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厂：带着记忆前行 0 北京电影制片厂曾经是许多人眼中的影视文化“圣地”，这里走出过谢添、陈凯歌、田壮壮等一大批优秀的导演和演员，也出品过《骆驼祥子》、《小花》等家喻户晓的电影。然而，自8月中旬开始，北影厂位于北太平庄的旧址拉开了拆迁大幕，这座承载了几代电影人梦想的基地即将成为回忆。 VR/>V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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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厂将要拆迁的消息传出后，立即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本报记者在采访中发现，部分北影厂老员工、专家呼吁停止拆迁，也有部分电影人认为保留北影厂老厂址并无多大价值，观点可谓大相径庭。围绕北影厂的去留存废，又把当代文化遗产保护等问题牵连出来。 &\$l%ic 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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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众在北影厂明清风情街拍照留念。 ' [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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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厂明清风情街俯瞰。 %:/_O*~)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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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版照片由本报记者 孙戉摄 c8s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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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是电影厂建筑象征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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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位于北三环中路77号的北影厂显得异常萧条冷清。正门大门顶上的工农兵塑像还在，但棕色的油漆已经脱落，门楣上“欢度佳节”四个大字也早就失去了光彩。只有大门外街道上的群众演员，还三五成群地在等活儿。厂内大院更是四处泥泞，楼房的墙上随处可见大大的“拆”字。 OgN t"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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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月10日开始，北影厂拆迁大幕正式拉开，包括荣宁府、明清风情街在内的布景和摄影棚都将陆续拆除，北影厂从制作到管理都已迁往怀柔影视基地。根据中影集团张贴在北影小区的通知，北影厂搬迁获得10亿元补偿，北影厂北部将建住宅，建成后分给北影厂5万平方米；北影厂南部规划方案是围绕电影文化主题，定位为“北京创意文化特区”，建成3.5万平方米中国电影大厦、多厅影院及相关建筑。 yFT)R 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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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厂拆迁消息传出后，迅速引起舆论聚焦，也引起一批北影厂老员工的不满情绪。8月19日，署名为“北京电影制片厂职工及离退休同志”的公开信要求相关部门立即停止拆迁，并要求市文物局和市规划委按照《北京优秀近现代建筑保护名录（第一批）》执行相关保护要求，惩罚破坏者。8月27日，市规划委声明，北影厂内主楼、东楼和西楼三栋建筑，在2007年已被列入《北京市优秀近现代建筑保护名录》，按规定明确要求予以保留。 RpE69:~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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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栋建筑的意义重大吗？其实不然。走进北影厂大门，一眼便可望见北影主楼，两侧分布着西楼和东楼。曾在北影厂工作四十余年、担任过副厂长的祖绍先介绍，三座楼从空中俯瞰，拼成“八一”两个大字。原来，1969年，北影厂为拍样板戏，从小关搬迁至如今的新影厂位置，因那里地方不够用，又挪迁至当时闲置的解放军测绘学院。如今北影厂所在地这三幢楼，是新中国成立初期仿苏式的建筑，建于1952年，并非北影厂所建。 &P%3'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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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绍先回忆，主楼是北影厂办公楼，自己曾在二层办公。东、西楼是工作间，东楼为录音、摄影、剪接车间，西楼设有洗印车间和特技车间。眼下，这三幢楼已被多家影视学校和公司租用，外体还是红砖白窗的旧有模样，但楼内早已“焕然一新”。“这三座楼只能算是有特色的建筑，但我认为并不具备文物价值。”祖绍先说，前几年，北京市为抢救保护近现代建筑，正好排查到北影厂里这三座仿苏式旧楼，把它们列入了《保护名录》，其出发点并非为了保护北影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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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三座楼没有什么电影厂特征，北影厂最具有保护价值的是摄影棚，这才是电影厂最明显的标志，也是制片厂的建筑象征。”祖绍先说，北影厂的五个摄影棚在辉煌时期每天都有剧组拍电影。直到2009年，李少红在这里拍了新《红楼梦》之后，摄影棚才停止使用，道具和设施也搬到了怀柔中影数字基地。“这些摄影棚除了文化价值，也还可以使用，只不过下令不许拍了。”北影厂老员工马天祥感叹。目前，尚存的两个摄影棚已变成杂物仓库和影视学员培训场地，即将面临被拆除的命运。 cP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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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宁府、明清街仍有实用价值 6=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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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月初开始，北影厂老年摄影协会会长田清保和马天祥、刘振江等会员就一直在用手中的相机记录北影厂即将消失的影像。明清风情街、荣宁府、摄影棚等，北影厂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在老人们的拍摄范围中，到目前为止已经拍摄一千多张照片。近日，他们还参与了反对北影厂拆迁的签名活动，认为应加强对北影厂的保护力度，希望保护包括摄影棚及荣宁府、明清风情街在内的建筑。 > ln%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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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拍摄1987年版《红楼梦》的荣宁府，眼下大门外贴着停业告示。院内十分萧条，砖瓦散落、椽梁坍塌。除了荣宁府，明清风情街也是北影厂特色景点之一，《霸王别姬》、《末代皇帝》、《还珠格格》等影视剧都曾在这里拍摄，过去，这里剧组扎堆、人来人往。如今，不少仿古建筑的屋顶已被拆毁，瓦片、砖块等建筑废料散落一地。据工作人员介绍，这里将在9月底拆除完毕。 ww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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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宁府、明清风情街都应该保留。”祖绍先说，荣宁府所在地原是厂区绿地，栽满了果树。当年厂里非常重视《红楼梦》的拍摄，决定把荣宁府搭建成永久性布景，基本上是1：1仿真建筑，前后花了4年才最终建成。他当年曾参与设计，提供了美术方案。明清街的建设则源于1981年凌子风导演要拍《骆驼祥子》，但当时北京城内已没有老舍书中所描写的老北京环境。于是，“我们的美术师为了再现书中的场景，就把西四牌楼、酒馆等都原样设计出来了。” Zi=Nr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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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清风情街的建设中，北影厂模仿了好莱坞的布景经验。这条街不是用某一笔钱一下子修成的，而是从各个影片的成本中出资，有规划地按照一部影片搭一个场景，前后经过10年才形成现在这个规模。据曾与陈凯歌多次合作的导演赵宁宇回忆，尤以《霸王别姬》对明清风情街的贡献最大，原来的一两条街因此增加到四五条街。在上世纪90年代红火的时候，每天这里都有几十个剧组在拍戏。“当时几乎所有的古装戏都在那里拍，我在那里也拍过四五部戏。”赵宁宇动情地说。 j5ZeY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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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参与过谢添导演《生财有道》、张华勋导演《武林志》制景工作的田清保说，当时自己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明清风情街度过，在这条街上留下许多制景、搭景的记忆。然而，最近4年来，由于中影集团下令不许出租，已经没有几个人来这里拍戏了，整条街变得破败不堪。“明清风情街上的窗户、门都可以换，窗户框、窗扇也可以卸。我们备有五套窗格，如果你觉得这套样式人家拍过，可以换另一套。墙的颜色也可以换，整条街其实是循环使用的。”祖绍先说，要是不拆除，这条街仍有实用价值，可以拍戏也可以参观。 U3 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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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电影厂被拆不可避免 ;f7(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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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北影厂拆迁可谓众说纷纭，普遍的看法是，随着电影产业的发展，北影厂的摄影棚以及一些配套设施都已经落伍了。早在几年前，中影集团董事长韩三平就曾讲过，北影厂被地理位置限制死了，再做摄影基地已不太合适。几十年前，北影厂所在的北三环还属偏僻地带，如今，北三环早已是黄金地段，想扩展已不可能。 H'E > 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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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电影学院知名教授黄式宪坦率地说，自己在电影学院教书50年，学院跟北影厂毗邻，彼此来往十分密切，对北影厂也有深厚感情。“我请过北影厂很多著名导演、演员来上课，我有很多学生毕业后也去了北影厂，北影厂对中国电影发展起到了主力军作用。”但他认为，从发展的角度来看，北影厂不是古文物建筑，几座旧楼根本不够用，维修也没有太大意义，过多关注旧建筑的兴废没有太大价值。 CU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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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式宪看来，既然已经有了怀柔中影数字基地的摄影棚，北影厂的摄影棚就没有存在必要了。“明清街、荣宁府又不是真正的文物，只是拍摄所用的布景，里面非常破烂，留下来也没有用。”他举例说，如今，怀柔、涿州、无锡都有影视基地，拍戏可去的地方很多，而北影厂想要在市区保留摄影棚不太现实，即使留下来也拍不出好作品。“在感情上留恋北影厂是难免的，也可以理解，但不破不立，也要顺应时代潮流。” a[:0<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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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厂如果保存下来就是一个遗址公园，只能做成一个电影博物馆，因为它就是一个遗址，现在没有人在里面上班，只是一个厂的门面而已。”知名编剧程青松觉得，目前列入《保护名录》的北影厂三座办公楼即使保留下来也没有文化价值，真正的文化价值体现为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剧组、北漂演员、车间、摄影棚等。他说，北影厂的拆除，包括其他国有制片厂的消失，并没有那么可怕，也许现在应该告别那个时代了，对于传统电影基地的消失不用那么悲伤。 V t:]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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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业内人士也持相似看法，认为对北影厂拆迁不必过分苛责，这是电影产业化发展必然经历的“阵痛”，应该向前看。影视策划人杨劲松坦言：“眼下国内电影产业，民企掌握的是创作生产力等软件部分，而国有电影企业的优势则在硬件，比如说摄影棚、外景基地、流通渠道等。”北影厂其实10年前就开始筹划搬迁了，在产业发展背景下，工厂型的拍摄基地肯定要往地价低、地方大的郊区迁移，才能适合日益壮大的电影拍摄剧组。 LXaT_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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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近几年老国有制片厂纷纷被拆迁，上影厂、长影厂在市中心的厂区莫不如此，北影厂拆迁已算落后的。赵宁宇感叹：“数年前，长影红旗街厂区拆了，上影漕溪北路的厂区拆了……峨眉厂的地没卖，准备做影院等经营性开发。这些优秀电影制片厂的被拆，对于电影文化的传承毕竟是个遗憾。” d_&R>G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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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代建筑的保护意识滞后 |~bl%g8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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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北影厂的拆迁，除了一批老北影人激烈反对之外，还有一批业内人士及文物专家也积极呼吁保留北影厂。“我在北影厂拍过戏、录过节目，还住过一阵子，对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感情。”赵宁宇说，北影厂曾经是中国电影三大基地之一，文化附加值是无法估量的，远远超过一个楼盘或商场。要是北影厂拆除之后盖成一个商业楼盘，北三环的这个地标就没了，文化附加值也就消失了。 h5&l#>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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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宇激动地说，一个国家的首都在市中心没有电影建筑，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北影厂的建筑可能没有实用价值，但其文化价值是买不来的。你说王府井教堂、西什库教堂有用吗？留在那里就有文化意义。”《城记》作者王军也反问，中国那么多的电影是在北影厂拍的，北影厂应该作为文物保护下来，为什么要拆？ u{'bd;.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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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感慨，一个城市需要故事，而北影厂有很多故事，对北京这个城市而言，北影厂是不可替代的。“历史具有连续性，北影厂见证的是建国初期的一段电影史，也是历史持存的一个见证。”他介绍，不同历史时期的建筑都应该保护，过去我们以为建筑越古老越好，但现在觉得对当代建筑也需要保护，不要把北影厂这个新中国电影的摇篮毁掉。 tm~V+t!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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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新中国成立后兴建的当代建筑还不够重视，保护意识比较滞后，从2000年以后才开始注意保护，2007年公布了北京市第一批近现代建筑保护名录。但目前连十大建筑也只是列入保护名录，没有进入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实应该列为文物保护单位。”北京建筑史专家谭烈飞说，从世界文化潮流来看，具有50年历史以上的建筑都可以列入保护名录。他觉得，北影厂的建筑可以保留外观，但里面设施可以进行现代改造。 -DrR6kG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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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主保留老北影的人还建议，北影厂是中国电影的一部分，承载着一段历史文化，完全可以利用现有的建筑发展文化创意产业。“798工厂是电子行业，但人家没有拆掉厂房，利用起来吸引很多游客，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也得到大家的认可。北影厂本身就是文化创意产业，本身就有文化内涵，从导演到编剧、演员都有很多故事，可以挖掘、利用起来。”祖绍先说，北影厂建筑只是表象，文化内涵才是本体。马天祥更是愤激地说：“王致和臭豆腐还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加以保护呢，难道北影厂还不如一块臭豆腐？” " z\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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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厂拆迁的消息传出之后，引发很多人对北影厂的怀旧情绪，纷纷呼吁保护北影厂原址。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河南开封要耗资千亿恢复古城旧貌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两件看上去似乎不相关的新闻，如果仔细想来，其中竟也有相通之处。开封曾经是文化古城，前几十年过度拆旧建新，不经意间古城风貌损坏无遗。于是，出现了如今拆掉真文物之后再建假古董的怪诞现状。北影厂建筑虽未列为文物，但绝对是一笔弥足珍贵的文化遗存，如果现在拆掉，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yF)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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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国有制片厂一样，北影厂也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但随着内地电影的市场化、产业化，这些国有制片厂面临亏损、破产的危机，也暴露出原有机制的弊端，被迫转型寻求新的出路，于是，老厂区被拆迁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但国有制片厂毕竟是中国电影发展史的重要见证者，如此匆匆拆掉老厂区，就文化记忆而言则意味着一种断裂。 NaSg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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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国外也会面临传承与保护的问题，比如好莱坞，如果有公司倒闭、破产、搬迁，同样会出现摄影棚、厂房被遗弃的现象，但是，他们有一套保管、传承的管理模式。在欧美，有点历史的房子是不会急着被拆的。反观我们的国有制片厂，被抛向市场后则缺乏保管、保存的概念，旧有的道具、史料和建筑，没有专人负责保管，反而都急着去建新的影视基地。似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些年来，在一片“发展”和“创新”的声浪中，在短期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全国各地拆掉了多少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建筑、街道，而在它们的废墟上新楼再起。结果，一旦旧的建筑拆除了，就无法再恢复原貌，没有实物来记录那段历史，以后想亡羊补牢，也为时晚矣。 nZa.3/7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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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在轻率拆毁真正有文化价值的建筑，另一方面，很多地方又为争夺名人故里而频出闹剧。比如李白故里、赵子龙故里、诸葛亮故里，甚至西门庆故里，都不乏地方政府为之吵得不可开交。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湖北襄阳竟然要为武侠小说里虚构的人物郭靖、黄蓉塑像，标榜他们为保卫襄阳做出的贡献。相比之下，类似北影厂这样具有独特历史价值的文化建筑，难道不比那些稗官野史中不着边际的“故里”更值得珍惜和保护吗？ oBr/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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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国内普遍轻视当代建筑的文化价值，觉得不是古文物建筑，没有保留下来的必要。就北京而言，古文物建筑相对较多，按历史年代算，当代建筑自然排不上辈分。但只有保护好各个年代的建筑，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历史文化名城。而有着60年历史的北影厂，显然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建新固然需要，但是否一定要拆旧呢？当北影厂最终被拆除，只能从照片或视频资料里寻找记忆时，那不仅是中国电影文化的一个损失，也是北京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一个损失。本报记者 周南焱 实习生 马行易 郭子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