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统一德国的轨迹 0 ]I+"";oQGB !ULU#2'1 1990年1 月25日,星期四,汉思。莫德罗接见了西德联邦总理府内务部长鲁道 ;aY.CgX 夫。赛特斯,同他约定了2 月13和14日在波恩与联邦总理科尔的会谈日程。西德政 npj_i /&g 府的立场是要求东德的反对派也参加会谈。赛特斯谈及,自年初以来东德已有42506 C`++r> 人迁居西德。他强调指出,没有任何人对东德的大失血感兴趣,因为这样只能使问 doERBg`Jh 题日益激化。东西德统一条约尽管要在5 月6 日议会选举之后才能签订,但不等于 <hS %I 在此之前暂停这方面的对话、思考或谈判。 gq'}LcV x$6`k 正如基民盟党中央在一份关于特殊会议通知中所述,同天基民盟将其部长们从 Tx+Bkfj 莫德罗内阁中抽调回来,以扫清同新党及团体之间的谈判道路。只要莫德罗在建立 Xq"_^ 新政府的同时宣布他退出统一社会党一民主社会主义党,并辞去一切职务,基民盟 p H5iv>H 将愿意与圆桌会议的与会各方组织新政府(在圆桌会议之前,总理已宣布将不代表 >`3wEJ"< 任何政党,而是本着对东德人民负责的态度进行谈判)。 c6;326aDq Dm")\"5\? 第二天,1 月26日,我参加了空军指挥官会议。且月3 日该兵种在议事时没有 ?bq S{KF 达成共识,大家公开拒绝议事,这是由于缩短服役时间以及每周工作时间标准问题 qId-v =L 造成的,致使整个值勤制度成为令人质疑的问题。1990年2 月1 日东德决定,作为 &{x%"Aq/ 空中防务的过渡阶段,应以加强与苏联西部集群的协同配合为基础进行区域防务。 /|)VO?*D m,u5S=3A{! 当务之急在于解决军队官兵提前退役带来的问题:要保证无线电技术部队、情 g?}$"=B 报与空中管制以及航空兵技术部队的正常军队生活。在总参谋部与各军种的军官进 \h#,qTE 行协调对话时,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所以我们无法按原计划简单地重新分配兵力 +p:?blG ——以往我们曾经多次这样实践过。 /F(wb_! kwcH$w<I 在1 月19日的指挥官会议上有人提议:空军司令及其领导集体以及各级指挥官 #TXN\YNP 应当共同寻找解决问题的渠道,从而在4 月20日之前,根据与西部集群之间协调商 X:un4B}O 定的计划,以较少的兵力保障航空侦察任务,并为保障飞行员的驾驶许可而落实飞 (F<VcB 行训练计划。军官们必须在1 月26日之前接受全部保障任务。 Gl4(-e'b ~"Kf+eFi 有人认为,在1990年4 月20日至6 月底的过渡期内,我们甚至有可能不得不停 y,i ~w |4 止执行原有的执勤制度,并向苏联国防部长发出请求,将此期间的东德空域警戒任 CSA.6uIT 务全部委托给西部集群。局势将迫使空军/防空军的所有部队均改编为架子部队。 @jKiE%OP 5*q!:$
W 我不得不宣布废止1989年10月12日颁布的有关加快新建防空导弹展开阵地的部 YV6@SXy 长命令,因为无论总部直属部队还是各军种部队,都缺乏士兵充当劳动力。若要圆 5)T=^"IHXi 满地完成这项工作,即避免损失,确保迄今为止的工作成果,问题就显得格外严重, L$Uy 因为必须同地方有关组织协商后方可继续,直至完成此项工程。 iut[?#f^ &V$qIvN$ 在指挥官会议上,大家对武器弹药的安全问题、对飞机和直升机进行维护保养 V[w Y;wj 使之保持技术战备状态等问题十分担忧。部队的许多年轻军官看不到前程、从而纷 tm"9` 纷要求离开部队的现象也引起了不安情绪。 IQ5H`o?[B B;3lF;3` 讨论议题不止是针对日常工作,也针对未来前景:维也纳协议即将签署,国家 D)]U+Qk 人民军的前景将会如何?会继续留在华约内吗?新政府将对国家人民军采取什么态 hZ#ydI| 度?人民军在德国统一进程中将占据什么位置?受到这些问题困扰的,不仅仅是空 u(Y! _ 军的军官团。 TSl:a & }%&hxhR^t3 不论是《人民军》周报,还是年初开始出版的《民主德国军事改革报》,不仅 -$@$ 登出了有关军事改革和武装力量任务决议的文献与通知,而且透露了很多军队领导 Y/3CB 层未公开发表过的意见、立场以及关于军队举措方面的内部争论。 4)cQU.(*k &sbKN[x M NB["U"1[^E zm&D#) yX {CV7%O ;T9u$4< =&5^[:ksB 大多数指挥官对国防部和部长本人十分不满,因为所有重要决议都不是从官方 'T
'&OA 获悉的,在官方通过“正式的工作与上级渠道发布指令之前,部属们已经通过广播、 uA'S8b%C 电视、传真或”士兵小喇叭“渠道获得了消息。诚然,新闻媒体如今真正变得独立 aZk/\&=6 了,如”时事新闻“以及新闻日报赢得了令人目眩的收视率和读者群。例如,《军 ,vxxp]#5 事改革报》也随之抢手起来。 ae&i]K; t,YnweH 《军事改革报》也报道了圆桌会议的情况和各方立场,如“新论坛”的中央安 Y`O"+Jr 全政策工作小组组长霍斯特。温特有关国家安全概念和国家军事理论的观点。他认 HB>&}z0 为,未来宪法赋予国家人民军的首要使命不是致力于“使用武力”,而是为“不使 3!&PI 用武力”作出贡献。 )r9lT*z FuWMVT`Y 《人民军报》也发表了对圆桌会议与会者的采访报道。基民盟联邦理事会总部 9L`5r$/ 的克劳斯。格道建议,在1990年7 月1 日至1995年6 月30日的期间内,逐步实现东 HFtl4P 德的非军事化。计划第一步沿西德边界100 公里宽度的地域上实现完全非军事化。 ^ -*q 在解散两个军事集团并建立两德邦联之前,已经退出华约军事组织的东德虽然仍为 F7FUoew< 华约政治成员,但不再承担任何军事义务。 =J2cX` ,t2yw 军事改革圆桌会议的“联合左翼”代表赫伯特。密斯利茨提议:从国防政策到 N FVr$?P 军人的日常工作,军队的一切都要置于人民的监督之下。世界上哪个国家像东德这 M_:_(y>l 样拥有士兵委员会这类组织?哪个国家会对国防政策和军事改革进行公开讨论?自 Ew&pwsQ 然还有许多问题:为什么服民役的时间要比兵役长6 个月?为什么兵役期为12个月? Ve]ufn6 另外,所有将军均为统一社会党党员,而主持军队改革的也是这些人,凡此种种都 x344}\ 在国内引起了怀疑态度。 efc<lSUR .tg2HKD_lW 在《军事改革报》中曾报道过泽乌斯基少将领导的“国民教育和部队信息”工 h.QsI`@f 作组的一次会晤情况,报道对现今人民军的意识形态工作进行了相当激烈的批评和 W-pN 自我批评。特别指出了对军队产生严重后果的各种教条:——只宣传马克思列宁主 k^JV37;bl 义世界观;——坚持不切合实际的意识形态和主观主义的历史观点,固执地强调过 \~LwlO o%R 时的假想敌模式;——过度强调阶级问题而忽视了人的普遍价值;——将社会主义 +*O$]Hh 和资本主义的关系一刀切地形容为“水与火”的关系。 {.D^2mj| B"07:sO 现在到了终止这套教育体系的时候了。要改变以往自上而下指令性的、中央集 v>p UVM 权式领导方式的、不给人以自由发挥余地的传统。 0ESxsba j56#KNAha 从今天的眼光来看,当时确实缺少一种认识,那就是未能看清教条主义形式化 ];3]/b)& 的非马克思主义特性,而这种特性对国家人民军乃至整个民主德国带来了伤害,在 yFD3:;} 摒弃这种教育方法的同时把一些正确的观点变成了空洞的公式。传播这种世界观并 WDM^rjA|j 没有错,错就错在对其他思想方法的约束和限制——抛开这种世界观来看,政治一 #|ppW fZQ 哲学教育本身就包括学通其他思想方向。在介绍各种思想时,使用了黑白分明的极 b`lLqV<[cB 端化教育方法,极力灌输“阶级立场观点”,没有运用以理服人的论证方法。 4*)a3jI? sDylSYq 在同一期的《军事改革报》上,针对东德新兵役法草案以及军事理论草案进行 d4 Hpe> 了讨论。中央圆桌会议于1 月22日第九次会议上决定,对1 月29日在人民议院通过 4TPAD)C 的民役法暂不进行审读。只有在制定新宪法之后,才能在新宪法的基础上制定兵役 1\[En/6 义务和民役替代役等制度。在新宪法确定之前,民役事宜要根据政府有关法规进行 rx$B(z(c 调整,决议还指出,“拒绝兵役和民役的人将不会受到惩罚,从而改变三年来的做 lj U|9|v 法。” B7*^rbI:X N=JZtf/i 2 月6 日,在国防部长办公地进行了圆桌会议的第四次会谈。会议对安全政策 5i<E AKL 和军事理论做了详细深人的讨论。会议开始时我指出,自1 月28日以来,总理与中 [SJ)4e|) 央圆桌会议各政党和群众组织的谈判取得了成果,从而出现了新的局面。由于人民 NSsLuM=. 议院的选举提前至3 月18日举行,因此,如果将东德军事理论的文稿提交新的人民 q&:UP 议院进行审议,会更有意义。 g`2DJi&) v$P<:M M 尔后,海军上校舍勒教授博士将文稿的主要内容及有关建议和对原稿的修改作
dGNg[ 了介绍。各种提案均得到了大多数的赞成票。大家讨论的不再是单一的军事理论, EJ%Kr$51K 而是有关东德军事政策的各项指导原则。这些原则均逐条逐句地得到表决通过。 a/k0( d*Wg>8| 除了对若干措词的修改外,另增加了一段文字:“军职和文职人员在服现役或 tK|jh 缔结劳动法关系期间,以及由于裁军、减员和改编等原因而不得不被解雇时,其社 H*gX90{!2 会与法律权利应在法律规定的基础上得到保障。”“新论坛”的凯斯勒博士认为, }o'WR'LX 如果我们连这一类规定也舍弃的话,就只能降到了封建军队的水平。 |8|_^` ~]d3
f 会上还确定,在制定新宪法过程中,人民军专家组应针对以下问题向人民议院 DE $HF*WY 的专设委员会提出解决问题的建议:——宪法赋予国家人民军之使命的内容;—— ~6<'cun@x 对拒绝服役者不进行刑事追究;——拒绝服兵役的权利;——议会对国家人民军的 Epl\( 监督形式和内容;——军队事务专员的职能和权限。 BE#s@-zR=p hk +@ngh% 讨论结束时,绿党代表宣读了一封来自第5 导弹旅(驻德门)的信。信中提到, {\SJr: 该部队违反国际不扩散导弹条约,将射程较短的中程火箭悄悄地撤走了。对此我解 75^U<Hz-3{ 释说,这些武器不是被搬走,而是经过军方领导的同意将予销毁。对此消息,新闻 b3zxiq
x 界已经得到通知并作了报道。 _gLj(<^9 [i9.#* 除此之外,我还就1989年秋人民军组建与动用百人行动队一事发表了声明。这 -msfiO 件事已经不仅仅引起新闻界的颇多疑问。国防部调查委员会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调 _3pME9l 查报告曾毫无保留地登载在多种报刊上。 0xSWoz[i6~ g }%$VUSA 回答质询时,格雷茨中将证实了人民军中确实有人到联邦国防军求职,其中包 RF#S=X6 括逃兵。国防军保留了对此进行彻底调查的权力,它认为这种发展趋势并不符合联 *ommU(r8 邦国防军的利益。我表明了自己的猜测:施托滕贝格先生大概不会张开双臂欢迎逃 fMRv:kNAt 兵。 P2j"L#% z-J?x-< 我还提到了与此相关的几个数字:自1989年12月1 日至1990年1 月11日,共有 ,?3)L
1507名逃兵逃往“非社会主义经济区”(当时所下的定义),其中大多数人(968 [110[i^ 人)来自陆军。逃兵中包括65名军官,33名准尉和18名军官生。鉴于东德如今日益 B@8M2Pl 民主和法制化的发展趋势,圆桌会议的与会者对于逃兵根本就不持赞许态度。 }[$qn| .# Jusd 尽管讨论进行了四个半小时,但大家集中讨论了有关军事行为的意义,并对一 gsSUm f1 些旨在建立军备均衡甚或军事对峙的行为提出了疑问。大多数与会者均不赞成那种 4@Q`8N. 过时的威胁论。所有这些讨论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我提供了深思的材料。 aw3 oG?3I bXx2]E227 此间,“通往德国统一的列车”已经启动。莫德罗于1 月30日在莫斯科拜见了 =vpXYj 戈尔巴乔夫。在会见前,这位苏联党和国家领导人公开向外界宣布,在德国统一的 RTLA* 问题上,从来没有任何人也不容许任何人产生过怀疑;他个人的印象是,东西德之 N084k}io 间以及四个占领国对此的意见是一致的。(1989年 11 月 9日柏林墙倒塌之后他曾 wa)E.(x 反复清楚地声明,该问题不会列人议事日程。) :vsF4 THOXs;k0 在与戈尔巴乔夫谈话结束后召开的国际性记者招待会上,莫德罗证实道:“统 oZ/z{` 一的前景就在面前。”他认为,实际上现在确有必要“态度坚定地去面对一个统一 PQ#zF&gL9t 的德国这一问题——无论人们近来冠以何种名称”。他说,他在戈尔巴乔夫面前谈 [?=Vqd 到了统一的途径和阶段——由条约联合体向邦联过渡。戈尔巴乔夫十分关注地听取 wT taj08D 了他的观点。 -;i vBR 0sQt+_Dl%L 1990年2 月1 日,星期四,莫德罗带着他的《赞成统一祖国德国》的方案来到 4P>4d + 国际新闻招待会上,阐述了他对统一道路的各种设想:两个德国的接近与最终统一, LdPA`oI3j 不应被任何人视为威胁。因此,在统一的进程中,两德的军事中立化是组建一个统
@_ZE_n 一的德国的必要前提之一。东西部各自的选举应当导致一个统一的议会,然后制定 " iz'x-wy 一个统一的宪法,建立一个统一的政府,政府所在地设在柏林。 n/&}|998? ]ZbZ] 这一方案既没有与圆桌会议和政府协调过,甚至也没有讨论过。在此前召开的 Qw,{"J 部长会议上,莫德罗总理只是简短地暗示过有这样一个方案,因为正如他事后所说, DJ!<:9FD 他担心会被传出去,提前在媒体上曝光。据他对当时身边最亲近的工作人员透露, 2i4&*&A 莫德罗并不想永远走在事态发展的步伐之后。 fH>I/% S5,y!K]C~ 我必须承认,这一方案及其在国内和国际上所引起的反响,同样也使我大感意 .$rt>u,8< 外。我在与身边工作人员的谈话中得知,人民军许多军官由于对莫德罗总理个人的 ~8j4IO( 巨大信任而在立即实现德国统一的问题上作出了抉择。 cl'#nLPz; =!~6RwwwY 大多数西德和北约成员国的政治家对莫德罗的倡议虽然表示欢迎,却拒绝接受 =B/Ac0Y 德国军事中立,甚至要求德国继续保留北约的成员国地位——这正是苏联乃至东德 C{5bG=Sg~ 的许多左翼党派和群众团体坚决拒绝的条件。 8+?|4'\` kdam]L:9 联合左翼也拒绝参加2 月5 日组成的“民族责任政府”。该政府吸收了八位无 ;xz}]@]Ar 分工划分的部长人阁。联合左翼之所以拒绝参与,是因为他们不肯赞同“统一祖国 d:_3V rRZ 德国”的纲领。该联盟代表表示,在条约联合体范围内,无法与西德实现经济和货 8F;r$i2 币联盟。经货联盟会增加千百万民众的幻想,使他们以为直接加人西德和西马克成 k*U(ln 为内部货币能够保障全德都可以达到西德的生活水平。 Jtv~n gdx2&~ 这一点正是越来越多东德民众所期盼的。在波恩政策的影响下,这种希望已经 tn\PxT 被唤醒并日渐强烈。此时,波恩对东德的内部局势发展开始了全力的影响,企图阻 a%IJ8t+mn 止两德之间的平等联合,以达到东德无条件加入西德的目的——如同征服一般。 Wf}x"* C<T)'^7z 这一点在2 月5 日联邦总理科尔提出的条件中就可以看出。科尔建议,立即同 }OJ,<!v2pc 东德开始进行经济和货币联盟的谈判。而圆桌会议和东德政府所提出的有关100 至 T1([P!g* 150 亿马克用于保障配给和改善基础设施的援助提案,却被联邦政府所拒绝。联邦 =Qf. 政府显然无意向东德的“兄弟姐妹”提供直接的帮助。 ##+f/Fxym pO10L`| 第二天,科尔在西柏林同福尔克尔。吕厄一道为基督教民主联盟、德国社会联 pE~>k: 盟和“民主觉醒”联合成立的竞选联盟“为了德国联盟”造势,并宣布将出席东德 ;ATn& 的各个集会——尽管中央圆桌会议成员在2 月5 日奉命宣布,在公开的选举活动中 ZJod=^T 将不邀请西德和西柏林的客人来演讲。西德各政党和政治家意欲大力干预东德选举 H[u[3 的企图昭然若揭。 G<MX94? /Tc
I 2 月8 日,东德部长会议以新的组成再次会商。社民党的新代表是基督教会的 m|c5X)}- 裁军专家瓦尔特。罗姆贝格博士,“民主觉醒”的新代表则是当年的工程兵战士赖 x+%(z8wD 纳。埃佩尔曼牧师。如今,我将更多地同这两位先生打交道了。我在国防部圆桌会 )[Bl3+' 议上就与罗姆贝格博士相识。2 月6 日,他在部里拜会了我,我们就军事改革问题 {'^!S"9x 进行了详细的商谈。我将迄今整编的文件移交给了他。罗姆贝格给我留下了诚实正 x=7qC#+) 直的印象。他对国际。国内以及地区问题,对遏止军备竞赛并过渡至相互监督、必 uQ_s$@brI 要时单方裁军的任务,有着深思熟虑、论据充分的见解。 Wifr%&t{J p
bT sn 在此期间,发生过多起炸弹恐吓事件,流传着种种谣言(如货币改革迫在临头), zYz0R:@n+ 使得民众惶惑不安。联邦总理的外交顾问霍斯特。泰尔切克甚至散布消息说:东德 HTa]T' 政府很快将失去支付能力,换言之,国家将破产。而就在这个时刻,东德政府出台 #cF ?a5 了2 月初通过的社会保障方案。该方案为280 万工人和职员增加了工资,并为提前 hb,G'IU 退休人员和失业者提供了补贴。 iVQ)hsW/ e*Y>+*2y 在即将举行的科尔一莫德罗会晤中,将谈判建立货币联盟问题——这是内阁不 G'dN_6ho3 久前刚刚得到的消息,尽管联邦政府对此还没有具体的方案,也没有公开正式表态, f\zu7,GU 而且西德金融界对科尔的建议持十分怀疑的态度。 s^QXCmb$8 8etNS~^ 另外,部长会议还作出一个决议:设立一个专门负责解散原国家安全局的委员 s4&JBm(33N 会。因为,由于缺少技术和人力条件,这项工作的进展不能令人满意。原柏林总部 n6 VX0R 的 330001 作人员,现已解雇17000 人。每天还将辞退600 至800 人。600 万东德 T``O!>J 公民的档案中,有一部分被多重存档。圆桌会议和上述委员会的成员们在记者面前 v!~ ;QO 表态说,凡是法庭审理不需要的文件,均应予以销毁。 5>nbA8 aOOkC&% 第二天,2 月9 日,在几次推迟行期之后,我终于得以前往埃格辛访问第9 坦 HXg#iP^tv 克师。倒霉的是路上汽车爆胎,又耽误了时间。首先我来到了该师的第9 摩步团, L+]|-L`S 其驻地位于德吕格海德,是个地名不起眼,确实也没有什么优越的地方。驻扎在这 Or2J 里的人民警察部队,自1952年起用波梅尔地区的沙土垒起了营地。将近40年过去了, ]i@WZ( 用水和取暖条件仍然十分艰苦。 "L)=Y7Dx 4Gsbcl{ 对于陆军来讲,燃眉之急是如何根据时代特点改编体制。调整训练内容、改善 <9 vS 军营日常生活,以及为退役人员做转变职业的准备。除了以上普遍问题外,这里还 v<Ozr:lL 面临本地区军队建设的特殊问题。有人传言,“海因茨。霍夫曼”坦克师将要被解 }23#z 散。这一传言如果属实,对该师官兵意味着前途尽失。 i+Fk 50?5xSEM0_ 1 月26日之后的退伍遣散工作已经产生了影响。1989年12月刚刚任职的第9 摩 - /tzt 步团团长是一位年轻的少校,他对本团的局势与问题作了一个毫无掩饰的汇报。根 ,iy;L_N 据部队的实力与装备编制标准,该团应为1847人的编制,其中198 名军官、689 名 $Rd]eC 士官和专业准尉、926 名服基本役的士兵。但是,该团目前的满编率只有70%,尤 FL /395 <: 其是基层指挥官人数严重短缺,合同士官的缺编率达到半数以上。 rmq^P;At XSv)=]{ 由于严重的缺编率,团内许多作战兵器缺少乘员和驾驶员:17辆T -72M 型坦 {0ozpE*( 克,64辆BMP 步兵战斗车,16辆装甲运兵车,26门火炮和防空武器以及90辆载重卡 03$lg DQ 车因此而闲置。12个制式摩步连和坦克连中,6 个连丧失了战斗力。 ?!{nN J ;"1 有一个未满编摩步营的军官被合编为若干组,负责技术兵器的保养工作,并自 h=7eOK] 行完成战术训练、射击训练和体能训练。这位团长说,由于满编率继续下降,从4 p?#%G`dm 月起其他分队也将过渡至这种体制。 0\X'a}8Bu `;R
[*7 他认为,这个方法同时解决了训练滞后的问题,因为自1988年12月至1989年12 N+V_[qr# 月期间,该团有800 人一直在援助国民经济领域。有关分队的年轻军官和士官实际 pn._u`xMV 上没有参加过军事训练。 R3<2Z0lqy /BaXWrd+ 他说,许多年轻的职业军人认为,与其等待大幅裁员的开始,不如把希望寄托 GQvJj4LJp 在转业后地方工作的新起点上。现已有35名军官、11名专业准尉和职业士官递交了 x392uS$# 退役或转业申请——并不是每个申请者都已经签署了工作合同。根据规定,签署工 EXz{Pqz 作合同是退伍的先决条件,为的是避免退役军人流落街头。 7XDze(O5 G^6\ OOSy 他指出,士兵中间还存有另一种看法,即认为国家人民军未来仍有必要继续存 Y;B#_}yF 在。只有两个连队的申请上大学者例外。他们申请将服役期从12个月缩短至9 个月, vrr`^UB2 这个要求被拒绝后,他们只是毫无兴趣地继续留役,并且到处散布看法:军队的存 8A,="YIt 在只是为职业军人提供就业机会而已。这位团长告诉我们说,军事改革的主要步骤 l(fStpP 已经得以执行,例如旨在改善服役与生活条件、调整值勤时间等社会保障措施。为 AgU 7U/yk 了修缮各种设备和设施,因地制宜地组成了维修队,但常常苦于短缺材料。该团的 Qt
VZ)777 党组织已经解散,成立了代言委员会,设立了国民教育部门,建立了职业军人联合 <8?jn*$;\ 会和一个干部委员会。 N =0R6{' _ITA $# 在实施军事改革措施的同时,也出现了某些负面影响——由此可以看出,任何 MF}}o0P 事物都有其两面性。例如从军营至帕泽瓦尔克之间接送休假和归队军人的工作,有 'a6:3* 50%的人次遇到困难。该地兵员主要来自柏林,而帕泽瓦尔克是通往柏林的最重要 mKh<M)Bz 火车站。随着周末度假和外出规定的日益宽松(只须携带个人身份证和着便装许可 'C")X 证),导致许多士兵在在城里违反军纪和度假超期。军营还要为有私车的士兵备停 w~S~ 车位。吃饭实行付款方式后,既没有收款台,厨房和餐厅相应设施的改造也不可能 xtN=?WjVe0 迅速落实(驻地的食堂已在1 月中旬关闭,必须得到修缮)。 4pw:O^v OM1pyt 目前最大的问题之一是,许多连级指挥官在军事改革过程中难以胜任自己在集 .15^c+j 体中的职责。那些没有分队可以指挥或已经停止原先职务的军官们(例如政治军官), .%3qzOrN 有可能成为“游手好闲族”,从而遭到职业军官们越来越强烈的指责。 a+_F^ %CaUC' 也有人问,是否允许部队中组织人民议院的竞选活动?如何保障每个军人的选 [h=[@jiB 举权?在与团领导的对话和紧接着与职业军人展开的激烈讨论中,我就共和国和人 g0&Rl 民军当前的局势不加粉饰地作了说明:国家正处在深刻危机之中,危机还没有达到 D_(K{?KU 谷底,而控制军队危机的发展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F#
a)"$j; AY~~ a)V 我介绍说,此间在国防部内专设了一个部门,负责职业军人和合同军人的转业 L74Sx0nk= 安置和地方职业预培。此项工作的负责人是工程兵司令赛费尔特中将,他近年来一 /`x)B(b 直负责协调参与国民经济建设的兵力部署工作。 Do\YPo_Mr GO|EeM!iB 我向他们转告,总理已经宣布将在2 月20日以后召开的人民军指挥官会议上提 Cjn)`Q8 出一份东德国家安全方案,。同时我也告诉大家,对莫德罗有关德国军事中立的设 XY*KWO 想,外界是有异议的;即使是这样的方案,邻国人民仍有可能产生恐惧心理。说到 2TZ+R7B? 底,西德之所以被吸收加人北约组织,正是为了使德国无法在军事上自主地发展壮 |TE\ ] 大,当然也不可能让强大的东德也加人进来。有一点是肯定的,东西德的军事力量 =#Qm D= 应同步发展。 WER\04%D\m SaA9)s 下午,我与陆军司令和新勃兰登堡军区司令一道,会见了该军区的各师师长。 C\d5t4s 具体而言,会见了驻埃格信的第9 坦克师、驻什未林的第8 摩步师和两个动员师 ]di9dLT (即驻喀尔平的第20训练中心和驻波格的第19训练中心)的师长。 OD~TWT_ |-'.\)7: 第9 坦克师长是1989年10月接任这一职务的,他形象地介绍了该师是如何在持 /U1 jCLR' 续缺员的情况下有效实施培训的。目前符合实战要求的分队有限:21个坦克连中的 `
g5S 12个、11个摩步连中的4 个、18个炮兵连中的6 个、3 个迫击炮连中的2 个。5 个 &qP@WFl 防空导弹发射连中的2 个。尽管如此,该师还是出色地完成了战术训练任务。 ,TdL-a5 *K}j>A 该师导弹营完全处于战备状态的只有4 套导弹发射装置,其中2 台均由军官操 Dj$W?dC"^ 纵,无法满足所有战备标准。师长表示,尽管如此,该师在3 月底前仍能完成师指 X"z!52*3] 挥部演习。他计划在4 月间整顿技术兵器,因为4 月底将不得不遣散1450名士兵, P-*=e8z{ 只能保留 600人,届时的满编率将不足 50 %。 ;^cc-bLvF gvi]#| 第19训练中心主任谈到了一些传言。有人说,将要拆除保障军营和仓库安全的 P: 3%#d~q 高压线。在兵员紧缺的情况下,这将意味着根本无法保障安全。第9 坦克师师长已 8g!C'5 经不得不将其哨位从160 减少到112 个,未来仅仅能够保障本师要点的最基本安全, 50Kv4a" 而在此之前该师还须协助警戒第20训练基地的要点。 |AS`MsbI9 yS2[V,vS7 第8 摩步师师长通报了该师第29团的民意测试结果。在 373名士兵和士官中, 1r-#QuV# 78%赞成保留东德,90%赞成同西德签署条约联合体,只有12%赞成立即统一。在 w*3DIVlxL 有党派倾向的144 人中,97人拥护社民党,28人拥护民社党。参加民意测验的人员 d J;y>_ 当中,近60%的人认为民主化是不可逆转的,但也有8 %的人赞成让共和党进入东 p#T^o]+ 德。 VdfV5" F,l%SQCyj 他还通报了一件教训深刻的领导失误事件。在该师通信营中,曾由于军官的不 Z?o?"|o 当方法导致士兵罢训。军官错误地认为,“勒紧缰绳,严加管教”是行之有效的方 (qky&}H 法,以便促进整个训练计划的完成。士兵们则认为这种训练方法毫无意义。 =nTNL .SX 7lJs{$
P 四月底2 月初,驻斯坦斯多夫的第2 摩步团也曾出现过类似现象。有一个营不 $>M A 愿意参加与苏军西部集群的联合训练。第24摩步团(驻埃尔富特)的士兵曾在施特 u}L;/1,B 劳斯贝格示威,抗议有关的执勤规定:他们不得不增加值勤班次,而刚刚应征入伍 {+.ai8 的新兵却在1 月26日就被遣散了。他们对图林根的媒体说,二月3 日的指示之所以 _hy<11S; 颁布,不仅由于贝利茨的罢训事件,还因为“有一个师要以武力强迫部长签字”。 GSh~j-C' 这里指的是第9 坦克师。但是,当时的情况并非如此。尽管前往施特劳斯贝格的几 4t<l9Ilp 名代表态度粗暴,但第9 坦克师在1 月3 日那天既没有准备也没有能力“使坦克转 r:n-?P 动起来”。 G._E9 HsQ\xQ"k! 职业军人对未来社会的不安全感,在那几星期内自然导致了一些不假思索的行 9"RGf 1] 动和不经思量的想法。例如,职业军人协会白水地区分会向总部理事会建议,2 月 -?K?P=B;X 24日在施特劳斯贝格组织全休职业军人示威游行,以迫使部长就尽快结束服役合同 ?xgrr7 的要求作出积极的表态。但是,总部理事会的代表和地区领导表现得十分理智,他 ?4&C)[^ 们向那些没有耐心的人们说明,无政府行为最终只会伤害自己。 MGGc B<A=U r 新勃兰登堡军区的师长们向我报告说,在同士兵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些现象主 61}hB>TT: 要源于对社会的不安全感——妇女将会失业,住房将会退租,准备上大学的人不知 .^}vDA 道能否申请到学习岗位。在长官面前叙说这些担忧时,有些士兵甚至眼含热泪。例 |x ~<Dc>0* 如,第43防空导弹旅曾在2 月份为士兵们放短假,让他们回到原企业为不被解雇而 ^9zFAY.| 进行自卫。 |n_es)A RgQ;fYS 面对当地的群众运动和圆桌会议,各级军官的经历各有不同。一些市民代表, "VfV;)]|w 包括一些士兵委员会的成员,他们的举止俨然是主宰者,取消了所有改善驻地基础 a|s64+ 设施的必要资金款项。而另一些代表则重视同军队的合作,看到了保留军队的重要 J91O$szA 性,这样做实际上有利于地方企业和就业机会。第19和20训练中心的指挥官们邀请 J
BN_Upat 圆桌会议代表在2 月下旬参观了军营、仓库和车间,为的是消除彼此之间的误解, /j`vN 取得代表们对军火库安全保障措施的理解。 lbg^ 2|o~~ }s7ibm' 紧接着轮到第9 坦克师和第20训练中心指挥机关的军官发言。为了动员全军官 ]*Tnu98G} 兵参与军事改革,他们提出了很多理智的建议(例如由各级指挥官组成一个磋商委 zs_^m1t1s 员会,向部长提供咨询,并在师团机关内直接起草研究报告,拟定编制体制),也 aRh1Q=^@(4 不乏一些极端的想法(如军官职位通过招标招聘,对指挥官进行无记名选举等)。 Nsd7?|@HI 0k7kmDW 借此机会,大家也发泄了不少气愤、失望和不耐烦的情绪。有人建议,把那些 'r2VWavT 不工作专事传播谣言的人赶出去;也有一个团长声称,他对国防部的军事改革和体 y,OwO4+y\ 制改革毫不信任。 3 IK+&hk PM
A61g 对他来说,惟一还有权威的是总理。选举之后,他要向新任国防部长提议彻底 @jp}WwC/ 清理迄今负责军队改革的部门和机构。 V,W":&!x Wz^M*=, 大家问我是否会同社民党合作(当时一般认为社民党会在即将举行的人民议院 WV8?zB1 大选中取胜),还向我询问,假如几年之后两德结为邦联,东德地区将会有哪些武 a!!>}e>Cj* 装机构。我指出,我们关于安全方案的设想将于几天后传达到部队。 O(Tdn;1 NL-<K 从埃格辛返回之后,我不得不首先了解一些极重要的外交与安全政策方面的报 nYF *f 告。2 月9 日,西德外长根舍在波茨坦参加了斯德格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和柏林国 01-n_ $b 际政治经济研究院联合举办的一个会议,他在会上声明,无论华约发生什么变化, .bT|:Q~@{ 北约的地盘也不会向东扩展。他对两德共同边界作出的保证,使东邻各国感到兴奋。 4)4E/q/5 Oy `2ccQ# 2 月10日,根舍随联邦总理科尔到莫斯科进行了闪电式的访问。同苏联党和国 e#uk+] 家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外长谢瓦尔德纳泽会谈的结果是,苏联宣布两德统一的问题 yN Bb(!u 应由德意志人民自行解决。至于以何种国家形式、何时以何条件实现统一,也是德 \;%DDw 意志人民自己的事。戈尔巴乔夫强调说,统一既不能对东西方积极的良好关系造成 i7RW8* 伤害,又不能打乱欧洲的平衡状态。因此,德国问题与裁军谈判的成果紧密相关。 IRxFcLk !UV/p"CfX 2 月12日,星期一,戈尔巴乔夫通过电话向莫德罗通报了同科尔谈判的内容和 M\f1]L|8d 结果,并指出,两个德国对于苏联来说都是重要的经济和贸易伙伴。他已向科尔总 4XprVB 理明确指出,统一后的德国继续成为北约成员是他不能认可的。政治局委员雅科夫 tHj |_t 列夫在向新闻界宣布时补充道:德国统一后,如果北约不撤军,苏军也不会撤离。 1~x=bphS &d8z`amP 2 月12日,《人民军报》发表了对莫德罗总理的一篇专访,就他提出的“为了 DwL4?!E 德国,统一祖国”的方案进行探讨。采访中记者问,在他的方案中,国家人民军将 @}^eyS$|! 占据什么位置。莫德罗回答说,在讨论他的方案和他提议的军事中立问题时,众说 :le"FFfk 不一,包括军内也有不同意见。尽管如此,人们必须从这样的角度考虑问题:“有 2\:z
朝一日,将在不同的联邦各州的基础上统一德国,因为根据最近的民意测验结果, dLtn,qCX0^ 即使民德公民中也有大多数人赞成两德和西柏林的统一”。但是,在以民族利益为 *YI>Q@F9 重的同时,德国在任何阶段都应考虑邻国利益,考虑盟国及其他欧洲国家的利益, ]("5O V5 绝不容许给中欧地区带来不安定局势。 3X,SCG v G7aT 在涉及人民军是否有必要继续存在的问题上,这位政府首脑是这样论述的: OGjeE4 “民德的武装力量在华沙条约军事组织中拥有联盟伙伴关系,已构成当前欧洲安全 tUp'cG 局势的组成部分,是政治军事稳定的一个因素。民德武装力量究竟应该以何规模存 4GY:N6qe' 在,应保留哪些兵力兵器,这些问题都与上述现状相互关联。” NP {O Yiq8>| 总理指出,我们与我国担负着政治责任的各种力量达成了共识,即以逐步渐进 0qV"R7TW 的方式实现两德统一,同时逐步渐进地削减国家人民军——但联邦国防军也不例外。 G \S >H 总之,国家人民军是“我国社会安定、两德合并、促成华沙条约成员国革命性转变、 ).Ei:/*j 建立欧洲大厦和大幅裁军的同步进程中必不可少的组成成分。” 6a=Y_fma b[MdA|C%j 有记者继续向莫德罗提问:2 月2 日各种日报报道的不仅是他的方案,而且还 yM8<)6= 涉及对1972年出生的适龄青年征召体检的要求,两者难道不自相矛盾? W97%12J3 `iiZ 他的回答是否定的:“任何富有责任感的政治家都清楚地知道,对于我们国家 )L%i"=<Bdy 的进一步发展、两德的统一进程、未来的欧洲裁军和非军事化趋势来说,不可能设 Dn#GoDMJ[ 定一个短期的最终目标。它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实现。在此期间,或许还是要保留兵 \40d?N#D 役制度。当然,现在已经能够以民役方式取代普遍兵役制。但是,每个男性青年仍 nO d'$q 有义务在某段时间内为社会的繁荣兴盛和安全而服役,这一点估计是不会改变的— H3?HQ>&O7 —正像联邦德国今日的现状一样。” vX'@we7Q{ EK:s# 《人民军报》记者问,如今年轻人服兵役的目的是什么? SuHv{u45 qU1^ K 被采访者显然早已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即援引了东德新军事学说和现行军事 JmR)
g 政策的最高原则:竭尽全力阻止战争和促进和平。他继续说:我们不应当自欺欺人, 7JedS “似乎我们的共和国在近几个月来经历和遭受的巨大政治动荡并没有大大地触及到 oo:(GfO} 这个问题。而为了国家而穿军装的动机,说到底是与热爱家乡、信任和安全感紧密 G}lP'9/ 联系在一起的。如果无视大家的失望,无视人们对自己祖国的不安与恐惧,是愚蠢 e0#/3$\aSV 的。” 8w[nY.#T N!`8-ap\^ 报纸记者执意想知道,政府将怎样保障职业军人转业后开始新的职业生活? VS:UVe ;8G( l 莫德罗回答说,对那些部队内不可一日或缺的士兵,“国家必须在他们服现役 \*_@`1m 期间乃至退役后始终向他们负责,承担培训和深造的责任,以保障他们及其家庭的 =>0+BD 社会条件。我认为这关系到国家和个人相互忠实的义务。” --~m{qmy S4jt*]w5b 这一精神同样适用于国家人民军、边防军和民防部队那些在裁军和改编过程中, <Rl:=(]i~ 以及在今后进一步裁军措施下,或者由于其他并非个人原因导致的提前退役的职业 0F\e*{gc 干部。对他们,必须在法律上给予社会保障。当然,这也同样适用于服民役者,他 ^rDT+ x 们也常常会像军职人员一样遇到类似的负担。 -UPlQL 2`o}neF{ 《人民军报》记者指出,这个问题涉及数千人,有些人甚至距退休年龄相差很 3>`CZ]ip} 远。莫德罗说,他了解这些情况,涉及的既有22岁的少尉,也不乏55岁的上校或专 Ifc}=:nr 业准尉,也就是说,大都是处于具有工作能力的年龄段。政府必须保障“他们按照 AxN.k 其专业特长体面地、光荣地转入地方生活。在法律上和道义上,无论现政府还是行 0>6;,pd" 将选出的新政府,都应对这些军职人员和文职人员怀着责任感,为他们介绍令其满
,a$?KX 意的工作。对某些年长的职业军官或文职人员,如果已经不可能适用于这些条文, x 7;Zwd 也要创造条件让他们适度地、体面地过渡到退休年龄。” 4rh*&' QqC4g] 记者们提问,军队是否同其他领域一样也将制定提前退休条例。总理答道,是 bYKyR}e 的,部长会议正在起草文件,但是现在已经有一些关于过渡性费用和过渡性退休金 DM-8azq $ 的规定,是根据所涉及人员的服役年限、年龄和所支付过的社会保障金数额而定的, 'Gw;@[ 这样就为转人地方或将来转人退休的过渡减轻了困难。发言结束时,总理还阐述了 {\?zqIM 部长会议及其下属机构正在开始为军职和文职人员的转业培训和职业准备所采取的 BE;J/ 各个步骤。 \rw/d5. 4+V+SD 有关职业军人和文职人员的前途和社会保障,以及他们退役后的职业预培措施, p:hzLat~ 自1 月底开始就已在国防部的各个工作组中提出建议,并已落实为领导文件。2 月 S!<1CFh 中旬,《军事改革》报对此作了至少是大篇幅的转载。对莫德罗的这次采访,给军 8%$Vj 队的政治士气和精神心理显然起到了安定作用。 >}43xIRRCq ww]^H$In 2 月12日,两德政府的会晤准备工作,即德国政策问题,占据了政治议题和柏 Cyb-}l 林中央圆桌会议讨论的首要位置。总理及其代表团,包括尚无明确分工的新部长们, YGA("< 收到了圆桌会议的指令:同意建立货币联盟,拒绝任何社会机构的精简。 CFW\ vlD!YNy 圆桌会议达成了2 月13/14日在波恩的谈判立场。其原文如下:“圆桌会议期 ^vPt Ppt 待作为统一进程中经济与政治强大伙伴的联邦德国,应竭尽全力遏止民德局势的进 w :w 一步恶化,为恢复稳定作出贡献。显然,联邦德国的一些势力目前采取的路线是有 2ja@NT 意识激化民德的问题。”当务之急应使民德公民留在自己的国家。若想从人文利益 >tq,F"2amC 出发达到明显的效果,“联邦德国必须像在德累斯顿所许诺的那样支付团结税。我 $hkMJ),T~ 们认为金额在100 至150 亿西德马克为宜,而且应当立即兑现,并不受其他任何谈 M#sDPT 判的影响。”
.3B3Z&vr o*_O1P 应由两德专家组成一个专家委员会,立即在短期内审核建立货币联盟或货币联 b Hr2LhQCN 合体的途径、条件及其作用,并将结果公布于众。因此,政府没有权利现在就签署 4)BPrWea1 协议,“因为任何操之过急的条文都会导致对两德的损害。”圆桌会议不同意过急 S[b)`Wi D 地交出国家财政主权,要求“解决现有货币和经济问题的一切措施都应同民德公民 R7L:U+*V" 的社会保障紧密联系在一起。” jDp]}d|f) 6!,Am^uXM 圆桌会议支持有关两大军事集团消除对峙局面的各种计划和建议,支持在中欧 8"M*,?.] 建立一个非军事区,支持各国军队员额的削减,支持外国武装力量从德国撤军。圆 Q/%(&4>'y 桌会议坚决反对“北约在民德直接和间接的扩张企图。圆桌会议建议,两德政府和 0RLyAC| 议会应在1990年3 月18日的民德人民议院选举之后发表联合声明,正式承认与欧洲 `FP)-^A8 邻国的边界现状和安全。” `J>76WN 6T}bD[h4? 2 月12日当天,东德社民党第二发言人马尔库斯。梅克尔、社民党内阁部长瓦 G n_AXN 尔特。罗姆贝格博士和西德社民党裁军专家埃贡。巴尔,在柏林的一个国际新闻发 5PJB<M_m: 布会上发表了东德社民党外交与安全政策首次声明的目标设想:未来统一后的德国 sI
u{_b 既不属于北约,也不属于华约,而应成为欧洲安全体系中的平等成员。 uh~/ybR P~)ndaQ 人民军官兵对这种观点完全可以感到欣喜,对圆桌会议的经济和安全政策立场 [\M=w7 也会感到满意。因此,当我阅读军事政治分析小组2 月13日。的局势报告时,深深 pX:FXzYQ 地感到松了一口气。部队的各种讨论“反映了对莫德罗访问西德的某种期望,实际 .Z!!x 上这种期望毫无半点奢望。人们尤其关心的是有关两德统一具体时间的表述,有关 $>3/6(bW 建立货币联盟计划的具体实施及其对民德公民可能产生的社会后果,有关军事政策 ;JcOm&d/hk 的潜在走向。” +7jr ]kP9 9q2 >_Mv 同时也存在着对部长会议一项决议的不理解和忧虑:将服民役的时间限制为12 )Tc eNH 个月,这对于在部队服兵役的军人来说是不公平的。这项决议是在内阁成员、“民 +P7A`{Ae 主觉醒”的代表赖纳。埃佩尔曼的积极推动下通过的。 J{gqm 3sk$B%a>Z 据2 月13日的形势报告,对刚刚公布的兵役法也不乏尖锐批评。兵役法第17款 ;BEg"cm 中规定,军人不得参加政治党派和组织。服役前已经具有党派身份者,在服役期不 4DVkycM 得参加任何政治活动,不得穿军装参加任何政治集会。这些规定是国防部法规局的 i4Y_5 专家们制定的。 xb!h?F& b"ypS7
_ 人民军所有部门都传来了反对意见,认为这个条文违反了宪法,对身穿军装公 ?,JN? 民的权力造成了限制。在此之前,官兵们已经对陆、海军各领导层组织的要求职业 <bwsK,C 军人集体退出社民党民社党的活动进行过激烈的争论。早在回月下旬,当军队中不 u7=jtB 安情绪达到顶峰时,这便成为兵役法草案中规定这一条款的理由,即职业军人禁止 8QeM6;^/5 参加任何政党。 {QTrH-C D<rO:Er?*a 对东德代表团来说,在波恩举行的两德谈判相当消极。西德在德累斯顿宣布的 *nB fF{y 以及东德各党派和群众组织一致倡导的团结援助金,被联邦总理坚决地拒绝了。他 wo>srZs 要求尽快将西德马克引进东德,为社会市场经济创造必要的前提条件。这是导致东 U8Pnt|0 M 德解体的一个关键步骤,在军事政策方面则显然为迫使统一后的德国成为北约成员 wp!<u
% 打下了基础,遂将所有中立和非军事化方案统统从谈判桌上抹掉了。 VOYuog 5o <"uT=]wZ= 人民军大多数官兵还在为渐进的、平等的统一过程做着努力,因此对会谈的结 AQ!FJ(X( 果感到失望。在反映的意见中,大多数人对莫德罗的真诚努力加以肯定,认为他努 qIwI]ub~ 力防止东德被出卖,尽可能保护社会财富。在关于军队情绪的报告中,大多数人表 1@nGD<,. 示拒绝接受科尔那种“傲慢、自鸣得意的登场态度”以及“拖延政策和敲诈政策”。 sOJH$G3O 职业军人们耽心谈判会“漫无结果”,从而导致民德原本错综复杂的现状雪上加霜, ~HwY?[}!m 导致现政府的行政能力受到制约,无法实现保障民众利益的计划。 _jw A_ 8?GS :+ 专门任命到经济和货币联盟联合筹备委员会的罗姆贝格部长,与西德社民党领 8+&] q#W3 导层政治家们一样,反对“波恩方面好为人师的德国政策”。绿党联邦理事会和议 uv++Kj! 会党团理事会批评联邦政府的立场是“要求东德无条件投降”,让东德一夜之间在 No)v&P% 政治和经济体制上成为西德的翻版。 .EC/[fM 7L[HtwI 2 月19日,在圆桌会议第13次会议上,莫德罗关于波恩会谈的报告得到了肯定。 yqF$J"=| 会议决定:“未来德国若成为北约成员,不符合在欧洲和平秩序框架内实现德国统 wl{Fx+<^3 一的目标。因此,原则上拒绝这一方案。”同时也拒绝根据基本法第23款扩大其有 9})!~r;| 效区域的建议,即将东德或各州加人联邦德国的方案。 Ul?Ha{W }57wE$9K 2 月19日当天,埃佩尔曼部长来到了国防部,同来自各个部门的军官进行了长 8t$a8 PE 时间的谈话。他在那里阐述了军事政策,原文大致如下:最迟至人民议院选举之后, S8O^^jJq; 对东德公民来说,人民军将不再是一党之军队,而是全民的军队;与国家安全部、 }}3*tn<6 海关和人民警察不同的是,人民军在人民心目中仍然享有最佳声誉,其公众形象上 5q`d=L, 仅仅存在微瑕,它不应总是在外界产生怀疑后再作表白,而应主动利用机会作媒体 OQ$77]XtvL 宣传;兵役法第17款关于军人不得参与任何党派政治活动的规定,不应继续保留; `eIX*R 军队“减肥”后的社会保障固然必要,但是十分复杂,因为目前没有人能够说明其 !af35WF 时间和范围;军队必须对新的训练和行动手段进行研究(例如军事技术装备的拆卸 ZDZPJp, 解体)并“迅速适应”,在一部分服役期内身体力行(例如像霍夫曼部长已经说明 <}RU37,W 的那样,设立运输卡车企业)。绝不能使人们对待人民军“如同烫手的土豆一样” +w-UK[p 避之惟恐不及;我们的经济状况越好,越能在裁军时减少社会震荡。年龄较大的干 ()}B]? 部很难妥善安置,所以,让他们在退役时不降低社会保障条件至关重要。当然,在 4]N`pD5 两德合并之后,我们的条件不可能都直线上升;两德的统一不能造成相互对立,而 O[3AI^2 应建立相互辅助的关系。 n%w36_ AW8" @ 部长指出,处于优势陶醉之中的西德,也许对这种观点不会给予足够的重视。 `x"0 目前不仅应当提供紧急援助,也应考虑中期援助计划,并应立即对此进行谈判—— .,:700n+^ 包括有关安全问题的各种协议和军事问题。两德乃至全欧范围内的框架条件,可以 uf*sI 给两国的将领们提供一次扮演先行者角色的机会。 H!Y`?Rc ^;3z9}9 埃佩尔曼在这里所作的报告,在许多观点和感受上与在场官兵相吻合,引起了 rO%
|PRP 他们的信任,克服了以往因持反对派立场的牧师和拒绝保留兵役制者所造成的疑虑 %d+:0.+`n 态度。我个人通过这一天与埃佩尔曼的长时间交谈也有同样感受。我是在部长会议 //G5lW/* 和有关波恩谈判的分析会上与他结识的。 "h/{YjUS +igFIoHTM 人民军军官们向埃佩尔曼部长吐露了他们的想法,即两德统一将会快速实现。 -{>Nrx| 原任师长、新近任命为国民工作局局长的安得尔斯少将在发言中透露,国防部正在 xo0",i
f8 起草关于人民军在统一进程中所起作用的方案,此项工作由戴姆少将等人负责。一 =nEl m*E 位海军中校强调说,他已经全然把自己视为“裁军军官”,而正是在这个角色才能 5|ih>? C/( 为保障我国人民的和平未来做一点事。 WV5gH*uUa E'=~<& 埃佩尔曼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对我说,他对刚才听到的新思想感到惊讶。他本以 L&qzX) 为在这里会见到神情沮丧、心情压抑的军官们,没想到遇到的军官们却以极大的热 =|n NC 情在投身于军队改革。我也向他讲述了自己对我军与联邦国防军在统一过程中共同 kb?QQ\e 合作的设想。在此进程中,需要双方军队共同合作。在这一点上,我们之间没有丝 ;T}#-`O_Im 毫的怀疑和分歧。 Dg]ua5jk 9$,?Grw~ 此间,却有不同的音调从西德传来。两大军事集团的外长于2 月14日在握大华 Ox"4 y 确定了中欧地区军队数额的上限,并决定立即召开“2 +4 ”模式会议。以就德国 `zHtfox! 统一乃至邻国安全问题的外界观点进行讨论之后,在波恩再次引起关于统一后德国 ;l_%;O5 是否成为北约成员的内部争吵。
;p"G<n ?op6_a-wm 2 月19日,联邦总理科尔以他于2 月15日发表的政府声明为基础,与外交部长 $;%-<*Co 根舍和国防部长施托尔滕贝格达成共识,即向苏联保证,不将西方军事联盟的任何 G 3P3 分队和设施推进东德领土。 E+$vIYq:W ZpPm>|w 施托尔滕贝格收回了“北约对全体德国人负有保护义务”的主张,同根舍达成 4A%O`&eZ 一致口径:关于东德的国家安全地位,应与自由选举产生的民德政府和四个占领国 t;9f7~ 就所有细节进行磋商。这个立场的转变,在某种程度上与国外的抗议有关;例如, J{=by]-rD, 苏联外长谢瓦尔德纳泽重申了反对统一后的德国成为北约成员的立场。 S] Gw}d]4 3LZ0EYVL 我国防部向新闻界声明:不论是将北约管辖区扩大到奥得河一尼斯河边界,还 /vFw5KUu 是由北约接管作为华约成员的国家人民军,都是不现实的想法,必须加以阻止。 fbSl$jn. tvptawA. 鉴于西方在这期间的做法让人产生错觉,似乎国家人民军已经不复存在,关于 U S+PI` 军事政治问题的谈判可以越过东德,因此,我们决定发表2 月初军方领导层起草的 o<e AZ 政策设想。我们并不是缺乏想法,自从“永远正确”的总政治部解散之后,外部和 93%U;0w[Nw 内部的“紧箍咒”都已经消失。
?lzg )88I x`^~|Q 例如,总参组织部门的军官布莱梅尔上校,曾经拟订了国家人民军如何融人两 EA4aZ6% 德统一进程方案,并在与埃佩尔曼部长的谈话中提出讨论,之后还发表在《军事改 )< ~1AL 革》报上。 6uQfe?aD >9D=PnHnD 毫无疑问,两个德国之间渐进式统一是最理智的、我们正在为之努力的解决方 Cw]Q)rX{ 法。布莱梅尔上校认为,用清醒的眼光看待最近局势急剧的发展变化,可以断定未 *1V}vJvi 来还会出现瞬息变化。因此,至少有两个基本问题应该公开地进行探讨和解答:在 g2 uc+p 德国统一这一暂短的路程上,人民军是否应当存在?在统一后的德国中,人民军应 0@E[IDmp 当占据什么位置? A%n
l@`s, "sz)~Q'W5 之后,他提出三个解决方案:全面实行非军事化;苏联驻军的规模和时间与西 -OZRSjmY 方占领国驻军相当;除苏军外,国家人民军作为北约之外相对独立的力量存在,但 /<Cl\q2
A 同时又作为全德武装力量的一部分,驻扎在北约和华约之间的“缓冲地带”上。 c"%XE#D }io9Hk>| 他认为,其中第1 、2 种选择方案很难实现。在战争结束45年后,德国人民已 %@L(A1"#D 无法认同同盟国对整个德国或部分德国的控制。东部德国领土上继续驻扎苏联武装 hq/k}Y 力量,是目前向苏联表明政治态度所不可或缺的做法。但是,必须清楚地明确其地 xtKWh`[& 位,从而不致在民众中引起要求宣示民族情绪的示威活动。 ]*pALT6
SX|b0S, 根舍在最近一次国防论坛会议提出了一个方案,主题为“德国应留在北约当中,
PA"xb3@I 但北约不得扩展到奥得河畔”。也就是说,如果联邦国防军国土防御部队向东德推 _;J7#j~} 进,实际上等于是西方军事联盟的扩张行为。布莱梅尔上校指出:在民主德国的国 $Q1:>i@I|g 土上,国家人民军作为不结盟武装力量予以保留的必要性是什么? 2RKI M(~ oUEpzv,J 第一,与其他欧洲各国一样,统一后的德国也应享有国防利益的自主权利。民 `gy]|gS#b 德将给统一的国度带来军事上的人力和物力。 GmN}+( HoGrvt<:.P 第二,在统一的德国里,民德公民平等地担负国防费用(尽管从数量上比联邦 KcVCA 德国少得多)。有能力服役和愿意服役的民德国民应该履行保卫家乡的义务。从经 w}<BO>z 济的角度讲,由于现在经济不景气,应当考虑实现非军事化。在我看来,民德在军 }U'fPYYi8 事方面能够比较顺利地为共同的国体作出重要的贡献。民德(仍然!)拥有珍贵的 b/oJ[Vf 国防潜力、完备的武装力量体制。训练有素的人才及随时可以参战的兵器和装备。 h\KQ{-Bl 在谈到国际问题时,布莱梅尔上校认为:第三,考虑到东部邻国因历史原因而产生 L <Q1acoZm 的、如今当然仍旧存在着的、对边境地区德国强大军事实力的疑虑,考虑到国家人 'DlY8rEGP 民军与苏联及其他华约国家武装力量之间的传统纽带关系,一支不结盟的人民军也 :|oH11y 许比联邦国防军国土防御部队占有更加有利的位置。 +bvY*^i i\G@ kJNnF 第四,有意识地保留苏联制式和苏联制造的主战兵器、装备和弹药,可达成下 )Y@ 列目的:——使不结盟的德国武装力量(国家人民军)继续受到苏联的重要影响; 7|3Z+#|T ——当这支军队的行为违背苏联利益时,其不间断的后勤补给将在时间上和地域上 GVZ/`^ndM 受到限制;——苏联和其他东欧国家可通过销售其作战技术兵器并提供维修保养获 : L` 得较多赢利。 @*L^Jgn qgw:Q 基于此,东德领土上的这支军队便可以构成整个全欧安全体系中的一部分。因 0@1AH< 为,当前的裁军努力之所以不能够以欧洲的全面非军事化为目标,是因为整个欧洲 )cB00*/ 几乎所有角落都驻有高度现代化的、数百万计的武装力量。 w-[WJ:2. wo84V!"A 这就是由布莱梅尔上校起草、埃佩尔曼先生也知情并切显然认可了的那个方案。 ?gjM]Ki%: 他后来的表态和行动都与这个方案是相吻合的。这个方案当时看来是理智的,符合 bF:vD&Sf 人们的思想现状。其缺点在于,它几乎没有涉及两德现存军队的关系。 Wx~0_P >t u3m2 在柏林墙倒塌之后,这一点的影响渐渐增大。早在1989年之前,就曾有人向东 w:Fes 德提出过多种建议,包括两军之间、甚至是国防部长级别上的直接接触。然而,对 \`r5tQ r 方在交往中往往很拘谨(或许是由于意识形态造成的对苏联的小兄弟军队的轻蔑), {m F:m5e 以至于此类建议一再被拒绝,或者附带种种条件,或者干脆置之不理。 YMnG-'^Z gNl@T 上文提到的韦勒斯霍夫上将和格雷茨中将1990年1 月在维也纳的会晤,为我们 m.-l&@I2/< 制定了目标,即为减少军事对抗以及双方忧虑作出了贡献,为军事领域中建立更加 7ZS5u+o 坦诚的气氛创造了条件,为两个军事集团之间建立合作性安全构架探索了道路。 =LuH:VM& ["GC
会谈中应当提及国家人民军与联邦国防军各军种司令和监察长之间的会晤,其 dc_^ 目的是讨论未来两军的关系的形式;设立一个由双方国防部代表参加的常设协商小 fR!'i):u 组,就欧洲的裁军和建立信任关系的问题进行磋商;签署一项协议,避免在两德边 ?s(%3_h 境和空域、波罗的海水域出现危险的军事事件。此外,还要提议建立双方直接联络 k( 1rp|qf 途径,并指派专门的联络军官。 wQ[~7 ,o 4xU[oaa 联邦国防军领导层认为,进一步重视上述交往不存在什么问题,可以首先相互 Z=DAA+T` 提出建议并逐步展开讨论,也可先在卫生勤务、军事历史、军事档案等领域进行交 Yd lXMddE 流。即使在交换军事条令、训练计划、作战技术装备和武器操作规范等方面,联邦 0R<@* 国防军领导层也没有提出什么值得一提的反对意见,因为他们也想借此检验一下自 c]F$$BT 己的研究水平。至于军事博物馆、军乐团或者军队运动员之间的合作建议,更无法 di`Ql._M 拒绝了。 :{%6<j @!^c@ 正如前文所述,韦勒斯霍夫海军上将在答复我们的建议时表现得尤其克制。然 >+R`3|o
' 而,接触还是开始启动了,首先是‘“基层”往来,而且主要是由人民军组团去国 2t\a/QE)E 防军访问。访问者中甚至包括第4D空中突击团、第5 武装直升机大队这类精锐部队 B[ooT3V 的军官。他们同其他人民军部队成员一样,有时甚至身穿军装参观了国防军的空降 K9}ppgL'$ 营、装甲步兵旅和陆军航空兵团,目的是了解国防军官兵的想法和做法,为建立长 |)i-c`x 期接触铺平道路。 o87. ( T30!'F(*, 国防军军官也曾访问过人民军,并邀请对方去西德回访。比如,第6 军区司令 [zIX&fPk$ 曾邀请施内贝格训练中心主任前往拜罗伊特,在市政厅作了有关90年代安全政策的 R3wK@D 报告。 qX`?4"4 "ji4xy 国防军领导层显然对这种交往并不感到愉快。1990年1 月底国防部长施托尔股 0U ?1Yh7
m 贝格在电视访谈节目中的表态证明,他们的原则立场是对人民军保持距离。他谈到, }u5;YNmXxF 国防军总共收到大约100 份原人民军军人要求加人国防军的申请,申请者都是从东 (L8H.|. 德移居西德的,包括“从二等兵到上校”。他声称,接受那些在东德仅仅服过基础 |4pE"6A 役的年轻人应该没有问题。年轻一些的合同军人和职业军人,在经过对西德宪法的 Yul-.X 彻底的资格审查和对西德宪法的忠实度考验之后,也可以被录用。对那些服役多年 wH~Q4)#=o 的职业军人来说,施托尔滕贝格虽然没有原则排除接纳的可能性,但他指出,这些 ^~|P[} 职业军人受人民军的长年教育和影响较深,因而几乎没有被录用的机会。
T5,/;e aDR<5_Yb 1990年1 月,西德国防部允许两名《人民军报》记者到边境附近的一个装甲步 &fq-U5zH 兵营进行为时数天的访问。之后,我们的报纸对此做了详细客观的报道。双方都打 e2;19bj& 破了以往的敌对画面。在西部,有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国防军应当成为全德军队予以 _Qs)~ 保留,而人民军曾是社会主义工农国家的阶级军队,是对付外界的工具,必须消失。 '@RlKMnN 在军事政治领域内,也提前开始了追求单方优势的努力,追求两德之间一方对另一 2pH2s\r<UJ 方的臣服和归顺。 3Z NYR' cnC&=6=a< 在2 月初慕尼黑的国防论坛会议上,在同月中旬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施托尔 d~uK/R-KD 滕贝格两度宣布,北约对德国的安全保障将扩展到全德国。不仅社民党政治家约亨。 GIsXv 2 福格尔、埃贡。巴尔等人对此大加指责,连外交部长根舍也对此表示异议。巴尔在 cC1nC76[ 美占区广播电台采访中表示,这是施托尔滕贝格旧观念的一种流露。他认为,联邦 U/Z!c\r 总理将会警告施托尔滕贝格。巴尔明确表态支持根舍的立场,拒绝西方军队以任何 XCoN!~ 形式出现在东德地区。事实上果真如此,国防部长和外交部长于2 月19日达成了妥 MOP
%vS 协,即北约部队不应推进到东德国土上。 "P.7FD -MJ6~4k2 所有这些讨论都围绕着一个基调,即似乎根本不必顾忌东德政府及其武装力量 Ps7( 4% 国家人民军的存在,充其量只须参照一下他们的态度即可。出于这个原因,我在同 q
.nsGbl 民德总理商量之后决定将我们的想法公之于世。国防部已经起草了“德国武装力量 j% !
在两德统一进程中作用与使命原则立场”(见本书附件2 中的简要引文)。 A1Mr pNr3u 2 月22日,我在参加部长会议之后出席了一个国际新闻发布会。我向新闻记者 `4}zB#3 阐述了政府关于统一之后全德防御设想:应拥有一支联邦军队,由来自全国各个地 )7c\wAs 区的公民组成,兵力约30万。我在回答记者提问时指出,有朝一日也可设想进一步 vLJ<_&6 裁至15万人。 qS>P,>C 8vz9o <I 《世界报》对此于2 月23日刊出题为《东德国防部长赞成建立全德军队/兵力 &6FRw0GX 至多20万人/拒绝成为北约成员》的文章,报道说:按照东德国防部长特奥多尔。 <^|8\<J 霍夫曼的设想,统一后的德国应拥有15万至20万军队。霍夫曼宣布将在人民议院3 #z-6mRB 月 18 日选举之后开始同波恩联邦国防部长讨论联合军队事宜。霍夫曼态度坚决地 C78YHjy 反对合并后的德国成为北约成员国。但是他强调,统一后的联邦军队可以在欧洲安 @~'c(+<3 全体系内承担任务。 `,tv&siSA rPkV=9ull, 与此相关,霍夫曼突出强调两德的所承担的国际义务,强调苏联、美国、英国 ()v[@"J 和法国四大战胜国所承担的责任。霍夫曼表示,北约扩展到奥得一内斯河“甚或扩 #JeZA0r5 展到布格”是无法接受的。他认为,第一步应将两德武装力量的总数减半,削减为 N \[Cuh8Fe 30万。若减为15至Zo万,将会造成因兵力不足而无法保障训练和其他任务。每个国 J %jfuj 家都必须保卫其领空和领海。军队必须拥有机动能力、火力和打击力,从而能够随 $}2m%$vJO 时反击外来侵略。 d"uR1rTk _sbZyL 东德维也纳裁军代表汉斯。戴姆少将也认为联合军队的总数不应超过30万。 .?CDWbzq “凡是超出此限的兵力,都会给邻国,特别是波兰和法国带来不安。” .RH}/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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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按照东德国防部长霍夫曼的说法,因为德国统一进程比整个全欧统一进程更快, cIK-VmO 两德武装力量应“暂时留在各自的军事集团内”。华约和北约的解体只能在欧洲裁 KQaw*T[Q3w 军协议的框架内逐步实施。在这一阶段内,苏联和美国的军队必须作为安全因素留 /_-?NZ 驻德国,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存在。其他报纸,如慕尼黑《南德意志报》等,对我们 q0jzng 的设想进行了不加评述的客观报道。《新德意志报》于2 月24日发表了对我的访谈, c^}gJ 借此机会我又一次重申了整个德国兵力不应超过30万、不应少于20万的理由。为了 Z%6I$KAN8 这个统一的联邦军队的设想,我在后来几天内受到了“圆桌会议”的冷酷批评。 G+ Y`65 h"Yi' 另外有一件事或许是偶然的巧合:就在刚才提到的那个记者招待会的当天,即 9s6, &' 2 月22日,联邦议院军队事务专员维利。维斯基希作为西德军事政策第一负责人参 1[D~Eep 观了巴特萨尔聪地区的一个人民军军营,其目的是了解东德军事改革和民主变革的 ? QwDV` 现状。 |