政7年的政局。
    大选的结果表明罗政局已经从中左的微弱优势转向右翼的微弱优势。大选后，反对党及其支持者们如释重负，他们认为伊利埃斯库及执政的社会民主主义党具有布尔什维克色彩，自1989年以来一直坚持把与原罗共有任何牵连的人全部清除出去，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新总理乔尔贝亚承诺他将保证根除共产党后时期政府的腐败通病；立即推进罗马尼亚加入北约和欧盟；实行康斯坦丁内斯库总统的民主协议会所倡导的“对罗马尼亚的承诺计划”，为那些受市场经济转轨的冲击最严重的人增加福利，确保每个人都有较高的生活水平；调和不同政党的各种特性等。
    四、罗马尼亚政局的未来走势
    1989年“12月事件”至今已七个年头，罗政局已走出剧变初期的阵痛逐步走向稳定，政治斗争从街头走向议会，经济改革按既定方针将深入进行。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实表明：无论是哪个党派执政，罗马尼亚都会致力于面向西方，在国内加快进行私有化和向市场经济转型，在国外则积极谋求尽快加入北约和欧盟，早日成为欧洲大厦中的一员。
    在政坛上，各派政治力量还将继续分化和组合。在1995年1月，执政的社会民主主义党和民族团结党、大罗马尼亚党、社会主义劳动党签署了四党政治协议书、建立了执政党联盟，在议会中达到了可否决反对党议案的多数。但是1995年10月、1996年9月，大罗马尼亚党和民族团结党分别同社会民主主义党划清了界线，削弱了左派的力量。而右翼的反对党则不断联合，特别是在第三次大选中，民主协议会及时联合在议会中得票居第三的社会民主联盟，争取进行合作，在联合倒伊行动中取得顺利成功，使在第一轮选举中得票最多的伊利埃斯库在第二轮选举中失利。
    然而右翼内部的斗争将在“胜利”后开始，虽然民主协议会同社会民主联盟联合打败了社会民主主义党，但是此二者除了在反对社会民主主义党方面立场相同外，在执政的许多重大问题上分歧严重，这种脆弱的联合很可能会成为罗马尼亚未来政局动荡的种子。
    事实表明，在规范的、健全的多党制的政党政治尚未建立完善之前，多党制并不是象一些人所宣传和想象的那样，会促进民主的发展、政治的稳定和经济的繁荣，反而会出现争权夺利而无暇顾及国计民生的现象。
    根据目前罗马尼亚多数民众的心态，他们最关心的是早日走出经济困境，使大家的生活能较快地好起来。在11月大选中，一部分投民主协议会票的群众说，选择民主协议会至少有两种可能，也许不能摆脱困境，但也许生活会好起来。
    玫瑰（救国阵线的竞选标志）并非常开不谢，钥匙（民主协议会的竞选标志）也未必必定是打开成功的大门。未来罗马尼亚的政局走势的判断也许将不仅仅是“左”的还是“右”的，更重要的是“说”的还是“做”的。正如一位选民所说的：候选人说他们是左派也好，右派也好，这都无所谓，我们想知道的是他们会做哪些实事。
    注释：
    〔1〕国家农民党建立于1869 年，代表有产阶级利益，曾多次组阁，镇压过工人运动。罗解放后，该党因反对社会改革，于1947年被解散。1989年12月22日重建。
    〔2〕国家自由党建立于1875年，代表资产阶级利益。同保守党一起执政，镇压过农民起义和工人运动。1940年参加安东内斯库法西斯政府。罗解放后，该党反对社会改革，于1947年被迫停止活动。1990年1月重建。
    〔3〕社会民主党初建于1927年，1944 年与罗共建立工人统一阵线，1947年与罗共合并。1990年1月重建。
【原文出处】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
【原刊期号】199703

顶端 Posted: 2008-09-10 21:36 | [楼主]

华~

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国家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