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和儿童的集会 m9DFnk<D iZ-R%- }B 那天晚上我们来到另一个村庄,被带到一座在茂密和森林和梯田之间被群山环抱的一间房子。我们走进去登上二楼,在那儿还能看到太阳最后的几缕光线。几位同志已经聚集在那里,一个年轻的人民战争的支持者开始对我讲述这座村庄的情况。他才18岁,和我在农村碰到的大多数人不同,能说很好的英语。他告诉我们他在努力学习要成为一名医生,这样他就能够为村庄的人民服务了。他对我讲的第一件事是在这个地区牺牲的一些烈士。 .ybmJU*Hg “Rawati Sapkot,25岁,1998年牺牲时已经结婚有一个儿子和女儿。他在人民军队里工作了一年半,在一场森林里突然发生的遭遇战中被一名警长杀害,四名游击战士遭到大约十二名警察的袭击,Rawati和另一位班里的战士遇难。” L7-BuW}& “Bhim Brsed Ssarma,20岁,遇害时才高中毕业,刚刚结婚。在另一场和警察进行的遭遇战中遭难。在那次战斗中11名游击队员受到100多名警察的进攻。除了Ssarma之外都逃脱了,Ssarma牺牲时,在人民军队里才3个月。”
usB*Wn8 “Sabida Sapkot,21岁就成了一名烈士,她刚刚高中毕业。为了参加人民军队,她不得不反抗家人的意愿,自从她参加地下工作后就再也没见到家人的面,因为他们不支持她的行为。” P 0,]`w “Binda Sharma,25岁,1998年被杀害,为参加人民军队也对家庭进行了反抗。她丈夫不支持——现在仍不支持——人民战争,实际上现在在做加德满都的警察侦探。6年多来,Sharma承受的就是这种事先安排好的婚姻。但忽然有一天,她在和当地党组织一起工作后,逃离了家庭,参加了人民军队。” `$B?TNuch7 年轻人接着谈起了人民战争在这一地区的发展,他说: oS fr5
i “这个村庄有60到70户人家,大约80%都支持人民战争。人民战争爆发前两星期,一个警察被杀了,接着警察们就逮捕了70人。整个村庄遭到了150多名特种警察的突然袭击。一名警察被打死,两天后,我们现在谈话的这所房子遭到了袭击。警察朝天开了六枪,当地人民开始反抗。警察们用警棍攻击了许多人,房中有两人被逮捕。五天后他们又袭击了整个村子。在凌晨1点钟的时候,他们挨家挨户抓人,仅仅八九岁的孩子、上至70多岁的老人都被捕了。警察来这里抓人把他们带到警察局。男警察掠夺妇女。总共有60-70人被监禁,罪名都是他们杀了一个警察。实际上,当时那个警察只是‘失踪’,只是在后来才发现他死了。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因为此事有15人现在还有监牢里,不做任何审判。” hul,Yd) Z “所有这些都真正影响了这座村庄的人们,使他们非常支持反对警察的武装斗争。所以当人民战争开始时这里的人们积极响应,采取了很多行动——包括办墙报、传发党的报纸、举着火把游行。头一星期就有15至20人转入地下工作,有些人被警察抓去。现在这个村庄有大约15人仍在从事地下工作,包括我父亲。” -WlYHW “在三年人民战争中这个村庄不断地涌现出许多革命活动,事情已经有了发展。有反对坏分子的活动、举行了许多游行、办了许多墙报和壁画。党为烈士们举行追悼会,召开许多群众大会讲解人民战争的目的号召人民对革命的支持。人们入了党、参加了人民军队,警察也相应发动了多次袭击,逮捕了很多人。这座房子就被袭击了5次。” `
kT\V' 越来越多的村民来到这个房间,屋子里挤满了蜷缩在一起的人们。其它人拥挤在门口,伸着脖子听我们谈话。他们对一位来自美国的革命者感到好奇,渴望谈谈尼泊尔人民战争的情况。一位刚刚到达的妇女说她想向我提一些问题。所以在接下来1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我成了被采访者,她问了一些关于我自己的问题——我多大了,我有几个孩子等等。但她很快就谈到了她心里真正想了解的问题:“美国革命发展的情况如何?”我向她讲了美国革命者的工作,和人民群众发动的各种各样的斗争。她对在美国发动武装斗争的前景如何很感兴趣。当我向她描述美国警察野蛮地对待和屠杀人民时,这位妇女立刻问道:“你们组织了反抗警察的活动吗?” %^IQ< 随着更多村民的到来,房间显得更小了。我们决定吃晚饭,然后在楼上更大的房间里继续聚集在一起开会。我们的晚餐很丰盛,有木豆、炖鱼和咖哩土豆。然后所有人都来到一个看上去像一间房子的谷物仓。我们坐在紧挨着一堆堆玉米的草席上。我扫视一眼聚集在一起的50个左右的人们,注意到她们大多都是妇女,带着她们的孩子(他们看上去都在12岁以下),还有几个老人。那个接连向我询问美国情况的妇女以下面的话开始了她的提问: $^ee~v;m4 “我们感谢你的到来,并向你表达我们的团结之情。我们面临着许多种压迫。今晚这次会议主要由妇女参加的原因是所有的男同志都转入了地下,今晚赶不回来。因为有警察我们不能在白天举行这次会议。在监禁期间,我们被强暴和毒打。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和为反抗压迫而战的党一起进行反击。我们妇女不得不在自己那一小片土地上工作,因为反动派的压迫,我们生活非常困难。” vW1^ “他们杀害仅5岁的孩子和90岁的老人、他们强奸10岁的姑娘和70岁的老太婆。他们掠夺我们的财产。他们甚至抢走老人的财产。他们挨家搜捕把人们关进监狱。为正义而战反被警察盯上迫害的例子太多了!选举中,他们强迫我们出来投票,虽然我们不愿意。他们粗暴地侵犯了我们的人权。有人出来讲话,疾呼政府按照法律和宪法办事,结果遭到追捕直到被抓。妇女们也被近转入地下。有时候丈夫和妻子离开一两个月,警察就来审问、强奸他们的妻子。” I'4(Ibl+ “由于反动政府制造的这种可怕的形势,我们逐渐认识到、我们也感情强烈地明白:拿起武器和他们战斗,成功地发动人民战争建立起新型人民政权的必要性。只有除掉反动政府,我们才能从这种非人的待遇和压迫下面解放出来。这就是我们支持并参加人民战争的原因。我们支持人民战争的一个方法就是根据人们的能力,储藏粮食和货币,送给离开村庄、从事地下斗争的人们。” pj$JA “即使他们杀害我们的人民,同时,人民军队也在战斗。我们对他们的能力不断提高更好地战斗充满希望。我们也真正相信:警察对我们同志的屠杀不能阻止人民战争。烈士们的鲜血是革命烈火熊熊燃烧的燃料。懂得了这一点,我们团结起来,我们的团结一定能够打败敌人。我们坚定的相信人民战争一定会胜利。代表妇女协会和农民协会我们向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了解我们的生活表示欢迎和感谢。我们也为你的精神所鼓舞。” $3^M-w 其它一些村民也起来讲话,但大约一小时后,会议必须结束,因为人们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到家,出于安全考虑,不能使用一点灯火。他们保证对这次会议严守秘密,不让敌人发觉。然后人们排队和我握手。令我尤其感动的是一些小姑娘——看上去九至十岁的样子,有意穿过成年人挤到我身边,不是向我致以更传统的尼泊尔“Namaste”礼(像祈祷者一样双手抱拳),而是举起拳头向我致以革命敬礼(“lalsalaam”),然后她们用她们的小手紧紧地坚定地握着我的双手。 OlOOg AG@gOm 第三章 p%I'd^}.! 袭击Bethan x#D%3v"l_* 革命工人报1016期 9&n9J^3L 1999年8月1日 uL`#@nI [a2]_]E% 尼泊尔是一个偏远的国家。大多数农村只有靠一种形式的交通——步行才能进入。全国总共仅有8000英里的公路。其中还包括3000英里完全不适宜于任何交通工具的线路——尤其是因为尼泊尔地区崎岖不平的山地特点。没有水路交通,仅有短短30英里连接着东部Terai地区Janakpur和位于印度边境Jayanagar地区的铁路。在农村,当我问起人们到下一个村庄还有多长距离时,他们从来不用距离来回答我。他们总是回答需要几小时或几天——这意味着步行走到那儿需要多长时间。 u}[ a 在尼泊尔只有两条主要的高速公路。一条是Mahendra高速公路,东边从印度边境的Kakarbbhitta开始,西边到印度边境的Mahendranagr结束。另一条是Prithvi高速公路,连接着加德满都和位于这座大城市西部的Pokhara。挤满了人的公共汽车在这些公路上不断的穿梭来往。公共汽车也是人们在这些数量有限、分支延伸到农村去的公路上来往的主要交通工具。 [iub}e0 基础设施的极度缺乏又一次反映了尼泊尔地区的极度贫穷。对人民群众来说,缺少优良的交通工具不仅仅是“不方便”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安全问题。这些公共汽车——几乎都是印度制造的——又旧又破。这样的交通工具加上不合格的公路、陡峭的地形、车上的过分拥挤,结果就是频繁而又可怕的公共汽车交通事故,造成许多死亡。我在加德满都邮报上已读过好几篇关于公共汽车相撞的新闻报导。 QxYm3x5 同时,农村地区偏远的条件非常有利于开展游击战争。缺少延伸到农村地区的公路给政府派遣大批武装部队镇压人民战争带来了困难。 t0m;tb bg 我们在一辆东部地区公共汽车出发前半个小时上了车,大多数乘客已上了车——至少是那些希望有个座位的。头顶的架子上(bin)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包裹,走道上也塞满了一袋袋的谷物和盛着像是煤油或者其它液体燃料或油类的大箱子。我幸运地得到一个坐位,否则我就得坐在一袋蜀稷或者一箱燃油上。直到最后一分钟还有人在往汽车上挤。汽车上有各种各样的人,绝大多数是男人,妇女很少。有些人服装整洁,看上去好像刚刚从城市作客归来,或者也许现在移居到城市,回家去看看。许多年轻人都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而有些人炫耀地穿着更传统的尼泊尔宽松裤子和上衣。一个非常穷的小男孩,他好像已经独立谋生了,穿着非常破烂的衣服。 9\_AB.Z: 当我们离开时,身子被挤得紧紧的。一位照料婴儿的妇女,手里还牵着另一个小孩坐在我旁边过道的一袋谷物上,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和车上的其它人一样,我们互相挤压着,她几乎就坐在我膝盖上。汽车非常准时地出发了,直到天色很晚我还能看见我们前进的道路:尘土飞扬、高低不平,弯弯曲曲地向一坐陡峭的山上延伸。总是很短一的直路极少,有许多发卡一样的转弯。汽车歪歪扭扭时停时进(infitsandstarts)的爬上山坡,每隔大约15分钟,为了使汽车能够爬上一段段陡峭的道路,十多个乘客不得不下来到路上,减轻汽车的载重。三个年轻的向导在前面为汽车引路——有时他们和汽车并行敲敲汽车的侧壁,提示司机汽车有掉下山坡的危险。有时汽车完全停下来。就这样,按时间表三小时就可到达目的地的路程花了六个多小时。 cag 5w~Px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几位同志正在等候迎接我们,我们立刻朝另一个方向沿着一条石径向前走去。我们走在高高的山上,天上繁星密布,但还是很暗。在黑暗中走了大约45分钟后,我才能辨认出我们是一个村庄里,弯弯曲曲地穿过一个个院子,跨过一堆堆干草、绕过一些躺下休息的公牛,我们到达了我们将要住下的房子,主人立刻为我们准备了晚餐。吃完饭后,天已经很晚了,但同志们还想在睡觉前和我稍微谈一会儿。我们的到来使他们很激动,以致不能等到第二天早晨才开始谈话。 .N X9Ab 我们是在东部地区的一个地方,人民战争开始时这儿进行了一些非常进步的活动。党的工作在这儿也进行得非常有力。一位同志解释说,这人村庄位于一个拥有十五万人口正在发展成为根据地的地区边缘,他说,5到7个小时内他们就能发动一场5000千人的群众大会。在这样的场合,没有援兵,警察是不敢来到这儿的。当他们赶到时,大会就结束了,人民也已疏散。 V]F D'XAl 我们在这座村庄住了几天,但出于安全考虑,白天我们只能关在屋子里。几个人过来和我谈话,我知道安排这样的访谈是十分困难的。许多人只能在夜里行动,就这样还得冒着生命危险。交流是困难的。许多不同因素都得考虑进去——整个地区的安全,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人家,前来交谈的人,我们能在不唤起我们注意的情况下在一块地区呆多长时间。我们甚至在去外面侧所的很短的时间里也得极其小心。这儿的人民战争发展迅猛,但这也意味着政府的镇压加紧了。我们住的房子已经被警察袭击了好多好多次。 h;gc5"mG 和加德满都相比,90%的居住在农村地区的尼泊尔人民的生活情况完全不同。这里的日常生活辛苦而又循规蹈矩。他们的一天开始得很早,早上5:30左右,妇女就得起床为家人烧茶。成年人到田间去干劲冲天活或做些其它家务事,直到上午10点左右,这时他们回来吃饭,在那个时候孩子们去上学。这以后人们整个下午都出去干活,直到太阳西沉落在地平线上时才回来。晚餐通常很晚,在8点钟左右,到9点钟时,每个人都准备睡觉了。 79v +ze 我们住的这所房子是一座三层楼的砖制结构房屋,地板很脏,简陋的木楼梯,关闭的百页窗窗户。在这5个房间里住着许多人,这个家里的母亲、父亲和他们的孩子——几个已长大的儿子和女儿。然后是儿子们的家人,每一家都有几个小孩。父亲的妹妹们也住在这所房子里,其中一个是寡妇,另一个离开了丈夫,因为他一直在打她。 ,a?)O6?/ 我算了一下这所房子里住了16人,这意味着有两三人必须睡在同一张床上。而我夜里是有自己单独的一张床的。还有许多其它方面这家人都非常好客和大方。他们很穷,但他们愿意和别人分享他们的一切——不停地问我们想吃些什么,虽然他们家人自己吃饭都十分困难。 l{{,D57J 在房子的第一层做饭——房间的一角生着炉火,旁边铺着草席让人们坐下来吃饭。一般都是男人先吃,然后才是妇女和孩子。“家里的母亲”整个时间都坐在旁边招待人们吃饭。一楼的另一角是一群小鸡的“领土”。二楼和三楼是小小的卧室,大约10平方(英尺)大小,也许刚够放下相隔几步的两张床。一切都很简朴、贫穷。但很整洁。 tOiz tYu 我们住在一起的这户人家就这样过着他们每天例常的生活,但他们也常来看看我们需要什么——有时也听我们的谈论。每个人都是那么地渴望谈话和倾听,每个人都是那么积极地参与支持人民战争的事业,这令我吃惊。甚至小孩子也呆在谈话人们的旁边听。妇女们更害羞,但最终,每个人都过来做了自我介绍。 |LZ;2 i eiKY az Tirtha Gautam同志 >GGM76vB=, h0tiWHw 人民战争爆发后,警察袭击、逮捕、残酷地迫害Kavre地区的人民。Tirtha Gautam是其中的一位同志,他的英勇事迹传遍了全国。 'x*C#mt 下午,这位著名烈士的弟弟来和我谈话。他告诉我Tirtha牺牲时年仅33岁。他是党和人民军队的领导同志。他是东部地区党支部(party’s Sub-Regional Bureaus)的一位成员,Kavre-Ramechhap地区组织委员会的书记和军事指挥官。他在人民战争准备发动前即没有参与该地区主要的游击活动也与之没有联系。出身于下层中农家庭的Tirtha Gautam在1988年完全参加革命前是一位教师。到他牺牲时,他已是一位有着十多年党龄的革命共产党员了。在党内反动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日子里,他总是站在革命路线的一边。
'"B Tirtha Gautam是在指挥一扬对Bethan警察哨所的进攻时牺牲的。Bethan坐落在非常落后的一个山区,在加德满都东部60英里左右。这是人民战争爆发以来对警察哨所首次成功的袭击。 %Jt35j@Ee 1997年1月3日,在漆黑的夜里,特萨率领他们班的二十九名战士参加了战斗。这次英勇袭击的故事令人想起毛主席的名言:在一场人民战争中决定的因素是人而不是武器。装备着自制的枪支和炸弹,游击队包围了警察哨所并命令警察投降。警察们躲在房子里开始射击,一场持续几小时的激战开始了。特萨同志头部被击中很快就牺牲了。这激起了他们班战士更奋勇的进攻,他们最终成功制服了敌人。两名警察被打死,另外两名警察受重伤,游击队夺取了4支来复枪和几百发子弹。 .9nqJ7] 除了Tirtha Gautam,班里还有两位战士:Dilmaya Yonjan同志,一位年轻的妇女和Fateh Bahadur Slami献出了她们的生命。班里的战士高喊着:“马列毛主义万岁”和“人民战争万岁”的口号,抬着倒下同志们的尸体回到了安全的地方。警察发动了凶恶的反攻——侦察机在远处深山老林的上空盘旋,警察们在那一地区实行野蛮的“梳蓖”行动以搜查游击队,但毫无用处。 x77L"5g 在党对第一年武装斗争的总结中,袭击Bethan被称为英勇的军事功绩和敢于牺牲的最好例子。这是党的人民战争的第二个计划中单独一次对反动政府的最沉重的打击。三名英勇的游击队战士的牺牲对人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这场成功的袭击激励了人民群众的革命热情,使反动政府胆颤心寒。这也标志着人民战争发展到了一个更高的阶段。正因为此,党认识到了在人民战争第一阶段的这次行动的历史意义。 e*7O!Z=O 那天晚上Tirtha Gautam的遗孀,30岁的Beli Gautam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10岁的Delip和8岁的Tanka来看我。当他们坐下被引见后,我代表美国被压制人民和革命同志向Beli和她的家人致以悼意。我对她说,像他丈夫那样勇敢的同志代表了最优秀的人民,是未来的希望。 !kovrvM6F Beli Gautam说话很困难,她告诉我她嗓子有病。但我能看出她也十分害羞和安静。当我问她对革命有什么想法时,她说:“人民战争和党的工作很好,它们正在向前发展。”接着10岁的Delip,带着超出他幼小年龄的自信和信念,他挺直地坐着,正视着我们,有力地大声说:“母亲告诉我们要沿着父亲的道路前进,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也一定要参加战斗。”Beli告诉我,她还有两个女儿,一个5岁,一个12岁,年幼的还太小不懂事,大点的那个已经要求参加人民战争的战斗了。 pl`4&y%Me 警察已经多次袭击她们家了,有时是在半夜,声称他们是来搜寻枪支弹药的。有一次,就在Tirtha牺牲后,警察来了,问那家人说:“现在我们已经打死了Tirtha,你们想怎么办?”他们也许希望人们感到害怕会说以后不再支持人民战争了。然而年幼的Tanka说:“你们杀害了我父亲,我也要杀死你们!”警察很快地以反动的、嘲弄的口吻问道:“嗯,你怎么做到这一点呢?”他们把步枪递给他说:“你知道怎么使用这个吗?”,令他们吃惊的是,Tanka接过枪,上上了子弹,向警察显示实际上他确实知道怎么使用了。 &n6{wtBP Delip告诉我,还有一次,警察来到她家,把所有东西都搜个底掉天,这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吉它,他们问:“谁在玩这个?”就把它毁坏了。他还给我讲到一次警察威胁要逮捕他爷爷,奶奶上前一步反抗地说:“如果你们有胆量,为什么不现在就开枪把他打死?”这时警长一棍打在奶奶的嘴上叫她闭嘴。 IA2VesHb 这家人离开前,Tanka给我们唱了两支歌,第一支是他自己写的。他年轻的嗓音优美又充满真情。歌声中带着一点忧郁而无无畏的调子。它讲了他父亲是怎样在袭击Bethan警察哨所的战斗中遇害,是怎样留下了未完成的使命,Tanka发誓要把警察哨所烧成的灰烬带给党。第二首歌的音调取自一支尼泊尔儿歌,Tanka加了上自己的歌词。他唱到了警察、人民面临的压迫,并宣布人民对所有这一切的回答是:“把Gautam的枪交给我!”指的是他已牺牲的父亲。 d`^3fr'.4A 当Tanka唱完后,Delip说当警察向那班战士发起进攻时,他爸爸是那么勇敢。现在人们一看到火光,就记起了对Bethan警察哨所的英勇袭击;当他们听到像雷声一样的响声,他们就想起了Bethan游击战士的枪声。所以每天当人们看到这一类标志时就想起了那次事件,想起了他如此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生命的爸爸。 GY%9V5GB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两个小男孩转过身来把小手高高地举在空中,向我致以革命敬礼。
8G:/f3B= 人民战争开始发动的时候,组建了两种形式的军事组织——战斗队和防卫队。开始,战士们没有经验,只装备着一些单发土枪和一些khukuries(一种农民使用的尼泊尔传统弯刀)。但是在三年人民战争期间,军队的建设有了质的发展。现在人民军队的军事力量分为三种——主要军事力量、辅助军事力量和基本军事力量。在当地活动的民兵是基本军事力量。大约由9人组成的游击队,将来要发展成排,是辅助军事力量。现阶段人民战争的主要军事力量是排,由27名游击队员组成。把这些排发展为师的工作正在进行中。 )D+BvJ Y" 东部地区的一支排队将在我们居住的村子附近举行群众大会。按照时间安排。他们将在深夜到达。我和翻译西娃将有机会和他们谈话。 o$*(N 吃过晚饭几个小时后,有人来通知我们出发的时间到了,我们排成一队动身了。很快,我看到一群人在房子右边被明亮的灯笼照着的土地上。当我们靠近时,有人提示我和西娃绕着房子走到左边去。其它的人都直接加入到了聚集的人群中,我们以很快的速度向前移动,几乎是跑了起来,由于激动,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们绕过房子,就在我们前面是人民军队的一支排队,他们背对着我们,排列成整齐的队伍。 nR{<xD^ 当我们接近时,有人清脆响亮地下了一道命令,所有游击战士立刻立正,把来福枪抬到肩上。这支排队站成两排,我们沿着中间形成的通道走下去,向着明亮的灯笼下几位正在等候我们的同志走去。当我走到前面,同志们依次欢迎我——他们把花环戴在我的脖子上,把礼物送到我手中。每个人都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向我致以“Namaste”(尼泊尔传统的问候)和革命敬礼(redsalute),一位年轻妇女——区党领导人很快把我拉到她身边紧紧地拥抱着。排长也热烈的拥抱我。在这段时间里,一个队员飞快地跑来跑去用一台小型闪光照像机给我们拍照。 atTR6%!6 我们走进屋子,脱下鞋,进入为这次会见准备的小房间。两张床之间摆着一张桌子,装饰着鲜艳的桌布和两瓶花。西娃和我坐在房间一边的一张床上,其它人挤在另一张床上。大多数队员守候在外面,只有两个队员跟着我们进来了——一位年轻小伙和一个年轻姑娘,坐在我左边,肩上扛着来福枪守着门。区党领导人走进来守在我们的右边,排长从腰带上解下手枪,把它放在我们前面的桌子上,坐在她旁边。 8;@y\0 大家作了正式的介绍,我发现对面床上紧坐在一起的十多个同志主要是当地党领导人。门口的两位游击战士也作了介绍,他们每人都和我紧紧地握手。我代表美国的人民群众和同志们向大家问候,表达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团结之情。区党领导人也做了简短的开场白。同志们为烈士们默哀了一分钟。接着三名队员进来为我们唱了一首革命歌曲。西娃轻声地在我耳边做着翻译: P0l
fK} 生活不稳定, "cKD# 我们会死今或明, NnLK!Q 我们会分手,希望再相会 JbPkC*. 烈士这么多呀 M\R+:O& 我们是无产者,有枪和伟大的前景 $hhXsu= 我们不喜欢相互分离 r1L@p[> 战争流血不安全 F1#{(uW 我们告诉爸和妈 sgfqIe1 不要哭泣,这是枪声 8z`ZHn3= 人们倒下了,还有烈士,我们是国际主义者 |[?Otv 为解放全人类而战斗 ieZ$@3#&z 人民的历史终将胜利 NUV">i.( 为了死者,踏着他们的足迹前进 $6rm;UH 为了死者,与敌人战斗 Y)sB]!hx 由于我们时间有限,我要求同志们把话题集中在三件事情上:1)人民战争发动时这个地区的情况是什么样的;2)他们面对的政府压迫;3)当前为建立根据地所做的努力。 |?T=4~b 区领导人告诉我人民战争发动前这一地区党的力量已经非常强大了,他们能够执行党发动武装斗争的第一计划并取得很大成功。她解释道: .4zzPD$1 “党做着发动武装斗争的准备,与此同时我们做公开的群众工作,使人民知道政治情况。我们在干部中很好地做了许多拿起武器必要性的政治工作。这帮助我们取得了从群众自发斗争到武装斗争的飞跃。” rl|'.~mc “当党提出进行武装斗争的计划时,我们选择敌人的象征——警察、封建地主、买办、帝国主义作为打击目标。党与一直在拖延武装斗争而想在政府中做官的修正主义作了长期的斗争。党对人民的经济、政治形势作了综合研究与分析,认为无产阶级和穷苦大众只有通过武装斗争才能获得自由。阶级斗争要求受压迫人民拿起武器,由于政府压迫,人民群众别无选择,只有拿起武器。现在,发动武装斗争的人们和修正主义势力已经很明显地划分为两个阵营。君主制度统治了尼泊尔200年,200年来人民一直在与压迫统治阶级作斗争。现在我们站在了推动历史前进的最前沿。” YEu+kBlcQ “人民战争发动的时候,我们对一个警察哨所发动了袭击,对剥削人民的地主进行了斗争。我们完成了武装斗争的第一个计划后,党又给了我们下一个计划。第二计划是发动游击战,我们计划夺取武器。我们成功地袭击了Bethan警察哨所,在那次行动中两名警察被打死,我们夺取了200发子弹和一些步枪。三名同志英勇地牺牲了,包括Tirtha Gautam,他是区委会书记和队长。党把这次行动作为第二计划中主要的一次行动记录下来。第三计划的目标是把游击战争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那时我们能袭击另一处警察哨所,夺取了两支步枪和200发子弹,没有损失一名游击队员。” |Ea%nghl 在最后两个月里,党实行了第四战略计划,选择一些地区发展建立根据地。区领导人讲了这个计划是如何在这一地区实施的: e
)0 ]WJ “在第四计划期间,我们袭击了本地区一警察哨所,打死一名警察,夺取4支来福枪,一支是美国制造的。我们还袭击了一个警察哨所,杀死三名警察,夺取四支步枪,我们这边没有伤亡。这次行动是为了记念Bethan行动中牺牲的烈士们。总起来,我们失去了一些队员和政治领导人——总共有25名烈士。但与此同时我们杀死了14个敌人——侦察、坏分子还有六名警察。” U@OdQAX “我们指定一些地区发展根据地。我们在这些地区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清洗敌人。如果有警察哨所,我们努力拿掉它们——袭击它们,夺取枪支把警察驱逐出去。第二件事,如果有侦探和通风报信的人我们也要除掉他们,他们的存在意味着我们要被消灭。第三件事是消灭封建地主,在主要地区,这些事情我们都会做到。另一件事是我们询问所有政府乡村发展委员会的领导人,谁要当选,谁要罢免。我们呼吁人民群众拒绝参加政府的选举活动。” \l GD8@,x “我们做这些事情时得到了大约75%人民的支持。我们来到乡村发展委员会主席那儿,要求他们参加新型人民政权,没有一个拒绝辞职的。我们把我们的力量集中在建立和管理新型人民政权上。在这些地区我们在妇女、农民、学生、儿童中组建了不同的群众组织——目的是把每一个人都组织起来。” t1w5U+z Msqqjhoy 参加战争 Kb%Y%j ;ElCWs->\ 接下来我和排的两支小队谈话。他们大多都年轻,要么十多岁,要么二十多岁,但也有几个老同志,有两三个甚至40多岁了。他们几乎都来自贫苦的农民家庭,都曾经历或目睹了警察的压迫和残暴。有几个从学生时代起就参加了革命斗争。两个年轻人来自受压迫的少数民族,他们的文化和语言受到压迫是他们参加革命的主要原因。许多游击队员都反复地说,他们拿起武器的原因是:想除去反动政府的人们别无选择。一位年轻人说:“作为年轻人,参加这场战争是我们的责任。”紧挨他坐着的一位34岁的同志也讲述他所受到的压迫逼着他参加人民军队: ``l*;} “我对党和人民军队产生兴趣是当我对我国的形势——没有医疗保健、没有工作,即使是离开农村来到城市后也找不到工作——进行分析之后,我问,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存在?我开始明白这是因为从多个方面压迫人民的反动政府。我开始明白应该进行阶级斗争,穷人将赢得胜利,因为我们人数众多,我们将排除一切困难把贫苦大众组织起来。” Cn~VJ,l
g “接着我遇到了党,它开始了人民战争,我参加了人民军队。我参加人民战争的第二个原因是反动政府不给我们和平运动的机会。当人民向他们提出自己的要求时,政府压迫人民不惜破坏自己的法律。就这样,反动政府使我们无路可走,只好发动人民战争。所以为了被压迫人民群众的自由,我参加了1996年发动的人民战争。” hVzyvpw 这支小队只有几个妇女,她们也渴望讲讲她们是怎样参加人民军队的。她们告诉我她们被人民战争所吸引是因为她们看到毛主义者为妇女的解放而战斗。第一讲话的是一位18岁的姑娘,她说: xt^1,V4Ei~ “我从人民战争发运动时起就开始和人民军队一起工作。在此以前,我积极地参加学生运动。我来自拥有一小块土地的农民家庭。我非常强烈地感觉到,如果你想消灭不平等、妇女受到的巨大压迫和夺取我们土地的印度扩张主义者,你别无选择。所有这些除了与反动派战斗别无解决办法。所以在我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必须拿起枪来。” YSP\+ZZ “社会的状况就是男女之间不平等。儿子能够得到父亲的财产,女儿们则不能。如果结婚到丈夫家生活,也受到压迫。所以我们不能自由。就人民军队和党而言,他们为争取男女平等而工作。妇女不会拒绝这场革命的任一方面。我确信我们为之战斗的新民主主义制度会为妇女提供平等权力。” TKB8%/_p 几个游击队员提到他们为烈士们的英勇行为激励,也胆大了起来。一位四十岁的老队员说:“我来自Bethan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我没有机会受到教育,于是我来到城市做工。我在加德满都时开始了解共产主义,我和许多革命者谈话,坚信我应该成为一名共产主义者。因此我参加了学生运动,会见了几个领导人,接着就参加了党的青年组织。” <?.eU<+O`S “我在袭击Bethan警察哨所那天参加了人民军队。我参加革命的主要原因不是经济上的压迫,而是由于本地的民族压迫。我们不能讲自己的语言,不能用我们的母语读书,受到印度教政府的压迫。所以现在我对我们能够建立平等的和扫除一切由反动派制造的歧视的新民主主义制度充满很大希望和决心” D$}hoM1 一名18岁的姑娘讲了袭击Bethan对她决定参加人民战争的影响:“人民战争发动时,我在家中并参加了革命学生运动。我那时在8年级,是人民军队的一名民兵。我和一位在Bethan袭击中牺牲的一位烈士关系很密切。她是革命学生运动的朋友,当人民战争开始后,她感到她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当我的朋友参加袭击Bethan警察哨所的行动时,她想,如果她要牺牲这对妇女组织将是一个损失,这是她的职责。” gi!_Nz 一位18岁的姑娘被袭击Bethan的行动深深感动了,她说:“我有责任为被压迫人民而战——在国内形成新的形势,在那儿,人民不再受到剥削。肩负着这样的重任,我们必须推翻这一制度,建立起新民主主义制度,我要一直战斗到那一时刻的到来,只要我身体里还流着最后一滴血。我被Tirtha Gautam烈士所鼓舞,他说成为一名烈士而获得永生强于庸庸碌碌地活着。我遵守着这同样的原则,如果我为人民群众的自由而战,我将永远活在人民心中。” 3FiK/8mu 现在已过早上3点了,对每一个人来说时间都太快了,我们必须结束。区领导人和排长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把我拉在胸前,通过这短短的身体接触传达了他们这场斗争完全的严肃性、所具有的生死性质以及我们之间的联系。他们很快就悄悄地离开了。 Fv^zSoi2 喝了几杯茶后,我们等了一会儿,然后我们也走出去来到一片夜色中。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用手电筒,我们必须在暗中快步前进。一位同志伸出胳膊为我引路。我们走得非常快,我一切都完全听从那位同志的指引。我的脚在每一步都令我觉得奇怪的地面上飞快地走过。我被小径上的枝蔓绊了几下,但我的向导好像知道怎样通过他胳膊一个轻微的动作为我准确地指路,我为自己在看不见自己走过的地面上能走得这么快感到奇怪。 wN[lC|1c 当我们到达我们的下一个住所时,一位老人把我们领进屋,指引我们睡在两张为我们腾好的床上。西娃很快就睡着了——现在是早上4:30分了,但我很长时间也不能睡着。 `K{} 几小时后,我们起床了。我向房屋的老爹爹为我们安排住处表示感谢。他说,“不用谢,这不算什么只要我能为斗争作点事情。”那家人为我们准备了早饭,然后很快有人来把我们带到山上,在那儿我们可以搭上公共汽车。当我们出发时,我向四周看了看,第一次看到我们在黑暗中走过的路途。我们在小村里穿插前进,经过坐在外面工作的妇女,一堆堆等着晒干的小麦,躺着吃草的牛羊——出发了。接着,我们走向了广阔的玉米地,那里的小路非常的窄,仅有足够的空间在一行行珍贵的粮食作物中间步行前进。 `UsJaoR#f 我穿过碧绿的梯形的原野向远方望去,看到一大队人正在这片土地上干活。这就是我昨天会见的队员们,他们在为建立烈士纪念碑清理土地。 dn
6]qW5 真是不可相信,当我们到达山顶的路上时,公共汽车正好停下来,我们上了车,现在我只有瞬间的机会和他们挥手告别,然后我们就出发了。 )'+[,z ;s !Cr3>tA 加德满都总罢工 cq
I $9 :uCwWv 星期五我起得很早,急切地想亲眼目睹我在尼泊尔第一次遇到的总罢工(bandh)。前天晚上,一位同志告诉我说游击队员在农村采取了一些行动,所以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加德满都邮报》。果真,头版标题新闻是:《毛主义者在Dang地区杀死7名警察》,邮报报导说这是“毛主义叛乱以来警方遇到的最大挫折。” aopPv&jY Newa Khala(Newar族人之家)——尼泊尔被压迫少数民族Newar族的一个组织——号召发起了一场加德满都峡谷范围内的总罢工。报纸报导说这是一场反对不断攀升的“恐怖活动、失业、物价飞涨”和“种族歧视”的抗议活动。(恐怖活动指的是政府对人民的压迫活动)这则新闻还报导说政府内阁宣布因为毛主义者支持了这场罢工,也许就不会有“和平”,所以警察已经逮捕了参加这场罢工的80多人。 syl7i>P 由于大多数店主都在关注着这场罢工,今天街道与往常相比显得非常不同。我邀一位朋友一起出去穿过城市散步。我们走在一条新路上,这是一条林立着许多商店的主要街道。几乎没有一家开门的,虽然有很多人在行走,却没有往常的公共汽车堵塞现象。有人告诉我说有些人没有参与罢工,如人力车工人、路边的小摊贩和药店。我们走过了一片昨天还挤满了行人和车辆的地区。现在周围仍有许多人在行走,但几乎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车、摩托车和人力车。加德满都——这看起来很奇怪——第一次可以几乎是安全地横过街道了。 mw"FQ?bJ 在几个主要的十字路口我第一次看到了尼泊尔的防暴警察——他们被称做突击队。他们的一小队人身穿防弹服,头戴钢盔、手提警棒站在街心。后来我又看到一些防护更严的突击队员。他们有的手持步枪,都穿着鼓鼓的防弹服(paddedarmor),不只是身体部分,还有腿前部。他们看上去像是奇怪的全副武装的曲棍球守门员。朋友们告诉我说已经逮捕了几百人,大多是在最近48小时内逮捕的与爆炸事件和这次大罢工有关的人。 KuJ)alD;1 我注意到在所有的街灯柱上都有高高地飘扬着的带有钢笔(pen)和星星微标的旗帜。朋友解释说这是毛主义学生组织的标志,这些旗帜是革命学生悬挂起来的。 _k@cs^ 几天前我就见到这个徽标,当时朋友带我去看加德满都的几个不同的组织。我急于想知道学生们能为这次罢工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在我们采访的第一个学校里,我们看到满是号召罢工的横幅。在学校附近的一面墙上,一幅大的很美的墙报画着:“政府在屠杀人民,政府在出卖我们的水资源(selling our water),接受过教育的人们反对警察,不同的党派和所有的学生都应当联合起来反对政府。”签名是全尼泊尔自由学生革命运动,支持人民战争的毛主义革命学生组织。在一所法律学校(那里的学生几乎全部是男学生,他们都住校)那里布满了由反动的亲政府的学生组织写的标语。但那些标语很多都被撕掉、毁坏而被点缀着革命标语。 ]?y~;-^ 《加德满都邮报》今天的社论讲了“不断扩大的毛主义反叛问题”,那篇评论反映了政府不断增加的对农村地区人民战争正怎样在向城市蔓延这一问题的关注。这篇冠以《需要不同的解决方案》的社论开始谈到了今周早些时候内政大臣(Home Secretary)家的爆炸案——“在最近几个月来,在相似的爆炸案中只是最近的一次动摇了这个城市。”它接着批评了“日益坠落的法律和秩序状况”,在个人住所里毫无安全保证,并指出政府还没有发现是何人实施了这次爆炸案的线索。
S_P&Fv 社论接着说:“这次爆炸案必须被视为是毛主义叛乱——政府不能通过武力对此加以控制——这个大气候中的一部分,这次叛乱的爆发有经济困难、贫穷、剥削、压迫等方面的基础,这是大多数尼泊尔人的命运。继任政府在民主时期后不能解决这些问题的事实在这一国家的许多地区进一步为这次叛乱火上浇油。因而当政府不能对这些落后地区实行具有明显效果的政策时,很多人参加这场反对很突出的不平等和社会不公正的武装斗争是很自然的。因此这场民主恢复时期之前不为人知的反叛发展到今天对政权造成威胁的程度一点也不奇怪。” XoKgs, y4 这些日子里的尼泊尔报纸上充斥了这样的评论——由于人民战争的发展并争得了群众的支持,不仅是在农村地区,也包括城市地区。政府需要摆出“民主”的面孔——尤其是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之前。但他们也通过选举以维持“法律与秩序”的名义企图集结对毛主义者发起罪恶进攻的力量。 <2pp6je\0s 下午,我走了两小时的路到Lalitpur去,在路上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街上依然没有行人。如果我仅仅是第一次来加德满都,我也许会以为这些事情很“平常”——从表面上看是不容易感觉到一场群众政治抗议运动正在举行。同志们告诉我说在城市里,反政府的情绪是很普遍的,有许多对人民战争的支持。但政府也对公开表示同情毛主义者的群众实行了残酷的镇压。在这样的形势下,罢工是群众抗议的形式,这次抗议是那么地普遍,政府无法针对个人进行惩处。这使每个人都参与进来变得容易了。 jFN0xGZ Y#F.{i Newa Khala(Newar族人之家) ]Y[N=G L$PbC!1 总罢工后,我想了解关于Newa Khala(Newar族人之家)——这次总罢工的组织者Newar民族协会的更多情况。我安排了一场和Newa Khala主席迪力普(Dilip Maharjan)的谈话,自我介绍和互相问候之后,迪力普(Dilip Maharjan)开始向我讲述九个月前组织起来的Newa Khala(Newar族人之家)的目标。 Y_%:%J “我们的目标是把本地Newar人在尼泊尔面临的问题分类,组织不同的斗争以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尤其是把Newar人组织起来,让他们明白所受到的国家政权的压迫和镇压。我们主要集中在语言、宗教和文化价值、Newars经济的下降和受别的宗教的社会歧视——主要是统治阶级的宗教。国家政权从许多方面压迫Newar民族。要明白这些,我们需要回顾尼泊尔的历史。尼泊尔分为不同的小王国,后来就被现在的国王通过封建中央政府统一了起来。Newars民族受到了中央国家政权的压迫。在此之前Newars有他们自己的王国、语言和文化。他们经济文化都很好,还通过商道和中国与印度建立起了贸易关系。因此他们在这个峡谷中的地位还是高的。” h#YO;m2wd “Newars人有他们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但由于中央政府他们受到了歧视。Aryan和印度教被视为更高等级的宗教,政府对这些人更好,在机关、学校和所有的地方,尼泊尔语被视为国家语言,Newars族人被迫要使用尼泊尔语而不能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大多数Newar属于佛教,而这里却是印度教的国家。印度教、尼泊尔语和雅利安人(Aryans)这些都被视为高人一等。就这样,通过法律和实践,Newars属于被压迫阶级面临着保持他们独立自主的困难。Newars人是加德满都峡谷中的本土人,却被Maruwaris(印度商业世袭阶级)所取代。Newers人找不到工作,他们没有参加军队和警察和参与政治的资格。就这样,Newars人受到了国家政权的歧视,我们想把这些公布于众,为保卫我们的权利而战斗。Newars人受到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干涉的压迫。” ;fNCbyg4
I “在加德满都城有个决定:人们可以使用Newar语去解决问题,如果人们不懂得尼泊尔语,他们可以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但在一年前左右,这个决定又被高级法院推翻,它们说我们不能使用自己的语言而必须使用尼泊尔语。现在我们只能用英语和尼泊尔语上诉。而且,Newar儿童得不到任何上学去学习他们自己语言的机会。” a=MN:s?Fc0 我告诉迪力普说,在美国,受压迫民族也面临着有意的歧视和语言文化的压迫。我还告诉他为什么在双语教育、正确行动和学校里的种族教育方面,被压迫民族同政府对这些的攻击进行了斗争。 ; J W]b] 迪力普急切地想向我讲述这次成功的大罢工并开始解释为什么他们决定号召这次行动: Q!l(2nva “我们的看法是Newars人没有自治政府和自决的权利,不能够在现政权内保持我们的语言、文化、宗教和传统。我们号召加德满都峡谷大罢工并向政府提出了15项要求,主要是要求政府实现我们自治政府和自决的要求。如果中央政府歧视Newars人,那么Newars人应当有权要求拥有自己的政府。我们要求不同政党和个人支持罢工,包括尼泊尔共产党(毛派)、尼泊尔联合阵线、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和Mashal与团结中心。不同的力量都团结起来支持这场罢工。加德满都峡谷中80%以上的人是Newar族人。 ]o] VS “为了这场罢工,我们准备了许多小册子,散发了100000份传单。我们挨家挨户访问,和各团体领导人见面建立起团结,制定计划,加强团结。我们的领导人在交谈中提出要求,等等。其它小组发表信件表示支持,包括当地组织。500多人被逮捕。(也许甚至更多,很难估计)。我们的成员和活动分子在散发传单和标语时被逮捕。一开始政府就实行恐怖,领导们不得不转入地下。对各个组织实行普遍的、不加区别的逮捕以造成一种恐怖气氛。被逮捕的人还在监牢里。” vb>F)X?b_ 我问迪力普是否还有其它少数民族支持这场罢工,他回答说: 8_%GH}{ “我们和其它各被压迫民族组织有着兄弟姐妹们般的关系。我们的观点是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能取得胜利。我们想和其它团体的斗争建立互相帮助的关系。我们清楚地表明我们的观点不是依据等级、宗教和团体,而是依据阶级斗争。我们的观点是用阶级斗争的观点看待问题。我们通过阶级的方法看待被压迫人民。我们必须抗议以印度沙文主义名义实行的压迫。但这种沙文主义在本地人民中也存在,我们必须与之斗争。一些Newar人属于被压迫阶级。我们与被压迫阶级站在一起。沙文主义是通过印度教表现出来的。我们必须与被压迫者搞好关系,而不能与压迫者发展友好关系,即使是被压迫民族内部的压迫者。” w/#7G\U “我们的要求得到了大力支持,大罢工开辟了我们的组织和本地组织走向一起的道路,我们向他们说,这是人民的要求,我们必须斗争。这是在这个峡谷中第一次组织的和Newar族人的要求有关的总罢工。” JvAXLT dmF=8nff u@_|4Bp," 这是美国《革命工人》报女记者李•奥内斯托(Li Onesto)同志1999年春受美国革命共产党委托,以该党机关报《革命工人》报特派记者之名,孤身赴尼泊尔西部山区,进行近五个月的采访后在《革命工人》报上陆续刊载的系列报道《来自尼泊尔人民战争的报导》(Dispatches From the People’s War in Nepa1)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