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8月20日”
9P pPAF jl!rCOLt4 8月15到17日，杜布切克忙于接待来访的
罗马尼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罗马尼亚国务委员会主席齐奥塞斯库。8月15日晚，斯沃博达在总统府为来访的罗马尼亚贵宾举行盛大宴会，各国外交使节都应邀出席。斯沃博达、杜布切克、切尔尼克、斯姆尔科夫斯基等陪同齐奥塞斯库围坐在一起，亲切交谈。已经知道大厦即将倾覆的契尔沃年科，单独端着酒杯站在大厅的一角，注视着一切。宴会结束，罗马尼亚的贵宾离开以后，《纽约时报》驻布拉格记者塔德·舒尔茨想请杜布切克为《纽约时报》发表一篇谈话。杜布切克平静地回答说：我现在很忙，能否等到第十四次非常代表大会结束以后？说完就匆匆离开总统府。17日上午，齐奥塞斯库离开布拉格回国，各国外交使节也应邀到机场为齐奥塞斯库送行，布拉格的气氛仍然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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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v 8月19日，杜布切克收到由契尔沃年科大使交来的勃列日涅夫的信。18日，
苏联《真理报》又发表长篇文章，指责捷的“反革命分子”在加紧进行“颠覆活动”并要把捷拉回到“资本主义复辟的道路上去”。
捷克斯洛伐克的报纸和电台按杜布切克的要求，对苏联报刊的无中生有的攻击，都不予理睬。
vCPiT2 G N*dO'ol 这几天，捷共中央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局势暂时不会出现动荡；捷共中央的主要注意力都转到筹备即将召开的第十四次非常代表大会上去。8月19日，是个安静的夏日。这天上午，斯沃博达总统接见了六名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天主教主教，讨论国家与教会之间的某些协调问题。这是自1948年二月夺权以来，总统第一次接见一个天主教主教代表团，表明捷克斯洛伐克的宗教政策也将作重大调整。也是在19日，切尔尼克总理发表谈话，说：关于捷正在考虑向世界银行和西方公司要求贷款的消息不符合事实；不过个别企业确有从西方公司获得贷款以扩大生产的意向。
]w)*8 w.) y 093- 8月20日，捷共中央安排举行主席团会议，议题是讨论第十四次非常代表大会的准备工作落实情况。主席团会议于下午2时开始，一直延续到晚上。杜布切克原打算向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宣读勃列日涅夫的来信，由于讨论有关第十四次非常代表大会的工作，把宣读勃列日涅夫来信的事搁下了。
9} \{0;9 ,$lOQ7R1 ( 主席团会议进行到晚上，主席团候补委员、中央书记科尔德，列席会议的中央书记英德拉突然提出，要求分析切尔纳和布拉迪斯拉发会谈以来的政治形势。按计划，接下来他们将提出一个所谓“谴责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分子颠覆活动”的决议草案，同时批评主席团无力掌握局势，要求杜布切克辞职，重组党中央主席团，重新组织新的政府。但是，科尔德和英德拉提出后，大多数主席团委员都反对讨论“政治形势”；比拉克、什维斯特卡、巴尔比雷克等看看形势不利没敢吭声。会议认为科尔德的提议“不合时宜”，被拒绝，而科尔德也不敢把下一步计划亮出来。按苏共中央的计划，科尔德、英德拉等在捷共中央主席团内一发难，
苏军就“应捷共中央主席团多数成员和捷克斯洛伐克政府许多成员的请求”，长驱直入，赶走杜布切克，另组“革命政府”，一切“顺理成章”了。可没想到，勃列日涅夫的计划一开始就遇到挫折。捷共中央主席团继续开会，讨论有关召开第十四次非常代表大会的工作。
2N,<~L`FX' f/_RtOSw 苏军已经开始按原定计划行动了。入侵捷克斯洛伐克的总指挥、苏联国防部副部长、苏联陆军总司令伊凡·格里哥利耶维奇·巴甫洛夫斯基大将早已到达指定位置。
.6@qU} `0]kRA8= 8月20日下午4时左右，布拉格鲁津机场指挥台接到两架苏联民用客机要求临时降落的信号。这两架苏联民用客机声称：飞机出现技术故障，必须在鲁津机场等候莫斯科空运配件，机上是去
南斯拉夫的乘客。鲁津机场是国际机场，按惯例应当提供这类帮助，更何况是苏联的客机。飞机安全降落后，停靠在机场大楼前的停机坪上。机上下来的几十人穿着统一的服装，提着统一的箱子。机场警察以为是运动员，也没怎么在意。
]i}3`e ? L} >XH* 午夜11时，原来安静地坐在鲁津机场候机大厅里的几十名苏联乘客，突然从各自的箱子里取出手提机关枪，按各人选定的位置，闪电般地占领了机场的要害部门。原来这批“乘客”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苏军突击队员；那两架发生“技术故障”的飞机，是活动雷达站。3分钟后，第一架装载着
坦克的苏联巨型安－12运输机在活动雷达站的指挥下降落。坦克发出轰鸣冲出机舱，迅速占领了整个机场。接着，每隔一分钟就有一架苏联巨型运输机降落，坦克、装甲车、火炮、全副武装的苏军及各种军用物资倾泻而出。契尔沃年科大使派来的“向导”也进入机场，带领刚刚着陆的苏军迅速扑向布拉格的捷共中央委员会大厦、总统府、政府办公大楼、伏尔塔瓦河上的桥梁、捷通社、电台、《红色权利报》社、军事设施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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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f 6c 几乎也是午夜11时，苏联、
波兰、
匈牙利、
保加利亚、民主
德国等华沙条约缔约国的军队，像潮水般地分8路涌入捷克斯洛伐克。入侵者没有遭遇到抵抗，就像前不久来捷举行军事演习一样。侵入捷克斯洛伐克的华沙条约缔约国军队计有：苏军16个师约17万人，其中10个师来自苏联本国，6个师是驻在民主德国的苏军；波兰正规军3个师约4万人；民主德国2个师约15000人；匈牙利2个师约15000人；保加利亚1个师且不满员，约5000人。从军事上说，5000人的保加利亚军队是无足轻重的。勃列日涅夫让保加利亚来参加这次苏联发起的行动，是出于“华沙条约缔约国联合行动”的政治考虑。这支小小的保加利亚军队，先从保加利亚的黑海港口瓦尔纳空运到苏联的敖德萨，再从敖德萨空运到民主德国与捷相邻的厄尔士山脉一线出发阵地，然后行动。如此复杂的“周游”是因为罗马尼亚坚决拒绝保加利亚军队过境或飞越其领空；以致一个多月后保加利亚军队撤回本国时，也只得按原路“周游”回国。华沙条约国军队入侵捷克斯洛伐克的一线军队24个师约25万人，无论从政治和军事上说，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民主德国等都是附庸。
7DG{|%\HF )$h<9 e 在苏军大举入侵的同时，20日午夜11时一过，契尔沃年科大使就驱车前往总统府，通知斯沃博达：华沙条约国军队已进入捷克斯洛伐克。斯沃博达已没有时间谴责契尔沃年科，他立即驱车赶往党中央大厦；他知道，党中央主席团在开会。党中央主席团会议进行到午夜，突然，切尔尼克被叫出去听电话。一会儿，切尔尼克回到主席团会议室告诉大家：电话是国防部长楚尔打来的，楚尔在电话里说，苏联和华沙条约另外四个国家的军队已经进入捷克斯洛伐克国境了；他在办公室里被两名苏联军官扣押，只准给总理打电话。比拉克、科尔德、英德拉等人早已明白就里，但其他主席团委员和中央书记确实感到像突然遭到雷击一样。杜布切克听后说：“他们真的动手了，冲着我来了！”“我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荣誉保证，我根本没有怀疑过，没有料想到，竟然会有人采取这样的手段来反对我们。”克里格尔怒骂：“这是对我们民族的背信弃义行径。”有人提议：立即把斯沃博达总统请来。比拉克从座位上站起来，有点歇斯底里、又有点作贼心虚地嚷道：“你们整我吧！为什么不杀了我？！”有人提出要辞职。种种表现都说明，苏军的突然大举入侵，除了比拉克、科尔德、英德拉等几个人之外，其他人确实没有想到。杜布切克、切尔尼克、斯姆尔科夫斯基等人，6、7月份的时候想到过有武装干涉的危险，但是，从切尔纳会谈和布拉迪斯拉发会谈后，他们以为武装干涉的危险警报已经解除。杜布切克对于勃列日涅夫在电话里的几次威胁和8月16日来信，也当作是“威胁、威胁！”没有想到勃列日涅夫会真的动手。这也说明，杜布切克等人在政治上有过多的理想主义成分和天真，对本国、对东欧的历史和现实缺乏政治上的深思熟虑，这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Pf?*bI Q t!X<. 但是，杜布切克绝对不是政治上的懦夫，没有忘记他是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他很快使大家的情绪安定下来，回到现实中来。主席团首先决定：谁都不能辞职，一切合法成立的机构及其领导干部都必须坚守岗位；决不能在武装干涉下成立什么新机构，搞新的任免。此时，斯沃博达总统也赶来了，他完全赞同这一决定。斯沃博达反对任何人辞职或擅离职守。
w]BZgF. C2 ~t 接下来讨论的是：是否号召军队和人民起来抵抗？主席团会议几乎都认为武装抵抗无论从军事上考虑或政治上考虑都是不可取的，而且也不现实。且不说捷克斯洛伐克军队毫无临战准备，军事指挥机关已全被苏军控制，指挥系统已全部落入苏军手里；就连国防部长楚尔和总参谋长贝德日赫，也一直主张和执行捷必须保证“社会主义大家庭的防御能力”的方针，把捷的防御体系作为“社会主义大家庭防御体系”中的一个子体系。捷克斯洛伐克军队从上到下重要部门都有苏联军官，名曰“顾问”实是监督。在军队系统中，主张捷军队和防务应当走自己独立的建军道路、建立捷克斯洛伐克独立的防务体系的高级将领是普尔赫利克上将。但是，他被苏联看作眼中钉；而杜布切克又要依靠他来巩固和保卫党中央主席团的安全。1968年2月，杜布切克把他从捷人民军总政治部主任的岗位上，调任捷共中央国家机关部部长，负责党中央和政府的安全保卫工作。1968年7月，在勃列日涅夫的压力下，杜布切克解除了普尔赫利克的国家机关部长职务，打算重新安排到军队系统中就职，但还没有安排。因此，捷人民军虽然有4个坦克师、8个机械化步兵师、1个伞兵旅，约14万5千人，500架作战飞机、4万空军部队，但是，想仓促上阵和苏军对抗，简直是不可能的。
W ?*]' 0 L `fDc 当然，从民族尊严和民族气节上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号召全民抵抗也是一种选择。不过，从当时捷克斯洛伐克所处的形势来看，这种选择肯定成为地方性的、分散的互相射击，就如同1956年10月“匈牙利事件”那样；苏军更可以名正言顺地来“镇压反革命叛乱”了。
p4ML } q 8 # U 46Au 主席团讨论的基本结论是号召人民“保持平静”，对从境外开进来的军队“不要进行抵抗。”
@kq~q;F @M:Uf7 杜布切克想起，曾收到勃列日涅夫的来信，于是从提包里摸出那封充满诬蔑和责骂的苏共中央来信念了起来。英德拉乘机起哄，说杜布切克“私藏苏共中央来信”，酿成大祸，但是没有人理会他。杜布切克念完信，接着讨论如何对待五国的入侵？结论是必须起草一个宣言，抗议五国的入侵，于是委托姆利纳日立即起草宣言，抗议五国入侵。宣言草案中本来还有关于为什么不进行军事抵抗的解释，讨论时被删掉了。关于“武装抵抗”的表述，则写成“没有 命令军队保卫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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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Q! 在交付表决时，比拉克、科尔德、什维斯特卡、里戈等反对提五国武装入侵是“违反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关系的基本原则，破坏国际法的基本准则”。无表决权，但对这一提法持反对态度
c]qq *k# 的有英德拉、雅盖什等。当然，他们不敢肯定“武装干涉好”，只是说些：“这样提会使问题复杂化；共产党自己的冲突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我们也有错误，我们也低估了干涉的可能性”等苍白无力的遁词。投靠外国，不顾国家、民族尊严的可怜虫，毕竟是心虚的。针对上述人的意见，斯姆尔科夫斯基和克里格尔说：谁赞同干涉，准就是对民族的背叛。
ws{2 0 c4T8eTK U 主席团会议通过了姆利纳日起草的宣言，即《告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全国人民》，以“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的名义发布。《告全国人民》说：1968年8月20日11时许，苏、波、匈、保、民主德国的军队越过了捷边界，共和国总统、国民议会主席团、政府主席团和党中央第一书记对此都一无所知。当时，党中央主席团正在开会，讨论党的第十四次非常代表大会的准备工作。“主席团号召全国公民保持平静，不要抵抗前进中的外国军队，因为现在已经不可能保卫我国的国界了。根据同样的理由，没有命令我国军队、公安
yNw YP%"y 部队和工人纠察队保卫国土。”对于五国的入侵，《告全国人民》表示是“违反了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关系的基本原则，破坏了国际法的基本准则。”《告全国人民》要求各级领导干部都应坚守岗位，“他们是根据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的法律和规章，作为人民的代表和他们组织成员的代表当选担任这些职务的。宪法授权的有关机关已召集国民议会和共和国政府会议，党中央主席团也正在召集党的中央委员会，以便应付业已形成的局势。”
K#O8P+n5[ (A6 -9g> 此时，已经是21日凌晨2时许了，杜布切克宣布散会，各返各的工作岗位，坚守各自的岗位。
/& qN yo #0i] g) 应当怎样看待杜布切克作出的号召全国公民“保持平静”，号召武装力量“不要抵抗前进中的外国军队”的决定？应当说：这不是放弃抵抗，而是在军事抵抗已无法统一实施的情况下，进行整体性的、统一号令的、沉默的、有序的抵抗。这种抵抗是20世纪下半期，捷克斯洛伐克，包括东欧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被组织在苏联直接控制下的“社会主义大家庭”格局内，可能采取的、有效的抵抗方式。实践表明，如果号召抵抗，演变成1956年10月匈牙利的局势，不仅无法挽救捷改革的局势，相反，只能给捷国家带来更严重的破坏，给捷人民带来更惨痛的流血和痛苦，给捷社会带来难以预计的灾难。当然，所有这些都是苏联所强加的，但在局势已无法挽回的时候，怎样既进行全民的抵抗，又减少损失和代价，确实是政治上是否明智的问题。如果杜布切克号召进行抵抗，那末，整个局势的主动权立即会转到苏联手里；苏联就不会有后来的被动，更不会与杜布切克的重开谈判了。
qre.^6x h{dR)#)GF< 杜布切克的这种抵抗，姑妄叫作“沉默的有序对抗”。这种“沉默的有序对抗”是积极的、有效的。
h{ &X`$ Bt8 21日凌晨2时许，杜布切克宣布主席团会议结束。斯沃博达总统返回总统府，切尔尼克也返回位于克拉罗夫区的政府大厦，——总统府、外交部、政府大厦都在伏尔塔瓦河的东岸，党中央大厦、国民议会、布拉格电视台、捷通社都在河的西岸。切尔尼克返回政府大厦打算召开政府 会议，表明捷合法政府仍在行使职权。但是，正当他在召集政府成员时，一排戴深红色贝雷帽、端着上了刺刀的自动步枪的伞兵冲了进来。伞兵们强迫捷政府官员们脸朝墙壁，站成一行，——他们被俘虏了；切尔尼克被武装的伞兵押上一辆装甲车带走。此时，尚不到21日凌晨3时。
(#4 %:^|Q;xe 入侵者直到21日凌晨4时以后才占领党中央大厦。留在党中央大厦里的有杜布切克、斯姆尔科夫斯基、克里格尔、什帕切克、卡佩克，书记处成员姆利纳日、斯拉维克、萨多夫斯基以及布拉格市委第一书记西蒙。西蒙是来要求提前召开党的第十四次非常代表大会的。杜布切克虽然担心召开党代表大会，捷共的代表正好被苏联一网打尽，但也不反对在布置周密的条件下，提前召开党代表大会。
YW|KkHi* ;:w ?&4 4时以后，一辆黑色的苏联伏尔加牌小轿车开到党中央大厦，后面跟着装甲车和坦克，包围了党中央大厦。车上下来全副武装的士兵，训练有素地成战斗队形散开。包围捷共中央大厦的是苏军著名的塔曼师，这支英雄的部队竟成为镇压社会主义“兄弟国家”改革、扼杀捷民族自尊的一把尖刀，也是勃列日涅夫给苏军造成的悲剧。
b~ M3j& {"c S:u 塔曼师的全称是“荣获苏沃洛夫勋章的近卫红旗加里宁塔曼步兵师”，组建于1940年9月，番号为步兵第217师。塔曼师在卫国战争期间，1941年8月参加惨烈的斯摩棱斯克会战，英
UR/l M,N; 勇顽强，在苏军中首批进入“近卫”行列，称近卫步兵第2师。此后，塔曼师参加布良斯克会战和库尔斯克会战，1943年3月，因解放高加索地区的特殊功勋，全师获红旗勋章。1943年10月，在北高加索方面军编制内，因解放塔曼半岛战功卓著，获塔曼师荣誉称号。在接着的强渡刻赤海峡、夺取埃利季根登陆场的登陆作战中，表现了大无畏的战斗精神，全师有806人获勋章和奖章，19人获苏联英雄荣誉称号。1944年5月，在收复塞瓦斯托波尔的战斗中，因功获二级苏沃洛夫勋章。勃列日涅夫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使这支英雄的部队蒙受羞辱。
oZ)\Ya= Anpx%NVo 武装的伞兵冲进党中央大楼。2名军官带着10来名士兵撞开杜布切克的办公室大门，用枪对着在室内的每个人的后背，杜布切克、斯姆尔科夫斯基等人就这样被苏军俘虏了。领头的苏军上校粗鲁地用俄语命令“俘虏”：“不准说话，不准说捷话；安静地坐着。”苏军还扯断电话线，连上盥洗室也由士兵在门口看守；使用者出来以后，士兵进去检查，连马桶也不漏过，惟恐把什么东西扔到马桶里去。
!9$xfg } ^>g7Kg"0 21日上午9时许，苏军上校领着两名苏军军官和3名便衣特工进来，宣布：杜布切克、斯姆尔科夫斯基、克里格尔和什帕切克、西蒙跟他走。杜布切克问：为什么要带我们走？一名
F?+K~['i 特工回答：“以英德拉同志为首的革命法庭……”。斯姆尔科夫斯基不等这名特工把话说完，立即质问：“这算什么机构？我作为国民议会主席怎么对此毫无所知？宪法中从未有关于此类机构的存在的提法。”杜布切克无奈地说道：“算了吧，约瑟夫（斯姆尔科夫斯基的名），这是毫无意义的。”特工人员要他们交出武器。斯姆尔科夫斯基哈哈大笑起来，自己假装着翻遍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放在桌子上说：“我们对自己的人民是不需要武器的。”弄得几名特工十分狼狈。杜布切克用他特有的威严的微笑冲着走近他的特工说：“来，搜吧，搜吧！”此时，苏军上校也自感这场戏演得太蹩脚，就催着众人快走。临走时，斯姆尔科夫斯基从桌上抓了几块方糖放到口袋里，对同伴说：“这很有用，你们也装上点，这是我在鲁津坐牢时学来的经验。”
3#d5.Ut kJ;f A|(I 杜布切克、斯姆尔科夫斯基、克里格尔、什帕切克、西蒙以及切尔尼克等6人，就这样被苏军抓走了。什帕切克和西蒙随后被释放。
[ 此帖被波西米亚在2010-04-24 11:50重新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